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嗎?蘇默默!」
安可兒憤怒諷刺的聲音讓蘇默默微微瞇起了美麗的眼睛。
她冷冷看著激動的安可兒,冷笑:「你在說什麼,師姐?」
安可兒控制住激動的情緒,上前一步就要去摘蘇默默的面具,蘇默默眼裡閃過一絲戾氣,控制住要掌摑對方的衝動,後退一步。
「師姐,你別得寸進尺!」
安可兒眼裡儘是瘋狂。
工作被對方奪取的憤怒讓她消失了理智,用力拉住蘇默默的手臂,就伸手去摘蘇默默的面具。
「你給我冷靜一點!」
發起狂來的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看著完全不顧形象了的安可兒,蘇默默簡直要惱火死了。
早知道這個傢伙這麼容易憤怒起來,就不理她了。
被用力推搡著,蘇默默有點控制不住穩定性,高跟鞋容易打滑,她也不禁有點緊張起來。
「你還不想承認?」安可兒用長長的手指試圖摘下蘇默默的面具,「你敢不敢把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不敢用這面目示人的廢物!你難道這張臉不能見人?有多醜?你個表子!!」
完全脫去淑女形象的安可兒說出的話粗鄙不堪,也輕易惹起了蘇默默的怒氣,就在她準備給對方一個教訓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閃光燈。
心思飛轉,她終於想起了一個置對方於死地的辦法。
「啊……」
驚呼一聲,她被安可兒用力推倒在地,後背用力撞在地上,白嫩的皮膚擦在地上,一下子流出血來。
「卡嚓卡嚓!!」
閃光燈更加明顯起來,蘇默默嘴角微微彎起來,不遠處的工作人員聽到了她的驚呼聲,趕忙進了過來。
「小姐,您沒事吧?」
而安可兒幾乎驚呆在原地。
那個明顯的閃光燈她如何沒有看見,只是因為被憤怒氣暈了頭腦,而不小心忽視了過去而已。
現在,事情真的大條了……
可惡的狗仔隊……
同門姐妹,作為姐姐的自己把身為師妹的對方推到在地,再加上她剛才完全不進頭腦的話語……
如果被錄音……
蘇默默現在是公司當紅台柱,現在自己爆出這種醜聞,那她的星路……
安可兒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餘光中看到蘇默默被工作人員虛弱的浮起來,捂著手臂抽著氣,但是嘴角卻在她看過來的瞬間微微彎了起來。
蔑視,得意。
像是一朵燦爛綻開的罌粟花,充滿著迷人的邪惡氣息。
安可兒一在瞬間如至冰窖,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五年時間,到底能讓人改變到什麼地步?!
「你是回來……」
她看著蘇默默,輕聲喃喃……
「我是回來毀了你的。」
微笑看著她的美麗女人用嫣紅的唇瓣做著口型,像是在吐露毒氣的美女蛇,充滿著邪惡的氣息。
安可兒忍不住退後一步。
蘇默默回來了……
那麼宮祈呢?
他……他知道了嗎?
一瞬間,安可兒驚慌起來,渾身發抖。
不敢想像,但那個男人知道蘇默默回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男人一直不肯娶她,這五年來,一直用工作忙為借口拒絕她,她等他等的發瘋,而那個男人卻在酒醉後叫著「蘇默默」。
沒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了。
蘇默默已經死了!
她想這樣對宮祈說。
但是不可以,她要大度。跟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吃醋,那也太掉鏈子了。
她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又怎麼樣?能活著陪在宮祈身邊的只有她!
但是,這個明明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女人,竟然又回來了!
更加出色,更加奪目,甚至更加耀眼!
搶了她的工作,奪了她的榮譽,現在……
會不會再去奪了她的男人?
恐懼如影甦醒,安可兒驚恐的看著那個戴著面具,餵下的注視著她的女人。
「沒關係。」微笑的蘇默默大方的說道,「師姐大概是情緒有點不穩定,畢竟我現在一直被派去做師姐做的工作,內心裡有怨恨也是正常的。」
她大方的對著工作人員解釋,開心的看著工作人員對著安可兒投去鄙視的神情,心情愉悅。
她不是小白兔,被禍害了還會乖乖受罪。
現在的她,除了報復,別無二心。
「我就是來報仇的。」
很輕很輕的在安可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蘇默默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離開,只留下面色慘白的安可兒在原地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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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巫雅,你輕點!嗚嗚,我錯了……」
明亮的屋內,蘇默默被臉色明顯不好的巫雅按在沙發上,擦著碘酒。
酒精碰到破損的皮膚簡直就像針扎一樣,蘇默默哭喪著臉,不敢反抗。
巫雅明顯是生氣了,她小心的陪著不是,但是病沒有讓地對方高興起來。
好嘛,她不應該為了報復讓自己受傷,以後會暗地裡報復的……
她像這樣對巫雅說,但是看著巫雅擔心氣憤的眼神,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心口暖暖的,漲漲的,很溫暖。
她想,她應該是深愛著這個名叫做「巫雅」的男人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而讓自己變得堅強。
「我不高興。」
給蘇默默包紮完手臂,巫雅終於開口。
蘇默默小心翼翼的看著巫雅的臉色,腆著臉抱住他。
「好嘛,我錯啦,你別這樣啦。」
把臉 埋在巫雅的肩上,胡亂的蹭著,蘇默默撒著嬌,看著巫雅的臉。
生氣起來的巫雅意外的孩子氣,蘇默默忍俊不禁,抱著巫雅的腦袋輕輕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巫雅面不改色:「別以為美人計可以擺脫你的罪名。」
「好啦……」蘇默默笑瞇瞇的在親了一口,「別生氣啦,我們還是來交流一下婚禮的事情……」
邪惡的女人開始把話題轉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