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式離婚 第九曲 自作孽 不可活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星期一早上是交流會開始的第一天,本想和絳夏一起去交流會的顏絮。因為自己自動自發的請求克雷老師收自己當徒弟,所以,淒涼的被迫留在工作室背各類資料,變相為人去樓空的工作室守門。

    在電話裡聽到顏絮哀鳴的絳夏,自然是無視。穿戴整齊抱著一大堆資料就出門,卻在出門前看到床上那個半裸的男人,開始頭痛不已。

    她的選擇性失憶為什麼不繼續發揮作用。

    「小呀嘛小蛋殼,你呀嘛你別哭,乖乖的跟我走,走進我的窩。」

    新換的鈴聲讓絳夏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只是這首歌配上床上那個男人,實在是很XX,這一秒,她很想抱頭甩掉腦子裡的奇怪想法。

    「喂」

    「絳姐,你還在酒店嗎?」小可愛那邊的口氣比較像是驗收員驗收自己的產品合格了沒。

    「在呀。」絳夏有氣無力的回答

    「昨天???」小可愛的語句沒有說全,讓人浮想聯翩。

    「CUT!」昨天晚上是一個噩夢,絕對是一個噩夢。

    「阮大明星偷吃啦?」小可愛在奸笑,像是計謀得逞的狐狸。

    「何為偷吃?」絳夏開始打馬虎眼,就是不想讓小可愛逞心如意。

    「切,沒用的阮墨,這種機會都搞不定。」石惠深深唾棄阮墨,她千方百計製造的機會,這傢伙都不知道把握,活該老婆快是別人的了。

    「靠,我還沒說你。你明明知道阮墨那個嗜睡症一犯,接下來的兩天內都會不間斷髮作,你還把他丟我這裡,你想我死啊!」簡直就是沒心沒肺,虧自己對她那麼好

    「他又怎麼你了。」小可愛聽出點端倪,隨口問道。

    「還說呢,我一整個晚上都被他壓得死死的,連翻身都翻不了。」背到現在還痛著呢,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睡地板呢,起碼不會那麼痛苦。一個活色生香在你身旁睡得不省人事,暖暖的氣息一直在吹著你最敏感的耳朵,臉紅心跳就算了。最可怕的事情是,他這傢伙睡著以後會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抓住身邊的人或者物,除非他睡得差不多了,手勁才會鬆一些。她才得以逃出生天,結果還是睡地板,而且這次所有的被子都被阮墨裹走,她淒涼的用一件外衣當棉被。

    唔——————看看她的手臂和大腿,到現在還有被勒紅的印記了。好想踢他一腳,這個章魚轉世的傢伙!

    「哦哦哦哦哦哦哦,那麼激烈呀。」石惠紅了小臉蛋,看來她低估了阮墨了。好樣的。

    「不跟你扯皮了,我出門了,你自己過來接那只八爪魚!再見。」今天絕對不能住這個酒店了,換一家,她死都不要再被八爪魚粘上!

    思至此,絳夏轉身走到衣櫃旁,把裡面的衣服都收入旅行箱裡,一把就讓桌上的化妝品全部落入旅行箱裡,最後去衛生間把洗漱用品悉數裝好,丟入旅行箱。

    突然抬頭的時候,發現桌子上那只拿著鮮花和求婚戒指的白色泰迪熊,想了想,拿起來放到隨身的大包裡。

    剛想轉身的時候,意外對上了阮墨黑如檀木的雙目,嚇得她心臟都快停了。

    「你???你???你???你醒了?」絳夏結巴了半天才說明白,話出口她就唾棄自己,心虛個什麼呀!她又沒做虧心事,可是,還是心虛。

    「嗯,你要去哪裡?」

    「????那個??世界新銳玩具交流會。」這不算撒謊,而且她到底心慌什麼勁呀!

    「哦。」看樣子,阮墨是接受她的說辭了,只是他那上挑的眉毛是什麼意思!

