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蟲子將楚懷謙和白憶籬整個淹沒,沒有留下一點空隙。
一陣風吹來,眼睛只輕輕一眨,然後再看向相擁的兩人,可是兩個相擁的人,已經消失的無影了,不再眼前了。
風過無痕,身前的地方什麼也沒留下,彷彿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面只是幻覺罷了。
可是心裡隱隱難以退去的痛,再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幻覺,這是一場再真實不過的惡夢。
「籬兒,」雲微墨傻笑著輕喊道白憶籬的名字,飽含深情卻是那麼無奈和沉痛。眼睛裡已經失去了平日的神采,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他的眼了。
「白憶籬,楚懷謙,」楚懷明定定地看著剛才還相擁著兩人的地方,失神地喊道,「你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誰也沒有辦法能將你們分開了,對吧!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真得很自私,很自私,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了呢?怎麼可以!可是,可是就算你們兩個是很自私,很自私,我也沒辦法責怪你們,因為你們的愛深情到,讓人無法責備你們的自私。」
明明是夏季,明明是太陽明媚的天空,可是為什麼還會有陣陣陰風吹過呢?莫名的悲哀慢慢蔓延,深深地扼制著兩個失魂落魄男人的咽喉,鼻子很酸,嘴裡有股馬上要噴發的無名的,強大的哀怨。
時間彷彿停止在這一刻了,世界就此凝固了。
雲微墨一直傻笑著,楚懷明失神地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懷明才輕輕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猛地一拳打在雲微墨的身上,「你到底對楚懷謙和白憶籬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兩個人怎麼會消失的連影都沒有了,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怎麼了,剛才的事,都是騙人的對吧!你說啊!」
拳頭如雨點般砸在雲微墨的身上,雲微墨也不躲避,一直傻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
「說話,混蛋,說話,」
「我也想知道他們去哪了,我也想啊!可是這種巫術會把人送到哪個時空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雲微墨癲狂地笑著,喊著。
楚懷明聽到雲微墨的話,緊緊抓著雲微墨的衣領,「你是說,他們沒死,對吧!那他們怎麼會消失得連影都沒了,為什麼?」
「這是雲傾國最古老最神奇的巫術,它可以把人送到別的時空,但是卻是永遠也沒有辦法回原來的時空了,我是要楚懷謙消失在這個時空的,籬兒她怎麼也變沒了,為什麼啊!我要楚懷謙永遠地在另一個時空思念著白憶籬直到他死都不能再見白憶籬一面,這樣的懲罰好吧!哈哈哈!」雲微墨失去了理智,說的話有些失控。
「那你真得是做得太好了,現在他們兩個人在另一個時空再也不分離了,我們呢?連再見他們一面的可能都沒有了,你真做得太好了!」楚懷明無力地鬆開雲微墨的衣領,嘲諷地說道,心裡無不遺憾。
「哈哈哈,」
山林裡兩個俊美的男子,一個癲狂,一個呆滯。為著他們的情傷,失魂落魄。愛情是最甜蜜的毒藥。
消失的楚懷謙和白憶籬,會在哪個時空呢?
別問我,我不知道!
但是他們的愛情是不會就這樣結束了的。愛情有時很短暫,有時卻是牽扯到永遠也分不開,理不清的。
愛情還在繼續,每個人的故事還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