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材,冷魅的黑眸,俊朗剛毅的下巴泛出青色的胡茬,抬眸,看著牆上掛著那面淡粉色掛鐘,時指正穩噹噹的指向十二的位置……
時間過得好快,卻也過得好慢,這一天是他一輩子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一天,昨夜他和心愛的她幾近纏*綿,直到晨曦微露,他才帶著滿足而幸福的笑容離開,好想不離開她,可是,一想到過了今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為了以後的長相廝守,他可以放她幾個小時……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天堂到地獄,竟然離得那麼近,就在那幾個小時裡,他就那麼失去了她……
直到現在,仍然還沒有她的消息,她……那個他心愛的人兒,就那麼從他生命中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可是……他的心裡卻烙上了她的印跡,怎麼也無法消褪……
似乎……鼻端還殘留著她的馨香……
似乎……抬眸還能看見她的笑靨……
雙拳狠狠攥緊,黑色的眸子裡迸綻出一道耀眼的華輝,是沉痛!是堅定!是永不放棄!可始終沒有那種——放手!
——苗苗……我小丫頭……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你!一定!
手提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看著屏幕上顯的漢字,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耳邊馬上傳來趙天墨的聲音:「少爵!有喵喵的消息了嗎?」
聶少爵愧疚更甚,他沒有出去尋找苗苗呀!這讓他怎麼回答?
半晌,他才慢慢開口:「還沒有……」
電話那端的聲音明顯低沉下來,好半天,趙天墨才哦了一聲:「哦……那……你繼續找……我這裡也會盡全力……」
「好……謝謝你天墨……」
是的!他一定要找到她,不只是因為爹地,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他無法想像,在經歷過那樣甜蜜至深的愛戀後,他還怎麼能夠失去她?
掛掉電話,墨黑的眸子停留在那張玫紅色的大床上,昨夜,他和心愛的她就在上面翻雲覆雨,似乎,他還以看到那個俏麗的人兒正對著他妖!嬈!媚!惑的笑……
閉上眼,頎長的身體轟的一聲爬在大床上,鼻端還縈繞著屬於她的馨香,兩行淚就那麼輕易的流了下來——苗苗……小丫頭……你在那裡……爵想你……好想……好想……沒有你……爵該怎麼辦……
慢慢地……閡上雙眸……在殘留著她體香的大床上……
他要休息……他要保存最好的戰鬥力……明天……他會親自尋找她……
夜……越發的深了……很久很久……才有均勻而略顯深沉的呼吸聲從大床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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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另一面,在那套高檔的總統套房內,一個身著白色禮服的俊逸男子煩躁地斜躺在沙發上……
可既使是這樣,那修長的兩隻大手上依舊一手握著一部手提,同時,身旁的矮几上還放著幾部……
手提響了起來,沙發上的他猛地睜大雙眸,可那對眸子裡裝的不再是深遂與冷酷,而是憂慮與自責——
如果不是他……不會讓人趁機作亂!
如果不是他……苗苗不會被人擄走!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她和他已經很幸福!
………………
他為什麼要和那個女人合作?現在,不僅找不到苗苗,就連那個女人也消失不見,而且幾部電話也根本打不通……
什麼叫後悔?
現在他這樣就是後悔!悔不當初!
他發誓——如果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一定會不計任何後果,收拾她!
可是……苗苗……你現在在哪裡?然錯了……真的錯了……只要你回來……然發誓……再也不會sao撓你……
但是,不管他怎麼樣發誓,也不可能讓她回來,也不可能想到她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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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酒吧、賭場於一體的地下城堡……
一套遠離喧囂場所最遠的冷色調套間裡,一個身著粉色睡衣的女孩緊緊地抱著被子,驚恐的盯著那個站在床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戰戰兢兢的開口:「你……是誰?你……你想……干……幹什麼……」
眉毛一挑,黑衣男人猛地俯身,兩隻修長的大手撐在白苗苗身體兩側,將她囚固在雙臂與大床之間,然後邪肆的開口:「你確定……你是那個傢伙的女人嗎?可是……他怎麼可能要你這種女人?」
呃……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苗苗不明白的看著他,一對清亮的眸中寫滿不明白。
「如果是那個傢伙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笨?這麼膽怯?所以……你一定不是那個人的女人,是嗎?」
吼……這個男人就拿這一點來說她!她笨關他什麼事?她膽怯又關他什麼事和他根本沒有一點關係嘛!真是不知所謂!
