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君床 第五章
    門內華容也被嚇了一跳,卻因此止住了掙紮,她困惑地伸手,去撫燕炔繃緊的眉眼唇角,「乙哥哥,你是不是很難受?」他的樣子,似乎在生氣,又像在忍著某種痛苦,讓她心裡怪怪的,緊緊揪著,她不喜歡他皺眉。

    「嗯,很難受。」在她的手指撫到唇邊時,張口含吮,「腫得發疼……」含著她的手指模糊地說,用下身腫脹去頂摩她腿間的肌膚,有些惡質地欺向她。

    果然有硬硬燙燙的一大塊,在兩人緊貼的身子中間,華容認真地想,腫了,有什麼辦法不疼呢?前幾日她一睡醒,身子好多處痛得厲害,倚翠她們往她身上塗抹……

    一高興,她倏然抽出被含得發麻的手指,將不設防的燕炔推翻了身。

    得了自由的她就想下床去翻箱子,「我拿那綠的藥膏給你塗,涼涼的就不疼了……」

    正沉溺在軟玉溫香的燕炔,愣了下,很快就想到她說的該是薄荷膏,用薄荷膏去替男人那話兒消腫,虧她想得出來。

    下了床的華容卻因為被褪下的衣物絆了,摔了個趔趄。

    燕炔將摔得跟包子一般模樣的華容抱起,攬回床上,勾她的手去就身下的腫脹,「你如果要我不痛,就乖乖地聽我的話……用不著什麼藥膏,你就能為我消腫去痛……」這話是用氣音在華容的耳邊說的,對著她的耳朵呵著暖氣,誘惑意味十足。

    一面說,一面引著她的手去握他的硬挺,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一樣刺激愉悅得很。

    華容信了,很努力地去按著他的指導,上下用力滑動,而燕炔這時就著她敏感的幾處,唇指連動,轉瞬間又弄得她軟了下來,連手上的勁頭也難以持續,由著火熱的柱體顫動。

    「嗯,乙哥哥,容兒好熱……好奇怪……」她聲音已經帶了些哭腔。

    「沒事的,一會就舒服了。」

    「痛……」

    「多弄弄以後就不痛了。」

    「啊!你……你塞什麼進來了,好脹!」她連連叫喚,往下一看更是心驚,「出去啊,不要啊……不要用棍子捅我……容兒害怕,不要用這麼大的棍子捅我……嗯啊……」

    「可是不進去,我也好痛……你不是想我快些消腫嗎?那容兒就得乖乖聽話。」燕炔語氣輕柔,循循誘哄,因為忍耐,他額上已見細汗,那副苦惱的模樣倒也不用假裝。

    華容一門心思地想他不要難受,看到這樣,只好委委屈屈地顫著身子不再抗拒,只可憐兮兮地嘟囔:「那……那乙哥哥你輕點兒……哎喲……再輕點兒哦……」

    軟軟的嗓子,隱忍乖巧的模樣,更是引得燕炔滿眼通紅,恨不得即刻化身為狼,將她吞入肚腹去。

    在進入之前,已經用手指帶出了足夠的濕潤。

    ……

    燕炔老半天才回神,未完全軟下去的慾望又被吮得有些情動,他驚奇華容竟然是這樣一個寶貝,這樣的嘴兒,連青樓最紅的姐兒也會羨慕的。這是能讓男人死在她身上的名器,華容心如幼兒,身體卻如此嫵媚纏綿。

    洞房那夜因為藥物的關係未曾發現,現在卻讓他欲罷不能,只是她被激.情弄得幾乎昏死過去,下面也隱約有些紅腫,估計是禁不住他再來一回,真像是水做的人兒,如此嬌嫩。

    燕炔略帶不捨地作罷,從她身體裡抽出,以免把控不住。

    隨意披了外袍,走到門口開了房門,讓滿室歡愛的氣息散去,開始喚人抬水沐浴和侍候華容擦洗。

    如此又過了數日,已經佈置妥當的華嶼找人通知燕炔會面。

    兩人一廂長談後,燕炔不久即領著華嶼備好的車馬出城,有華嶼的手令出城極是簡單,饒是如此,燕炔也是細心地改了裝容,又將馬車圍了個密不透風,以免漏了風聲讓人看到車內的三女,影響華嶼行事。

