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跡 2012 地球 第232章 於嘯天的消息
    「我是神仙啦!」陰月在東翼的懷裡喊著。

    在日月坪上,東翼擁著她,亂雲從身邊飛度,東翼們的頭髮也跟著飄了起來。此刻他們就像是在雲朵裡的神仙眷侶般,陰月伸手胡亂抓著擦身而過的雲,就像一個可愛的仙子。東翼抱住她對望著,然後對著青天吼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證明著自己的存在一樣。陰月也把雙手握成喇叭,對著天空喊叫:「哥,我要你一輩子愛我,你能做到嗎?」

    東翼微笑著看著她,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東翼知道這是在等著親吻。東翼低下頭,她翹起腳,東翼們抱在一起互相擠壓著,這丫頭氣真短,又缺氧了。東翼抱著她的腰,她後仰著身體,東翼對她說:「你餓不餓?」

    「土死了。」她抱住東翼的脖子說,「你應該在這個環境,這是時候問我愛不愛你的。」

    東翼說:「你好美!」

    她說:「謝謝!」

    東翼拉住她那紫色的圍脖把她拽了起來,她拿起圍脖在東翼脖子後打了個結,這樣就把東翼倆捆在了一起。問東翼:「暖和嗎?」

    「暖和。」東翼說。東翼就這樣抱著她,看著她的眼睛,東翼摸摸她凍得發紅的笑臉,她眼睛閃著光望著東翼。他們你一下我一下往對方臉上噴著熱氣。最後,東翼抓起她帶著毛線手套的小手,揣進懷裡。東翼說:「真暖和,你這圍脖和手套是毛的還是晴綸的?」

    「誒呀媽呀!你都土死了。」陰月被氣得撲哧一聲笑了,「虧你想得出這問題,土死了。」

    東翼看著她笑著,陽光都沒有東翼的笑容燦爛,東翼的眼睛裡滿是陰月的臉,很小,有點變形。東翼看到她眼睛裡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常小沫和明生倆人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陰月解開東翼脖子後的圍脖,拉著東翼走到他們那裡,陰月說:「這裡景色怎麼樣?」

    明生說:「冷!」說完和常小沫抱得更緊了。

    「你們就是不抗凍,你看我和哥,我們就不怕!」陰月驕傲地說。

    「他變態,你跟著變態學變態!我們是正常人。」明生反駁著。

    常小沫不說話,把手插進明生的口袋抱著明生,露著倆眼睛在明生懷裡哆嗦著。明生說:「小沫小沫,今天咱倆總算共患難了。」

    常小沫磕打著牙說:「嗯哪!」敢情她學會了東翼的口頭禪。她說:」我想電爐子了。」

    東翼笑著抬起頭,看到一片霞光從谷中射向天空,如一把利劍般,東翼一指:「你們看。」

    「呀!是佛光!」陰月跳了起來,她說:「日月坪的「佛光」不是誰都能看到的,凡見者必將有鴻運降臨,富貴一生!老公,我們命真好。小沫,你們也命好!」她倒是成了中國通了。

    「我冷!」常小沫還在那裡哆嗦著。「快,快下去,我想電爐子了。」她還在磕打著牙。

    「我們走,小沫,我們走,等一會兒就凍死了,多好的命也白搭了。」明生倆人擁著開始下山了。

    「穿皮鞋戴皮手套的冷什麼呀?!」東翼說:「革的吧!」

    陰月聽完用力打東翼,東翼也向山下跑去。東翼笑著跑到明生倆人身邊就停下了,陰月也跑了過來,東翼把她接在懷裡。」我讓你逗我樂!」她不停地捶打東翼的胸膛。

    常小沫和明生沒有心情搭理他們,自顧自地擁著往下走,腳下的雪嘎吱嘎吱響著。白茫茫的群峰中,他們幾個就像是幾顆小棋子一樣,顯得那麼渺小。

    靈珊一直躲在旅館裡,她在半山腰就受不了了,自己先跑了回來。看到東翼就覺得不平衡,去了自己的房間了。

    到了旅館,明生和常小沫緩了過來,他們坐在前廳,明生對東翼說:「你練得武功能不能教我兩招,我發現你這身夏天衣服在這地方穿賊酷!」

    常小沫也說:「你教教他唄!」

    「熱!」東翼故意惹他,說:「他練不了了,過時候了。」

    明生拍了一下大腿,唉聲歎氣起來。

    陰月一挽東翼的胳膊,對常小沫說:」我們家的功夫最大的好處就是省錢,我老公這一身有個兩千夠了,你們明生這一身沒五千下不來,還不帥!」東翼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出的話總是那麼神出鬼沒的。

    下午的時候,他們去了滑雪場,東翼擺弄不來那玩意,乾脆追著陰月跑,明生和常小沫這下活了,圍著東翼不停地說笨蛋。

    回到旅館的時候,都還在興奮地哼唱著,東翼也會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精美的石頭會唱歌……」

    「土死了你。」陰月笑著說。

    靈珊還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糾結著。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神了。

    吃完飯,東翼對他們說:」我要去那陰界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

    陰月瞪大眼睛說:「老公,我不讓你去。」

    明生也說:「就是就是,你去那裡幹嘛呀?找死?」

    東翼笑笑說:「死?我掌握著。」

    連東翼自己也沒想到,這一去竟去了半年。

    夜晚的雪山是狂暴的,寒風把東翼的衣服和頭髮都扯向了身後,忽達達響著,東翼從山腰一路狂奔,積雪被東翼踢踏起來紛紛揚揚,距離山脊十米的時候東翼縱身一躍躥了上去,站在這陰陽分界處,東翼打量著陰界,確實是陰氣森森,就連地上的雪都明顯比陽界厚了許多,就像一個大門檻一樣。東翼伸出手進去,涼涼的。看看身後山下的旅社,幾點燈光在閃爍著,東翼仰天呲牙大吼一聲在證明著東翼的霸氣,便不再猶豫走下了陰界。

