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到她的,我可說明白的告訴你,你找不到,永遠都不會找到……」無邊的噩夢襲擊著他。已不見了澹台玉的隊伍,更不見了赫連霜依的身影,從來到大,身處光芒中的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會躲在一棵樹後。
一切從暮雪城建立開始改變,變得不再像他,而原因竟然是,他以為,澹台雪,就是赫連霜依,如今看來多麼可笑?
「真正讓人頭疼的,應該是這些飛花吧!」南宮羽猛然轉身,只聽到赫連霜依帶著冷笑的聲音,卻不曾發現赫連霜依的身影,應該是幻覺。
冷笑著告誡著自己,也隱隱的察覺到自己的氣力不支,可惜多時不用心力,恐怕是有用破了他的陣術。當時赫連霜依破了暮雪城時他也是同樣的心煩意亂,功力散了大半,那是他心甘情願,也是希望赫連霜依能相信他。
如今事實不但沒有按碑預想的發展,好似有人破了他安置在宮後的桃花,與赫連霜依朝夕相對的桃花。氣喘吁吁的,體力透支的,出現在澹台玉的面前,雖然表面上依然維持著淡漠與鄙視,但臉色暴露了他的不濟。
「來者何人?」不曾見過,有些面善,澹台玉是如此想的,面前的人的模樣與南宮寒的樣子重疊,剎那間明白了些什麼。
「來取你的性命!」說得那般理所當然,使得澹台玉身後的將士發出不滿與不屑怒吼,氣氛漸漸沸騰起來。
「原因呢?」澹台玉突然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搖頭道:「難道是因為,我是霜依最親的人?」南宮羽面色冷了冷,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淡笑道:「赫連霜依並沒有你想像得那麼重要,我要取你性命,不過是因為,我願意。」
「大膽,竟然對……」身後屬下的話被澹台玉擋住,隨後向南宮羽淡笑道:「不知羽公子是想公平競爭,還是斗些本大帥不會的法咒?」
身後有人發出惡意的笑聲,幾朝都是用奇怪的法術來控制民心,那早已被當作知話被忘記,特別是金族的神奇與南宮家族的強大,早已飛逝。南宮羽的臉色變了變,畢竟有可能是下一代南宮家的大家長,怎麼可能會忍受得這般挑釁,卻忘記是自己先來挑戰的。
「你來說,到底比什麼。」南宮羽怒喝道,得到的又只是片片笑聲,像水浪將他淹沒。「來比,我們猜測,霜依到底走了多遠好不好?」澹台玉的的話語令身後變得無聲,更落後的將士更是不知道前面發生何時,有幾位隨後的大將駕馬來前,看到一身藍色的南宮羽傲然的站在面前,那身裝扮像極畫上的神仙,神態卻像嗜血的魔鬼。
「霜依?自然是走遠瞭解,她不可能為了你留得太長。」
「我倒認為,霜依很珍惜我這個哥哥,想來也不會走得太遠。」那份自信來得極為明顯,明知道赫連霜依已走遠的南宮羽,好似心裡沒了底氣,開始猶豫。
「休想詐我!」是惱凶成怒,亦或心煩意亂,或者他自己都不清楚,手中的劍飛出的剎那,便開始手悔,因為有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
「果然啊,寒公子料事如神。」那是赫連霜依依的聲音,有些無賴,有些調皮,可惜南宮羽根本無心去聽,面前的臉早已無限放大。
「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南宮寒出現的確令南宮羽足夠錯愕,但沒有到失心的地步,原來宮內的桃中陣出現岔子,會是他的親兄弟所為。「當然知道。」劍鋒沒到碰觸到澹台玉半分,更是被南宮寒擊回。「我只是想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南宮羽的回答倒是得到某個的不屑冷哼,對身邊的笑道:「施衣,聽到沒有,原來羽公子只是想拿回什麼東西,到時候回宮找找,看羽公子到底落了什麼東西,令他如此明目張膽的對我朝大帥無理。」
南宮羽心中一疼,手中也沒有放棄對南宮寒的攻擊。「大哥,放棄呀,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而且大哥也應該為家族考慮一下!」南宮寒所言不僅沒有令南宮羽醒悟,反而換來他更猛烈的攻擊。
「考慮,難道只有你會考慮?」南宮羽的劍鋒越來越猛,而澹台玉的部分得到赫連霜依指示,已經開始向目的地進發,不可因這種江湖小事而耽誤。看著澹台玉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南宮羽漸漸開始憤怒,對南宮寒也不肯留情面。
「羽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樓鏡不適時的出現,擋在南宮兄弟之間,怒吼著,看著赫連霜依漸漸發青的臉,有些困惑擔心。
「混帳!」南宮羽怒吼,聲音未落,樓鏡便感覺到一陣眩暈,險些站不住,倒下南宮寒身邊,眼前拂過一陣藍風,擔憂卻發不出聲。
「你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包括南宮寒。」好惡毒,赫連霜依只聞耳邊風聲,帶著南宮羽已變了調的聲音,瞇起雙眼,泛起冷笑,他以為,她真的會讓她碰傷澹台玉半分?果然,南宮羽被突然出現的妙齡女子擋住,那是靈鏡訓練過的女殺手,其中不乏對赫連霜依敵意者,此時卻一致對付南宮羽,可謂齊心。
糾纏不清,已走遠的澹台玉根本不會回頭,因為軍令在身,違抗軍令後果是難以承擔的。「霜依,你看一看,你的玉哥哥,根本不會顧及你。」赫連霜依終於收回戲謔的眼神,一切是因為她嗎?
可惜她不是曾經在江湖上混跡的霜依,而是高高在上的王上,眼神一冷,方要言語,突然薄霧將眼前覆住,心中大驚。突然一隻冰冷至極的手掌抓住她,又有劍鋒來阻止,僅是剎那間,天地彷彿靜止,不曾發生任何事情。
「公主!」施衣的呼喚清晰傳來,眼前的霧慢慢散去,只見南宮寒站在原地,雙目緊閉,手中捏著一塊血衣,團團黑氣不肯散去,面色蒼白,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