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模樣生的不齊整也就算了,竟然還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你才來幾天,就勾引到男人了?」
霖夫人湊到聶輕塵的近前,嗤笑著,不經意似的微微一撞,聶輕塵就順著力道跌在地上。
輕塵不說話,垂著頭,好像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喂!你有毛病吧,就算是處置我們,也輪不到你這個瘋婆子作主,橫豎有王爺呢,我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相干,你真把自己當成是當家主母了?」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聶輕塵本能的就有保護欲,看到她受了欺負,連平時不靈光的嘴碼子都利索起來,幾句話說到了霖夫人的痛處。
「你!」霖夫人的臉白一陣紫一陣,哆哆嗦嗦的指著墨夜,揚手一巴掌打在她揚著的小臉上,頓時青紫一片。
墨夜被打蒙了,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反倒是聶輕塵好似被這響亮的一巴掌打回了心神,也來不及起身,跪爬著衝過去,一頭撞在霖夫人的身上,把霖夫人撞得連退好幾步,好在有身後的兩個小丫環忙著摻住她,才勉強沒有摔倒。
「你……」
「你敢打我?」墨夜挨了這一下,惱怒起來,掙扎著還沒等起身,就被那幾個小廝按住了肩膀,按得她劇痛又起,只是倔強的不准自己在霖夫人的眼前流眼淚,咬著牙忍著。
「我為什麼打不得你,你一個奴才,我想打就打得。」又要動手,卻對上了聶輕塵無聲的眼神,那是能寒凍一切的冰冷,滿溢的殺氣讓霖夫人渾身一顫,竟然真的不敢再動手。
「哼,打你是髒了我的手,把他們兩個關到,關到……反正就關起來就對了,關哪了一會回我的話。」看來霖夫人也是頭一次幹這樣的事,實在想不出個處所,只好吩咐給下人,自己跺著腳,搖擺著腰肢,急匆匆的走掉了。
墨夜一路掙扎,可卻無濟於事。聶輕塵則好像已經認了似的,掙扎都沒有,卻也少了墨夜所受的推搡之苦。
好在這王府內院中沒有什麼腌臢的處所,兩個人被關到一間雜物倉庫,三個小廝留下兩個看守,剩下一個跑去回霖夫人的話。
「你怎麼都不解釋?」墨夜掙了掙,發現根本就沒有可能掙脫,也就放棄了努力,只是這個姿勢正好別著她受傷的胳膊,苦著臉,眉頭一皺,臉頰又跟著疼了起來。
聶輕塵也不說話,看著墨夜紅腫的半邊臉。
墨夜正要追問,她卻把臉轉了過去,連眼睛都閉上了。
墨夜沒想到聶輕塵竟然不領情,自己就先是氣惱了起來,「喂,我再怎麼說也是在救你,你怎麼還這個態度。」
奇怪的轉過臉,不明白墨夜在說什麼。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想不開要跳湖啊,」
「我只是在看湖中的小魚。」一句話說的墨夜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挨的真是活該,人家好端端的在觀賞景色,竟然被自己誤認為是要尋短見。
「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要……對不起,我把你給害了。」怯生生的看過去,希望自己的這張天使臉孔可以使她對自己的埋怨減少一些。
「無所謂。」卻是這樣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說完又別過頭去,顯然是不想再說什麼。
「啊……」墨夜救人不成還吃了個閉門羹,心情當然的不好,在這個破地方動又動不了,現在不但是肩膀疼的厲害,連臉頰都火辣辣的湊熱鬧似的針刺般的疼了起來。
墨夜根本就沒有做那些莫須有的事情,當然不怕司空寒回來質問她,反倒還眼巴巴盼著司空寒可以快點回來,把她從這樣的處境中解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