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沒有回話,只是逕自瞧著這如畫美景。
她遇到的人,一個千容轉,一個君逸隱,還有一個月傾城,他們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王國。
她又算是什麼,始終只是他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又站了許久,向右對君逸隱說道:「這裡確實很不錯。不過站久了,也很累,逸隱,我們回去吧,我的腿都發麻了。」
「好,是我設想不周,忘記你腳力不行。」
「走吧!」說著向右往階梯那邊行去。
君逸隱卻先她一步,抱起她:「向右,我抱你回去。」
君逸隱也不等向右答應,便抱著她縱身一躍。
老天!
向右嚇得閉上眼,大聲尖叫起來,用力地抱住君逸隱的脖子,這麼高的地方不摔死才怪。
她耳際傳來君逸隱戲謔的笑聲,向右悄悄睜開眼,原來自己已經安全落地。
她回頭看了一看那堡樓,這麼高,他究竟是怎麼下來的?
這時向右才注意到旁邊有幾個落腳的地方,難怪。
就算輕功再好,這麼高的地方飄落下來也會受傷的,害她虛驚一場。
「逸隱,你先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
「我想抱著你,你不說你的腳很疼嗎?我正好可以為你效力。」君逸隱笑著對向右眨眼。
向右看了失笑,想想也罷,自己可以偷懶。
只是越靠近那些主閣,人就越多。那些侍衛和侍女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君逸隱抱著向右,而君逸隱則一臉笑容,嚇傻了一路上的許多人。
也不知道君逸隱是不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施展輕功,很快就可以到達流雲閣,可他卻故意放慢腳步,讓很多人看到還在那裡偷著樂。
向右和君逸隱都是當事人,可只有向右一個人覺得糗畢了。她一直想要掙扎下來,卻被他越抱越緊。
正在向右尷尬萬分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一股視線火辣辣地瞪著自己。
向右朝那視線看過去,原來是千容轉。
君逸隱不是說不會碰見他嗎?怎麼這麼巧讓他看到這一幕?向右又看向君逸隱,只見他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不會吧,難道君逸隱是故意做給千容轉看的?很有可能,其實這兩個男人都很狡猾,他們每次做什麼事都是別有深意。
在向右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千容轉已經飛身過來。
君逸隱一手抱著向右,另一隻手和千容轉打在一起。顯然君逸隱要比千容轉要高一籌,就算是君逸隱手上還抱著她,千容轉也打不過他。
向右見到此種情況,忙道:「你們兩個,別打了,好多人在看,很丟臉的,知不知道?」
千容轉和君逸隱兩人同時緩下速度,終於停下了動作。向右終於掙脫了君逸隱的懷抱,說道:「逸隱,公子,我先行回流雲閣了。」
此刻向右的臉上火辣辣的燒,這種丟臉的事怎麼就發生在她身上?以後她只能待在流雲閣,哪裡也不能去了。
向右火燒屁股似地衝進流雲閣,紅佩見狀問道:「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哦,沒事,可能是曬成這樣子。」向右說著便衝進了內室,只餘下紅衫和紅佩面面相覷。
接下來的時間向右都待在流雲閣,一步也不敢出門。
上午那件事情真是太糗了,讓兩個男人為她大打出手。
她怎麼會這麼大意,當時就應該堅持自己下來走的。如今倒好,鬧得全月隱樓都知道了她這個小小的侍女,她這臉要往哪裡擱呀?
一直胡思亂想,連最愛的書都看不進眼,半天的時間就讓向右這樣渡過了。晚上吃完飯,向右也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情。不知道最後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兩個都是大人物,卻讓那麼多人見證了那場笑話,他們的面子上一定掛不住吧。
還有千容轉這麼驕傲的男人,他看中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其他男子抱在懷中。她估計他晚上又會有所動作,他應該會派人將她擄走,如無意外的話。
向右躺在床上一直瞪大眼,想知道擄走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武功居然高到這種程度,能晃開所有人的眼線。
可她一直等,卻沒人出現,難道千容轉這麼沉得住氣嗎?
正在向右如是想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陰影,她還沒得及出聲,就被人點住了穴道。
向右看著眼前之人,相貌生得很平常,看不出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原來這個高手長這副樣子。那人也不說話,直接將她提在手裡,身形一晃,已經出了流雲閣。
向右看呆了眼,這人的武功一定高到不行,不然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在向右思量間,那人將向右帶到了風雲閣。他將向右放下,向裡面說道:「主子,人已帶到。」
裡面傳來千容轉的聲音,「莫如,退下吧。」那人便解開向右的穴道,應聲而去。
「向右,進來吧。」
向右頗為無奈地走進內室,就知道千容轉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不過他那個手下還真能等,害她一直睜著眼沒睡著。
「不知今日公子找向右又有何事?」向右的語氣不是很好,本來也就是,現在可是睡眠時間,她卻必須站在這裡應付千容轉。
「我說過,我要定你了。今日你為何還要當眾與君逸隱摟摟抱抱,你有將我放在眼裡嗎?」
「公子此言差矣,別說我還不是你什麼人,就算我有一天成為你的人,我也是自由的個體,我的言行舉止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這是要告訴千容轉,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牽著鼻子走的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