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 你男人是我。
    任軒沒言語,向藍忽然有些害臊。他不但幫她擺平了這件事,二十萬都不用她還,而且還肯幫向霖戒毒,安排工作。她竟然還要坐地起價。

    可是生孩子,這不是一件小事。

    “為什麼要我給你生孩子?你太太呢?”

    這問題似乎涉及到他的隱私。向藍沒追問,頭轉向窗外。“我大學還沒畢業呢。”

    這句話換來又一張支票。“二十萬,外加我在北城那套房子,孩子出生後,我會送你出國繼續念書。”

    向藍幾乎就要點頭了,只聽他說。“如果你同意,我們必須簽一個協議。你只要負責生下它,其余的與你無關,懂我的意思嗎?”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微笑了下,點頭。“懂。”

    向霖自知闖了大禍,只要不讓他坐牢,向藍怎麼安排他都聽從。戒毒的過程是異常辛苦和漫長的。他再傻也知道向藍和任軒一定做了什麼交易,不然任軒為何要這麼幫他?

    向藍讓他什麼都不要問,爭點氣安安穩穩的比什麼都強。

    他說,姐,那個任先生,是不是喜歡你?

    向藍扯扯嘴角,他結婚了。

    向霖看了一眼,不再說話。

    任軒帶她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各項指標均為正常。婦檢時,醫生一邊把一次性擴陰器插|入她下|體,一邊問。“小姑娘這麼年輕就想要孩子了?”

    向藍說,男人想要。

    婦檢她做過多次,可依然不習慣有東西插|入的感覺。

    簽協議的時候,向藍覺得自己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相當悲情。

    原來只是賣笑賣身,現在連未出生的孩子都給賣了。記得她以前曾經想過,如果將來結婚生子,絕對不會像她的母親那樣拋棄自己的孩子。可如今……

    她對著二十萬的支票嘴角帶笑,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她從狹小的出租屋搬來任軒送她的那間大公寓裡,心裡覺得怪怪的。

    她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這對她來說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了。

    小年夜那天,她買了很多東西去看向霖。兩人做了一桌好菜,難得豐盛。向霖吃著吃著放下筷子,有些沉默。

    向藍不知道他怎麼了,給他碗裡添菜。向霖忽然站起來,說等他一會兒就跑了出去。不消一刻鍾,回來了,買了瓶牛二。

    他拿了兩個杯子滿上。“姐。”

    向藍微笑應了一聲。向霖看著她,心裡一陣泛酸。她明明只比他大兩歲,看上去比同齡人成熟那麼多。她和他一樣失去父親,更失去母親。她這麼多年一直照顧他,他從初中到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她給的。

    他有些哽咽,再沒說出半個字,直接和她碰杯,一飲而盡。向藍只微微抿了一小口。

    向藍打車回家,到家時已是午夜。她剛洗過澡,任軒就來了,醉醺醺歪倒在沙發上。向藍知道他今晚是不回去了。他人高腿長,醉得又死,給他換衣服吃力得很。任軒酒品好,不說不鬧,安靜睡覺。

    可他今天沒睡覺,向藍把他攙到床上,他拉著她順勢倒下去。他一身燥熱,貼上向藍清爽冰冷的皮膚特別舒服。扯開她的袍子,雙手開始揉捏她的飽滿。

    他最喜歡的就是向藍的胸,渾圓又微微堅|挺上翹。他平時很都有技巧,今天借著酒勁動作野蠻,反倒讓她動情更快。他幾乎就是在強|暴她,雙手使勁往兩邊掰她的腿,最大限度打開她的身體供他馳騁。

    他撞擊得太深,她有點疼,叫出來,卻更加刺激他的神經。翻過她的身體,提著她的腰凶狠的從後面貫穿。堅硬的那一處頂進來,她酥麻得直顫,內裡縮得更緊。

    他太投入情|欲中,手機響了他想都沒想就接起來。

    沈鈺聽見電話裡他喘息的聲音,十指抓緊,語氣冷靜。“媽讓你回來。”

    “知道了。”任軒用了好一會兒才辨別出這聲音的主人,停下動作冷著臉回了一句。再看看身下年輕妖嬈的女體,隨後把手機扔在一邊,越發猛力的折磨向藍。

    大概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堅持了很久才爆發出來,向藍癱在那腦子嗡嗡直響。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偌大的公寓裡,只有她一個人,一床混亂的床鋪,一室情|欲的味道。

    ……

    任軒給她安排了一個保姆,主要負責飲食,王姨很懂營養的搭配,對每一餐的苛求程度讓向藍都覺得好麻煩。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她沒理由拒絕。

    向藍沒想到有一天會和任軒的妻子見面。還是除夕前一天。

    沈鈺比照片上更有氣質,向藍覺得那是與生俱來的東西,不是她能模仿的。和任軒一樣,沈鈺下顎微揚,神情傲慢將她打量一番,盯著她胸看了一會,又轉而看向她小腹,隨即低頭喝咖啡。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沈鈺沒呆多久,臨走之前把自己的號碼留給她。“你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

    向藍點頭。等她走後她琢磨,這叫什麼事?

