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麼?」
邵亦郁頂著一頭蓬鬆的碎發下樓,迎接他的是以漫得笑顏。他愣在最後一階台梯上。
「你不多睡一下?現在才五點你就起來了。」以漫望著他,真摯的說。
他悶哼一聲,下樓坐到她旁邊。
以漫丟給他一包薯條邊吃邊說:「我看外面沒有買早餐的,就去樓下超市買了幾包薯條。雖然不是健康食品,不過很好吃的,你可以嘗嘗。」
邵亦郁拿著那包薯條,沒有打算吃的動靜。
她看他不動手,就把薯條拿回來。撕開口再遞給他:「直接吃就可以了。」
沒想到邵亦郁一手甩掉她遞過來的薯條,霍地站起來。冰冷的語氣脫口而出:「你這是在幹什麼?討好我麼?用這包叫不出名的垃圾食品討好?你是把你以前當乞丐時候的習慣帶回來了麼?我告訴你,這裡邵家!不是你在外面乞討的天地!你是我邵亦郁的未婚妻,做好你的本分!別丟我邵家的臉!」他說完這些,調頭就走。
以漫的熱情,換來他一頓責罵。她下意思的咬緊唇,鼻尖的酸楚感蔓延開來。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拿薯條給他吃,也只不過是擔心他起床餓著。就連為他著想,也做錯了麼?
蹲下身,把被邵亦郁打掉的薯條撿回袋子裡。撿到一半,前面就傳來踩碎薯條脆響的『吱吱』聲。抬頭,邵亦郁一臉陰霾的盯著她。
「說你是乞丐就放肆變乞丐了?」
以漫在這瞬間突然覺得,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好遠。就連看他,也得以仰視的行為辦到。
邵亦郁突然攤手。一張張鈔票在以漫的周圍灑下,落在她的身邊。她望著那一張張充滿濃濃銅臭味的紙幣,愣住。
「這是買你一夜的錢。不是第一次,這些錢買你一夜足足有餘。還有。以往你錢物上面都是我支付的。一個月後,去我公司上班。不上班就沒有錢,你所有的需求,用你自己上班的工薪!聽到了就收拾,去上班。」
邵亦郁扔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要離開。
以漫追上去,從後面拉住他的襯衫,紅著眼問:「昨天不是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改變了態度?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幾張面具麼?你拿那些錢污辱我,真的能有快感麼?」
邵亦郁轉過頭來,看到她濕潤的眼睛,心中一陣咯登,卻不表現出來。他冷哼一聲,孤傲的說:「污辱?你錯了。本來就不乾淨的女人,還有什麼能污辱可言?」
邵亦郁無情的眼神化成無數把利箭,一刀刀往以漫的心上刮。痛得她白了唇,蒼了臉。拉著他衣服的手,無力的垂落。
看見她一臉受傷的模樣,邵亦郁心中一抽。他為自己這種莫名的感覺,感到煩躁。上前貼近兩個人的距離,右手使出最大勁捏緊她的下額,逼得她眼神與自己對視,「不許露出這種表情!」語氣中威懾力驚人。
以漫似乎聽見自己骨頭一根根斷裂的聲音。她倔強的咬著唇,不喊疼。怒瞪他,不說話。
「很好!就是這個眼神。」邵亦郁這才鬆開手,整了整領帶,出門。
邵亦郁將門關上,車發動的聲音漸漸消失,以漫才確定他已經走遠了,這才放鬆身心整個身體軟下來。
她發現,佇立的雙腳居然在顫顫發抖!
腦海裡徘徊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她怕他那種冰冷的眼神,怕他出言傷人的語氣。她在害怕他!
以漫調整好心態,扶住沙發邊爬起來。
一個月後。
邵亦郁說要她去公司上班。一般他去公司上班的時間是十點。那就十點去公司上班。但是,邵亦郁公司的具體地址在哪?!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六點。
沒關係,冷靜點。
還有四個小時。邵亦郁的公司這麼大,出了門隨便問問就可以打探出來。四個小時,足夠了。
她慌忙上樓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又衝到浴室洗臉刷牙。再把頭髮整理好。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總用時九分鐘。破了人生起床用時最短的記錄!可她現在可沒有這個空閒功夫為這種記錄喝彩。現在最為緊要的是找到公司。否則,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的話,準沒好果子吃。
邵亦郁那個人脾性讓人捉摸不透。遲到的話,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她。
不過,他終於肯讓她進公司了。以前她說想要進公司,這件事提了不下十次。他總是用;我不想你累著;這類似的話把她打發。終於等到這刻了。
劇爸所說,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放在邵亦郁的辦公室。所以,只要接近辦公室,就能拿到東西了。
她想到這裡,就拿了包出門。
邵氏是國內最強的企業。其CEO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讓一家公司成功上市。也算得上每天望我的投入公司的發展,得到了回報。邵氏的產業越做越大,總裁邵亦郁的做法更是雷厲風行。將對手一個不留的清理乾淨。並不斷收購小有潛力的公司。以此來壯大邵家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