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妖!你說,他們炎梅兩家是不是有仇啊!」倒在舒適的紅木古床上,用自己的後腳跟,將做在床邊的金凱瑞一腳踹開。
「啊——」尖叫一聲,安潔柔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飛向金凱瑞,小心翼翼的扶起他,「金,你不要緊吧!」
說完還不忘,朝著他拋去幾個媚眼,也不等金凱瑞回答,立馬調轉槍頭,露出撒旦般的模樣,咬牙切齒的望著床上那個滾來滾去的死丫頭。
原本他們是要跟炎玨他們一樣被掃地出門,但是還好她安潔柔聰明絕頂,立馬跟他們劃清界限,只是沒有想到金跟她那麼的心有靈犀,立馬站到她們這邊,還好這樣他們三個,原是來湊熱鬧的,不但是通過龍門的有緣人,還是非常幸運的留了下來。
只是……
「童芷圓你這個暴力女,要是你在敢對我們家的金,動手動腳的話,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利落的蹭掉自己的鞋,赤腳在童芷圓圓潤飽滿的小PP上,踏上了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啊~殺豬般的叫聲從,梅居的客房中傳出。氣鼓鼓的坐起身的童芷圓,很是不滿的,對這個重色輕友的花癡,暴吼:「你有病啊!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廢話,不痛我踹你做什麼。」給了童芷圓一個你是白癡嗎的表情,接著說道:「我警告你,要是你在當著我面欺負我們家金,我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暴力女,在安潔柔揮舞的拳頭的威脅下,童芷圓只好委屈的小聲嘀咕,「切,那你不在我就可以打他啦!」
「你說什麼?」原本已經轉回身,變成溫柔體貼的淑女的安潔柔,在聽到她的嘀咕後,立馬又變成虎姑婆的樣子轉過身來,瞪著童芷圓。
立刻噤若寒蟬,一副小生怕怕的用食指比成個叉,舉到嘴邊,「沒有……什麼沒有。」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完全鬆開金凱瑞的手,飛速的竄進那張穿內,襲向童芷圓。
每回見到她們兩個之間,這樣類似的互動,他就覺得圓圓可愛透了。只是可惜她每回單獨面對他的時候,不是戒備的狀態,就是不停的給他白眼。
每每想到這裡就是一陣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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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梅彥林帶到他的房間的梅青嵐,有一大堆的疑問,她不懂,為什麼叔公會有這樣反常的表現。
「叔公……」
「芽芽。」抬起枯槁的手輕輕的放到她的頭頂,愛憐的輕撫著她的頭,「讓叔公好好看看你……恩,瘦了、憔悴了,在外頭很辛苦是嗎?」
雖說有許多的困惑,但在這樣的親情攻勢下,她的雙眼還是濕潤了,無數的委屈與不捨都襲上了心頭,深吸了幾口氣,忍住淚水,默默的低下頭輕搖了搖。
但許久不見的那份悸動,還是難以忍受,偷偷的抬頭瞄了一眼,剛剛那個非常的嚴肅的趕走炎玨等人的老人家早已不在,留下的是滿懷慈愛的望著自己許久不見的孫女的長輩。
飛撲進他的懷抱,還將自己的臉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幾下,把自己的眼淚都蹭到了她叔公的胸口上,啞啞的說:「叔公,我好想你們哦。」
「逃家的丫頭,還敢說這樣的話。」
擦拭掉自己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叔公的坐下,倒了杯茶遞給他老人家,「對不起叔公,我太任性了……」
「算了,你會任性也是因為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太寵你了。」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茶杯遞到唇邊,飲了一口茶。
在放下茶杯後,他臉上的神色已經轉為嚴肅的樣子,「芽芽,不論你任性逃家,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只有炎家的人,你絕對不可以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才從剛剛感動的情緒中反映過來的梅青嵐,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只要是姓炎的人,就絕對不可以踏足梅家的地盤。」反常的激動的梅彥林,拄著枴杖重重的擊打著地面。
原先因長期呆在冰寒的地方,而導致有些蒼白的臉,也被他激動的情緒漲的通紅。
