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奴放下雙手,發現雙腳已經恢復了力氣,這時屋內激烈的女聲已經漸漸低沉,轉而變為男人粗重的喘息。
鬼使神差地,她站起身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踮起腳,偷偷摸摸地順著窗縫再看去。
光線昏暗,白天頂的天窗裡投下一道光束,細微的塵埃清晰可見,因為無人居住,床榻上沒有幔帳,藏藍的被褥尚且干淨,青磚鋪地,紅木桌椅,沒有桌布和茶具。
浸秋三十出頭,身子豐滿白皙,以小奴的角度,正看見她跪在床榻上,翹起圓潤的屁股,豐滿的乳房向下垂去,暗紅色的乳頭一晃一晃,她的頭竟然埋在老爺子的雙腿間,不知在干嘛,似乎是嘴裡含著什麼,只是頭部來回前後晃動,每當往前的時候,老爺就會發出急促的喘息。
她睜大了眼睛,越看越羞,視線卻像是黏在那兩人身上,怎麼也挪不開。
老爺子伸出手撫摸著浸秋的胸部,浸秋開始扭動身子,白皙的臀部撅得更高。
「小浪貨,去趴在床上,屁股撅起來。」這時老爺拍了拍浸秋的屁股,這麼說道。
浸秋抬起頭來,小奴剛好看清她方才嘴裡「吃」的東西。
那那那那那……那可是男人小解的地方兒!她記得兒時曾有一次誤闖了茅房,看見子軒少爺站在裡面,見她來慌慌忙忙提上褲子,可還是被她瞧了去……佩姨說,那時男人小解的東西,叫作「那話兒」。
可是,老爺子的「那話兒」好像又不同,比子軒少爺的更粗更長,顏色紫黑,她視力極好,能看見上面盤著青筋,簡直丑陋到了極點。她只消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反正這個角度也瞧不見,只見老爺黝黑的身子壓在浸秋的背上,兩人開始一前一後的動起來,老爺子用胯下頂著浸秋的屁股,浸秋又開始發出放浪的吟叫。
小奴只聽得心裡毛毛的,完全不敢動,卻漸漸覺得無趣,腳掌已經踮得快斷了,這才放下腳面轉頭欲走。
卻沒想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嚇得她魂飛魄散。
「唔!」她只來得及發出半聲短促的驚呼,然後便連鼻帶口被緊緊壓住。眼前白亮亮地一片,待看清時,一張俏臉已經由紅轉紫。
來人慢慢松開她的手,她仰頭,鼻尖擦過他的衣襟,聞到熟悉的淡淡水香。
齊子軒食指放在唇間,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側身貼在窗前,順著窗縫向裡看去。
小奴卻低著頭不敢再探,只恨不得能把臉貼在胸前,這時齊子軒將窗縫推大了些,那聲音便越發清晰。她用眼角偷偷瞅了他一眼,子軒少爺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明亮的棕色眼睛帶著淡淡的嘲諷。
小奴扯了扯他的袖子,這樣偷看老爺和浸秋,似乎……不太好。
齊子軒拂去她的手,忽然挑起一絲淡笑,提起小奴的身子強迫她轉向窗子,同時壓低了聲音道:「看著,別出聲。」
「他們常這樣嗎?」感到耳邊傳來少爺又濕又熱的呼氣,小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同樣壓低了聲音,幸而屋內的兩人一絲察覺都沒有。
「有幾次了。」
