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苑的人潮漸漸散了開去,美人也一個個地魚貫而出,只是她們怨恨的眼神更甚,向右裝作沒看見。
接下來四個美男是向右樂意見到的,他們臨走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向右朝他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除了藍焰,其餘三個都看得恍神。
向右暗暗偷樂,她的笑容魅惑眾生,當年露雨她們見她笑,也是這樣的傻樣!
「人都走遠了,還在看,你就是這樣勾/引君逸隱的嗎?」月傾城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向右的思緒。
月傾城背光而立,眸色幽深,半明半滅的俊顏有著晦澀的陰柔,這樣的月傾城和剛才的生動完全不同。
卻又讓人忍不住想窺探。
「我哪有?」向右不滿地嘀咕。
她什麼時候勾引君逸隱了?君逸隱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她的麻煩,她還真希望自己的魅力對他管用,那她做他的侍女也不用做得這麼辛苦。
「還說沒有,你剛才對著他們笑得像花癡一般,那不是勾引是什麼?」
「公子真是不可理喻。」
「你這個死女人,分明是你做錯,卻說我不可理喻,你都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水性揚花嗎?」
「我水性揚花?」向右指著自己的俏鼻,滿臉無辜。
有沒有搞錯,她還真希望自己水性揚花呢,見一個愛一個,也就不會時時想起千容轉了。
「你還想否認?」
「好,就當我水性揚花好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公子無關。公子可別忘了,我只是你的侍女,你管的會不會太寬了?」
「向右,你——」月傾城頓時語塞,然後他神色一凜,扣著向右的手往前走。
向右跌跌撞撞地跟著往前走,回頭朝傾風道:「傾風,你也走快點!」
她希望不是獨自一人承受月傾城的怒氣,好歹找個墊背的。
月傾城見狀索性一把將向右抱起,施展輕功往歡情苑趕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便已到達。
「公子,我錯了!」到了歡情苑,向右便對月傾城道歉,希望能消除他的些許怒氣。
她也是自作自受,幹嘛老是犯同樣的錯誤,希望今晚也能安全渡過,不會又要罰跪吧,她可憐的雙腿。
「你是不是就瞅準了我不會動你,你才會有恃無恐?」
確實是有點。
不過她知道焚情公子素來變幻莫測,還是不敢太樂觀。當然,這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向右低聲哀求。
這種戲碼每天都上演,她已經恬不知恥,把對白說得很溜了。
月傾城一掌用力打在向右頭頂,率先走進了歡情苑。
向右見他消了一些氣兒,也跟著他進了歡情苑。
月傾城重施故伎,開了密室的門。
密室門在向右進去後自動關上,月傾城又開了牆上的另一道開關,便出現了一間密室。
原來這間密室還另有乾坤。
月傾城還有多少秘密,他的這些秘密讓她知道,會不會把她卡嚓掉啊?
愣神間,向右跟著月傾城進了那間密室,走了一段路程,視線漸漸開闊,又走了一段路,終於來到了出口。
向右走出一看,瞪圓了美眸。
卻是一座幽靜空靈的山谷,這裡花香撲鼻,晚春的風緩緩吹來,舒服極了。
仰頭看去,夜空星光點點,站在這樣的靜謐星空下,只覺得整個人都已清空,所有的知覺已沒了,只能凝望,只能仰視,或是只能停駐。
向右閉上眼,感受著輕風拂面的感覺,輕輕柔柔的。
良久,向右睜開眼,卻對上月傾城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龐,嚇得她往後一跳,什麼時候他站在她跟前了?
月傾城對向右的後退動作顯然不怎麼高興,他沉聲說道:「我有這麼可怕嗎?嚇成你這樣!」
「不是,我只是沒準備才被嚇了一跳。」
月傾城不再刁難,繼續往前走,向右跟了上去。
藉著朦朧的月色,穿過花叢,出現眼簾的赫然是一間雅致的小屋。
小屋和永樂宮的小屋,有著相同的寧靜,向右一眼便喜歡上了。
走進小屋,卻見裡面擺好了一桌酒菜,月傾城早已經在那裡坐下。
看這情況,還真是要什麼把酒言歡呢,真是無聊。
不過奇怪,這桌酒菜是什麼時候擺好的,向右和月傾城可是宴會剛完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雖然如此,向右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晚上沒怎麼吃,現在看到好吃的,向右也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滿桌子的菜,一樣吃一口,差不多就飽了。
正在向右吃得歡快時,月傾城遞過來一隻小巧精緻的酒樽,說道:「向右,這是上好的陳年桂花釀,口感香醇,來,試試!」
看著酒樽裡淡雅的桂花釀,向右放到鼻子邊輕聞了一下,果然是芳香四溢。
向右抬頭對月傾城說道:「公子,我不勝酒力,可不可以——」
月傾城的一個眼神令她改變口風,「公子的盛情,我當然不能拒絕。向右這就敬公子一杯,謝謝公子這一個月對我的照顧,不勝感激,我先乾為敬!」
說完,向右將桂花釀一飲而盡。
她喝完才覺得這桂花釀不同一般,後勁很足,感覺一股熱氣往臉上衝。
向右以冰涼的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臉,稍微好了一些。
她看向對面的月傾城,只見他唇角含笑,眉目含情。
見月傾城開心,向右咧開嘴笑道:「公子怎麼不喝?」
「你的酒量好像很好?」月傾城問道。
——
今天更了十萬字,明天再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