「您這樣也太不講道理了,就算你不喜歡姓炎的人,那您也該說出個原因啊!」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的,因為別人的姓氏而拒絕人家呢。
「好了。」揮開梅青嵐的說,重重的咳了幾聲,撐著枴杖起身,往裡屋走去,「你的朋友不是還在梅居內嘛,我這邊沒有什麼事了,你去招呼他們吧,我要休息了。」
「叔公……」
不理會梅青嵐的呼喊,自顧自的拄著枴杖往內走。
憂愁的望著梅彥林消失的方向,重重的歎出口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肩膀都塌下來了,無奈的咬著下唇,打開房門,往外走出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四大護法,很快的圍了過來。見到梅青嵐愁眉苦臉的模樣,最先開口的是一直笑瞇瞇的雨寒,「怎麼了,我們的混世魔王,蹺了一趟家回來就歇菜了。」
對這個從小就喜歡吐她槽的傢伙,很沒有辦法,就算這麼久沒見,他還是依然的故我,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三個的性子,也是跟她走前的樣子一樣。
回家數日她一直在禁閉,就算這幾天出來了,也因為炎玨的事一直在讓他們奔走,直到現在他們四個人才真真正正的聚集在她的身邊。
「芽芽,長老責備你了嗎,你怎麼一直不說話。」最現實的電澈,瞧見梅青嵐沒有擦乾淨的淚痕,開口就是直奔主題。
「只要你開口,任何事我們都會為你辦到,你知道的。」穩重的風離,面無表情的說。
「哦,你不要一直不說話,倒是有什麼事啊!」火爆的雷鳴,見他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許多的話,可是梅青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快要抓狂的他,著急的不得了。
被這樣高大帥氣的四大帥哥圍著,體貼的詢問她的情況,她在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沒什麼,之後我會告訴你們做什麼的。」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們梅家跟炎家到底有什麼瓜葛。「對了圓圓他們三個呢,現在在哪裡?」
一提到那三個外人,他們四個就一肚子的窩火,要是他們不是少主的貴客,他們早就把這三個噪音發源地,轟出梅居了。
瞧見他們四個臉上不屑的表情,她就知道圓圓與潔柔一定是鬧開花了。
鄙夷的癟了癟嘴,雷鳴老大不爽的切了一口唾沫,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那幾隻麻雀被雷放養在你的房間裡,雷剛差點被纏的發飆,那裡現在恐怕被他們給掀了吧。」 雨寒的幸災樂禍說。
想到那鬧騰的三人,原本鬱悶的心情也稍稍的放鬆了許多。
還沒來到門口,大老遠就聽到自她的屋內傳過來的聲響,讓自己先忘卻那些煩惱,推開門去。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的襲來,還好跟在她身後的風離眼疾手快的,一掌揮開被當做是暗器的枕頭,怒目的瞪向已經玩瘋了的安潔柔跟童芷圓。
滿身鵝毛的童芷圓與安潔柔,互相的吐吐舌頭,放下手上的凶器,拿掉掛在眼前的鵝毛,假裝乖巧的走到梅青嵐的身邊。
「青嵐終於你回來啦!人家想死你了。」一人一邊拽起她的手,整齊的把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童芷圓不滿用最小的聲音,向梅青嵐抱怨,「你怎麼把這四大金剛都帶來了。」每次見到他們,這些人的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到垃圾一樣,看見她就不爽。
「你胡說什麼,他們都帥啊!青嵐我們是最最最……最好的死黨對不對,你把他們其中一個指配給我好不好。」
「你有病啊!你不喜歡那個死人妖,現在怎麼又要別人了。」
「要你管,暴力女。」極度的不爽的安潔柔,直起自己的頭,伸手指向童芷圓就開站。
要不是她的目標,眼睛被運氣(便便)摀住看上了這個暴力女,她也不用另尋他歡了。
「我就要管了,怎麼了花癡。」也不退讓了童芷圓,瞪著大眼又跟她卯上了。
噗的一聲被她們逗笑的梅青嵐,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樣的氣氛。
奇跡般的恢復的炎玨,跟隨著炎瑾一起回到原先呆過的小旅館,一直纏著楊德詢問他們炎家跟梅家到底有什麼糾葛。
「玨,你的身子才剛好不要這麼激動。」很擔心弟弟的身體狀態,炎瑾將他按倒椅子上,讓他坐下。
嚴肅的面向楊德詢問,「德叔,你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們好嗎?」
「其實你們兩家的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身上的咒符一定跟梅家有關。」