這樣與子軒少爺一起看,小奴心情更是激動,心髒像要從嗓子裡蹦出來,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又是羞愧、又是難堪,趁著少爺的雙手微微松懈,小奴脫開身子獨自跑出小院,扶住小樹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才十二歲,尚未成長為少女,甚至對於男女的界限仍然模糊,自然無人教育她男女諸事,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方才老爺和浸秋赤身糾纏的畫面,一黑一白兩具肉體相互廝磨撫摸,不由得感到渾身發熱,又萬分恐懼。
一抬頭,就看見齊子軒站在面前,嘴角揚著莫名笑意。
「少爺,老爺和浸秋……他們在干什麼?」
「誰知道?許是玩吧!」齊子軒幽幽說著,小奴打了個寒顫,竟然覺得少爺的眼神跟屋內的老爺有些像。
這一整天都過得心煩意亂,對於老爺和浸秋,小奴心底總不能釋懷,想找個人間問看,見到屋裡的冬青,幾次張口都忍住了。
晚膳也吃得恍恍惚惚,齊子軒喜愛的菜色都是廚房單獨制作而後送到他房裡的,小奴與他的感情與旁人不同,同吃同住,今日為了照顧小奴的耳朵,齊子軒特別交代廚房做了清淡的菜色,蘆筍炒晶粉、松花香芋酥、涼拌金針磨,湯是杞子南棗乳鴿湯。
小奴呆呆地望著桌面,指尖捏著湯匙一口一口往嘴裡送著,全然不知何味。
「心煩意亂?」齊子軒淡笑著問。
她手裡一抖,湯匙裡舀的一顆棗子啪地落進湯碗裡,淡黃的液體迸濺出來。
小奴慌亂地用手帕抹著桌子,臉上陣青陣紅,這時感覺光線一暗,齊子軒傾身過來。
「子軒少爺……」
「棗子都煮爛了還能吃?」
小奴一味低著頭,白天的事,她當真覺得沒臉見人,憋了半晌,將湯匙放回碗裡。「我吃飽了。」
「我也飽了,那就撤了吧!」齊子軒也放下筷子,變得沒什麼表情。
小奴如蒙大赦地起身收拾碗筷,然後捧著茶碗來給齊子軒漱口。
飯後兩人出去遛了一圈,回來以後齊子軒看書,她在一邊做女紅。她自六歲開始習女中,少爺的一些手帕、帽子、鞋子都是她親手做的。
今天繡了一方手帕,上好的淡藍色冰蠶絲料子,點綴了淡紫色碎花,摸上去柔滑涼爽,夏日裡用最是舒適,是跟著少爺往布莊查帳時得的賞,她現在要用桃紅的繡線在邊角繡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以後若是一旦弄丟了,撿到的人便知道是小奴的帕子。
一針一線,她漸漸投入,不覺月上中梢。今日月圓如銀盤,清輝和著漫天星華揮灑而下,薄薄鋪了一地,平滑如鏡的水墨青磚上似起了一層淡淡的煙塵。夜風輕送,窗外一株海棠正是花好時節,枝頭沙沙作響,嫣紅花瓣滾落在朱紅雕欄窗沿上,室內幽香浮動。
直到打更人的鑼聲傳來,小奴放下針線,感到雙肩上的衣衫浮著微微的涼意。
她開始鋪床、打水、伺候少爺沐浴寬衣,入睡前,齊子軒拉住她,要她給他捏手。
小奴就坐在床邊,將他胳膊攬在身前,沒捏兩下,齊子軒將手一抽,道:「算了,沒意思。」說完往後躺了躺。
「那我回去睡覺了?」小奴正要下床,卻被齊子軒一把抓住,她回頭看著他。
齊子軒忽然傾身上來將她抱住。「小奴,不如和子軒少爺玩個游戲吧?」
「玩什麼?」小奴迷惑不解地看著他,齊子軒微微地笑,是她從未見過的笑容,貌似不懷好意的樣子。
齊子軒在她耳邊呵呵地吹氣,壓低了聲音。「就是白天我爹和浸秋玩的那個……」
小奴有一瞬間的傻愣,一刻之後臉色騰地爆紅,意識到的時候,雙手已將齊子軒往外推。
「乖小奴,子軒少爺想玩……」齊子軒並不想要放過她,見她小腦袋搖得跟博浪鼓一樣,眼中充滿了抗拒,不由眉目一豎,故作凶惡地說道:「你要是不肯,我就去告訴我爹,說你偷看他和浸秋……」
說任性也好,這公子不講起理來,當真是無法!小奴臉色白了白,年紀小小卻也明白,雖然白日並非她一人偷窺,但少爺是老爺的獨子,就算被知曉也不會怎樣,自己卻是個小丫鬟,與齊府訂了死契,若是觸怒了老爺,輕則被罰到下人房去做三等丫鬟,重則被打個幾十個板子趕出府去。