    「我先走了,石惠說她待會來接你。」絳夏拖著行李箱,快速靠近門,手迅速伸向門把手,只要向右邊一扭,她就擺脫阮墨了。

    就在這時,一具溫暖的身體貼上絳夏的後背,導致絳夏當場石化,可以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手被阮墨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絳夏轉頭,眉眼掃過阮墨的嘴唇,嚇得她連退幾步,背撞到門板上。

    「絳夏,你在躲什麼。」阮墨步步緊逼,把絳夏的空間縮短到他的臂彎裡。

    此刻,絳夏立刻舉起雙手想要推開阮墨,卻在手碰觸到阮墨光裸的胸時,如被燒紅的鐵烙到一樣,迅雷般收回手。並且別過頭,不去看阮墨,氣息不穩的說道:「沒有,你誤會了。」

    「我想接著昨天的事情談談。」阮墨懊惱的抓抓亂髮。該死的嗜睡症,居然在那種關鍵時刻發作。

    「我???我今天沒空,我要先走了。」感謝交流會,感謝坐守公司的老大,感謝她的同仁,給她這麼一個機會,來到巴黎參加交流會。否則,她現在就要被阮墨私人拘禁了。

    「絳夏,晚上一起吃飯。」阮墨伸長雙手抱住絳夏,嗜睡症已經讓他漸漸失去意識,他內心在大叫,他要堅持,他還有事情要和絳夏說。

    「那個,抱歉。我今天約好顏絮一起吃飯。」顏絮確實約過她,只是她沒答應。沒想到,這個時候顏絮這傢伙可以發揮擋箭牌的功能。等他回國,給他加菜。

    阮墨很不高興的樣子,絳夏也開始心驚膽顫。想方設法討好這位大明星,「那個,明天你不忙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

    她簡直是在為自己挖個坑,然後自己睡在裡面,把土蓋上。

    結果,絳夏沒去與阮墨的那個約會。

    不是什麼逃避或者是什麼耍賴,而是從交流會回來的絳夏實在是太累了,最後結束的時候還去克雷老師工作室參觀學習,回到那個傑弗瑞介紹的位於蒙特高地上的小酒店後,絳夏累得連活都說不出來。

    晚飯沒吃,澡沒洗,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意識迷糊中,似乎聽見手機在響。絳夏想都沒想,就把手機的電池拔了,翻身繼續會周公。

    反正那麼晚會打電話給她的只有顏絮和石惠,直接無視是正確的舉動。

    等到第二天早上,絳夏重新為手機安上電池的時候,下巴都差點落地了。

    「姐????打了50多通電話。」天啊,她絕對活不過夏天了。

    「還有???婆婆20多通。」阮墨的媽媽也不是好講話的主,貌似上次才掛過她老人家的電話。

    第一次,絳夏有那種一大清早起床就想死的感覺。

    要不要回電話?還是當做沒看見?

    「小呀嘛小蛋殼,你呀嘛你別哭,乖乖的跟我走,走進我的窩。」

    聽到那個鈴聲,絳夏反射性接起電話,「喂。」

    人可以笨,但是笨到她這個地步絕對不可以。

    「絳夏!!!!嗯哼,翅膀硬了,連姐姐的電話都敢掛掉,你還給我關機!」姐姐的尾音上揚讓絳夏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站好,準備閱兵式。不怒反笑的調調讓絳夏想跪在姐姐面前大呼,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呵呵。」絳夏傻笑幾聲,想搪塞過去。

    「死小孩,你婆婆找你!」這個她倒是知道,阮墨的媽媽很少一次性打那麼多電話來找她,基本上是打兩通,沒人接電話的話,就不會再打。接下來,阮媽媽的通常做法就是,會打阮墨的電話轉達她老人家的懿旨。

    「我在巴黎,不好接國際長途。」話說出口,絳夏覺得自己的借口是多麼冠冕堂皇,但是配上她手上的手機,一點都不具備說服力。

    「幹嘛,阮墨沒錢養你這條米蟲啦。切,少給我玩嘴皮子。」知妹莫過於姐,絳春壓根就不相信絳夏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借口。

    「大姐說的那是,尊駕有何貴幹。」她待會還要去交流會,估計是沒什麼空和自己嫁為人婦的姐姐瞎扯皮。

    「不是我找你,是阮墨的媽媽找你????阮媽媽,電話給你。」

    好大一個響雷————————

    天果然要滅亡她也

    「喂,小夏。你為什麼不接媽媽的電話。」

    這個問題可嚴重了,為什麼阮墨的媽媽會在她姐姐家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串門子串到加拿大?好累的樣子。阮墨她媽媽好好在意大利待著就好了嘛,跑加拿大幹嘛!這下子,她是不是可以開始自己刻自己的墓碑了。

    「這個???這個是個誤會。」腦子一片空白,她該說什麼那個老謀深算的阮媽媽才會相信她的謊言。

    靠,她為什麼要說謊啊!以前是為了掩蓋阮墨對她做的那些不厚道事情被他媽媽知道,她才說謊,這下可好,都說謊說成習慣了。就如同喝白開水似的,成了家常便飯。遇到和他媽媽說話,都沒幾句是真的了。

