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慢慢地爬遍了楚懷謙的全身,楚懷謙現在只剩下一個頭沒有被蟲子爬遍,不過也快了,因為已經有一條蟲子爬上了楚懷謙的臉。
當雲微墨抱著白憶籬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可怕噁心的楚懷謙。
「懷謙,懷謙,你快起來啊!,懷謙,」看到楚懷謙這般,白憶籬的眼淚似崩堤般噴湧,身子掙扎著向楚懷謙撲去,「混蛋雲微墨快放開我,快點我要和懷謙一起,我要和懷謙一起,放開我。」
「不,我就是要你看著楚懷謙這個人,慢慢地消失在這個空間,然後,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比死了還要乾淨。」雲微墨抱著白憶籬不讓她衝上前去,聲音輕柔但是陰森地說道,「我也要籬兒你這麼忘記他,我要一點一點抹去楚懷謙在籬兒你心中的地位,直到連影都沒有為止。」
「你休想,你做夢,我是不會忘記懷謙的,」白憶籬敲打著雲微墨,發洩著自己的恐懼和不滿,「懷謙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雲微墨放開,憶籬,」一旁的楚懷明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劍指著雲微墨冷冷地說道,和平時溫潤的模樣大不一樣。
「哈哈,哈哈,又來個找死的,」雲微墨對著天張狂地笑道,「好,你等著楚懷明,等我收拾好了楚懷謙,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雲微墨,你混蛋,」白憶籬趁著雲微墨著楚懷明說話之際,拼了命地掙脫了雲微墨的鉗制,跑著撲向半跪在地上的楚懷謙,「懷謙,你怎麼樣了,懷謙,懷謙,」不顧楚懷謙身上條條噁心的蟲子,白憶籬死死地抱著楚懷謙,眼淚斷了線似得不住往下掉。
「我沒事,憶籬別哭,」楚懷謙虛弱地對著白憶籬淺淺一笑,不顧身體的疼痛仍是溫柔地安慰著白憶籬。
一條蟲子慢慢地爬上了白憶籬的裙擺,接著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
「籬兒,你快躲開,快點,」雲微墨首先發現了異常,對著白憶籬驚恐地大喊道。
楚懷謙和楚懷明聽到雲微墨的話,都要白憶籬離開楚懷謙。
「憶籬,快點離我遠點,乖,快點,」楚懷謙已經無力推開白憶籬了,只能用嘴要白憶籬離開。
楚懷明上前去拉白憶籬離開楚懷謙的身邊,「憶籬,快點過來,不要做傻事,憶籬,快點過來。」
「不,我不要,我要和懷謙一起,不管什麼事,我都要和懷謙在一起,你們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離開懷謙的,」白憶籬眼帶淚水,神情堅定地說道。雙臂更是抱緊了楚懷謙。
蟲子一條一條地在白憶籬身上蔓延開來。
被蟲子咬了一口很疼,很疼,但是能和懷謙一起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相依偎的兩人,看上去那麼深深相愛,就連楚懷謙身上的蟲子都將兩人一一圍起來,好讓兩人深深相擁在一起,不用再分離了。
「籬兒,籬兒,」雲微墨失神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嘴裡怔怔地念著白憶籬的名字。
楚懷明心裡的痛不比雲微墨的少,兩人這麼相愛,親密無間,誰又能插足呢?自己的一腔熱情,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可笑,可歎,最後什麼也沒有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相擁在一起,深情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