齊子軒又放軟了語氣,將她身子抱起來,放到床榻裡側,好言哄勸。「好小奴,又不會真的怎麼樣。」
她咬著下唇,不明白那種「游戲」到底好不好,但是看著老爺和浸秋,好像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只好說道:「可是……我不會……」
「像浸秋那樣就行了嘛……」齊子軒支起身,略略思考,轉身一揚手,淡紫色繪著青竹翠鳥的芙蓉帳垂落在床邊,隔絕了內外的景色。他身著純白的杭棉暗繡裡衣,摸起來柔軟舒適,輕輕一拉就褪下了睡褲,露出腿間的「那話兒」。
小奴捂住臉,不敢多看,耳根已經紅透。
齊子軒瞧著她害臊的模樣只覺好笑,上前拉下她的手,那只手太小了,幾乎被他完全包裹住,與他長期習字而微微變形的指形不同,她雖是丫鬟,卻不曾干過粗活,小手嫩白柔軟,如花瓣一樣嬌嫩。
他扶著這只手摸上自己的胯下,感到掌心急於抽離的力道,投去一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他今天就是要這麼玩。
「快,摸摸看,不准閉眼,然後用嘴舔,像浸秋那樣。」齊子軒帶著明顯的興奮。
小奴手裡握著齊子軒的「那話兒」,十分為難。
感覺似乎有些不同,與她兒時那次見的不同,但也跟老爺的那根不像,當然說不上美觀,但是子軒少爺的身子很白,腿也長,長得也好看,她用掌心左右滑動了一下,便聽見子軒少爺的抽氣聲。
「快一點!沒事,剛才已經洗過澡了。」他催促,不耐煩地攬過她的頭壓在腿間。
小奴眨了眨眼,鼻尖觸到細細軟軟的毛發,那個燙得嚇人,她還是感覺不太對勁,只能學著浸秋的樣子。不過她只匆匆看了一會,實在不知其中真意,只好照樣前後晃動,一開始也不是很熟練,卻感到脖子酸痛,兩手則捧住兩邊圓圓的東西。
感到口中的物什詭異地脹大起來,變得粗長堅硬,甚至一張櫻唇再也含不住,她漸漸感到呼吸困難,驚恐地想要抬頭,卻被齊子軒按了回去。
齊子軒閉著眼睛開始前後進出,呼吸渾濁,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敞開,露出白皙又不失健康的胸膛,小奴的口又軟又濕又熱,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向著下身湧去,身子飄飄得像飛入了雲彩裡,當真快活。
「唔……呼……」他不由得發出和老爺子一樣的喘息,還不忘指導她,「小奴,用你的舌頭……舔……」
小奴微微抽離,艱難地轉動粉舌。在他的教唆下,小奴用舌尖舔舐他的頂端,自那裡滲出黏稠的白漿,味道不太好。她隱約覺得那不是什麼干淨的東西,有些委屈。
「就這樣,不要停……」齊子軒繼續命令,氣喘吁吁,俊美的臉上泛著紅潮。
她只得再次俯下身去,卻遠沒有他來的好過。他的「那話兒」幾乎要捅到她喉間,牙齒酸痛使她掙出了淚花。
「小奴嘴真軟,又濕又熱……」
他貌似贊美的話,讓小奴渾身發熱,腦子裡糊成了一團。
不知何時,她藏藍的衣服已經自肩頭滑落,掛在兩條小臂上,露出素白的裡衣,雖然不如少爺的來得名貴,卻也是絲綢料子。齊子軒的手不再固定著她的頭,而來到身上,探入衣襟裡。
那裡當然不是如浸秋那樣豐滿的胸部,她剛剛開始發育,又因為生來清瘦,胸部隆起的十分可憐。但是順勢落下裡衣,便可看見她的肩膀如同玉琢的那般精致,細細的鎖骨向兩邊展開,如金尾蝶舒展的薄翅,脆弱而生動。
那肌膚更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且手感像緞子一般的細膩柔滑,肢體纖細卻柔軟,似乎一使力就要折斷一般,更有一種引人蹂躪的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