『那就是說,現在知道梅炎兩家的事,就只剩下奶奶、爸媽了』,心思相同的炎玨與炎瑾相互看了眼,都明白只有跟家裡聯繫,才能得到所有的答案。
梅家那邊,被鬧到深夜的梅青嵐,好不容易得到安靜,站在長廊上,握著掛在脖子上的翡墜,對著身後的風離下了道命令。
兩方的年輕人,被所有的謎團包圍,而這些謎團的線頭,似乎都跟炎瑾身上的符咒有關,而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弄清所有的事……
炎玨著急的在雲階來回的踱步,從被青嵐的叔公趕出梅居後,整整過了一個星期。
他不是沒有試過在闖龍門,但是自從他們離開的那天起,梅家的人好像就將龍門整個關閉,杜絕一切與外界的聯繫。
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眼前這個冰冷著一張臉的風使,悄悄的出現在他的房裡,給他帶來了青嵐的口信。
遲遲不見梅青嵐的人影的炎玨,擔憂的望著唯一通向這片草地的路口。
雲階是蒼巖島內,較為危險的一處地方,就算是白天都很少人會到頂端去,到了晚上就更加不會有人了,就連梅家的人都是甚少進入,而青嵐讓風帶炎玨來的山坳,更是隱蔽中的隱蔽之地。
一陣寒風吹過,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原本就空蕩的幽谷,顯得越發的寂靜。
原本空無一物的山坳內,突然傳來了人聲,就像是撕裂了一道空間的口子冒出來一樣,梅青嵐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跟前。
本能的將她摟入懷中,「你怎麼總是這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要不是我心臟夠堅強,早就嚇死了。」
「……」
「我好想你啊!」將頭埋進她的髮鬢聞著只屬於她的氣息。
「我也很想你。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吃了很多苦。」
「你這是什麼……」
「先聽我把話說完。」用手按住他的嘴巴,凝視著他俊逸的臉龐,慢慢的退離開,轉過身不敢直視著他的臉。
「炎玨,忘了我,回家吧。」
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快步向前,硬生生的將她轉回過來,搖晃著她的肩膀,「你在給我說一遍,你說什麼。」
「……」忍住湧出眼眶的淚水。
深吸一口氣,望著他受傷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是因為我受傷了,所以你……」
「不是,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且我們兩家的過去,注定了我跟你是沒有未來的。」捏緊自己的拳頭又鬆開手,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移開。
反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貼近胸口的,「我們兩家的過去,我們兩家有什麼過去值得你為了那些過去的舊事,而否定我對你的感情。」
「就算我們上一輩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該禍及我們啊!」
他不管他們兩家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他愛她,愛她愛到沒有她他會連命都沒有了。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太多,你如果真的愛我,就聽我的把我忘記,離開這回家去。」上一輩的事情是不會影響都她。
但是炎玨要是一直想著,如何闖進梅居將她帶走,那麼他就會陷入危險。她不要他在遇到任何的危險,哪怕為此要她忍痛離開他。
「梅青嵐,你要是敢在說一句這種話,明天我就炸了你家的龍門。我說過,這輩子你休想拜託我,就算是下地獄我都會拉上你。」他不允許,從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在也沒有權利說結束。
躲在暗處四雙警戒的雙眼,微微瞇起。在炎玨話音剛落的時候,紛紛出現在梅青嵐的身後。
銳利的眼神與炎玨對視著。
無奈的從口中歎出一口氣,她就知道。
「還是這麼急躁衝動的性子,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你呆在這。」拉回炎玨的注意力,揚揚手讓風他們都退下,她還有一些話要對炎玨說。
「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在讓自己陷入危險,否則就算將你打昏,我都會想辦法讓你離開蒼巖島。」
「……」重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伸出三個指頭,在她的面前保證,只要她不離開他,他什麼都願意做。
倚靠在他的胸前,猶豫著開口,「炎玨,你在家裡有聽過你爸媽或是你奶奶提過梅彥舞這個名字嗎?」