    「小夏,我聽石惠說????阮墨欺負你。」阮媽媽斟酌著詞彙說著。她從石惠那裡聽到可是,阮墨對絳夏始亂終棄。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那麼過分的事情,不如就問正主好了。 說不定事情不是她聽到的那個樣子。

    「哈?!是的,他欺負我。」絳夏惡作劇心起,這可是可以大快人心報復阮墨的機會。說什麼離婚後是朋友,那是騙小孩子的。她從被阮墨趕出那個家的時候,就在想什麼時候可以一次性報復阮墨,讓他連鹹魚翻身都難。可是一直都沒這個機會,而且阮墨估計是內疚那天做的事情太急躁,一反常態對她很好。這稍微消弭了她心中的怨憤。

    但,這麼一個機會在她面前,她可是會牢牢抓住的。這就算她這個前妻對他的最後報復,讓他老媽修理他。等事情過後,正兒八經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的最後的怨氣就這樣爆發一下下。能看到阮墨漂亮的臉蛋變成泥巴色,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什麼?!」阮媽媽比她當初拿到那紙協議還吃驚。她耳朵裡都被那句什麼搞得一直在回音。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上個星期,阮墨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他找到他的真愛。唔——————就逼我簽了離婚協議書,這就算了。他為了他的真愛,還把我趕出家門,讓我流浪街頭,唔————————我又不敢回加拿大找家裡人,就只好躲到巴黎。唔——————沒想到,阮墨那麼過分!居然還帶他的新女朋友來我面前示威。」

    很好很好。怨婦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特別是那句不敢回加拿大,那種哀怨和無奈簡直就是催人淚下。

    極度滿意自己表現的絳夏開始得意的偷笑,也許她可以去競選奧斯卡,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拿到個小金人。

    傳說中有一種東西叫做樂極生悲,就在絳夏憋笑憋的快破功的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誰帶新女朋友在你面前示威?」熟悉的聲音,忘不掉的語調!

    絳夏彷彿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正拿著三叉戟對她奸笑,無數的小鬼拿著陰寒的鐵鏈把她一道一道的捆起來,準備丟進油鍋裡,泡炸人肉。

    為了確定這是一個幻覺,絳夏像一個機器人似的一格一格的轉頭。

    剎那間,殘酷的現實血淋淋的暴露在她眼前,阮墨正跪在她的床上,修長的雙手支持著上半身,漂亮的臉蛋似笑非笑,只是右邊好看的眉毛在抽搐。瞭解阮墨的人都知道,一旦他的右邊眉毛開始抽搐,那麼最好坐磁懸浮列車速速逃離現場。

    因為這是他生氣的前兆。絳夏此刻連逃跑的勇氣都被阮墨突然的出現,嚇得灰飛煙滅。整個身體都當場石化,不能動彈分毫。

    阮墨似乎很滿意絳夏那抽搐的表情,拿過絳夏手中的電話,輕快的說道:「媽,你怎麼跑到小夏家裡?」

    由此句可以推斷出,阮墨很早很早就出現了。唔——————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帥哥等著她這個離異的漂亮女人,她不要死在阮墨手裡,太可悲了。

    「阮墨,小夏說的是不是真的?」電話那頭的阮媽媽似乎看見了極地裡絢爛的極光,歡快的希望自己兒子把絳夏剛才說的全部推翻。

    「一半真一半假。」阮墨據實以告,順道伸長手,把企圖逃跑的絳夏抓回來,箍在自己懷裡,滿意的看著絳夏一根一根掰開他手指,卻是徒勞無功的行為。

    「怎麼說?」阮媽媽語氣輕鬆起來,既然兒子在兒媳婦身邊,問題應該不大。估計是小兩口吵嘴之流的。

    「確實和她離婚,也讓她搬出去。」阮墨一點也不含糊的告訴自己老媽,也低下頭瞪絳夏,警告她不要咬脖子,留下痕跡的話,石惠會很囉嗦。

    「什麼?」阮媽媽剛剛放進胸膛裡的心臟再次玩跳高,跳到了喉嚨口。

    「這是我的一個失誤,我會修正,嘶————————絳夏,你咬哪裡啊,那種地方能咬嗎?」阮墨倒抽一口冷氣,低下頭,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絳夏氣鼓鼓的臉。

    「兒子,小夏咬你哪了?」阮媽媽笑得眼睛都瞇起縫來了。

    「這不是你關心的事情,我掛了。」阮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手機,甩到床頭,雙手開始揉捏絳夏的小臉。

