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醉香亭有一條石鋪的甬道,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頭,兩邊還擺有石刻,看上去奇形怪狀看不出是什麼動物。東翼沿著甬道一直走下去,甬道的勁頭是一道石門,石門後是陡峭的山體。石門半開著,石門上有三個大字:
臥香居
像是一個閨房的名字。東翼探頭打量了一下裡面,就覺得從裡面悠悠地往外吹著風,溫熱,有毒。東翼的大腦麻木了一下,又覺得無比舒暢。這是什麼毒?竟讓人這麼輕松,東翼又探了一下頭,那麻木感減輕了許多,但那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和吸毒一樣上了癮一般。東翼渾身都覺得無比的舒服。
東翼邁步走進去,腳下一絆卻是一個防毒面具,兩個大玻璃眼睛朝上,東翼差點揮刀劈了它,看著怪怪的和外星人差不多。
再往前走卻發現了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地上靠著石壁一動不動,東翼仔細看看他在笑。東翼說:“嘿!死了還是活著?”從樣子看來與活人一般無二,可是卻聽不到他的呼吸聲。東翼走到旁邊用腳踢了他一下,他慢慢地栽倒了,臉上還在笑著。
繼續前行,又看見了旁邊坐著兩個警察,和第一個人一模一樣,死了還在笑著。東翼驚呆了,難道這個八年前來找老板娘丈夫的警察嗎?怎麼都笑著死在這裡了呢?屍體越來越多,不光是這些警察,還有穿登山服的那些人,東翼數了數能對上號,就是那些人。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都死而不腐。
更奇怪的是,這裡邊還有一些穿著古裝留著長發的人,還有清朝梳著大辮子的。東翼腦袋裡冒出倆字——穿越。可想想有點不靠譜,那還有什麼可能呢?東翼打量著四周,突然意識到了這空氣的問題,沒錯,就是這讓人愉悅的有毒空氣讓這些各個朝代的人死在這裡,堆在一起的。看他們都是滿臉的笑容,一個個的坐著像是在享受著什麼。
走到盡頭又是一道石門,石門上寫著:
千古一女,血月如醉,魂雖去,媚不消,蒼天妒紅顏,唯有把酒醉臥,邀月入夢來。
後面一行小字:於嘯天 題
血月?怎麼又是血月呢?魔神,你是不是說血月死了,你守著屍體捨不得離去,在這裡做白日夢和美女約會睡覺啊?!
東翼推開門,裡面亮了起來,很寬敞,寬有20米,長40米,方方正正,沒有一根柱子。走進去,四周幾顆夜明珠鑲嵌在光華的石壁裡,半圓狀的屋頂撐起這麼大的空間。借著幾顆珠子微弱的光,東翼看得清清楚楚。屋子的勁頭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東翼走過去一看,驚呆了,看見一個女人直直地躺在那裡,一身薄紗穿在身上,隱約看見胸前那亮點朱紅,長發散在頭的四周,根根順直,就像有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精致的無關配上鵝蛋圓的小臉不該屬於人間,嫩紅的皮膚沒有一絲褶皺。修長的身體看不出一絲瑕疵,就連那雙裸露著的腳,看起來都那麼完美,短短的腳指微微張開,而長長的手指卻輕輕蜷在一起。眼微閉,嘴微張,不多不少露出四顆如玉的門齒。太美了!
血月,這是血月,東翼驚呆了,竟然和自己看到的那個開著寶馬的血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服裝打扮不同。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但東翼知道,眼前這個是死的。
東翼發現她的衣袂輕輕抖動著,發現床有很多的小洞,從小洞裡往外噴著氣體,就是這種讓人迷亂的氣體,在呵護著這具沒了靈魂不知道多久的屍體不腐。
醉臥,醉,東翼突血月想喝酒,四下打量,在牆角真的有很多酒壇,東翼過去提了提,足有五十斤。東翼看見旁邊還堆了大大小小幾十個空酒壇,想必是於嘯天和杜甫喝的。東翼這樣想。
走了回來,又坐在她身邊,東翼舉起酒壇灌了幾口,這酒很烈,但很香,東翼又一口氣灌了幾口,大概灌了有三斤酒後,東翼醉倒在了她的身旁。
“公子能陪我說說話嗎?”一個美妙的聲音傳來。
“誰叫我?”東翼坐了起來,就看見血月坐在床上對著自己咯咯笑著。東翼睜大眼睛說:“你,你不是死的嗎?”
“公子真會說笑,你看我像死的嗎?”血月擋著嘴說。
“怎麼可能?”東翼低頭打量著自己,伸手掐自己,疼。
“我明明看見你死了的。”東翼說。
“之前也有兩個人這麼說我。一個是於嘯天,就是這個男人狠心打暈了我把我安置在了這裡,後來這個男人走了,又來了一個叫杜甫的。你是第三個走進來的人。”血月緩緩說著,說完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我瘋了?這是東翼第一感覺。東翼甚至懷疑自己從來沒離開過旅館,這只是一個很長的夢。東翼說:“你是血月?”
