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之藥?
白苗苗身子驀地僵住,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驚恐地盯著他,喃喃開口:「你……你……你想幹什麼?」
黑衣男人睇著她,一隻大手放開她的身子,卻改挑下她的下巴,狹長而魅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輕輕開口:「聰明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遺——忘——」
「不要!」身體戰粟,小小的身子緊緊捲縮在床頭,怯怯的盯著他,驚懼地開口,「不……你不能那麼做……我不要遺忘……不要……」
唇角扯開一抹魅惑的笑意:「小東西……你要乖乖的……不遺忘的話……你會活得很痛苦……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白苗苗淒愴地看著他,「如果真是為我好,那請你行行好放了我!行嗎?」
狹長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微微勾勒的唇角更為邪魅地上翹:「小東西!你想這個可能嗎?我費那麼大的勁才把你抓過來,怎麼可能……把你……放開?哈哈……」
聽著他囂張的笑聲,一股無名之火騰地從白苗苗心底冒了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嘛?威脅她!非禮她!竟然還要讓她失憶!怎麼會有這樣卑鄙的人!
好了,既然他非要這樣對待她,威脅她,那她也不要再退讓了,一味的退讓,還真以為她怕他呢!
「喂!你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麼嘛?怎麼才會放開我?」
真是的!老虎不威,還被他當病怏怏的小貓咪的說!她是老虎,兇惡的母老虎!
黑衣男人驚得愣停住了,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的人兒——想不到呀,想不到!想不到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有如此氣概!這也難怪為什麼那傢伙會把她如此寶貝!既清純美麗,又能屈能伸!天底下可能沒有幾個男人不會受她的吸引吧!
大手猛地攫住她,又將她禁固在他身體下方,略為恍神的開口:「小東西!你怎麼這麼可愛?可愛到讓我沒有辦法放開你!你說——我怎麼可能放開你?」
溫熱的氣息!愛-mei的氛圍!可是,如此氣氛卻讓白苗苗雙肩顫抖,背脊發涼!
有種錯覺,似乎這個男人也很脆弱!也很讓人心酸!
神馬?脆弱?心酸?她一定是瘋了,因此才會有這樣的認知!
因為離的太近,白苗苗僵著身體,哽著脖子盡量拉遠兩人間的距離,又恢復成那怯懦怕事的可憐模樣:「你……你……不要這樣子……我……我……我想睡……唔……」
唇,驀地被堵上,黑衣男人如上癮了般狠狠吸吮著她的唇,好半天才戀戀不捨的離開,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慢慢開口:「小東西!真想一口吃了你!」
如願聽到她的低呼後,黑衣男人輕笑道:「別怕!現在我不會吃你!要不了多久……你的世界就會只剩下我!你會心甘情願地跟著我!我不在乎多等這段時間!」
說完,迅速起身,對白苗苗的輕呼充耳不聞!
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然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有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那種情感絕不是報復,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會承認……
夜,很深!在這座看似普通的城市裡,卻蘊藏著極度緊張的氣氛,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粉色小洋樓裡……豪華總統套房內……以至於這幢極為隱蔽的房屋裡……所有人都在企盼,企盼新的一天裡,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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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絢麗的朝霞在天空中變幻萬千,一輛銀色直升機停在城郊,不一會兒,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向它快速駛來……
車門打開,一個銀灰色西裝男子打橫抱著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女子從車上下來……
沒哭沒鬧,雙臂自然下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的不正常——她一定處於非正常情況之下!
站在機艙前的Jim不悅的瞅著刑傲天,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然對他抱著那個女孩的情況十分不滿!
