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法國的紅酒,就不得不說波爾多地區的兩支頂級紅酒莊園——羅斯柴爾德拉菲堡和木桐莊園
羅斯柴爾德拉菲堡 CHATEAU LAFITE ROTHSOCHILD位於法國西海岸沿線。史料上對拉菲最早的紀錄可以追溯至公元1234年,加斯科尼方言(Gascon,加斯科尼省)中「la hite」意為「小山丘」,「拉菲」因而得名。法國西南部比利牛斯地區舊時稱。至於拉菲的品質特徵,無論是哪一個年份,都可引一位品酒行家的稱讚作為評語,「凡入口之拉菲,皆擁有杏仁與紫羅蘭的芳醇。」
何況酒莊位於氣候最優越的波爾多地區,自然是絳夏首選的偷懶聖地!
「我想喝紅酒。」露娜委屈的說。
「二線酒可以考慮。」那個價格她還能承受,酒莊最好年份的,直接否決。她可不想半年的工資全部泡湯。
「好的好的。」露娜高興的拚命點頭,點頭時發現前面又是拆棚又是反光板,十多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人忙忙碌碌的要收起大金剛,便轉頭問:「他們在幹嘛?」
「拍戲。」見多了這個場面,絳夏揉揉露娜的頭髮,問:「米希爾什麼時候到?」
「明天早上,幹嘛,你看中我家米希爾?朋友夫不可戲。」露娜防備的看著絳夏。
對此,絳夏垮下了肩膀,無奈的說:「只有你才能欣賞得了米希爾的好,我欣賞不來。」潛台詞就是:那個男人我很討厭,你放心吧。
「哇,絳夏,那個男人好美啊,中國男人都這麼美嗎?我原來就覺得顏絮很好看了,沒想到還有比他好看的人。」露娜拉著絳夏的衣服狂扯。差點把絳夏給拽到地上。
她不知道,原來露娜是個花癡。
「已婚婦女,注意儀表。」絳夏閒閒提醒。
「拜託,美麗的東西自然是要欣賞。再說,就算結婚了,也不代表要只看他一個。」露娜把絳夏的話頂回去
讓絳夏連連點頭稱是。然後順著露娜的視線望過去,差點嚇得心臟都停擺。
他!
腦海中浮現一句話,有生之年終不能倖免,狹路相逢。
最後那句是啥?勇者勝。
「絳姐——————————————————————————————————————————。」石惠拚命揮手
絳夏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不得不暗罵一句,他XX的,早知道晚幾天來。
聽到石惠意外興奮的聲音,阮墨也回頭。
一瞬間,視線對接。絳夏迅速調開頭,不去看阮墨。
「絳夏,那是誰?」露娜好奇心來了,促狹的說:「情人?哦,你背著顏絮亂來。」
好想直接暴走!
「不是!」絳夏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鏟子,挖個坑結束露娜無用的人生。
「絳姐!這樣都能遇到!只能說是命運了!」不久前,重新做回阮墨經紀人的石惠,真的很驚喜,能碰到絳夏。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意外,那麼第三次肯定是命運!
儘管她有從高峰那聽說了去年的那件事,阮墨也為此發狠的不當自己是人努力絕口不提絳夏,但是,她知道,他們不會那樣簡單就被分開,因為是命定之人,所以她相信和等待兩人的再續前緣。
「呵呵。」絳夏勉強扯出一個算是笑容的東西。
這時,遠處的阮墨高呼石惠,「石惠,水。」
「好的,就來。」石惠有些不理解阮墨的冷淡,轉頭問絳夏:「你們是來這裡品酒的嗎?是的話,等我們一會,這裡收完就一起去吧。」
絳夏搖頭說不。而後拖著不情願的露娜向另外一邊走去。
「絳夏,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不是邀請了嗎?」露娜不解的追問,「還有那個漂亮的男人是誰?」
看著露娜一副你不解釋,就不走的樣子。絳夏只好摟著露娜的肩膀強行架走。
走了一會兒,絳夏才說:「我前夫。」
「啊,他就是呀!可惜,我都沒好好看幾眼。」露娜可惜的說。
「你打開中國的娛樂頻道,隨時都能看到。」絳夏打消露娜要返回的念頭。
話音未落,露娜捧著臉叫:「哇,那豈不是很厲害。你們為什麼要離婚啊,那麼好一個男人。」
絳夏立刻回駁一句,「不是好,是好看吧?」
露娜就算結婚了,也是這樣的小女孩性子。從這裡,她可以瞭解米希爾有多麼的辛苦。
對此,絳夏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掏出鑰匙打開中控,讓露娜上車。
等她在駕駛位坐定,繫好安全帶時,才發現,剎車油指示表為零了。她立刻警覺的跳下車察看,看到地上那一灘油跡,絳夏扶著心臟。
太好了,幸好她沒發動車子。油管老化破裂了。
「露娜,打電話給拖車。」
「好。」露娜也沒問什麼,掏出電話就打給車子救急公司。
