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狂染紅眼的雲微墨看著白憶籬跟著楚懷謙頭也不回地離開,所有的愛此刻全變為滿滿的恨意。 「籬兒,你真不乖!哈哈哈,不過我會讓你乖乖聽話的。」
楚懷謙抱著一身狼狽的白憶籬,騎著馬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把白憶籬給顛著了。身後發狂的雲微墨,就隨他吵吧!鬧吧!
可惜啊!一個被恨和不甘充滿的人,他不僅僅是要吵鬧,而且要拿出雲傾國最古老,最惡毒的巫術,來詛咒楚懷謙,讓楚懷謙嘗嘗什麼叫做噬心之痛。
雲微墨癲狂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笑得魔幻笑得抽像,楚懷謙啊,楚懷謙,你看我是多麼善良啊!你搶走了我的籬兒,我仍大度地放過你,哈哈,只不過要你受點苦,離開這裡罷了,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善良啊!
從盒子裡拿出一隻小小的蟲子,雲微墨看準了楚懷謙的身影,猛地甩到楚懷謙的身上。動作快得來不及讓人思考什麼。
一陣鑽心的疼痛子身後傳來,楚懷謙忍不住慘白了臉色。但是手仍是死死地護著白憶籬。
楚懷謙的異常,白憶籬自是感覺到了,「懷謙怎麼了?臉色為什麼這麼慘白啊!是不是雲微墨對你做了什麼?」
「我沒事,憶籬坐好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我們回暮雨去。」楚懷謙努力地扯了絲笑容安慰白憶籬。身上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受,而且好像慢慢地朝著四處蔓延開來。
雲微墨站在兩人的身後,看著楚懷謙的身子被一條條噁心的蟲子圍著,變態地笑了,隨即閃電般的朝著楚懷謙懷裡的白憶籬飛去。在楚懷謙來不及做出什麼的時候,雲微墨已經把白憶籬搶回了身邊。
「放開我,雲微墨,放開我,」白憶籬掙扎著想從雲微墨的懷裡逃離,但是雲微墨的力氣突然間變得很大,任白憶籬怎麼掙扎都不見雲微墨絲毫動彈。
「雲微墨,放開憶籬,快點放開她,雲微墨你別太過分了,」忍著劇痛楚懷謙朝著雲微墨冷聲說道。
雲微墨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要我別太過分,楚懷謙,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籬兒是我的,是我的,是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把籬兒搶走的,是你,過分的是你。」
白憶籬張口狠咬了雲微墨的手臂,「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就是我。雲微墨,我告訴你,我愛的是懷謙,所以我是自願跟他在一起的,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死心吧!真不知道我是哪裡吸引你了,雲微墨你告訴我,我哪裡值得你愛,我改還不行嗎!只要你別來打擾我和懷謙了。」
「籬兒,你——,」雲微墨眼睛裡一片憂傷像無際的海洋,讓人深深沉溺。
白憶籬不忍去看雲微墨帶著濃濃哀傷的眼睛,語調稍稍放柔了些,「雲微墨愛情不是你這樣瘋狂的奪取和偏激的佔有,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愛了,那只能是單戀,三個人的愛情是擁擠的,痛苦的,所以請你放手好嗎?不要讓你自己和我,和懷謙三人痛苦好嗎?這樣情傷才會慢慢癒合,這樣你才能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雲微墨看著白憶籬,突然笑了起來,「是啊!三個人是太擁擠了,所以籬兒,你放心,那個楚懷謙很快得就會離開了。哈哈哈!」
見和雲微墨這種偏執的人說不通,白憶籬也放棄了和他說什麼,但是他剛才說懷謙很快得會離開了,是什麼意思?「雲微墨,你是不是對懷謙做了什麼,是不是啊?」紅著眼睛,白憶籬大聲地責問雲微墨。
雲微墨看著白憶籬笑得很開懷,「籬兒,誰叫你這麼不聽話呢?所以我只好,好好地教訓一下楚懷謙,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媽的,你混蛋,小三是你,小三是你,你憑什麼教訓懷謙,奶奶的,去死吧!雲微墨,」白憶籬氣得快要爆炸了,對著雲微墨罵出了自己平時根本不說的髒話。真是太太太不像話了。小三也敢這麼囂張!
楚懷謙整個人快要被蟲子淹沒了,全身上下遍佈著一條條黃黃的,小小的,散發著惡臭的蟲子。
「楚懷謙,你挺住,」跟在身後的楚懷明跑到楚懷謙的身邊,為他打氣。看到楚懷謙這樣,楚懷明心裡也是難受得很,雖然平時討厭楚懷謙,恨他奪走父王的寵愛,但是畢竟是同父的兄弟。
楚懷謙慘淡的一笑,「楚懷明,我沒事,以後父王還請你多多照顧了,可能我,沒辦法答應父王去皇宮吃飯了,你待我去吧!」身上被蟲子咬得連痛都麻木了,楚懷謙憑著自己一股蠻勁硬是咬牙撐了下來,沒讓自己昏過去。再讓我看看憶籬吧!再看看吧!
「楚懷謙,你還是一樣那麼討厭,我很討厭你要去你自己去皇宮,我才不會幫你了,」楚懷明心裡擔心得很,焦急得很,邊動手幫楚懷謙身上的蟲子除去,邊給楚懷謙活下去的理由。
被雲微墨帶到一邊的白憶籬,模糊地看到楚懷謙身上被什麼東西給纏遍了,可是因為距離有點遠,看不真切。「雲微墨,你放開我,放開我。」心繫著楚懷謙的白憶籬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想去掙脫雲微墨的鉗制,但是仍是無用。
「籬兒,你想看看楚懷謙那個傢伙是嗎?好,不過看了之後可別害怕哦!」雲微墨此時笑得無害而溫和,但是他的眼睛裡佈滿著絲絲變態的佔有和瘋狂的報復,讓人不寒而慄。
說著,雲微墨便抱著白憶籬朝著楚懷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