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不忍看他孤單寂寞的身影。
悄悄的躲開,也躲開親姐姐準備遠去的隊伍。
沒有辦法向前!
雖然一個是自己的愛人,一個是自己的親人。
要不要走過去?
再去見他,去對他說自己的心理話?
樓鏡的心百感交集,最後的決定,依然躲避著。
「怎麼?不敢過去?」南宮羽似笑非笑的出現,緩道:「真是出乎意料,令青冥雙鏡神魂顛倒的人,竟然是他。」
親兄弟,卻有著不一樣的面孔。
南宮羽身上的邪氣,令人退避三舍。
而南宮寒身上的溫柔,卻令人留戀忘返!
「怎麼就不會是他?」樓鏡似乎變得不是怎麼怕她。
可能她已經找到,對付南宮羽的護身符。
「我以為,他會幫忙他那位心愛的姑娘,原來,已經掉進,所謂的感情中,不能自拔,真是可惜,一代英材。」
「羽公子來這兒,恐怕不是為了尋我們的過往吧!」樓鏡冷笑著。
自然明白,南宮羽是聽了無兒的話。
對王上,已經起了好奇心。
「不過,王上有可能會比較忙,我可以帶公子進宮,公子可不可以替雲溪說情,自當感激不盡!」
南宮羽不滿的看了樓鏡一眼,緩道:「不過是求個情,無所謂,我倒要看看,這位能威脅我的王上,到底何許人也,正巧也將族長,代為轉交的物品送上,以完此行。」
不屑的轉過身,卻令樓鏡看到他的虛弱。
越是狂妄的人,軟肋越多。
「樓鏡姑娘,王上現在很忙,請先回忘休息吧!」
蘭兒看也不曾看,那位南宮羽一眼。
獨對樓鏡,禮待有佳。
樓鏡有些飄飄然,笑道:「怎麼?是不是霜依姐姐,覺得妹妹這次做得不錯,小有賞賜啊!」
蘭兒也附和著輕笑,只是那笑意不見,得有多深。
「是啊,只是,依然要等待王上,空閒下來,此時,前方打得正是熱鬧,王上又不能親自前往,自然十分焦急。」
樓鏡瞭然的點頭,回頭又見南宮羽皺得極深的眉頭。
搖頭道:「這位是南宮家族的目前掌事的南宮羽,羽公子,族長將一件很重要的物品交託於他,暫時要留住後宮,蘭兒姑娘請放心,他足夠安全。」
蘭兒終於看到樓鏡身後高大的身影,不冷不熱道:「那,樓鏡姑娘就算在行安排吧,除了王上的寢宮與二位姑娘的住處,其他地方公子可以隨意挑選。」
「這後宮,不是有很多說法嗎?」南宮羽有些不明,冷笑著問。
蘭兒略有不悅,淡笑道:「王上又不需要百納後宮,這偌大的宮殿,不過是個擺設罷了,蘭兒還要侍候主子,二位請便吧!」
略微表現出的不耐煩,倒令樓鏡開了眼界。
望著蘭兒離去的背景,喃道:「這丫頭也長了脾氣,看來,前方不見得有多妙呀!」
帶著南宮羽百轉迴腸。
終於找到,還算符合他性格的住處。
一位公公匆忙的經歷,又退後幾步,攔住他們。
不允他們進去,並帶到其他去處。
樓鏡幾步並二步,跳到公公身邊,細細打量。
隱約記得赫連霜依,並不將公公之類留在宮中,陪笑道:「公公,那個宮殿怎麼了?為何不能住?」
公公搖頭道:「那個地方,若,沒有王上的意思,怎麼可能隨便亂進,不過,恐怕現今的王上,也用著那裡。」
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樓鏡連忙將他攔住,不罷休的追問。
「那裡是冷宮,你們怎麼住?」公公終於被纏得不耐煩。
言畢,急急的去做事。
好像後面有魂索命,速度快得令人驚訝。
「這位公公的功底不弱呀!」南宮羽輕輕感歎。
忽見無數白布條飄落,一把長劍直刺他的喉嚨。
樓鏡也不阻擋,忙閃開幾步,留有空間。
南宮羽輕輕用紙扇擋開劍鋒,不留痕跡的向後閃去。
又趁「白布條」閃後之時,移回原處。
速度快得像閃電般,令人驚異。
「白布條」落於眼前,慢慢轉身,不滿的問道:「樓鏡小姐,怎麼可以將陌生人帶進宮,若是對王上不利,恐怕我們難以脫身。」
明擺著要驅人,而樓鏡也憶起某些事,強顏歡笑,道:「那倒不能,若說寒公子對王上忠心耿耿,那羽公子更不會二心。」
說得南宮羽心中,甚是不舒服。
如果不是族長一再提醒,他不要與宮中之人發生衝突。
恐怕他手中的紙扇,並不會善罷甘休。
施衣困擾的搖頭,笑道:「樓鏡小姐自行定奪吧,施衣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你是施衣?」
這次換作是南宮羽,攔住她的去路。
紙扇輕展,猶如孔雀開屏般燦爛無比。
普通的白色紙扇,也可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定不是等閒之輩。