鬆了一口氣的絳夏才發現自己的腳都軟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嫩嫩的野草和野花上。
而沒什麼事做的露娜就打開車門,透氣,然後抓過後座的便攜式麥克風,開始玩露天KTV。
這個露娜,還真是純天然的樂天派。
「地上又濕又涼,怎麼坐在地上。」聲音的主人說話的同時,把絳夏從地上架起來。
「好像我每次發生什麼倒霉事情,你都會出現。」簡直就是災星。絳夏沒好氣的拍掉阮墨的手。
阮墨聳聳肩,無所謂的看天。反倒是石惠上前問:「絳姐,出什麼事了?」
「?????剎車油漏了。」聲音出口,絳夏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是顫抖的。原來她在後怕,而且超出她想像的怕死。
聞言,石惠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好,你沒發動車子。」絳姐的駕駛水平只限於在路上跑,至於什麼高難度的甩頭拉手剎,那是特技演員的幹活。
阮墨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問:「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
「好啊。」露娜一口答應,絳夏瞪了她一眼,看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她們兩個女孩子在郊外確實不怎麼方便。便勉強的點點頭。
「前面十公里的那個葡萄園。」她和主人約好今晚住在那。
本打算過來參觀一下酒莊,就過去吃一頓豐盛的晚飯,看時間,怕是趕不及了。
「好。」這時,阮墨的保姆車剛好過來,一行人便上車。阮墨向當地的司機交待了幾句後,司機就發動車子,向那個葡萄園駛去。
車慢慢行駛著,在遠遠看到那個葡萄園的邊緣時,阮墨打破沉默。
「你結婚了?」瞄到絳夏無名指上的戒指,阮墨眼底黯然了一片,為了不讓人看到,他把頭扭到窗外。
不解的絳夏看看阮墨,餘光掃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恍然大悟,不由自主的把手藏到背後。
「沒有,今年六月才結婚。」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與前夫相處才是正確的,沒人教過她。
「哦。」阮墨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車內的空氣頓時凝重起來。
「絳姐,你覺得高峰這個人怎麼樣?」石惠很苦惱的問。
「他對你下手了?」她知道高峰喜歡的類型是石惠這種可愛的女生,而且石惠應該跟得上那個變態醫生的思維,高峰很難不喜歡石惠。
石惠嘟起嘴,喃喃說,「不跟你說啦。」而後也頭靠椅子後背假寐。
叮鈴鈴————
是露娜的手機。
「喂,老公,什麼事????恩,我到了啦???車壞了,我們搭別人的車???沒事,我命大的很???絳夏前夫的???對啊,咦咦,真的?你晚上到的時候跟我說哦。」露娜掛掉電話,也乖巧坐在座位上。
「絳夏,有個不好的消息,你要聽還是不要聽。」露娜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
聞言,絳夏轉頭,看了露娜半天,直到把露娜看得渾身發毛,露娜立刻舉手投降,自覺自發的說:「德國工作室的那個工讀生追顏絮。」
如果顏絮現在聽到露娜的話,一定會發誓讓米希爾和露娜繼續兩地分居,累死他們。他拚命要掩蓋的事情,就這樣被輕易說出來了。
絳夏抬眼,看了看露娜,說:「很正常啊,上次我去德國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看顏絮的眼神不正常。」不過還真下手了,那個小女孩看起來很害羞的。
「什麼,你居然知道,不好玩!」露娜還指望絳夏大發雷霆然後衝到德國修理顏絮,然後早日去教堂解決個人問題。結果這個大姐竟然是知道的,她能說什麼,絳夏真自信?
這時,絳夏剛剛要好好整理一下露娜,便一掌拍座椅,作勢要掐死露娜,卻感覺手上涼涼的。狐疑的抬手一看,居然是滿手的血,膽小的露娜立刻尖叫。
「不是我的。」絳夏摀住幾乎在她耳邊的尖叫,扭頭看坐在她旁邊快睡著的阮墨。
黑色的外衣讓她什麼也看不到,絳夏迅速掀起阮墨的外衣,裡面那件白色的T恤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
這時,石惠也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拚命讓司機調頭用最快去最近的醫院,怎麼會這樣!