血月說:“是啊!”
東翼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東翼望著四周,是見過的那個四周。東翼起身向外走去,“公子,你去哪裡?你捨得扔下奴家一個人離去嗎?”血月喊著東翼。
東翼邁步出去,看著外面的死人,還是那幾個死人。東翼回來看著血月,東翼打量著她,是個活生生的美人,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看著她,東翼的手感覺到,她是熱的。東翼說:“你當真是活的。”
血月掩嘴一笑說:“瞧你!死的還會陪你說話不成?”
東翼看著她,整個兒一個懷春少女的模樣,又透著嬌氣,還有一絲高貴。東翼伸手摸了她的臉。她偏過頭一閃說:“公子好生討厭,怎可如此輕薄於我?難道公子忘了男女授受不清了嗎?”
東翼抓過她說:“你當著是活的?”
“你再如此詢問,便不理你了。”她撅著嘴轉過身去。
東翼從下往上再次打量了她,潤潤的大腿是圓的,豐腴的屁股是圓的,柔細的腰是圓的,高挺的胸是圓的,白皙的手臂是圓的,長長的脖子是圓的,大大的眼睛也是圓的,渾身上下是那麼的圓滿。東翼拽過她,問:“你多大了?”
她像是被東翼抓疼了,嚶嚀一聲,東翼把手松開了。她說:“奴家也不記得了,好像很久了。一直沒有人陪奴家說話,好生寂寞!”
東翼這時候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你是處女嗎?”
血月聽完臉刷的一下紅了,“你好生無禮,想那於嘯天那般霸道也不敢對我說出這般污穢的話語,那杜甫也是一直以禮相待,你卻這般粗俗,可惡之極!”她就連罵人都和唱歌一樣,好聽!
我可能真瘋了,東翼想。就算瘋了,東翼也有些嫉妒於嘯天和杜甫,憑什麼他們比我先見到血月啊?!東翼這時候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東翼說:”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你是我的女人了。”
“這話聽起來很耳熟,對了,當年於嘯天也說過。看你還和他有些相向呢。”她又咯咯地笑了起來,渾身都跟著抖動,東翼看見抖動最厲害的就是她的胸前。
東翼是人,但東翼也有狼性。不管那麼多了,瘋也好,癡也罷,東翼把她攬在了懷裡,他的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團極容易抖動的軟肉。東翼說:“現在就是我倆洞房之時。”
東翼把她按在床上,她沒有掙扎,卻是看見她那圓圓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渴望,就那樣氣喘吁吁地看著東翼。東翼含住她那誘人的紅唇吸吮著,她的眼角滾下了豆大的淚珠,慢慢滑落,最後順著臉頰打濕了鬢角的那縷青絲。
東翼除去她的衣物,她那誘人的身體在微弱的光下越發顯得潤澤,東翼從她的小腿慢慢往上親吻著她,一直到東翼含住了她那胸前的一點潤紅,她才微微發出了一聲嚶嚀。
東翼褪下衣服,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進入了她的身體。進入的霎那,她緊緊抱住了東翼的後背。……
在東翼發洩出那股暴動的能量後,趴在她身上,睡著了。
東翼醒了,在仰躺著,沒有急著睜眼,很靜,東翼感覺得到東翼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東翼在想著血月,是真實的嗎?東翼問自己。
慢慢睜開眼,不錯,東翼躺在石塌上,側過頭,血月還是靜靜地躺在東翼身邊,東翼坐起來,瘋了!她還是那樣靜靜地躺著,沒有一絲的變化。
瘋了嗎?東翼摸摸她的臉,涼涼的!他發現褲襠裡也是涼涼的。
東翼解下褲子,拽下自己的褲衩看著,“我把他媽的空氣強奸了!”東翼罵。但一切都那麼真實,一切都那麼生動,東翼真的感覺到了她的溫度,她的呼吸和心跳。東翼恨恨地撕爛了褲衩摔在地上。東翼對著血月說:“你真的死了嗎?”
血月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東翼撫摸著她那直直的頭發看著她,心裡想著她說過的話。是說過還是沒說過呀?東翼迷惑了,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
“千古一女,血月如醉,魂雖去,媚不消,蒼天妒紅顏,唯有把酒醉臥,邀月入夢來。”東翼慢慢吟著於嘯天留下的詞,慢慢放下頭發。“邀月入夢來。這只是夢?”
“吾心不安,吾心不甘!吾心不安,吾心不甘!吾心不安,吾心不甘!……”東翼緩緩起身,反復念叨著杜甫的話,走了出去。走出大屋子,跨過形形色色的屍體,有擋路的東翼用腳踢到了一邊,這個動作似乎詮釋了東翼不會離開。
“你會離開東翼嗎?”血月的話不停地在東翼耳邊響起,比毛主席的話還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