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或許會要楚辭的命,或許不但有這樣的想法,亦有這樣的行動。可是只一點,姐夫絕對不會在自己的面前去解決楚辭的性命。讓自己恨他,這不會是姐夫要的。就算姐夫不疼惜她,亦絕對會顧及姐姐。而姐姐對自己的關心,足以牽制姐夫的行動。這還只是其一。
其二,在拉斯維加斯,姐夫的勢力絕對可以用“只手遮天”來形容。這樣的情況下,他逮到了楚辭,沒有必要在自己的地盤動手,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惜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事實證明,楚辭的死的確是引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最直接的是,姐夫這趟不能隨著姐姐回國,就是因為拉斯維加斯的“爆炸案”,就算姐夫動用手段勉強壓下,可是短期內出境自由卻被限制。
——姐夫縱有通天的本事,畢竟有些事,還是無法盡順人意的。
至於到底是誰殺了楚辭,花蕊知道不用自己迫不及待,姐夫自會去追查。她只要等,姐姐和姐夫一定會給自己這個交待。
說到姐姐,花蕊不能控制的用眼角輕輕掃了一下身旁環擁著自己的大姐花語。在這生死不知的一個月了,愧疚如沉重的鉛石壓在大姐的心頭。花蕊看在眼裡。起初的麻木和不屑,在冷靜之後,只剩無奈。
她恨姐姐嗎?與其說恨,不如說更多的是怨。怨她在那天的猶豫,更怨她的後知後覺。可是再退回那天,一切會有改變嗎?當天姐夫的安排,可以說迅如閃電,所有細節都安排的滴水不漏。一切從姐姐和自己分手,每一環似乎就全在姐夫的預料之中。包括自己求助的電話,會怎樣聯系都算計的分毫不差。不!或許,應該說,所有的計劃應該是從學校門口,楚辭的突然出現就已經開始,否則姐夫哪裡來的時間安排。之後的幾個小時,姐夫和姐姐一直都在自己的視線之內,而姐夫除了接過幾個電話之外,沒有任何大的動作。
越往深想,花蕊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冷噤。
——姐夫!
一直對自己那麼寵愛的姐夫,原來亦有這樣可怕的一面!
腳步直覺的隨著大姐花語往前移動著,腦袋裡卻有太多的疑問一個一個的浮起。突然在步出通往機場地下停車庫的電梯時,聽到不遠處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循聲而去,只見一身淺米色職業套裝的花聆站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卡宴”前,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跌落在地的行李箱。兩名男子彎著身子在整理著散落而出的物件,那一地的狼狽,很快讓花蕊認出了是大姐花語和自己的行李箱。而花聆的對面,此刻站著一名學生裝束的大男孩,腳旁歪斜的放著一塊時下流行的兩輪滑板。此刻男孩一臉的窘迫,不時的微彎身子,明顯是在道歉。
走得近了,亦能聽清男孩和花聆的對話。原來真是這男孩不小心撞翻了正要拿上車的行李。
“下次小心。”花聆懶懶的一邊回應著,一邊朝男孩揮了揮手,示意停止糾纏。眸光一抬,在看到遠處走來的花語和花蕊,眉梢微微吊起了一分。手一揚,一道銀色的光弧,朝花語拋了過來。花語輕松伸手接住:“又換車了?”落手接住的亦然是一串綴著一枚銀制“十字架”墜飾的車鑰匙。
“Cayenne Turbo S!”邊回應著,花聆邊走近兩步,與花語和花蕊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回國!”
“試駕一下我的新車,姐。”擁抱後,花聆沖著花語調皮的勾起半彎的眉梢,又沖著一旁的“卡宴”努了努嘴。接著輕松環住站在一旁的花蕊,拉開了後車門,把花蕊推入後,自己也坐了進去。滿臉的期待。
花家三姐妹裡,性格最外向,最開朗的應該算排行老二的花聆。而花聆自從三年以前被救回N市,先被耿於懷送到學校修完了以前還差半年就畢業的學業。然後進駐了“花氏”。
初入前期,耿於懷還派人協助花聆接手和操作“花氏”的業務,沒想到才1年的時間,花聆就可以獨自支撐和處理“花氏”的大小事務。這樣的能力連大姐夫耿於懷都額首肯定。大姐花語對管理公司沒有興趣。所以花語和花蕊都只在“花氏“掛了虛名,實裡的日常運作都由花聆執行。這也是為什麼花語和花蕊可以在過去的大半年裡逍遙在“外”的原因。
花語想起在這段時間裡,“花氏”的瑣事都是由花聆處理,自己卻逍遙的和懷環游了大半個地球,不覺心下多了幾分歉意。
許久不見的笑意緩緩在唇邊綻放:“你的寶貝新車,不怕我一不小心‘刮花’了啊。”
“那就送去‘醫院’整容唄!”花聆一邊滿臉的無所謂,一邊去撓身旁的花蕊:“回來都不說話,怎麼在國外讀書讀傻了啊。”
花蕊唇角微彎,身體本能的閃躲著。空掉的心房,暖暖的流過一抹濕意。
幸福!
或許,她這一生再沒有愛情的溫暖和幸福,可是她還有兩個疼她的姐姐。那麼保護他們的幸福,是不是亦是自己這一生唯一可以做的事。
(小赤非常抱歉,昨天沒有更新。一天都很忙碌,連凳子都沒有時間坐一下。晚上11點多才到家。今天一早7點就出了門。所以漏更了一天。不過今天更2更,連昨天的份一起補上。
再說一句,非常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