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奴逗邪王 第3卷 最後的時光
    「先把這個塗上。」柳兒翻出一個小瓶子來,遞在墨夜的手上,回頭吩咐雨鈴,「雨鈴,讓小廝去取塊冰過來。」

    「啊?」雨鈴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去要就是了,只說我是用來鎮水果,可千萬別說漏了嘴,不用太大。」

    雨鈴明白個大概,但是被屋子裡的氣氛感染到,不敢怠慢,忙著跑出門去。

    「這個藥事活血化瘀的,只是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會不會起作用。」柳兒也不知道還該做什麼,只好看著墨夜往自己的臉上塗抹藥膏。

    「嗯。」墨夜答應著,手上忙著在臉上被打的地方揉搓著,希望不要被司空寒看出來才好,剛才的委屈失意和恐懼,現在好像都暫時被忘記了一樣。

    「荷露打的?」柳兒問的輕描淡寫,但是心裡大概知道不是這個答案。

    「雲夫人。」墨夜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還真是背運,來王府這些日子,竟然被兩位側夫人打過。

    「怎麼?」雖然已經想到了,可柳兒還是一臉詫異,這個雲夫人,沒想到是這樣的性子,看來以後的日子也過不消停了。

    墨夜一邊擦藥膏一邊低著頭無聲的笑,已經無奈痛極,好像除了笑,已經不會做出別的表情了。

    柳兒也不說話,深知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一門心思看著墨夜的臉頰,分析著司空寒有沒有可能看的出來。

    兩個人正沉默,雨鈴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捧著一個白瓷的小甕。

    已經是初秋,但是秋老虎更是厲害,雨鈴跑出一頭汗來,小甕散著陣陣白氣,裡面盛著塊晶瑩剔透的冰塊。

    在這樣的天氣能享用到冰塊的清涼,大概也只能是豪門富戶才能做到的了。

    柳兒拿出幾塊手帕來,裹著冰塊,放在了墨夜的臉頰上。

    「用冰敷一下,也許會有作用。」

    墨夜知道這種方法,只是不知道柳兒是怎麼知道的,有些怯生生的接過來,依著柳兒說的做了。

    用冰敷臉,這已經是豪奢了,這麼一小塊冰,放在現代社會沒有什麼,可是放在沒有電的古代,價格足以讓人咂舌不已。

    雨鈴依然捧著小甕,眼巴巴的看著墨夜。

    墨夜看了雨鈴笑,知道她是真心在擔心自己,雖然柳兒也是擔心,但是她更是在盡奴才的本分,只是不想讓司空寒發現而已。不過這樣也好,墨夜不想再承擔過多的情誼了。

    只是對司空寒一個人的情,就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墨夜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

    今天雲夫人的那番話,對她來說,像是一個最後的通牒。她是在告訴自己,要自己趕快消失吧。

    這樣好麼,可是如果自己消失了,司空寒該怎麼辦。

    沒有想到雲夫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原來皇上賜下來的妃子,竟然是藏著那樣的目的。

    早該想到的。

    和司空寒,不會有好的結果。

    「我看看好了沒有?」墨夜正愣神,雨鈴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上來掀開墨夜的手,仔細的看著她的臉頰。

    「怎麼樣?」墨夜看著雨鈴,也許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了。

    「好像好了一些。」雨鈴並不確定,扭頭看柳兒。

    「再敷一下。」柳兒的眼中隱約還有愁色。

    墨夜乖乖的把冰塊又放回到臉上,似有深意的看著雨鈴。

    如果自己真的一走了之,雨鈴,你會記得我多久。你會怪我麼?

    司空寒呢?又會記得自己多久?

    三個人站著不說話,都眼巴巴的等著臉上的印記消失,幾乎沒有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還是柳兒反應快,臉色一變,一下子奪下墨夜手中的冰塊,丟在小甕裡面,將小甕往旁邊一塞,示意讓墨夜將臉上殘留的水漬擦乾。

    墨夜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抹掉了臉上的水痕。

    雨鈴有些驚慌失措,看向門口,一看就是做了什麼錯事的樣子。

    「你們做什麼呢?」司空寒一進門就看到三個人站成一圈,有些不明所以,納悶的開口。

    「沒……沒有。」墨夜有些結巴,還沒等編出理由,就見司空寒變了臉色,兩步來到自己的近前。

    「你怎麼弄的?」

    墨夜嚇得一閉眼睛,沒想到司空寒眼睛這麼賊的,三個人弄了半天,竟然一會兒都沒有瞞過去。

    「怎麼膝蓋都弄破了?」司空寒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蹲下身來,將墨夜的褲管完全捲上去,看到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那邊緊張,站著的三個人,卻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墨夜忙縮回自己的腿,「沒事的,剛才在院子裡面玩,不小心摔倒了。」

    「玩什麼了,在哪摔的?」司空寒問的詳細,看向柳兒和雨鈴,眼睛裡已經帶出責備來。

    「我在屋子裡憋得慌,剛才在院子裡看到一隻蝴蝶,追著玩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墨夜瞎話說的比真話還溜,這麼說還摘清了柳兒和雨鈴,免得兩個人跟著自己倒霉。

    「怎麼那麼淘氣。」司空寒站起身來,又憐又責的看著墨夜,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肩膀,「跟我來,柳兒,去拿藥膏過來。」

    墨夜有些刻意的把自己挨了打的那邊臉背著司空寒,這一遭是瞞過去了,希望他不要看到自己臉的異樣才好,不然怎麼編都編不圓了。

    雨鈴有些擔心,但還是退了出去,柳兒依著司空寒的意思去取藥膏。屋子裡就只剩下司空寒和墨夜兩個人。

    「在哪裡絆倒的?」司空寒有些不依不饒的。

    「在珊瑚那邊。」墨夜只好編了一個地方。

    司空寒低頭想了想,正等著柳兒進來遞過來藥膏,被他一手接過去,對著柳兒說道:「明兒找些工匠來,把院子裡那塊珊瑚搬出去,地平了。」

    「啊?」柳兒一愣,不知道這話怎麼說到這來。

    「什麼?」那邊的墨夜更是詫異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院子裡的珊瑚很得墨夜的喜愛,沒想到司空寒竟然一句話就要給撤掉,忙著阻攔道:「不能動,那珊瑚我喜歡。」

    「真的?」要把那麼珍貴的珊瑚給清掉,司空寒眼睛都沒眨一眨,聽說墨夜喜歡,忽然遲疑了起來。

    「嗯。」這也太瘋了吧,那珊瑚是什麼價值,現在已經定在了那,如果想要挪走,必然是要有所損壞,就因為自己摔了一個跟頭,難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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