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翅的復仇天使   重頭開始 第十八章:祭奠(三)
    沈伊文跟著他們拾級而上,來到了一個很肅靜的墓碑前站定。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燦爛『原來她就是蔣曜寒的媽媽』

    「少珍,我跟曜寒來看你了」蔣正康說著開始哽咽起來。也對,蔣曜寒8歲的,沈少珍就離開了人世,蔣正康也算是既當爹又當媽把他拉扯大,算是不容易啊。沈伊文站在蔣曜寒的身後,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但從蔣曜寒那抽動的肩膀來看,他應該也在掉眼淚。他8歲就失去了母親,據Dor。李說他母親是因為抑鬱症,在他最需要母親的關懷和呵護的時候,他母親就離開了他,想來他這些年,心裡一定也很難受吧。沈伊文拍拍蔣曜寒的肩膀,這失去母親的痛苦,她著實能夠體會的到。

    「媽,今天我還帶了一個人來見你」蔣曜寒拉過站在自己的身後的沈伊文「她是沈伊文」蔣曜寒的語氣沈伊文聽著怎麼都覺得很冷漠。而且他還在在心裡有補充了一句『她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女兒』

    「阿——阿姨好」蔣曜寒突然的這麼拉了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只能站在那裡尷尬的鞠躬叫『阿姨』

    「少珍,你看看,她就是伊文」蔣正康跟蔣曜寒雖然介紹的是同一個人,但蔣正康的語氣明顯比蔣曜寒要好的多。一個熱情,一個冷若冰霜。

    「可惜洪濤已經去世了,伊文現在住在咱們家。」蔣正康的話似乎是話裡有話,沈伊文聽著感覺怎麼好像應該還有下半句,可蔣正康就是點到為止。原本很肅穆的一件事情,卻讓沈伊文產生了很多的疑問。

    「夫人,我今天做了很多你愛吃的,你要多吃點」四嫂也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了。

    沈伊文在那句『阿姨』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她反而觀察起了蔣曜寒和蔣正康。兒子從來的路上就開始做『包拯』一直就是個黑臉;老子從出門開始就心事重重,到了墓園好像心情好了一點。

    『這父子倆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伊文,快過來,給你……阿姨鞠三個躬」蔣曜寒在說『阿姨』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要可以到停頓一下。

    沈伊文乖乖的走到了墓碑前,認真的鞠了三個躬。蔣曜寒是一臉的鄙視,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氣憤誰。

    『少珍你看到了麼,她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我曾經答應過你,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她,還要好好的照顧她,現在我已經做到了,少珍你看到了嗎?』

    沈伊文呢疑惑的看著蔣正康那看著墓碑傻傻的笑,怎麼看都覺得瘆的慌。

    在回去的路上,蔣曜寒的臉色都還是一副『包拯』臉,沒變過。

    「你能不能笑一笑?」

    「我又不是賣笑的」

    「可你這樣,看上去很嚴肅?」

    「那你就不要看」

    沈伊文被蔣曜寒的話給堵住了,她也知道今天這種日子他一定很難笑出來,心情不一定不好。『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計較』畢竟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怎麼都應該逝者一個面子的。

    「咦,這條不是回家的路?」

    「誰說我們要回去的?」

    「我們不會去,那應該去哪裡?」

    「我暫時還不想回家,你陪我去個地方」

    「可是叔叔他們……」

    「我剛才跟爸爸說過了,你要是不想陪我去,就算了」

    現在看來他的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就依著他吧!

    「那好吧,不過你不能再這麼一張臉了」

    「現在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機會」蔣曜寒加大了腳底下的油門。慢慢的,沈伊文看到了一條很長很長的海岸線。

    「哇,這裡真漂亮」這裡海真的很藍,遠處的海好似跟天都連接在了一起。

    蔣曜寒把車停在了一個海邊的休息區,牽著沈伊文就往大海裡走。

    「你要幹麼?」

    「帶你去聽海」隨即蔣曜寒拉起沈伊文,拚命的向大海奔跑,耳旁的風呼呼的吹過,迎風而跑的感覺很給力。沈伊文看看蔣曜寒,他在笑,笑的那麼燦爛。

    「啊——」蔣曜寒張開雙臂,對著大海大叫,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他的委屈、怨氣以及各種不滿的情緒。這麼多年了,他一定過的很痛苦,之前每到這一天,蔣曜寒總會有各種理由說要開會、出差等等。現在想來,他一定是來澳洲看望自己的母親了。但他的怒吼,回應他的只有那澎湃的海浪聲。

    「發洩出來有沒有好一點?」

    「什麼?」

    「在心裡憋著很難受的,還是發洩出來好一點」

    「其實時間久了,人的心也會跟著麻痺的。但麻痺久了,不經意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又會勾起那一些回憶。」

    「所以你才會覺得痛苦是麼?」

    「你好像很瞭解我?」

    「其實我也以為我很瞭解你,可現在看來我一點也不瞭解你,甚至覺得我從來都沒有真真正正的認識過你」沈伊文現在才發覺,其實自己跟他就好像是兩個生活在不同星球的兩個人,彼此之間只有一個交點,過了那個點,大家就是兩條交叉線。

    「你以前經常來這裡麼?」

    「這裡是我母親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去祭拜完她我都會來這裡。好像只有這裡才是真正屬於我跟我母親的地方」

    「你一定很想念阿姨吧?」

    「就像你想念你父親一樣?」

    沈伊文笑而不答,她乾脆脫掉鞋子,赤著腳在海水裡走。「你有試過這樣麼?」

    「你真把自己當孩子了?」

    「既然已經來了,就放下心裡所有想的一切,讓你做回你自己,這樣不好麼?」

    被沈伊文這麼一說,蔣曜寒也脫下鞋子,走到了海水了。涼涼的海水拂過腳背,看來那一個接一個海浪,就像一個人的人生一樣,總會遇到很多的坎坷與困難,快過去了才能成熟,才能成功。

    沈伊文看著蔣曜寒在那裡愣愣的出神,甩起海水朝著蔣曜寒的臉噴上去。

    「還在想什麼?」

    蔣曜寒看著沈伊文拿海水噴自己,也拿起海水噴她。到後來,倆個人索性丟掉了鞋子,還海裡玩起了水仗。眼看沈伊文就要輸了,還耍賴開始跑了。海邊的沙灘上,就看到一個女生在前面跑,一個男生在後面追。

    「好了,我認輸了還不行麼!」

    「認輸就完了?看你把我弄的,像個落湯雞一樣」

    「我不是也一樣麼?」沈伊文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由於身上都是水,衣服已經貼在了身上,這完美的身材都展現了出來,一覽無餘了,看到蔣曜寒是血脈噴張。

    蔣曜寒低下頭就含住了沈伊文的小嘴,撬開了她的貝齒,只搗黃龍,沈伊文自然的圈住了蔣曜寒的脖子。就在這海邊,天與地的接壤處,他們勁情的擁吻著,彷彿世界就只有彼此。

    沈伊文在快要缺氧酥軟在蔣曜寒懷裡了,蔣曜寒放開了。撫摸著她微微紅腫的嘴唇。

    「你以後別在皺眉了,容易老」沈伊文踮起腳尖撫了撫蔣曜寒的眉心。

    「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四嫂該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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