「不行,不能再這樣流下去了。」她看阮墨的意識都不清醒了,便夠身去後面的雜物堆中找到還沒拆開的毛巾,有條不紊的壓在阮墨的傷口上,並且加大按壓的力度。
轉頭問急得團團轉,又不敢看血的石惠,「他是怎麼受傷的?」
「上個星期拍那個武打鏡頭的時候,他就傷到了,還送醫院裡急救。傷口還沒好又來法國這邊趕拍,沒想到傷口裂開了。」石惠努力穩定心緒,顫抖的告訴絳夏。
「傷口裂開,他怎麼會沒感覺!」絳夏吼著。
「今天要拍的那個鏡頭要拚命奔跑,他說傷口痛會影響拍出來的效果,就讓醫生給他打了止痛針。」
SHIT!他這人,怎麼還是那麼倔強!
自己的身體從來不會當回事,她還見過那個人會像他一樣自殘自己也毫無知覺的!
絳夏直接對這石惠咆哮:「你身為他的經紀人和助理,連你份內的事都做不好,居然縱容手下的藝人亂來,會死人的!」
不是什麼東西都由著他來,經紀人最重要的作用是藝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不要說什麼她阻止不了之流的,拿那麼薪水不是為了讓她說我阻止不了。
「???對不起。」石惠被罵哭了,眼淚一直掉個不停,卻沒人去安慰她。
這時露娜的電話也打通了,「嗯,我們這裡有一個靜脈破裂的傷員,對,沒錯,我們在XXXX公路上,黑色的奔馳保姆車???謝謝!」
掛掉電話後,露娜俯身對絳夏說道,「別擔心,緊急救援直升飛機5分鐘就來了。」離這最近的醫院也要20分鐘的路,眼下,最快的就是救援隊的直升飛機。
「嗯,露娜,你找找,車裡有沒有冰塊。」石惠已經完全崩潰了,根本幫不上忙。
「好。」露娜彎腰起身四處翻,而絳夏則是慢慢把阮墨放到,仰臥著,在他耳邊說著,「笨蛋,快點醒過來,不要睡,是該睡的時候嗎?」
「???拜託,我這是嗜睡症???????我能控制嗎?」相比於車內的兵荒馬亂,阮墨淡定很多。
「如果你敢睡,我扇你幾耳光。」絳夏惡狠狠的說。
「你不會打的,你從來沒打過我。」只是咬過。阮墨在心裡默默補充。
「別搞的我像有家暴傾向似的!」絳夏也輕鬆了一些,只是手上的力道不敢放鬆,繼續壓著阮墨的傷口。
「絳夏,如果我死了,你會想念我嗎?」阮墨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讓絳夏拚命忍住了爆笑的衝動,反正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大笑。
「得了,我死了,你都不會死。」阮墨小朋友的生命力是小強一族的,不然就他那嗜睡症給他惹的那麼多事,能輕易死的話,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會了。
阮墨有些失望絳夏的回答,不滿的問:「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緊張。」
「哎,我這套衣服是時裝周時一個名設計師送我的,沾了那麼血,我能不緊張嗎?」絳夏用很遺憾的表情聳聳肩,搖搖頭。
「你這女人!放心,我死不了,我才不會那麼便宜的把保險受益金讓你拿到!」阮墨也狠狠說道。
「咦,你填了我名字?」她比較關心有多少錢。
「對啦。」阮墨沒好氣的說,似乎來了些精神,不像剛才那麼昏昏欲睡了。
「多少?」她還是問出口了。
「五千萬人民幣。」阮墨乾脆把頭扭一邊,不看絳夏那見錢眼開的表情。
就在這時,露娜也找到一小桶冰塊,絳夏惡作劇心起,示意露娜把冰塊全部倒阮墨的傷口上。
「阮墨,看來你死了比你活著有貢獻。」絳夏遺憾的通知一頭霧水的阮墨,「露娜,倒!」
嘩啦啦,冰塊全部倒在了阮墨的傷口上,這還不夠,絳夏用毛巾裹起其中幾塊,往阮墨的傷口上狠狠按去。
「啊!你這個兇手!」賜教不絕於耳
「這樣止血呀。」絳夏一臉無辜的告訴阮墨
與此同時,她們頭頂上也傳來直升飛機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