    積雪沒膝,被東翼蕩出一條溝來,寒風裹著冰粒鑽進東翼的衣服裡,就像驚慌的蒼蠅一樣亂撞著,冰粒沾上東翼的身體,瞬間便融化了,打濕了衣服。東翼向前奔跑起來,渾身冒著蒸發的熱氣。除了空氣,一切都是靜止的。通往谷底的地勢很陡峭,東翼向著谷底躍去,每一躍都能下降幾十米,然後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快到谷底的時候,雪沒了,風也停了,周圍沒有一點聲音,靜的出奇,如暴風雨將要到來的那一刻。東翼的身上濕淋淋的,就像剛從水裡掙扎出的小雞一樣,下巴上不停地往下滴水。

    剛剛過了雪線東翼就發現溫度突血月升高了很多,空氣變得有些渾濁,東翼的鼻子有些難受,打了個噴嚏。東翼對自己說:瘴氣。這種瘴氣在冬季怎麼會產生呢?只有在夏天的叢林才會有的啊?東翼掏出煙,已經濕透了,又把它揣了回去。

    東翼繼續往前走,瘴氣對東翼沒有任何影響,東翼的體魄完全可以抵制住它的侵襲。沒走兩步,前面有一塊大石,石上被人刻了字——西嶺絕谷。字跡蒼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名家手筆。旁邊有一行小字,書:

    此谷甚是凶險,來訪者到此止步,否則性命堪憂,慎入慎入!杜甫告示。

    都說杜甫是死於中毒,難道與此地之毒有關?東翼腦袋裡突血月冒出了這個想法。東翼邁步朝谷中走去,溜溜躂達的四下觀望著,東翼感覺不到一絲生機,所以沒有危機感。死了的東西不會有威脅的。四周開始有了雜草和一些低矮的灌木,靜靜地插在那裡一動不動。前面有一塊巨石,上面還有字,書:

    即已到此,吾以無言相勸,再苦口婆心,料爾等也不肯回頭。但吾心不安,吾心不甘,好自為之。杜甫淚書。

    他有何不安,又有何不甘呢?東翼伸手摸摸這些字,明顯比外邊的深了很多,東翼發現這些字的筆畫是用利刃刻出來的,流暢有力,一氣呵成。嗯,杜甫是個高手。東翼的判斷。

    東翼繞過巨石前行,有了一些樹木,彎彎曲曲長相怪異,看起來小臂粗細,卻給人千古滄桑之感。東翼扶住一棵輕輕一晃,枯枝辟辟啪啪掉落下來,就像是落雨般。風,很久沒在這裡刮過了。越往前走,瘴氣越發重了起來,東翼都略微有了胸悶的感覺。走了大概一百米,又有一大石,本能地望去,果血月有字,書:

    千古一女,百媚恆生,吾心醉與此,吾心碎與此。此去兩茫茫,再無歡聲笑語處,揮淚灑血不知痛,可悲、可笑,紅顏卻是在醉中。杜甫血書。

    這是搞對像失戀了,東翼這麼想著,還在這裡流血了,自殘。在醉中,喝點酒撒酒瘋。

    東翼繞過這塊石頭繼續前行,抬頭看見了一面湖泊,湖泊的水一動不動,是個死水湖,湖水冒著熱氣,溫度很高。東翼打量著四周的高山,山頭就像是一顆顆狼的牙齒一樣,而這個谷,就是狼的大嘴。東翼幾個縱越來到湖邊,伸手摸摸水,是熱的。突然覺得手一疼,抽出來一看竟流血了。

    東翼像水裡看去,竟血月有一群巴掌大的小魚在爭搶那散開的一滴鮮血。畜牲!東翼拿出凌絕刀,在水裡劃了一刀,幾條魚頓時被斬為兩截。

    水面翻騰起來,一大群這樣的魚開始爭搶起同伴的屍體來,這種魚竟能竄起一米多高。有一條魚翻到岸邊,竟衝著東翼呲開了狼一樣的牙嘎地叫了一聲,然後一個彈跳又翻回了水裡。

    「什麼他媽的玩意!」東翼撓撓頭皮。自言自語:「食人魚!」

    水面重新恢復了平靜,幾條被東翼砍斷的魚連骨頭也沒剩下,就這樣消失了。東翼把刀收入刀鞘,沿著湖邊走去,路面像海綿一樣很鬆軟。東翼特別厭惡水裡的這種魚,對著它們吼叫了一聲,讓它們知道下自己的不好惹。

    走了半圈,看見地上又有一塊石碑,明顯是有人戳在這裡的,上面有字,書:

    醉香亭

    後面一行小字:於嘯天題

    東翼腦袋嗖的一下想起了這個名字,魔神於嘯天來過這裡?

    東翼徹底懵了,於嘯天怎麼會來這裡呢?

    東翼抬頭向石碑後看去,確實有一個小亭子,是用石板搭建的。東翼走過去邁上台階,亭子中央有一石桌,四週四個石凳,石桌上擺有一個酒罈,對著有兩個瓷碗,都落了厚厚的塵土,可以想像的出年代的久遠,還能依稀感覺到當年二人對飲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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