    「你在我臉上咬那麼一大口,我待會怎麼見人?」還弄了他一臉的口水,以前的絳夏絕對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那是你的事,前夫。」絳夏扯動一下嘴唇,假笑一下。想藉著最後兩個字讓阮墨失神的機會,逃出生天。

    下場確實,整個人都被按在阮墨的懷裡。

    「靠!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把人抱到不能呼吸!」她都還沒控訴小顏絮那天的求婚擁抱差點把她搞窒息了,今天,阮墨就來玩這招。實在是讓絳夏不得不罵粗口了。

    一瞬間,絳夏感覺天旋地轉,等視線恢復正常的時候,阮墨已經整個人都壓在絳夏身上,用四肢緊緊的困住絳夏的身體。絳夏仰頭時,阮墨黑色的雙眸正流過一道狠利的光芒,嚇得絳夏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口水。

    「那個,要冷靜,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絳夏試圖讓阮墨冷靜下來。

    唔——————他該死的嗜睡症為什麼還不發作,好討厭呀!這就是傳說中的關鍵時刻,快點給她睡過去。

    頭頂上的老式風扇吱呀吱呀的旋轉著,慢慢升高的室溫使得風扇的風變成了炙熱的小漩渦,漸漸的絳夏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偏頭看投過百葉窗灑入屋內的細碎陽光,緩緩降落在桌子上的泰迪熊上。

    白色的泰迪熊純真無瑕的用企及的眼光回望著她,手中的捧花讓絳夏想起了那座安靜的小教堂。

    海浪聲與教堂悠遠的鐘聲似乎還迴盪在她耳邊,她輕輕歎口氣。

    「阮墨,適可而止,我好累啊。」她想推開再次貼住她的阮墨,這傢伙,真的好想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聞言,阮墨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如一隻無害的小白兔般看著絳夏,趁著絳夏看著自己失神的一瞬間,直接襲擊絳夏微啟的唇瓣,肆意讓舌尖捲入絳夏的口腔,吸吮著絳夏稀薄的空氣。

    「夏夏。」阮墨輕柔的語調好似拿著一根華麗的白羽掃過她的心房,不禁讓絳夏開始微微顫抖,癢癢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真的好累啊。」3個小時前,就因為阮墨的狼性大發,害得她只好打電話撒謊,讓顏絮代替她出席今天的交流會。微妙的罪惡感一直縈繞著絳夏,可身邊這隻大灰狼一點都不體諒,用盡一切方法,包括利用他自己的色相,讓她乖乖就範。

    哎,她實在是太不堅定了。

    「算了,就當去夜店瘋了一晚。」唯一可以保證的是,身旁的這傢伙沒病,她不用擔心事後染上什麼怪病。

    「你說什麼?」阮墨迷濛的眼底染上了一絲怒火

    呃——————她說出口了?

    「我??我???。」惹誰不好,惹這隻大灰狼。唔——————早知道意志力堅定一點,用胸針戳他的小窄臀,就可以得意的踏出房門了,她為什麼要心軟,她是大笨蛋。

    「為了彌補我受到的傷害,你就合作一點,不要發出不該發的聲音。」他笑得很奸詐。

    絳夏徹底無語,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無賴的阮墨,他是阮墨嗎?不會是被外星人入侵身體了吧?

    不行,再怎麼說,她絕對不可以一直當被欺凌的弱小生物。

    於是,絳夏趁著阮墨在自己胸前忙碌的時刻,狠狠抬起膝蓋踢到阮墨柔軟、一絲贅肉也沒有的小肚子上,得逞後,便蹦蹦跳跳的跑進衛生間,利落鎖上門。

    「絳夏,開門!」阮墨很生氣,他右邊的肚子還在一陣陣抽痛,現在的他只想把躲入衛生間的那隻小綿羊抓出來,好好揍她的小屁股。而且老用這招,她不累嗎?

    「不開!」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現在出去,不是被阮墨打屁股的小事,而是會兩三天都全身酸疼的事,本來交流會就累,她還把自己搞得更累,她還要不要活啊!

    「呃——————好痛,都出血了。」阮墨順著牆滑下去,剛才絳夏狠心的一踢,讓他的肋骨都抽痛,這女人,真下得了手。他和她有殺父之仇還是殺母之仇?