「你真的考慮好了?」
「還用廢什麼話?我說話,什麼時候有過不算數的?」
Jim深深地看了看那張熟睡的小臉兒開口:「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上來吧!」說完,轉身退進機艙。
黑衣男人上了飛機坐定後,慢慢開口:「那邊的事情準備好了嗎?」
Jom睨他一眼,慢慢開口:「你真的打算讓她忘記一切?然後重新走進她的生命裡?」
黑衣男人閉上眼睛,壓抑著內心的困頓,慢慢開口:「是的!我要讓她忘記一切!」
「你就那麼在乎她?」
「誰說我在乎了?」刑傲天衝他吼了起來,「你聽說,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在乎任何一個人!她,只是我的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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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猶它州布萊斯峽谷附近的一座小鎮上,一個黑頭髮白皮膚大眼睛的東方女孩靜靜地站在一幢絳紅色小洋樓的陽台上,金色的陽光溫柔地灑在那張如天使般美麗的臉龐上,微風吹過,揚起黑髮飄飄……
這樣的一幕,在小鎮上已經持續一個半月,自從這個女孩來到這裡後,這座並不出名的小鎮在短短一個半月時間內迅速聚集起火爆的人氣,於是,這座鎮上其它空房已經幾乎全部被人租住下來,而這些租住者中,大多以職業畫家以流浪藝術家為主,在他們眼裡,她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維納期,更是他們的創作靈感,於是,每天早上,那幢絳紅色小洋樓前,都會圍滿了無數支起畫架,拿著紙筆的年青人,當然,在這些人中,也不乏有些心術不正,想要獵艷的浪子……
然而,對於這一切,那個女孩根本毫不在意,她的眼神總會透出迷茫與空洞,彷彿沒有靈魂一般……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女孩一如廄往來到陽台上,目光依舊迷茫與空洞,看著那輪每天升起又落下的太陽,微微側頭,依舊重複那句話——
「我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到底是誰?」
「你是聶苗苗!」一個帶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聶苗苗?
女孩一驚,驀然回頭,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躍入眼簾,不知什麼原因,雖然她不記得以前的一切,可是,她對他竟然有種與生俱來的抗拒,小小的身子緊緊貼著欄杆,兩隻纖白的小手也緊緊抓住它……
蒼白著小臉問,聲音也有些微微的顫抖:「你……你是誰?」
「我是誰?」黑衣男子緩緩走向她,唇角勾勒起邪肆的笑意,可是,那雙狹長的眸子卻散發出淡淡的寒光。
走近她,大手挑勾起她的下巴,輕聲開口:「親愛的……你這樣問,我好傷心……」
大手放下她的下巴,慢慢從胸口滑向小腹,輕柔撫摸著白色紗裙下微挺的小腹:「我是你的丈夫!是他的……掛名父親……」
「掛名父親?……怎麼會?」女孩渾身戰粟,有似乎有些呼吸不穩,胸口劇烈地起伏,好半天才開口問,「你……你說的……是真的?」
狹長的眸子緊緊睇著她,帶著一絲不亦察覺的擔心與憤恨,大手勾住她因懷孕而略顯豐盈的腰,淡淡開口:「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會騙最愛的……你……」
說完,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個輕柔而冰冷的吻。
女孩閉上眼,小小的身體在他懷中戰粟不停……
眉頭輕蹙,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你很怕我?」
「我……我……不知道……」
再次挑勾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目光緊緊糾纏:「小東西,乖乖的!不許胡思亂想,哪怕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會好好待他,誰叫我這麼——愛你!」
身體又是一怔,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不要碰他,不知什麼原因,她竟然很抗拒他的觸碰,總之,他給她的感覺不是丈夫,而是……而是……讓她感到恐懼的人……
別過頭,從他手上解救自己的下巴,蒼白著小臉兒開口:「別……別這樣……」
「別怎樣?」男人不悅地瞇起狹長的眸子,語調充滿不悅,如果說沒有失憶前她對他的抗拒,他還能想通,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忘記過去的一切,但她卻仍然如此抗拒他,這讓他怎麼想得通?
大手扣住她的yao身,將她一把拉入懷裡,陰鷙的開口:「苗苗!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都屬於我!為什麼要對我如此抗拒?」
「我……我……我不知道……只是……我想不起過去的一切……我……我……你給你的感覺很奇怪……似乎……似乎……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們……我們真的是……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