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盜啊!」花語掙扎著,整個身子往後縮。
「對你,不強盜一點,不知道等你點頭要到何時了。」耿於懷半戲謔的笑語,他的確懷疑,花語是不是準備就這樣耗一輩子。
「花語……」耿於懷嬉笑中突然凝下聲線,無比認真的喚了一聲花語的名字。花語微微一呆,抬眼去看耿於懷,正正的撞進耿於懷那深邃如幽潭一般的眸子,那點點晨光中,全是自己的身影:「是不是你不夠愛我,所以一直猶豫。」
下意識的咬住自己的唇,花語無言。是不夠愛嗎?不是的!這個世界,除了面前的男子,還有誰能讓她愛入骨髓。可是真正的原因花語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知道為什麼你總是那麼不安嗎?」花語不言,依舊用力咬著下唇:「你的潛意識裡,也在害怕對不對?怕失去我,對不對?怕花蕊的事會讓我們彼此有隔閡對不對?」花語細白的牙齒咬闔的更用力。她的困擾和擔憂,她潛意識裡那些細碎的懼怕原來他一直知道。
手指輕輕扳開花語緊闔的牙關,耿於懷溫柔的把花語的頭攬進胸闕,靠在離自己心跳最近的位置:「花語!不要有那麼多顧忌。很多事是天意。有沒有孩子並不能改變我對你愛的時間和份量。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你有沒有想過,當我們彼此的承諾能夠被正面認可。很多問題可能就不再是問題,很多擔憂也就沒有了必要。我不是重視那一紙文書。我只是想完整我們之間那份愛的承諾。答應我,這次不要再逃避,一定要好好考慮。我不再接受無止境的拖延。三天之後,給我答覆。如果你還是搖頭……」
耿於懷話音一頓,花語下意識的昂頭去看耿於懷那如暗夜星子一般的眼眸:「你要離開我嗎?」花語詢問的聲音都在微微的發著顫。
「不!」耿於懷一想到和花語分離,手指不覺更擁緊了懷中那柔軟香馥的小小身子:「你一輩子也休想我放手。你如果還是搖頭的話,我就用繩子把你綁進教堂。」耿於懷認真的說。對!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讓花語答應下嫁。最近有太多的威脅讓人不安。他沒有時間再去等待了,也沒有辦法給花語時間去猶豫。只有在最短的時間,真正把花語擁在懷中,才能讓他安下心來。
花語嬌嗔,這叫考慮嗎?直接是脅迫嘛。手指捏握成拳,狠狠去敲身子下那寬厚的胸膛,卻在拳頭揮出的一剎,被耿於懷握在掌心,輕輕一個使力,反轉壓在了身下。毫無防備的,唇齒就被那如火的熱情吞噬了所有要出口的言語。
耿於懷灼熱的唇就這樣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貼在她的眼睫上,貼在她的鼻樑上,貼在她的眉梢眼角,貼在她的唇邊耳畔。漸漸的那熟悉的眷戀熱力,在花語的身體裡蔓延開來。那細緻的吻;那珍惜的吻,一下一下是印在花語白皙的肌膚上,也是烙在花語心底最柔軟和溫暖的那個地方。滾燙的、灼熱的、帶著醉人的溫馨凝聚了所有的愛戀和所有的寵溺。
「花語……」耿於懷的唇抵在花語的唇角,輕語低喃,萬般的柔情如水般一波一波蕩進花語心底。
「懷……」花語的聲線漸漸不穩,耿於懷帶著薄繭的大掌這時亦在有意識的開始拉扯她輕薄的睡衣。懷分析的那些問題都是事實,而懷此刻的表現,明顯是不想再聽到任何拖延的借口。
可是「嫁給懷」那樣完整的幸福可以屬於她嗎?
正猶豫間,門口突然有了響動。花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臥室的房門已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