    騙子,她才不會相信呢。絳夏抓過一條浴巾圍上,用自帶消毒液消毒了酒店的浴缸後,堵上塞子,放水。準備泡個香香澡,驅除那個混蛋干的壞事。

    水快放好時,絳夏感覺外面不太對勁,阮墨好半天都沒出聲了,該不會——

    「阮墨!」絳夏焦急的打開房門,就看見歪倒在門旁的阮墨,用力拍拍他的臉頰,還是沒反應。

    該不會是剛才踢了不該踢的地方吧,上帝耶穌瑪利亞,她不是故意謀殺的,唔——————都是這傢伙的錯,她只是自衛而已。

    沒想到阮墨會那麼弱,一下子就暈倒了,這下慘了。先不說阮媽媽和石惠,她百分百會被阮墨的FANS們分屍的。

    上帝耶穌瑪利亞,隨便來一個人,來救救阮墨,拯救她於危難之中。

    「啊————」

    絳夏被突然睜眼的阮墨嚇得坐到地上,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混蛋,你騙我!」

    反應過來阮墨騙自己的絳夏怒火攻心,恨不得抄起酒店裡那個裝飾花瓶,照著阮墨的腦袋就砸下去,給他來個腦袋開花。

    計謀得逞的阮墨一個勁就把絳夏抱起,輕輕丟入浴缸中。霎那間,漫天的熱水迅速淹沒絳夏???

    當晚,正在客房裡研究阮墨那混球到底去巴黎的那個夜店裡風騷的石惠,強忍著怒火接起終於想起打個電話給她的某大明星。

    「嗯哼,大明星,你好大的牌呀——————」冷嘲熱諷齊齊上陣,今天就是要戳痛他,否則她不痛快。

    「托福,還好。」低沉略嘶啞的聲音意外性感,連差不多24小時和阮墨在一起的石惠都被阮墨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煞到。

    這下子,石惠確定了,奸笑:「你在哪個溫柔鄉里?」

    「你說呢。」阮墨把問題丟給石惠,接著說道:「送套衣服來絳夏她現在住的酒店,我的那套根本不能穿了。」紐扣全部被扯掉,皺得像從醃菜罐裡撈出來一樣,還有那濃濃的□味道,絕對不能穿出去。

    「絳姐呢?」石惠簡直想拉禮炮

    「她呀。」阮墨回頭看全身□,光潔的背部還帶著一絲絲汗水,柔弱無骨趴在床上昏睡絳夏,溫柔的為她拉過被子,蓋上。

    「讓我猜,是不是完全被累壞了。」石惠桀桀桀的笑聲不加掩飾的從聽筒裡傳來。

    「石惠,你笑得很YD。」阮墨對這個經紀人兼助理的石惠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大明星,感覺如何呀?二度蜜月!」桃色的幻想迅雷般佔領石惠的大腦。

    「完美!我跟你說個P,快點送衣服來。」阮墨迅速變臉,對石惠下命令,「晚上還有MV的拍攝。」

    「哦,原來你還記得有MV拍攝呀。」她都以為這傢伙死在溫柔鄉了,差點就打電話給導演說,今天夜景不好,改天再拍。

    「石惠——————」阮墨開始磨牙

    「是是是,大明星,我10分鐘就趕到……Bye——————」石惠迅速切斷電話,叫醒在隔壁補覺的化妝師和司機,就往蒙特高地浩浩蕩蕩殺過去。

    掛掉電話後,阮墨發現絳夏好像被電話吵醒了。都怪石惠那種笑法,連死人都能被那種可怕的笑聲嚇出墳墓。

    「再睡一會。」阮墨壓低上半身,在絳夏耳旁軟語。

    「不了,我還要去顏絮那。」命,這就是命。她生來就是一勞碌的命,再累她也得撐著,去拷問顏絮今天交流會的成果,以防明天她在同僚面前鬧笑話。

    霎時,絳夏再次被壓倒在床上,她想揮開那個沉重的身體,卻連手指都抬不起來,「放開我!」原本是很有氣勢的三個字,可是從絳夏口中溢出,差點誘拐阮墨拉開絳夏身上的被子。

    「那小笨蛋向你求婚了?」他可沒忘記絳夏下榻的第一家酒店裡那些『好心』的服務員。

    「是啊,有意見?前夫。」好重,他把全身力量都壓她身上了吧?阮墨,你給我記號,我一定會報復的。

    阮墨瞄瞄表,無所謂的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離婚了,我也覺得你是我的東西。」

    短短一句話,就把絳夏投入了徹骨的冰寒中。她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了,他是變得如此惡劣,還是她一直沒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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