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性子比她開朗許多,但是你憂鬱的神情卻和她一樣。我知道你想勸我放過你,不過你是白費心機,你最好有這點認知。」
向右挫敗地坐在床上,那要如何是好?難道她就這樣跟他回皇宮?
她可不想,她好不容易才脫離了皇宮,而且是以死亡為代價。
「公子,你的話如果說完了,先送我回流雲閣吧?」現在還是先離開這個風雲閣,否則千容轉要是獸性大發,她豈不是又要失身於他?
「向右,今晚你就在這裡歇著。」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的話不會改變。」千容轉打斷了向右的話。
向右憤憤不平。
真是一點人權都沒有,難道她還就這樣被他欺侮不成。
「公子,那你總得迴避一下吧,你我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一室,恐是不妥。」
「你怎麼這麼囉嗦。現在給我閉上眼歇著,到時我自然會派人送你回流雲閣。」
向右無奈地躺下,既然抗議無效,就歇一會兒吧。
向右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再看了看四周,卻是流雲閣。她出了內室,紅衫和紅佩正在那裡忙上忙下。
「紅佩,你們昨晚有沒有發現什麼狀況?」向右問道。
「沒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紅佩見向右這樣問覺得很奇怪。
「只是隨便問問。」奇怪,難道昨晚向右曾經失蹤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嗎?
那把她帶走的那個人武功一定很高了。
聽君逸隱的語氣,他在流雲閣的四周應該佈置了許許多多的高手。
卻沒有人知道她曾經被帶到風雲閣。
那她要不要告訴君逸隱這件事?告訴他了就能解決問題嗎?還是,她必須隨千容轉再過回皇宮的日子?
向右很想念向晴,如果她在就好了,可以幫她出出主意。就算不能,也能讓vbn的心安定一些。向右揉了揉眉心,只覺頭痛不已。
「向右,你還好吧,我怎麼覺得你心事重重?」紅衫看出了向右有些不妥。
「還好,我再回去躺一下好了。」說著,向右轉身步回內室。
她必須要好好合計一下,千容轉不會放過她,肯定還有後著。
在皇宮的時候是她設計讓千容轉懷疑她,進而放逐永樂宮,再被清妃害死,其實間接害死千羽的人是千容轉。
她可不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戳中他的痛處?說不定真管用,如果他今晚再派人將她擄走,或許她可以試一試。如果不行的話,再另作打算。
打定了主意,向右的心情也好了些。
「向右,樓主來看你了。」紅衫在外室大聲喚道。
君逸隱來了嗎?
向右快步走出內室,果然見他站在室中央,含笑看著他。
向右也回他一個微笑:「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今天不用陪千容轉嗎?」
「風雲閣那邊派人過來說千容轉至今沒起身,所以不必陪他。」
向右聽了君逸隱這話大概明白怎麼回事。難道昨晚千容轉整晚沒睡,一直陪在她身邊?
「向右,怎麼了?」君逸隱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大概是沒歇好的緣故,精神不濟。」向右朝君逸隱露出一個笑容。
「原本還想帶你出去走走,既然如此,你再歇會兒吧。」
「我沒事,能出去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可你不是說我最好不要出流雲閣嗎?怎麼今天?」
「千容轉還在風雲閣歇著,應該沒什麼機會打照面,所以我想帶你在月隱樓走走。」
向右當然不能放過這次好機會了。
向右高興地咧開了嘴,笑道:「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出去走動走動。」
君逸隱見向右高興,也放柔了神情。
他們兩個便相攜出了流雲閣,由君逸隱帶路。向
右雖然在月隱樓做侍女,但平時卻很少出去走動,所以有許多地方都沒去過。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你應該會喜歡。」
「好啊,是什麼地方?」向右有些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君逸隱神秘兮兮。
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她當然要捧場。
向右便不再說話,由他帶著她往前走。
只覺得漸漸遠離了主要的樓閣,地域越來越空闊。透著燦爛的陽光,眼前出現一幢紅磚砌成的堡樓。人站在這些宏偉的建築物面前,顯得特別渺小。
「來!」君逸隱朝向右伸出手。
向右猶豫了一回,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君逸隱高興地咧開嘴,拉著向右沿著小路拾階而上。
遠遠望去,以為很快便能走到。可真當自己身臨其境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錯了。
約走了半個時辰,向右出了一身汗,才走到了最頂端。
向右用衣袖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原來上階梯這麼累,這都是她平時太缺乏運動的緣故。
「向右,過來吧!」君逸隱站在堡樓前,向右朝他看去,此刻的他與往日又有所不同,是一個既柔情又霸道的錚錚男子。
向右稍喘了口氣,然後才走過去,和君逸隱並肩站立在前頭。這裡,果然是別有一番天地。此刻,整個月隱樓都踩在他們的腳下。
向右朝下面望去,不禁有些頭暈目眩,怕是恐高造成的。
向右忙抬眼,對君逸隱說道:「逸隱,這裡,是你的王國!」
君逸隱溢出笑容,說道:「是啊,這是我的王國,可我更想這是我們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