梅彥舞……努力的回想了下,搖著頭困惑的看著她,「沒有怎麼了。」
「你回去問問,楊叔他應該知道什麼的,讓他告訴你。」這是她讓風離去調查,查出來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名字,其餘的就什麼都沒有。
照輩分看來,她應該跟叔公是同輩的,可是我卻對她沒有半點映像,就連我家的族譜內,也就只有一個名字,其她有關她的記錄,像是被人故意洗去了一樣。
而且她終於想起來,她在哪裡見過炎瑾身上的咒印,那是她小時候調皮,誤闖進冷泉下方的禁地,在門口處顯現出來的圖案。
瞧她一臉嚴肅的模樣,炎玨不禁跟著她皺起沒有,「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我們兩家之間究竟有什麼糾葛。」
盯著他緊張的眉頭深鎖的模樣,原本豐潤光澤的臉,卻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消瘦了一圈,連顴骨都凸顯出來了。
「不要皺眉,不要擔心。不論是什麼樣的糾葛,我們兩個還是我們兩個。」輕撫著他的臉龐,「你要是在這樣消瘦下去,不管我們兩家有沒有糾葛,我都不要你了。」
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怎麼會瘦成這樣。
「你敢。」輕咬了下,劃到他唇邊的手指,也不知道剛剛是那個傢伙,先嚇他的。
吃痛的縮回自己的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吃飯,乖乖睡覺。你就只有一副皮囊吸引人,現在連臉蛋都沒有了,小心我爬牆。」
「切,我把牆都給封了,看你還爬什麼。就知道說我,你自己呢,你家裡人虧待你,怎麼臉色還是怎麼差。」
她家的人都不關心她的嗎?除了臉色蒼白,消瘦的就快被風吹跑了。
「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微微臉紅,還好天色還沒有亮起,不然她現在的模樣,一定會被炎玨看出端倪。
她基本上已經猜到自己怎麼了。趁著他沒有注意,偷偷的摸了摸自己還是平坦的肚子。
「炎玨,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看著在暗處給自己打手勢的雷,她知道今天與炎玨見面的時間已經完結了。
她還有好多的話,想對他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他們之間,就像是裂開了一道鴻溝,她看不見他們的未來,卻有很不好的預感。
「我該回去了。」從相擁的姿勢,變成拉著雙手。
「……」
僅是一眨不眨的望梅青嵐,沒有在開口的炎玨,心理就算有在多的捨,他也無法挽留住她。
他痛恨如此無力的自己,卻沒有半點力量改變現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跟在愁眉苦臉的梅青嵐的身後,雨寒暗暗的給電澈使了個眼色,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雨寒裝模作樣的話語聲就來了。
「澈你要是愛我,就聽我的話忘記我,離開這兒回家去。」
「……」
「好吧澈,你要是在做什麼危險的舉動,就算把你打暈我都會把你弄離蒼巖島。」
「……」
「你怎麼都不接我的話啊!」獨自演繹不下去的雨寒,懊惱的瞪向這麼沒有默契的傢伙。
原本還不明白雨這傢伙在搞什麼飛機的雷,『噗』的一聲爆笑出來,「原來你是要調侃芽芽,沒想到人沒調侃到,反倒自己先踢到鐵板,笑死我了,哈哈哈……」
「笑笑笑,沒默契的傢伙,虧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我這麼給你們使眼色,還不知道配合我。」氣死他了,原是想鬧鬧芽芽讓她,輕鬆一下的。
「你剛是給我使眼色嗎?我以為你眼睛抽筋了。」保持著冷冷的調調的電澈,一說完,雷笑的更加宏亮了。
黑著一張臉,看著這三個鬧成一堆的護法,風一不在他們就肆無忌憚的放肆,「很好玩嗎?你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偷溜出梅居。」
立刻噤聲的三人,乖乖的閉上嘴巴,四處查看了一下,亦步亦趨的跟在梅青嵐的身後。
轉身悄悄的翹起嘴角的梅青嵐,快步的向梅居走去,順便偷聽著身後,用非常非常輕的聲音在吵架的三個傢伙。
想要揶揄她,也不想想以前是怎麼被自己整的。
梅居禁地
藍色的光亮,自冰棺的底部亮起,一閃一閃的,將原本黯無天日的地下洞穴,照耀的更加陰深恐怖。
一直呆在旅館內的炎瑾,冷汗直冒的囈語著,本不該顯現出來的咒印,一閃一閃的發著藍色光芒,出現在他的右肩上。
躺在他身側的楊玥玥被他不安的囈語聲吵醒,不斷的叫喚著他的名字,卻始終無法將他喚醒。
才會到房間的炎玨,聽到楊玥玥的哭泣聲,與望了眼還未離去的風離,立馬帶著衝到炎瑾的房間。
「玨,瑾不好了。怎麼辦。」聲嘶力竭的撲向炎玨,渾身顫抖著,抓著他的衣服。
走到炎瑾身邊,探測著他的情況的風離,冰冷的面容上,皺起了眉頭。