施衣倏的回身,飄忽不定的白布條,纏住了她的腳步,暗自懊惱。
「莫非公子認識施衣?」施衣的確有要務在身。
陌生公子的糾纏,令她有些無措。
南宮羽冷笑著問:「恐怕施衣倒是不認得我了吧,想來,我與你還算有緣,我倒想問問,她現在在哪?」
「她?」施衣歪著頭。
側身向樓鏡尋找答案。
只見後者無奈聳肩。
「不知公子所提何人,還望明示。」施衣話未落音。
整個人猶如輕羽般輕輕飄向,向後閃躲。
南宮羽的紙扇,似乎將光芒漸漸發弱。
但寒氣逼人,不肯放過施衣。
陣陣白光,閃得施衣面無血色。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歎不如之時,更尋找可以脫身的方法。
「羽公子,不要胡鬧,這是在王宮!」樓鏡急切的怒喊,衝了上去。
可惜白光閃過她的眼睛,刺得生痛。
幫不上半點忙,些許還要施累他人。
施衣怒道:「這位公子,施衣與你有何怨恨,非要此時尋來。」
一名宮女急沖沖的跑來,卻見身著藍裝的男子,用扇子驅趕一個滿身白條的物體,雙眼一翻,吼道:「呀,詐屍了!」
吼完,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施衣冷汗淋淋!
怎麼會有這麼不識眼的宮女。
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她已經被無兒的白布條,粘住了?
恰尋到南宮寒失神間,閃到宮女身邊。
撕下半條白布,纏住宮女因倒地而產生的傷口。
回頭道:「公子,何事都要分輕重不是嗎?」
「好一個,何事都要分輕重,不分輕重的人,怎配出現在這裡?」
金依拍著手,緩緩出現。
金光的光芒淡淡的包圍著,盡顯王族之氣。
南宮羽微微一愣,作揖道:「原來是金依殿下,真是意外,在這裡碰到。」
金依扶起那小宮女,直接丟給樓鏡,
佯怒道:「看到有人在與施衣相鬥,怎麼不去幫忙?反在這裡看得好?」
樓鏡有些委屈,輕聲辯解道:「我明明去幫了的,可是幫不上。」
南宮羽的臉色,陣陣變化。
對金依的明顯,忽視十分惱火。
施衣緩緩作輯,緩道:「可能是施衣與這位羽公子有過,不過,時間緊迫,施衣先辦要務,若有他意,來日再比。」
語畢,不等他人再言,轉身離去。
施衣在宮中,有她的特權。
一如,金依有金依的身份。
青冥雙鏡有,他們的來去自如。
「若是王宮這樣,恐怕以後都不會有人聽話了!」
金依冷冷的向南宮羽作揖道:「這裡是專門為客人準備的,羽公子好好休息,待霜依處理好公務,便來引見。」
霜依?
又是霜依?
天下人盡知是赫連三公主奪了澹台宮。
可是她的名諱,不見得有多少人知道。
「是啊,羽公子,先休息吧,這裡是王宮,與外面並不相同。」
樓鏡輕勸,南宮羽也不是強來之人,點頭隨她進入宮殿。
金依撫袖而去,正巧趕上赫連霜依下殿,向寢宮走去。
「南宮羽進宮了,你打算怎麼辦?」金依一副怒氣。
倒令赫連霜依輕笑。
緩道:「是他要進宮的,我沒有逼他,也是他說有族長所托之物,我更沒有見過,其實,南宮家族的族長有事,大可以找南宮寒,讓他離開,恐怕對他不見得是好事。」
金依搖頭道:「現在是他的問題,不是南宮家的問題,他的來與去才是我們要重視的。」
赫連霜依本能的挽住金依。
喃道:「那你說我要怎麼做?難不成去見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南宮寒,並不需要再多一個南宮羽,除非那物品真的有用,否則也是包袱。」
金依也是同樣認為,二人在石路上漫步。
一天的理事,令赫連霜依疲憊不堪。
這種閒情逸致的小休,倒是令她十分歡喜。
「可也不能直接讓他離開,畢竟他與南宮寒之間,有些關係,又是南宮家族目前的掌事人,總不能有所怠慢。」
「那就空他幾天,煩了他自然來尋人就是了!」赫連霜依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直盯金依。
若是前幾天,金依一定會懵懂不知。
甚至會掉進赫連霜依的眼神陷阱,可是現在不會,冷冷道:「我勸你,還是死了去前線的心吧,那裡有玉世子照應,傅將軍輔助,並不少你一個,反而是國內也有些搖擺,你要多用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