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於語可是真能睡,從天亮睡天夜幕降臨,又從深夜睡到此日清晨。
「姐姐,起來了。」小綠輕輕推著於語的身體。
「嗯?」於語這才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一看是小綠便打了招呼,「啊,小綠,早哇。」
「姐姐,不早了,起吧。」小綠催促地說。
「哦,天亮啦。話說人家才睡了多少時間呀,為什麼今天一點也不困呢。」於語訥門地說。
「我的好姐姐,你說你睡了才多少時間?不是吧?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小綠誇張地把嘴張成O形,「再說,師太已經在客廳等很久了。」
「什麼,什麼?我睡了一天一夜?那豈不是今天我就得走了?」於語這才明白過來。
「是呀,所以,我的好姐姐,快起來吧。」小綠幫著於語收拾起來。
「十爺呢?」於語邊穿衣服邊問道。
「十爺昨天傍晚已經離開了,說是府中有事,就不來送姐姐了。」小綠說著。
「哦,還好。我不喜歡送別的場面。呵呵。」於語苦笑著,「喏,小綠,記得把荷包給他。」
「是,姐姐。」小綠答應地收下。
待收拾完畢,兩人一前一後急步走到了客廳。
「對不起,師太,我起晚了。」於語向師太道歉。
「嗯,是不太早了,他可能已經在等了。」師太說這話時聽的於語一愣一愣的,誰在等了?
「主子,都準備妥當了嗎?」一個男聲響起。
於語這才想到老十說,要夜一起跟去。「那個……」於語一臉的愧疚。
「姐姐,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小綠的聲音及時出現。
「準備好了,」於語抬頭笑著看向夜,於語這才發現,夜其實是座冰山,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哦」夜看到她的笑容不禁轉過身,因為他不想有人發現他的心事,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南海神尼看看了兩人,搖了搖頭,開口道,「走吧。」
師太和於語上了馬車,夜則是趕馬車。於語心想,幸好十十不在,不然讓他看到他精心培養的侍衛在趕馬車,不氣到吐血,呵呵。
走了一會兒,只聽師太說,「停下。」
只見到了一座破舊的小廟。於語一看,不免一驚,莫不是這兒就是師太所說的南海悠谷?她這樣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師太看了眼於語,「要等一個人。」
夜也在一旁搖了搖頭,心想,這個雪兒,呵呵,要怎麼說她才好。
過了一會兒,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對著師太叫了聲師姐。又看了看於語和夜。
「大阿……」夜還沒有叫完就被小男孩的話語打住。
「這便是師侄女了吧,」用眼神瞪了夜一眼,又對於語說,「怎麼?還不見過你師叔?」
「師,師叔?」,於語驚訝地問著,又轉身對神尼說,「師太,這是誰呀?」
「還叫師太?師姐,咱這門規有點鬆懈了。」小男孩對神尼說。
「行了,暉師弟。」神尼叫了聲小男孩,又對於語,「這便是我們要等的人,也是你的師叔。」
「不是吧,真的是師叔?」於語走到小男叔面前,彎下腰仔細地看了看小男孩,又用手拽了拽男孩的臉,「你該不是修煉了什麼返老還童的武功了吧。」
「哼,什麼返老還童,爺是真真兒的,爺今年才八歲。」小男孩嘟著嘴說。
「哇,小正太,卡哇咿。來,姐姐抱抱。」於語一聽這話忍不住把小男孩摟進懷裡。
「喂,喂。」小男孩臉紅的在於語懷中堅難地掙扎著,心裡卻想,這雪姐姐無論失憶與否都是這麼愛抱人呀。
「嗯哼。」夜及時打了岔,「那個,主子,我們是不是要趕路了?」
「哦。」於語不情願地放開小正太。
神尼看到有人把馬牽了過來,便向她的暉師弟說道,「暉師弟,你身子剛好,你也坐馬車吧。」
「好吧。」小正太答。
剛剛還一臉不情願地於語,一聽小正太要和自己一個馬車,臉上馬上飛起了笑容。
待都上了馬車後,於語緊挨著小正太坐下了。神尼則輕輕一笑。小正太也一臉通紅。只是外面的夜可不怎麼好了,一直黑著臉駕車。
於語不知道夜是怎麼了,反正只是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哎,不管了。
「小正太,你叫什麼名字?」於語一隻手在小男孩兒光亮地額頭來回摸著。
「什麼小正太,爺有名字。」小男孩兒把於語的手打掉。
「爺?你還爺爺呢?」於語打趣地說。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小男孩兒氣急敗壞地坐到一邊。
「不可理喻,啥意思,姐姐沒讀過書。」於語緊跟著小男孩兒坐下。
「你……」小男孩兒氣竭。
於語不肯罷休地學著小男兒的語氣追問道:「我……我怎麼啦?」
車外地夜聽到車內這一番對話,竟無聲地笑了,這是自己遇見她來第幾次笑呢,恐怕比自己前半生的笑都多吧。
車內:
小男孩兒心想,哎,這個雪姐姐真真地難纏呀,我那老實巴交地十叔怎麼會迷上她呢,「好啦,我認輸。我叫弘暉。」
「弘暉?弘暉?怎麼感覺那麼耳熟呢?」於語拍著腦袋喃喃地說。
「不是吧,她連十叔都忘了,卻單單兒地對我有印象?看來我造的孽足以讓她記住我呀。」弘暉心想,抬頭一看於語正做冥思苦想狀,忙獻慇勤地說,「怎麼可能?姐姐怎麼會對我耳熟呢?我都沒出過門。」
「不可能呀?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於語在一旁仍是歪著腦袋拚命想著。
「那個,雪姐姐,你別想了。等到了南海悠谷我師姐不是會幫你恢復記憶嗎?到時候你就想起來啦。」弘暉勸說道。
「嗯?也對啦。」於語重重拍了一下腦殼,轉眼一想不對呀,小暉兒的話是不是說明著什麼,「小暉兒,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那個,那個,」弘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話,忙說,「雪姐姐,你別問了,到時候你記憶一恢復不就全記起來了嗎?也省了我的一堆口舌,那時豈不一舉兩得。」
「嗯,嗯……」於語點頭,抬眼一看弘暉一臉的小人得志像,「不對,不對……」
……
車內就這麼熱鬧著,車外的夜卻在思索著:
是呀,弘暉怎麼會我們一起去,四爺不是一直寶貝著這個孩子嗎?再說就算四爺答應,那嫡福晉那拉氏也不會同意呀,弘暉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師太叫弘暉師弟?這又怎麼一回事呢?還有,師太在江湖中可算是個人物,她怎麼會單單要雪兒跟她學本事?
看來此去真的是疑團重重呀。
朝內。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眾所周知一直兢兢業業努力做事的皇四子胤禛當日卻破天荒地告假沒有上朝,原因是他最愛的長子弘暉殤了。
康熙聽到這一消息時,心中不免一顫,心想,這老四家本來子嗣就單薄,看來必須再賜給他幾個女人了。
而後,老四的親親友愛的眾兄弟也表示悲痛地塞給他不少女人。話說,這稻光隱晦的老四可不敢把這些眼線收入府中,但又不好還回去,於是全部送到了不常去的某別院。(我那可憐的眾炮灰呀。)
當然這是外人所知道的,原因是,皇四子的弘暉是卒了,可是於語卻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正太似的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