以漫站在柱天大廈的誇張廣告牌前,抬頭仰看整張廣告。還真像一句話說的。一個剛進城市的人,她抬頭看城市裡的大廈。仰著仰著,草帽子掉了…
她現在就好比那個剛進城的人,如果戴上個草帽,也會掉下來。
這張廣告,也太高太大了點吧。
以漫用手扶回僵硬的脖子,進了大廈。
這座大廈有邵氏的廣告,那他們就一定知道邵氏怎麼去的。
「小姐,請問。邵氏總公司怎麼去?」以漫站在前台尋問。
前台小姐連頭都沒有抬,回答:「出門左拐。」
「可是我剛剛才從左邊來的。」
前台小姐這才抬起頭,沒好氣的說:「我說左拐就左拐,你腦袋不好使沒找到位置關我什麼事?」
以漫看到她的眼神,連忙尷尬的搖手說:「麻煩你了,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麼去了。」說完這些她趕緊跑出大廈。
她望一眼身後的大廈,不僅感歎:「這麼大的公司,怎麼請了這麼個前台小姐。」
她暗自嘀咕報怨,轉頭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一個人的身上。等她看清楚,面前站了一排男人。這些人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她。從他們身上散發出慎人的氣息。以漫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由慢慢後退。
退了二步,她張開步子就逃。只可惜,被他們從前面攔住。兩個人上前把她左右架起,塞進一輛黑色的轎車裡。
「你們要幹什麼?!」以漫在車裡掙扎想要開車門逃出去。她被擠在中間,從哪邊都逃不了。
「老闆,人帶來了。」
「嗯。」前座位的人,只是暗冷的說了個字。
把以漫帶上車的一群人紛紛下車。她本打算趁機溜下車,卻被他們又給塞進車裡。等她再要打開門的時候,副駕駛位的人抬了抬手,車門就被鎖上了。
「你到底抓我來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以漫把頭伸過去,要看清副駕駛位上的男人。車在這個時候突然以極速開起來。她整個身體撞回位置上。
「你們要幹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副駕駛位上的人難得開口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以漫沒有再試圖掙扎。因為她知道,這種情況下繼續掙扎,也不可能逃得了。她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直到車停一個孤僻的廣場。
車門一開,她就在心裡惦量著。並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逃跑。然而,才跑出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她整個人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抱住他的男人將頭靠在她的脖頸處,說話的氣息打在她的皮膚上,「好久不見。」他把她的身體扳過來,從正面抱住她。
好久不見…?
以漫抬頭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說:「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認錯人了。」
「我怎麼會認錯人呢。你是讓我思念了這麼久的女人。我的妹妹…以、漫。」
當他一字一字把她的名字念出來的時候,她倏地從他懷裡脫離開來。
她很仔細的看眼前的男人,似要把他的面貌一滴也不露的印刻在心裡。
他邪魅的含笑讓她看個夠。認為她看得差不多的,他張開雙手,對她開展懷抱,「以漫,來。像從前那樣,依偎到哥哥的懷抱裡。」
以漫緩緩的搖晃頭,小聲嘀咕:「不,不對。爸說哥已經讓邵亦郁害死了。你不是我哥,不是…」她踉蹌的倒退,一臉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她完全沒有在他身上找到熟悉感。
他怎麼會知道她叫以漫,為什麼要自稱死去的哥哥。
他到底是誰?
「我最愛的妹妹,你這一臉的懷疑,是在不信任哥哥麼?你這樣,哥哥會傷心的。哥哥一直把你當手心的寶,你要傷哥哥的心麼?」
他一步一步的逼上去,張開的手依然保證最初狀態,像是堅信以漫一定會投入這個懷抱似的。
「不,你不是。」以漫不斷後退,發出質疑的眼神。
「那看了這個呢?」他揚起唇角,從身上拿出一張擁有最為讓人不得質疑的證據。
他手上拿著一張照片,相片上的女孩子的確是她。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臉上猙獰的傷痕,讓人看了作嘔。她旁邊站的男人雖然長相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天壤之別。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兩個人還是有相同點的。最為明顯的,是那對充滿邪氣的眼神!
的確,雖然她沒有了哥哥在世的記憶。但是爸給她看過哥的相片。相片上的人,就是他!
「哥…」
她錯愕的看向男人,眼眶裡明顯有了淚。
以黎張開懷抱,靠近她,「來吧,哥哥等這刻等了很久了。為了能見到我最愛的妹妹、為了讓妹妹對我有個好印象、為了讓妹妹同樣愛上我。在國外所受的罪,那一刀刀的割在臉上的疼痛…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他訴說著,一步步走近以漫。就在他快要擁住她身體的時候,一個身影迅速閃過,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