    華府裡自然還是有華小姐和姑爺在,卻已經是華嶼安排的替身。

    這期間,華府也用了個喜慶的藉口,大肆將僕眾遣回家省親或打發到外地巡視華家的產業,整個華府內只留有至親至忠的一些人。

    遠在數十里外的燕炔,帶著華容及倚翠、綠鶯二婢,又等了兩日,終於收到前鋒傳來西顯華嶼叛亂的消息,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封華嶼親寫的字條,上面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

    綠鶯不能留。

    華嶼於當日淩晨帶兵衝進宮廷,殺了帝后及所有懂事的皇子,只留下一個仍然牙牙學語的幼童,由宮人抱出,不久即送到燕炔手中。

    華嶼反了,給了燕國兵將一個最好的理由,由已暗中歸降的一干臣子領著,打著救助西顯勤王的名義衝入都城。

    燕炔等了一天,才慢悠悠地通知將領於百里外發兵,又佯攻一日,讓人將所有不服的西顯舊將殺光。他沒有跟著前去,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出了城後就不再打算進去,燕國自會有使臣派來收拾攤子,如果不是放心不下華嶼這個人,此時他早已回國覆命。

    燕勤懂他的心思,早已佈置周全,候在他身邊,不斷催促城中的戰報。

    破城的捷報傳來不久,終於得到華嶼的消息。

    燕勤擔憂地往華容待著的馬車看了幾眼,低聲在燕炔耳邊稟報:「華嶼得到城破的消息後,提劍自刎,而華府水裡下了毒,四十八口人全死光,據報……是華老夫人親自下的手。」

    燕炔面沉如水,「可驗過了?」

    「已經派人驗過,的確沒有留下活口,華老夫人自己也中毒身亡。」頓了頓,燕勤語氣中帶了些敬佩:「因為爺早已料到,所以已經按爺的吩咐,將華府一把火燒了。」

    「這事已了,通知大家整好東西,準備回興都。」

    「爺,那個叫綠鶯的丫頭,如何處置?」

    「扔了。」想了想,又多說一句:「囑咐下去,這幾日少進葷腥,衣著從素裝。」

    華嶼,為了一己之私覆了一國皇室,可他是個好父親;華老夫人雖是女流卻能狠下心,這兩人之死雖是意料中事,可是帶給燕炔的撼動仍然是顯見的。

    燕炔在心裡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看到華容對自己的怨懟。

    幸好華容她是個癡兒,幸好……

    因為西顯的事情已了,燕炔將自己的私衛人手幾乎全部抽調回來了,整個營地支了十幾個帳幕,拔營時百來人雖然進退有度,也著實耗了些功夫。

    起步不久,騎著駿馬的燕炔在隊伍的最前段,因多了女眷,行走的速度並不太快。

    突然聽到後面傳來馬匹受驚的聲音,然後是幾聲喧嘩。

    「小心,別踩著她!」

    「停住!」

    「小姐!」

    燕炔勒住馬頭回身去看,發現華容從兩隊人馬中間向他飛快地跑來。

    王府侍衛生怕馬匹禁不住混亂傷著她,紛紛拉停著馬,向兩邊避去,而這樣又驚動了在邊上的佇列,饒是這些燕炔一手調教出來的精英近侍再從容有度,也不免亂了隊形。

    已經跑到燕炔跟前的華容,仰著臉看他,急切地問:「乙哥哥,綠鶯呢?」

    燕炔冷著臉不答,看向跟著跑過來的倚翠和遠處他讓人找來的僕婦。

    華容身子輕靈,跑過來的速度很快,倚翠這時才到,氣喘噓噓地拉住她的手,「小姐,你先和倚翠回去,我們到馬車上等綠鶯好不好?」

    遠處兩個中年僕婦也被侍衛帶了過來,燕勤見主子滿面肅容,搶先問話:「怎麼回事?」

    兩人渾身發抖地跪在地上,其中一個面色精明些的女人大著膽子顫聲回覆:「回爺的話,小姐她這兩天一直鬧著要找綠鶯,倚翠姑娘也勸不住,奴才……奴才一時口快,不小心漏了口風……」

