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姓血吧?」東翼問道。
「我姓李。」
「那幹嘛叫血月。」
「不怕你笑話,我老是做夢,在夢裡我叫血月。我還是仙女,有時候是吸血鬼,但是名字一直叫血月。」她一笑,「你不覺得這名字不錯嗎?」
東翼點點頭說:「確實不錯。也太蹊蹺了。」
「什麼蹊蹺?」
東沒有回答。而是問:「你家什麼情況?」
「我爸是李天豪。」
東翼呵呵笑了起來,說:「那個市長?我認識你父親,我們見過。」
「是嗎?那改天你去我家做客,我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
「是不是右轉上高速?」東翼看到一條岔路。故意不回答她這個問題,他不說去,也不說不去,就這樣。
「應該是吧。」她說,」我也沒走過,看指示牌是的。」
東翼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靈珊的,她問東翼在哪裡了,東翼說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去,快到家給她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血月哼了一聲:「肯定是你們家的母老虎。」
「她很好,不老也不虎。」東翼說。
「你為什麼親我?」她又來了這個問題。
東翼懶得和她說理,開著車走著。她看東翼不回答,轉過了身去,很生氣的樣子。到了高速上的服務站,東翼和血月坐在飯桌的對面,一頓飯一句話沒說,東翼吃完後走到車的旁邊抽煙。她走過來沒有看東翼一眼坐進了車子裡。
東翼現在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故意不和女人說話,尤其是東翼喜歡的女人。東翼認為這樣她們會對自己更加有興趣。但東翼還有一樣喜歡的事情似乎和這個事情有些矛盾,東翼願意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感覺看著她們會更加的有力氣起來。
東翼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到了她家門口的時候,東翼停下車,她抬著頭看著東翼,東翼俯過身去,沒有吻她,而是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她似乎挺意外地看著東翼,她本來以為東翼會吻她的,甚至做好了閉眼的準備。
既然東翼已經令她屈服,便不會急著像一隻鬧情的公狗一樣撲上去撕爛她的衣服,那樣會失去很多美好的效果,也顯得東翼不夠品位了。東翼對她說:「你到家了。」
「你是個混蛋。」她這麼說。
這不正是東翼想要的效果嗎?!東翼在心裡偷偷笑著,享受著奸計得逞的快感。東翼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成熟了!
這種感覺令東翼興奮不已起來。她下了車,但並沒有離去,只是站在這棟豪宅的大門口看著東翼。
太陽打在她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影子,一動不動地就像個傻子,和這個女人一樣。
東翼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點誘惑,這個男人不敢喜歡的女人完全不像看到的那樣冷漠,至少對東翼是這樣。東翼下車走了過去,他知道她此刻最想聽的話是什麼,她在等著下一次的約會。東翼偏不直接說。東翼說:「什麼時候買新車?」
「你陪我去嗎?」她還是主動開口了。她決定站在那裡的時候估計就想好了,東翼的話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開口的方便。
「買什麼車?」東翼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你幫我選一個,我現在還沒想好呢。」她說。
東翼衝她笑笑,然後轉身走了回來,開了車門。東翼用手比劃了一個電話的動作,就這樣,東翼看見她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還在那邊發出了笑聲。東翼上了車後,走了。她不知道,她看著東翼慢慢走遠的同時,東翼也在後視鏡裡看著她那已經縮小變形的樣子。
回到家剛走進屋子,陰月便給東翼拿了拖鞋,但模樣表現得很不滿。她問:「你去幹什麼了?怎麼才回來呀?」
東翼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撒謊。東翼說:」我去保養車了。」
