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默坐在車上,托著腮,滿臉不高興。
即墨也在那邊憤憤不平,巫雅看著他們兩個,臉上明顯有了擔憂。」你們怎麼碰到他的?「
即墨一想起那個人就火大,憤怒的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碰到他,是他跑過來把媽咪帶進屋子裡去的!」小臉皺成一團,因為氣憤而變得通紅。
宮祈有點擔憂的看著安靜不語的蘇默默,問道:「默,你感覺怎麼樣?」
蘇默默憤憤的轉過頭:「我現在簡直想宰了他。」
巫雅愕然,蘇默默繼續道:「太噁心了!那個男人!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人了!」因為憤怒而閃閃發亮的眼睛充滿著滔天怒氣,巫雅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蘇默默的腦袋。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都在M市,碰到也是會有的事情。」
他試圖安慰她,但是蘇默默還是沉浸在剛才那個密閉的屋子裡,宮祈自大的樣子,不可一世的樣子,還有那悲傷落寂的樣子,閃電一般快速的在腦海裡閃過,有一種厭惡到想吐的感覺。
「默,你怎麼了?」
巫雅淡色的眸子擔憂的看著蘇默默,她的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害怕,臉色都有點發白。
「媽咪……」即墨擔心的看著自家不可一世的女王,「你怎麼了?」
蘇默默從不好的情緒裡掙脫出來,呼出一口氣,揉了揉即墨毛茸茸的腦袋,輕聲笑道,「沒事,別擔心。」
她湊過頭輕輕吻了吻巫雅的側臉,輕聲道:「下個月我們訂婚吧。」
「默!」聽到蘇默默的話語,一直淡定的巫雅也不禁激動起來了,把頭轉向蘇默默,她深深的看著她,顯然是激動的不成樣子。
蘇默默看著巫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臉也慢慢紅了起來。
把手攥緊巫雅的衣服一角,蘇默默輕聲對著巫雅道:「我們會幸福的……等我把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我們就去隱居,帶著即墨……我們三個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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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隔間,昏暗的屋子內,宮祈一支一支點燃香煙。
不大的空間內煙霧繚繞,十分嗆人。
自從在經歷那件事後,他就迷上了香煙的味道,能讓他在一瞬間的放鬆,也好。
他的手邊,放在從蘇默默臉上摘下來的面具,黑色的蝴蝶,精緻,冷酷,就如同蘇默默看著她的眼神。
「嘀嘀嘀——」
電話響起,剛才他打電話過去讓別人查的事情已經有了回信。
「宮少。」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恭敬謙遜的聲音。
「怎麼樣了。」
把香煙按滅在桌角,宮祈呼出一口氣,把上半身仰躺在沙發上。
「五年前,我們並沒有接到一個叫做蘇默默的孕婦,」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點點燃起了他的希望,「我們也並沒有接到您的救助。相反,那一日,我們接到政府電話,把醫院停息了一天,借給了一個神秘外國組織。」
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宮祈「哦」了一聲,拖長的語調,顯示出他的情緒:「他們是誰?」
「宮少,這個是政府交給的,我也不知道。」有些慌亂的聲音,但是真誠,宮祈也並不想為難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我知道了。」
淡定的掛了電話,宮祈那雙黑曜石一般漆黑莫測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雖然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為什麼要帶蘇默默走,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剛才那個跟蘇默默一樣的女人就是她。
那個囂張的孩子……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也是他的……
他的心情不知不覺愉悅起來,但是想起對方面對他時的警惕神色,剛剛微微翹起的唇角立刻塌了下來。
她在警惕他,甚至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他知道那時候他對她不好,但是他可以改,五年時間,足夠他知道他的感情。
宮祈冷靜的想著,忽略了巫雅和蘇默默親暱的表現,知道————一個月後接到了他們的訂婚禮的邀請函。
他的淡定,終於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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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就是訂婚典禮,巫雅忙了起來,蘇默默也忙,但不是忙於婚禮,而是忙於Ann最近加大總量的通告和走秀。
似乎是覺得她結婚後身價會大跌的樣子,Ann最近開始加大速度的圈錢。
蘇默默很無語,但是也默許這個經紀人的舉動。
她熱愛她的工作,雖然不工作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因為是在同一個公司,她常常碰到安可兒。
自從她的到來,她搶去了安可兒的大部分風頭,雖然對方實力不錯,但是她現在的成功度明顯比這個一直以清純形象示人的女人要好。
接了安可兒的大部分通告,上了原本應該讓安可兒上的節目,蘇默默雖然累,但是非常滿足。
作為報復,沒有比讓對方在得意的領域吃虧更讓人舒心的了。
這日,蘇默默剛走完秀,回到公司,就看到安可兒臉色不好的從工作室裡出來。
目標明確,蘇默默微微笑了起來,就是向她走來的。
怎麼,來示威麼。
真是跟五年前一樣的愚蠢。
身穿美麗露肩裝的女子邁著優雅的腳步緩緩來到自己面前,蘇默默帶著面具的臉緩緩勾起一個笑,淡定的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安可兒。
「師姐,有事嗎?」
她微笑的看著安可兒幾乎扭曲的臉,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工作室內遭到了什麼,但是看著這張臉扭曲成這樣還真是讓她愉悅。
「別裝了,師妹……」安可兒毫無溫度的眸子看著她,「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啥誰?蘇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