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麼?」
「嗯,老樣子。一問話就閉眼裝睡。」
安澤錫聽完,騰得從椅子上氣沖沖的站起來。
「組長?」柳雨被他反常的行為嚇到,凝視他。
「我親自去問!」
安澤錫留下這句話,轉身走進張子灝所在的房間。
安澤錫殺氣騰騰的踢開門,一靠近就揪起張子灝的領口凶神惡煞的置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用什麼手段和檢查長取得聯繫的?!以你張氏集團的財力,會淪落到去打黑拳?這之間有什麼關聯,背後究竟有多少黑幕?說!」
「什麼檢查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張子灝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蒙到。
「不明白?你跟我玩裝傻!告訴我所有的實情!」
「組長,冷靜!」
隊員們衝過來,拉開發瘋的安澤錫。
安澤錫即使被人制住行動,扔不死心:「說,你和檢查長是怎麼取得聯繫的?!你今天要不交待,我讓你永遠出不了這個門!」
涮子和柳雨見狀把他拖出去。
江一蘇隨後把門鎖上。
「組長,你今天是怎麼了?」
安澤錫被他們帶到休息室。以往的組長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這樣暴躁的組長,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從那天上了那個大人物的車,組長就好像在心急什麼。
安澤錫雙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桌面上。「呀!」他咬牙,一腳狠狠踢在桌腳上。
細心的柳雨看他如此,上前壓住他的肩膀問:「組長,是不是出事了?」
安澤錫一股勁坐到椅上,悶不作聲。
「不說也沒關係。」柳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你在這裡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我們先出去了。」
他轉身,和其它隊員一起出去。
安澤錫坐在椅子上,越想越鬱悶。索性站起來,穿好外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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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漫在上官文彬的碑前,直到夜明。
她一句也沒有說,只是看著碑上上官的照片。
邵亦郁辦完事回來沒看到以漫的蹤影,大概明白她在什麼地方。
他開車出去,準備帶她回來。
「你如果死了的話,我不會承認有過你這個女兒!」
這是以漫在再三思量下,打給爸得到的回復。突然覺得很好笑,連死都不能死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上官?
在那個冰冷的世界那麼孤單,她想去陪他,卻不能去。
她還有未完成的事。只要把這件事完成了,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去陪他了。所以,這邊一定加緊步伐,爭取盡快做完這事!
毫無人氣息,一塊塊碑孤單的立在地上,無人陪伴。
上去的山路,只有幾盞佇立的暗黃路燈。難得的清靜,一束強光打過來。一輛白色的豪車停在路口。
邵亦郁出門之前穿得西裝還沒換下來,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他找到以漫的時候,她倒頭在上官的碑上睡得昏昏沉沉。
邵亦郁興師問罪的衝上去,看到她這個樣子,凝緊的眉,緩緩鬆開。
吹過一陣夜風,將以漫前額的劉海分到一邊。
邵亦郁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他在石塊上坐下來,望著月亮旁最耀眼的那顆星若有所思的出神。
「咳咳…」
身旁的人輕咳兩聲,邵亦郁才從出神狀態中恍過神。望過去,她睡得很死。
他試圖性的碰了碰她,沒有任何反應。
在這種地方都能睡得這麼死,這點和她還真像。嘴角抹上輕淡的笑容,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來。
大幅度的動靜依然沒有弄醒以漫。這麼久以來,她實在是太累了。只有在上官文彬的身邊,她才能鬆懈緊張感,睡得這麼香。
邵亦郁把她抱進車裡,從後車廂拿出一張毛毯蓋到她身上。然後將車窗搖起來,輕手輕腳的關好車門。他自己,則靜靜的坐在駕駛位。
右手心的位置隱隱作痛。那些玻璃碎片雖然去了醫院取出來,但那些傷口,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癒合的,加上著急來這,開車的時候手用力過猛。傷口現在已經裂開了。
腦海裡浮現起以漫跳樓的場景,心不由的跟著抽了一下。
蠢女人,就那麼愛上官麼?愛到連命都可以捨棄。蠢女人,真是蠢死了。
感覺心裡挺壓抑。他告訴自己肯定是車裡的空氣不流通造成的。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小道上散步,吸收新鮮空氣。
果然還是外面的空氣好,一出來呼吸都順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