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小沈子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嫣然宮的娟兒求見!」
「娟兒?她來所謂何事?」劉奭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望著小沈子。
「娟兒姑娘只說是奉淑妃娘娘之命前來傳話!」
淑貴妃意欲何為呢?自上次撞見淑貴妃責難白雪後,自己就沒去過嫣然宮,是想消消她的囂張氣焰。「傳!」
「傳娟兒姑娘進見!」小沈子一聲唱諾。
娟兒低著頭走了進來,盈盈下跪,「奴婢娟兒叩見皇上!」
「何事求見?」
「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前來宴請皇上與白雪姑娘一起赴宴。」
「赴宴?!」劉奭滿腹疑問地看著娟兒,「淑妃要宴請朕與白雪?」
正在將畫捲起來的白雪聽到宴請之人竟然還有自己,驚疑地抬眼看了一眼娟兒,又把目光投向劉奭,「娟兒姑娘剛才是說我嗎?只是淑妃娘娘為何突然要宴請白雪呢?」
「娘娘說因為上次誤會了白雪姑娘,心有不安。所以特設宴席,誠心誠意邀請白雪姑娘赴宴,以示和解!還望皇上與白雪能賞臉赴宴。」
「哦,淑妃當真有此意?」劉奭大喜,如若淑妃知錯能改那是再好不過了。
「是!娟兒不敢謊言。」
白雪卻覺得有些心慌,她悄聲地對劉奭說道:「皇上,白雪可不可以不去?」
「那可不行,既然淑妃有意和解,白雪若是不去就是表明你不願意與淑妃和解。難道——」劉奭以為白雪對淑貴妃還心存芥蒂。
「白雪不是這個意思,我——」白雪一時卻也不知如何說起。
「既然不是那就去了,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也一起去嗎?」劉奭不再給白雪拒絕的機會,回頭對娟兒說道:「你回去稟告娘娘,就說朕與白雪一定前去赴宴!」
「是!奴婢這就回去稟告娘娘。」娟兒退了下去,匆匆回嫣然宮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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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宮。
淑貴妃正在心急如火地等著劉奭與白雪的到來。突聽一聲高聲唱喏:「皇上駕到!」
嫣然宮上下跪接,高呼萬歲。淑貴妃大喜過望,連忙親自出宮迎接,「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請起!」劉奭心情愉快,自然話語也就溫柔許多。
「謝皇上!」淑貴妃滿面春風,看到劉奭龍顏和悅,知道他的心情很好,不由心下竊喜。
「奴婢白雪叩見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白雪也連忙對著淑貴妃行禮。
淑貴妃扶起了白雪,臉上擠滿了膩人的甜笑,「白雪姑娘快快請起!都是本宮不好,輕信了小人的饞言,以至誤會了白雪姑娘,對白雪多有刁難,還望白雪不要記恨本宮為好!」
「謝娘娘!」白雪慌忙說道,「娘娘言重了,奴婢早就不記得發生過怎麼事了。而是奴婢言語多有冒犯娘娘之處,望請娘娘海涵,不要與奴婢一般見識!」
劉奭看在眼裡,喜在心上。淑貴妃若能與白雪冰釋前嫌,和平共處那是最好不過了。「愛妃不會是要在嫣然宮外擺宴不?」
「哎呀,臣妾只顧和白雪說話了,真是怠慢貴客了。娟兒,快吩咐下去,馬上開宴。快點!」偷窺到劉奭喜形於色,淑貴妃自然歡喜非常。
「是!」娟兒領命而去。
「皇上,我們進去吧!」淑貴妃輕輕挽著劉奭的手臂,嬌聲嬌氣地說道。
白雪抬眼看了看那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嫣然宮』,暗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此次前來赴宴是對是錯。
「白雪!快跟上來啊!」劉奭回頭看到白雪愣在門口,停下腳步喚她。
「是!」白雪無奈只得跟上。
劉奭與淑貴妃雙雙入座,劉奭一眼看到白雪垂手站在一旁,不禁蹙起濃眉,對呼貴妃說道:「愛妃今天宴請的不是朕和白雪嗎,卻為何讓白雪站在那兒呢?」
「啊,臣妾真是樂昏了頭,竟然忘了請白雪姑娘入座了,真該死!」淑貴妃眼見劉奭如此關注白雪,心裡又妒又恨,可是表面上卻熱情依然,「娟兒,還不趕快請白雪姑娘入座。」
「是!」娟兒忙引領白雪入座,「白雪姑娘請!」
「白雪謝過娟兒姑娘!」白雪有些惱怒劉奭,皇上是怎麼回事嘛,難道忘了白雪只是一個小小侍女,怎能與皇上、貴妃同坐呀!這樣不是要讓淑貴妃更加誤會嗎?「娘娘不必費心了,奴婢怎能與皇上還有娘娘同坐呢,奴婢站著即可!」
「哎喲,白雪就不要再推辭了。」淑貴妃在心裡早把白雪咒罵幾百遍了,小賤人的一張嘴的確有一套,難怪皇上會被她迷惑住,儘管心裡恨得要死,臉上卻不露出一點痕跡,「白雪啊,你就入座吧,要不然皇上會怪本宮沒有誠意的!」
「是啊,白雪你就坐吧!」劉奭再次出聲。
「這——」白雪眼見盛情難卻不好再推辭,「娘娘如此盛情,奴婢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奴婢謝過娘娘恩典!」
淑貴妃含笑點點頭。白雪敏感地覺察到淑貴妃雖然滿臉含笑,卻掩飾不了眼裡傳送而出的怨恨之情。淑貴妃並非真心要與自己和解,白雪深深明白這一點。白雪勉為其難地在下入座。
這時,曹德安走了出來,他雙手托著金砂乾坤壺,悄悄地朝著淑貴妃使了一個眼色。淑貴妃自然心神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