常小沫已經開始來來回回的從廚房到飯桌之間開始走動了,而明生就像著了魔一樣的擺弄著死人骨頭。一個人一旦衣食無憂的閒下來都有擁有屬於自己的嗜好,只是明生這種嗜好有些另類。他昨晚就讓東翼拿著相機為他和死人骨頭拍了很多照片,他甚至抱著騎著擺出了接吻和z u o愛的樣子。東翼不禁擔心起來,要是拿走了這副骨架,明生會不會殺一個人來代替呢?而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常小沫。
東翼被自己的古怪想法逗笑了出來,陰月看東翼笑了,湊了過來抱著東翼的腰問:「哥,你笑什麼呢?」
東翼指著現在屬於明生的房子說:「明生是不是還在擺弄死人骨頭。」
陰月一聽也笑了,「著了魔了,一直在擺弄,一直說骨頭藝術。」
靈珊在一旁說:「神經病了。」
東翼腦袋裡忽血月一閃,心說壞了,明生這是中毒了。東翼幾步走出房間敲明生的房門,沒人開門。他趕忙拿於嘯天的匕首撬開了門走了進去。明生正在抱著骨頭親嘴呢。東翼幾下稀里嘩啦把死人骨頭包好,東翼對他說:「以後禁止你碰。」
明生很暴躁,說:「這麼美的東西幹啥不讓我碰?」
「你不是拍了那麼多照片了嗎?你掛牆上看就好了。」東翼抓起明生的脖領子說:「趙明生,鄭重警告你,這東西會要了你的命,這東西有毒,你不覺得你自己這兩天反常嗎?你自己去看看電腦裡的照片自己想一下。」
東翼把趙明生放在床頭,趙明生抱起床上的筆記本就看了起來,他努力對自己做的那些親嘴z u o愛姿勢進行著正常與否的判定。然後迷惑地看著東翼,他說:」我這是行為藝術。」
東翼明白,他說的不無道理,但也絕對的不正常,自打他摸了這骨頭,就沒有出過家門,甚至連老婆都跑去了別的床上他依然是興致勃勃,這能叫正常嗎?東翼二話沒說,去樓下買了個保險櫃回來,把死人骨頭鎖在了裡面,鑰匙就在保險櫃上扔著,密碼只有東翼知道。東翼對明生說:「你想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死後我把你也裝進去。」
趙明生拍拍保險櫃,說:「嗯,這棺材不錯,我死後就用這個做棺材,把我擺在家裡。這得寫到遺書裡。」他的話使東翼非常意外,但想想又符合常理,這也只是對世間留戀的一種延伸。
常小沫對他的表現是嗤之以鼻的,自打搬過去住就一句話沒和他說過,雖然每次都少不了拿他的碗筷。吃飯的時候,常小沫終於對趙明生開口了,她說:「姓趙的,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和你離婚?!」
明生臭不要臉地說:「咱倆還沒結婚呢。」
明生的這句話立即使事件完全變了性質,常小沫站了起來,解下腰裡的小圍裙往地板上一摔,然後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明生的鼻子,她說:「好你個姓趙的,老娘刮孩子就刮了倆,你竟然說這樣的話。沒結婚,對,是沒結婚,你去找一個結婚吶!是不是覺得有倆騷錢就橫了呀?老娘還就不和你過了,明天老娘就搬出去。」
「幹嘛明天呀?現在你就走。」明生也火了起來。
陰月一看形勢不對,趕忙站了起來,「明生,你不能這樣對小沫。」她也指著趙明生。
「都別吵了,這事怪我。」東翼沒有站起來,坐在那裡把聲音抬高了一些。東翼哀歎了一聲,「趙明生,我實話告訴你,你中毒了。那骨頭有毒,我大意了。」
「中毒?」常小沫和陰月、靈珊瞪大眼睛看著東翼。
「你們沒看見那骨頭是黑的嗎?」東翼說,「這毒很奇怪,能誘惑人。讓人不知不覺的被吸引,嚴重的會一直活在幻覺裡,笑著死去。明生只是輕微的中毒,所以才會這樣。」
趙明生聽完更加橫了,說:」我都中毒了你們還對我這樣,你們應該對我百般呵護,千般忍讓,應該包容我知道嗎?」
靈珊哼了一聲:「你這叫倚老賣老。」
東翼隱隱感覺到,明生馬上就要享受大爺般的生活了。不出所料,常小沫立即轉變了態度,對明生慢聲細語起來。她說:「你別發這麼大的火,今晚我就搬回去。」
「這還差不多。」明生唧唧歪歪晃了兩下腦袋後,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就在這個夜裡,血月和她的父親談了很久,李天豪叫血月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對血月說:「明天北京余家的大少爺要來我們家,你就別出去了。」
「嗯。」血月說:「爸,你猜今天我碰到誰了?」
「誰呀?」李天豪不經意地問。
「這個人你一定感興趣。」血月神秘地一笑。
「到底誰呀?」
血月用手指點著李天豪說:「聽了可不許吃驚,我告訴你,我碰上你的熟人的兒子了,你這個熟人呀,可不是一般的熟人,我知道,你雖然提起他的不多,但我知道你很敬重他。知道是誰了嗎?」血月的眼睛很亮,手指在虛空裡劃著一個小圈子,像是在引導著父親思考。
「別賣關子了,我懶得猜。」李天豪隨手打開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