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司空寒就一直冷著一張臉,緊抿薄唇,也不說話,旁邊伺候的人知道王爺的脾氣,哪個敢去招惹,都噤若寒蟬,通通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司空寒悶不作聲,在府裡繞了半天,這才吩咐著抬小轎過來,要回竹玉暖閣。
一路上他都在運氣似的,旁邊的人則好奇的猜測著這次輪到哪個倒霉蛋當這個炮灰,還沒等到暖閣,轎子裡的人終於開口。
冰冷仿若凝凍一樣的聲音響起,「墨夜呢?」
旁邊的人都不知道,沒有人敢回答,半天才有個膽子大的說了句不知道,轎子裡的人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卻也不開口。
沉默蔓延,像是能掐死人一樣的沉悶空氣重重的籠罩著司空寒,周圍伺候著的人都覺得難受的好似窒息。
從竹玉外面就下了轎子,對著迎上來的柳兒也沒什麼好臉,「墨夜呢?」語調依然冰冷,可對柳兒好像沒什麼影響力似的。
她依然還是平日的模樣,不卑不亢,對著司空寒的眼神,靜靜的回答,「王爺早起吩咐讓她逛逛,她就出去了。」
「也沒回來吃中飯?」有些詫異,這府中墨夜好像並不和哪個熟識,至少是沒有哪個熟識到可以耗上一整天。
「沒有,因為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所以也就沒特意的去尋她。」依然維持著自己說話的語速和習慣,「王爺如果需要,那我讓人去找她回來。」
「去找。」話音未落,卻是李總管巴巴的跑了來。
「給王爺請安。」先是躬了躬身子,「王爺,有件事需要回稟。
見李總管欲言又止的樣子,司空寒瞥了他一眼,自己先是走進竹玉暖閣的小院,這院子裡面只許墨夜、柳兒出入,其他的下人都知道,退回各處,並沒有跟進來。
「說。」
「那個……」李總管雖然語氣上好像有些難言之隱,可神情卻平常,好像說話的人和站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王爺,到晚膳的時間了,傳麼?」能留在司空寒的旁邊,察言觀色的手段自然高明,柳兒知道李總管的意思,也不明說告退,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傳,加兩樣素菜,涼的。」柳兒得了令,轉身走了。
「什麼事還需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司空寒已經不耐煩,今天夠他煩心的了,怎麼連家裡都好像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霖夫人抓到塵夫人和墨夜私通,現在兩個都被她關在倉庫裡,等著王爺處置。」乾淨利落的把幾句話倒完,垂著手等司空寒發話。
先是一愣,旋即一抹邪笑勾上唇畔,連眉眼都綴滿了戲謔,「墨夜和聶輕塵?通姦?」這可比今天皇宮走的這一遭好玩多了。
「霖夫人說是她親手抓到的。」不置可否,徹底把自己撇個乾淨,李總管可沒有這份閒心扯上這些事。
「那我們,就先去霖兒那走一趟吧。」拍了拍李總管的肩膀,頗有些稱兄道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