    兩天前收到華嶼的字條,燕炔就讓人帶走了綠鶯。

    倚翠和綠鶯是華嶼親自挑選出來侍候她的,三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在華容出事後,更是從來沒有分開超過一日以上,所以這次華容到第二天睡醒仍然不見綠鶯回來,自然就鬧著要找。

    倚翠多半知道一點什麼,心裡悲淒害怕也不敢對她說真話,一直哄著她,但臉上難免會露出傷心惶恐的神色。但因為所有的生活細處都是她倆侍候,倚翠和綠鶯平日裡對華容的侍候是各有倚重,所以不一會華容又會想起,又會鬧著要找。

    燕炔雖然找了幾個僕婦、丫鬟一同照顧,但這些臨時找來的人哪及得上綠鶯細心,而華容沒有心機,想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到她們耳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這天拔營返回燕國,華容一再喊著不能走,走了綠鶯會找不到她們,回不來了。

    侍衛們聽若未聞,倚翠好生哄著拉著,一同候在馬車跟前的僕婦忍不住就說了句:「人都扔去餵狼了,再等也回不來了。」

    這下不僅華容變了臉色,連倚翠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

    「人侍候不好,嘴巴也不牢靠,這樣的人要來何用!」燕炔看也不看伏在地上發抖的兩個僕婦,轉頭向燕勤淡淡地說了句。

    那兩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連聲磕頭求饒,悔不當初,不該欺馬車內的主子是個癡兒,多了嘴。

    燕勤聽她們哭求得越來越沒完,一個眼色,侍衛就將兩個僕婦拉了起來,熟練地封嘴。

    華容皺著眉,小臉也很是嚴肅,她心心唸唸的是綠鶯被拿去餵狼的事,已經沒有精力再關注在他人身上,平日裡她聽過不少故事,狼會吃人,可怕得很。

    她仍然倔強地站著,不顧倚翠一直將她往回拉,伸手去扯住燕炔馬口的韁繩,「乙哥哥,綠鶯呢?」

    燕炔這才將眼光調向她,燕國義王爺冷冽的目光,可以讓久經沙場的老將也頭皮發麻,可華容卻完全不懼,仍然緊盯著他要一個答案。

    「扔了。」燕炔的態度似乎在說一樣無關緊要的東西,而不是一個大活人。

    倚翠雖然心裡早已信了八成那僕婦所說的話,仍由不得捂嘴驚呼,但這一動作間,卻鬆開了華容的手。

    「真的……喂狼?」華容呆了呆,甩開韁繩,撒腿往來路跑去,「我去把她找回來!」

    侍衛們不敢動,因為這個華家大小姐畏懼男子,除了燕炔,只要有男子近身,就會驚叫不已地蹲地縮成一團,所以馬車周邊完全不能有男子靠近,這也是為什麼燕炔需要臨時買來僕婦跟隨的原因。

    燕勤有不下十種辦法,能夠制住那半癡傻了的華家大小姐,可是在燕炔未明的態度下,他心裡暗暗叫苦也不能擅自作主讓人攔截。而他尚如此,其他的侍衛在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前,更是不敢近前,於是華容竟然就這樣跑了開去。

    燕炔一動也不動,只有眼底的幾點寒芒讓人知道他非常不悅,他看著華容瘋了一般地跑過車隊,也看侍衛們扯著馬驚疑不定地向他望來,不敢去攔截。

    華容一直跑,直到遠遠地離開了人群,仍然不帶停留,也不回頭,她的目標是之前駐營的樹林。

    倚翠渾身抖著,被燕炔氣勢壓制得好一會不能動彈,看到華容已經離了很遠,越來越接近林子的邊緣,顫著身子終於想起要提腳去追。

    與此同時,卻是一聲馬嘶,以及燕勤拔高了的聲音:「站住,別動!」然後她被一扯一拉,人被拉入一副溫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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