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轉卻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向右的雙足,握在他厚實的雙手中,啞聲低喃:「你不只長得和她一模一樣,連雙足也和她的一般纖小細緻。」
向右要掙脫千容轉的箝制,卻抵不過他的蠻力。她急道:「皇上,請您放尊重點。如果有什麼事請快說,皇上半夜三晚將奴婢擄來實在不合禮法。」
千容轉逕自撫摸她的纖足,似充耳不聞:「朕想做的事,沒人能夠阻止,就算君逸隱也不可以。而朕,想要你!」
「你,你有問題,奴婢不過和皇上有兩面之緣而已,你,你不可理喻!」向右氣得口不擇言。
千容轉撫上向右的嫩頰,柔聲道:「向右,你連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和她一模一樣。」
「奴婢不明白皇上說什麼,現在,請皇上送奴婢回流雲閣。如果逸隱知道,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向右特意在千容轉面前直呼君逸隱的名字,希望他能看在君逸隱的面子上,別做得太過分。
「逸隱?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千容轉果然聽出了玄機。
「他,他是奴婢的心上人。」如今也只能拿君逸隱來壓制千容轉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只希望千容轉能夠放了她。
「朕看得出君逸隱很喜歡你,卻見不到你對他的愛意。向右,你的謊話說得並不高明。」千容轉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完全不相信向右的說辭。
千容轉近在她眼前,他還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帝王。俊逸異常,眉目清雅,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以為他只是一般的富家俊帥公子。可是向右知道,他是千容轉,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帝王,也是那個既多情又無情的帝王,在很久以前,向右早就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是嗎?可是,心中還是泛起微微的苦澀。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呢?
「向右,你在想什麼?」千容轉一瞬不瞬盯著向右的雙眼。
向右這才發現自己正看著千容轉的臉失神,她不自在地別過了頭,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公子剛才說的話。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我對逸隱還是有情的,雖然不是很濃烈,但卻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如今只能將錯就錯,希望君逸隱不要怪她利用了他才好。
「哼!有情?那也要看向右願不願成全你們。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就會得到。當然,向右你,也不會例外!」千容轉一臉霸氣。
向右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等於放屁,他根本沒聽進去。
「公子一向將感情當作東西來處理嗎?想要就不擇手段的掠奪,不想要的時候,就毫不可惜地丟掉?」對於千容轉的態度,向右有些憤怒。
「我說過,只要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我不想跟你解釋那麼多,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青樓女子,一個小小的侍女。」
向右在心中冷笑,說道:「公子,你也別忘了,就算向右是青樓女子,就算向右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那又如何?逸隱他照樣愛我,原本我還對他的感情有所懷疑。不過今天見識到公子的手段,才發現逸隱,他強你太多了。」
「向右,你?——」千容轉明顯的氣壞了,他眸色冰冷:「我勸你別激怒我,我可不是什麼君子。如果我做出什麼事情,你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千容轉的話一說完,向右便害怕起來。
她想起了他在千雲宮在自己身上渲洩獸-欲的一幕幕,冷到了心底。
「向右,你,你別害怕,我只是嚇嚇你而已……」千容轉將向右擁在懷中。
好不容易,向右才稍微平靜下來。
她想掙脫千容轉的懷抱,不料千容轉怎麼也不肯放手。向右無奈地停下掙扎,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公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我,公子還是放手吧,你也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我實在是不值得公子為我大費周章。」向右冷靜下來,又能說出流利的話語。
「你不只是一個侍女,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你……」
向右打斷千容轉的話:「公子,請問你說的她是什麼人?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娘子,不過她去世了。我一直都忘不了她,可我想不到,月隱樓的你跟她長得如此相似,所以,我一定要帶你走。」千容轉說到最後,像是在宣誓一般。
「公子,人死不能復生。我聽明白了,你是因為我長得跟她相似,你才想帶我走是嗎?可我並不是她,如果你真的有一點在乎她,就不會想到要找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她的替身,這是對她的不敬,更是我的不幸。公子,你又何苦為難自己為難我呢?」向右苦口婆心地勸道,希望千容轉能改變主意。
「你不只相貌和她一模一樣,就連舉止神情,還有你身上的肌膚,連纖足都和她一模一樣,剛開始我見到你,以為是她死而復生,站在了我眼前。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她下殮,我一定會相信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向右眉頭輕蹙,那她的勸告是沒用了?
「連你蹙眉的樣子也和她一般無二。」千容轉撫上向右的眉心,喃喃地道。
「我——」向右無語,不行,她不能坐以待弊。
「公子,人有相似,當然會有相同的地方。可是,向右的性子和她肯定不一樣,對吧,人怎麼可能一模一樣。」向右篤定自己的性子比起以前好太多了,所以千容轉沒理由看不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