    除夕夜,她窩在向霖那裡,包餃子,看春晚。向霖笑得前仰後合,她無動於衷。終於在快十點的時候她扔下向霖打車回家。今天晚上很不好打車,她終於攔到一輛,她給了兩倍的車錢,司機才同意。

    她在電梯裡看著頭頂的數字一個一個字的跳動,心也跟著提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十九層終於到了,電梯門一開,她怔住。電梯外的任軒也怔了。

    “你去哪了?才回來!”任軒口氣有點沖,把她拉過來就親,就咬。他那麼急,剛開了門就脫她的羽絨服和褲子。把她抱到鞋架上就進入她。

    這狠狠一頂幾乎頂到她心尖上去。她尖叫了聲,斷斷續續的問。“你怎麼來了?”

    這個姿勢不太舒服,這麼連接著身體把她壓在沙發上做。

    她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年貨。”任軒下身一邊動,一邊騰出手來脫自己衣服。

    向藍剛才沒看見他手裡拿著東西,也不管了,摟著他的脖子呻吟。戰地從客廳轉移到臥室。外面零點鍾聲敲響,辟裡啪啦的鞭炮聲中,她叫得越發淫|蕩大聲。

    一晚上鞭炮聲都沒停過,快凌晨五點才消停一些。他趴在她身上呼呼的喘息,一身的粘膩,身下尤其泥濘。向藍還沒從激情裡回過神,聽見他貼著耳朵說。

    “小騷貨,年貨夠足了吧。”

    向藍咯咯笑出聲,任軒一時有些楞。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向藍這樣開懷的笑。

    整個正月,除了除夕夜那晚,向藍再沒見到任軒。王姨很盡職盡責把她的身體調理到最好的狀態。她和向藍說,心情很重要。不要有壓力,只要努力孩子很容易就會有,有時越在意反倒懷不上。她女兒就是這樣。

    向藍坐在仰頭曬太陽。聽著王姨絮絮叨叨。她說,屬兔好,命好。她家女兒生的就是個兔寶寶。

    向藍說,那你女兒一定很幸福吧。王姨沉默片刻,歎息一聲。“她死了,在孩子還滿月酒那天,死於車禍。”

    向藍把頭埋在膝蓋裡,沒來由的憂傷。

    她撥電話給任軒,關機。她不死心,翻出沈鈺的電話。她憋了半天不知道說點什麼,沈鈺有些不耐煩,在掛斷之前,聽到向藍說:這幾天她排卵期。

    這話真是管用,她當天晚上任軒就打過來約她吃晚飯。

    很高級的西餐廳。氣氛極好。向藍沒問他為什麼那麼久不來找她,她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而他也沒為此解釋。

    她站在外面等他取車,聽到有人叫她名字。竟然是一個許久不見的人。

    賀啟倫一身筆挺西裝,很是精神,有點小精英的味道。他不是不詫異向藍的改變。一身名牌,臉色比以前紅潤得多,以前臉色白的像個死人。似乎連頭發都比以前有光澤。

    他要說什麼向藍想都不用想,趕在他開口之前她微笑。“我過得很好,你呢?”

    賀啟倫皺了下眉,這樣的口氣有些生疏,聽了有些不舒服。沒聊兩句,向藍說,“我先走了,再見啟倫。”

    向藍從後視鏡似乎都能看見賀啟倫臉色有些郁悶的表情,她奇怪自己怎麼這麼平靜。

    任軒也從後視鏡裡望了一眼,什麼都沒說。都說女人直覺很准,其實男人也會有一種直覺。晚上在床上,他還是問了出來。

    “今晚那男人是誰?”

    向藍閉著眼睛,感受自己身體裡那個火熱堅硬的東西。

    賀啟倫是誰,她要怎麼回答呢?一個破了她處的人,跟她談了五年戀愛的人,為了前途拋棄了她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說過想娶她的人。

    “我曾經的男人。”她說。

    你男人是我。

    任軒在心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可沒說出口。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他和向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一種交易關系,各取所需。

    這個認知,他覺得有那麼點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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