哼!氣死了!
白苗苗眼睛忽地瞪大,腰板兒挺得筆直,怒氣衝天的開口:「我是誰的女人不要你管!你根本也管不著!我笨怎麼啦?我膽小又怎麼啦?是惹著你?還是礙著你了?雞婆男!!」
黑衣男人面色一僵,第一次有種想為這別人鼓掌的衝動!
這個女人簡直太大膽了!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而且,還叫他雞婆男!這不是膽大還是什麼?
可是,他弄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明明剛剛就是一副受氣小媳婦樣,但為什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副母老虎樣?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那樣說他!雞婆男?哼!他會讓她為這個名詞而會出代價,讓她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刑傲天是一個不可以惹的人!
狹長的眸子危險一瞇,雙臂猛地一圈,將她圈了懷中,唇,就那麼壓了下來……
他……他……想要幹什麼?吻她?吻過之後呢?
還沒有想通,那張卻在眼前無限放大,直到,彼此間只剩下一丁點的距離……
本能的後退,卻根本退無可退——
「你……唔……」
「女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從此以後,這個位置,全部留給我!」刑傲天溫熱而絢爛的吻從她唇邊延伸到她胸口,在心臟處停留,愛-mei的氣息彷彿想將人推入萬動不復的深淵一般……
「你……你別這樣……」白苗苗害怕的躲閃,臉上不是一紅暈,而是一片刺目的蒼白!
她不傻,明白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不僅要她的人,還想要她的心!要她從內到外只有他!
可是……這可能嗎?
她可以很負責任的開口——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她白苗苗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只會為一個人而動!一旦愛上,那就是一輩子!她已經愛上那個絕美俊逸的他!這輩子,只會愛他!無論生……還是死!
他可是佔有她的身子,可是,她的心卻只有他!永遠只有他!
「小女人!你在害怕?」黑衣男人瞇起狹長的眸子,輕吻著她的耳垂,輕聲開口。可是,無可否認,她眼中的決絕與畏縮讓他厭惡,儘管他一千個,一萬個不承認!
咬咬唇,白苗苗倔強卻顫抖的開口:「我……我沒有、害怕!」
怕他說她不配當他的女人,更為了做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她選擇勇敢和堅強!
因為……她不願任何一個人說,聶少爵的女人原來如此懦弱!
她的一切逃不開那對狹長的眸子,她的心思更讓他怒火中燒!那個人有什麼地方好?比他好嗎?為什麼她會為了他而改變自己?
「沒有害怕嗎?」黑衣男人帶著慍怒,夾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再次將她鎖住,拉開薄薄的黑色絲被,粗糙的大手隔著粉色睡衣撫摸著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眸中的顏色卻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慢慢變淺,語調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無盡的疼愛……但……前題是——從內到外,完完全全服從我!屬於我!」
兩個字,想也不想的從白苗苗嘴裡蹦了出來——
「休想!」
黑衣男人一愣,但馬上恢復正常,此時此刻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以後他還有很多時間來教導她,只要用了那種藥,他就會擁有一個如嬰孩兒般純淨的她!那時要圓要方,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起身,離開白苗苗的身體,輕輕開口:「這不是我休想,這馬上就會變成事實!在不久的將來,你的世界全部由我掌控,我說方就是方,我說圓就是圓!哪怕我叫你殺人,你也會乖乖聽話!」
依舊還是兩個字,依舊還是從那張嘴裡蹦出來——
「瘋子!」
黑衣男人狹長的眸子一閃,看著她,眼裡佈滿陰鷙:「是不是瘋子,你會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明天以後,你的世界將是一片空白!」
「不……不會!」
「有什麼不會?實話告訴你也不怕!知道有種藥,叫遺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