冥靈禁咒果真如傳說中的一樣可怕。難怪會連少主都要震碎金絲硨磲,才能勉強將其壓制。
以他的情況不盡快的解決,恐怕過不了幾天了。
他要快點把這個情況報給少主,在離去前,五指微張貼進炎瑾的右肩,片刻之後,原本發光咒印,不在散著恐怖的藍光一閃一閃的,但卻沒有消失的依舊,顯現在炎瑾的肩頭。
沒等炎玨開口道謝,風離早就消失無蹤,留下一臉淚痕,很著急萬分的炎玨,還有匆匆趕過來的楊德。
將熱茶遞到炎瑾的手中,「怎麼樣,有沒有舒服點。」幫他順著背的楊玥玥關心的問。
拍了拍的手,虛弱的對她笑笑,「讓你擔心了。」
含著淚水直搖頭,她是心疼,心疼他所承擔的痛苦,同時也怨恨,自己無力幫他分擔一二。
「楊叔,你知道誰是小舞嗎?」剛剛的夢境他記不得了,但是他好像一直聽到有個聲音,不斷的呼喚著小舞,小舞。
誰是小舞,她跟他身上的咒印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小舞,很快的想到青嵐問的梅彥舞這個名字,同時也注意到楊德臉上,微變的神情,確定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楊叔,你知道梅彥舞這個人。」
沒想到炎玨連小舞的全名都知道,臉色更加難看的楊德,連楊玥玥都瞧出父親的不對勁。
「爸,你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呢,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扶著炎瑾,著急的衝著自己的父親逼問。
回到梅居自己的房裡,原本該呆在她屋裡的兩人,安潔柔跟童芷圓,在金凱瑞的要求下,三人結伴去梅居探險,要將整個梅居參觀一遍,現在不知道被困在那個陣法內露營。
梅家的四周都有守衛們把守,他們的安全自然不是問題,少了他們三人的瞎參合,她做起任何事來,都方便了許多。
才想休息,風離就回來向她報告了炎瑾的情況。
「以你看來,他還能撐多久。」
「三天。」
「……」
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施展下的禁咒,本就非常難以解除,要是施咒的人還是他們梅家本族的人,就更加的棘手了。
看來她現在能做的只剩下兩個,一個是從叔公的口中探出所有的一切,另一個就是到禁地去,找出答案。
「拋掉你腦袋裡的念頭,你應該跟清楚,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適合到禁地那麼陰寒的地方去。」非常清楚梅青嵐腦子裡的想法的風離,一句話就否定了她的選擇。
驚奇的瞪大自己的眼睛望著風離,他……
「就算你不顧自己的身體,最起碼也要在乎一下小的。」
「你怎麼會知道。」緊張的四下看了看,除了他其他的人在不在。
很是不悅的,皺起自己的眉頭,壓低聲音,小聲的對他說:「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應該沒有了。」要不是最近早晨的時候都瞧見她乾嘔的情況,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猜疑。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稍微鬆了口氣,但是她還是想不出來,他是怎麼知道。
照理說,要是風用術數窺探她的話,她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剛才,你自己承認的。」
在他冷冷卻充滿著挑釁的語調中,差點噴血的梅青嵐,悔恨的按著自己的額頭。
「不許說出去。」無奈的坐到椅子上,在風離給她倒好茶的杯沿上用手指滑動著。
「你去把青禾跟永陽給我叫來。」她不怕去闖禁地,但是獨自一人去辦這個事,還是無法完成的,「風,青禾跟永陽都是會幫我守住秘密的人,你要是不小心把我的秘密洩露給他們,我雖然會很不高興,但也不會怎麼樣的。」
一臉困惑的望著微笑的她,很快就瞭然於胸的風離,微揚起嘴角,對著正在喝茶的她說:「我知道了,我會很不小心的說溜嘴的。」
滿意的品茗著手中的茶水,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球球、果果你們兩個能在陽間賴皮那麼就不去投胎,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就重新回到那個冰冷的陰間去,等待轉身的機會對吧。」
「不用多久,我們又可以再見面了……」
層層的青色濃霧,讓梅青嵐看不見前頭的道路,奇怪她剛剛不是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陣清風吹來,全部散開的青霧後,站著一男一女,只是她離得太遠,沒有辦法瞧清他們長什麼樣子。
僅是聽到女孩嬌笑著發問,「炎若書,好奇怪的名字啊!百家姓裡有姓炎的嗎?」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男子,僅是憨憨的對著她笑笑。
「為什麼每回你見到我就是笑,我很好笑嗎?」
「不好笑。」
「既然不好笑,那你還來見我做什麼。」像是很不悅的故意轉過身去,不去看男子被他嚇到手足無措的囧樣。
「……」
撓著自己的頭髮,在原地轉著圈圈的男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就在這時女孩笑盈盈的轉過身,挽起他的手,「我跟你鬧著玩的,瞧你嚇的。」
將自己的臉貼向他的手臂,輕輕的磨成著,卻沒有在開口。
接下他倆之間許多的甜蜜的畫面不斷的在梅青嵐的面前閃過。
像是他們一起在海邊戲耍,雙手舀起水花潑向站在她邊上的男子,男子不甘示弱的回擊,在無數次的嬉鬧後,他們疲憊的躺在沙灘上,任由浪花淹沒他們髮絲,在慢慢的退下。
這些甜蜜幸福的畫面,卻在梅青嵐的心理泛起了陣陣的苦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的那麼的難過,但是她卻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青嵐,青嵐……」從遠出傳來的呼喚聲,使得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模糊,她急著伸手向前抓去,見到的卻是梅青和跟梅永陽緊張的面容。
「我怎麼了。」難受的搖了搖自己發暈的腦袋。
「你睡著了,我們叫你很久,你都沒有醒過來,夢到什麼了,讓你哭的這麼傷心。」以為她夢見炎玨了,才會難過的哭了,梅永陽試探性的問。
摸向自己的臉龐,濕潤的感覺讓她困惑的,沉默……
剛剛她夢見的那些是……
「陽,你知道梅彥舞或是炎若書嗎?」
「梅彥舞、炎若書,是誰啊!」梅彥舞照名字上看來應該是他們家彥字輩的姑婆,但是他們梅家有叫這個人嗎?
「我知道。」坐到梅青嵐的對面的梅青和,輕呡了下茶壺裡倒出的茶,覺得不錯,一飲而下後,抬起頭嚴肅的對他們說。
「她是在青嵐之前,最有本事的梅家術士,同時也是當年最有希望成為宗主的人。」
「你怎麼會知道。」異口同聲的發問的梅青嵐跟梅永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事沒有理由,青禾這個木頭會知道。
絕對不會告訴他們,他是被青搖那個小丫頭煩的,躲到父親的房間裡,無意間聽到他們叔公的談論,才知道的事。
拿起眼前的茶壺,眼光撇向另一邊,細細的品嚐著清茶。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梅青嵐你蹺家也就算了,竟敢給我珠胎暗結。」氣惱的梅永陽,壓低自己的聲音,很沒有氣勢的指責她。
「第一,我是珠胎,還沒有暗結。第二,我跟炎玨結婚了。」不敢看向梅永陽的臉,學著梅青和的樣子,拿起茶杯,飲著茶水,緩解自己的尷尬。
從風離的口中聽到青嵐懷孕的消息,就已經夠震撼了,現在卻聽到更勁爆的消息,正口茶水,直接從梅青和的口中噴出。
叔侄兩個一人按著桌子的一邊,大聲的對她吼道:「什麼。」
原本隱藏在暗處的風離,聽到這樣的話同樣也是驚訝萬分。
「幹嘛,那麼緊張,你們希望我未婚先孕啊!」她結婚了才懷孕的,總比當未婚媽媽的好。
「那小子,知道你懷孕了。」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轉了一圈,舒緩了自己的怒氣後,勉強心平氣和的面對著她。
「還不知道,我沒有告訴他。」現在他忙炎瑾的事都來不及,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要帶她離開。
「你還沒告訴他,那你想什麼時候告訴他,我的老天啊!你…你……」氣的渾身顫抖的指著梅青嵐。
見形勢不對的梅青和,連忙從後頭將梅永陽使勁的拖裡梅青嵐的身邊,「冷靜點,小叔。她現在懷孕,你這樣會傷到她的。」
偷偷的吐吐舌頭,還好她讓風把青禾都帶來了,不然陽激動成這樣,她還真有點難以應付。
「你看她這德行,你讓我怎麼冷靜啊!梅青嵐你自己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知道梅炎兩件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同時也要化解炎瑾身上的咒印,所以……」
「所以……」有個不好的念頭從梅青和腦子裡閃過,他微瞇起眼睛等著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並且希望她接下來的話跟他想的不一樣。
「所以,我要你們等會幫我拖住叔公跟二叔,我要到禁地去探個明白。」
她相信只有這樣,所有的答案才會在最快的時間裡,浮現出來。
「不行。」屋內的三個男人,全部投以反對票。
「你們要是不幫我,我也會自己硬闖,到時候分心了,出了什麼事,你們不要後悔。」吃定他們的梅青嵐,打定主意今天她定要得到個答案。
以炎瑾的情況,她真的沒有時間在耽擱了,而且這事早晚都是要做了,既然是這樣,選日還不如撞日,而且她非常在意剛剛的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