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是我在用心,你的心呢?」
用力的戳著金依的心窩,金依忍著痛意,苦笑道:「我自然要分擔,不過呢,不是國事,戰事我倒是可以參與參與。」
男兒志在四方,此話不錯。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要太分心!」金依輕輕提醒道:「只是,你真的決定要留南宮寒,而非現在的南宮羽?」
赫連霜依歎道:「雖然寒公子,已經失去知萬物運行的能力,但他依然是南宮寒,只要用對方法,便可使他重震威風,天賦異稟,有時候並不單止所謂的奇特能力。」
金依略有所思的點頭道:「我認為,問題出在你與樓鏡身上,他對你的愧疚,對樓鏡的不捨,造成今天的萎靡,看來,你要多下下苦心才是!」
即使回到房中,赫連霜依也習慣的依窗看書。
並不是為了參加學問,只是為了分散精神。
真擔心自己會背著所有人。
偷偷跑到前線,而誤了大事。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
白色的人影飄飄忽忽。
落到窗下,發出摔跤的聲音。
「施衣呀,我說,無兒不在的時候,你大可以換成其他衣物嘛,怎麼被絆得這般厲害?」赫連霜依將手伸出窗戶。
本想扶起施衣。
拉住的只是白布條,陣陣惡寒。
「公主,我自己起來!」施衣也看到赫連霜依的臉色。極為不好。
苦笑著起身,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這身東西纏得緊呢,施衣除了沐浴,都不想脫掉。」
「你可以沐浴後,換成其他衣物嘛!」赫連霜依搖頭道。
見施衣難以啟齒的模樣,也不再言。
想來是無兒,用了什麼特別的方法。
呵……
「公主,其實,事實上,並非我們想像的那般,也正因為如此,明天的計劃才可以順利施行。」
施衣原是替赫連霜依辦事,自然是說正事。
赫連霜依點頭道:「我也覺得,這件事,並不會想像那般簡單,原來,也不是很複雜,我相信你的能力,全權交給你吧,隨意帶幾個人去就好了。」
「可大可小!」施衣忙勸道:「此事不可以太過輕率,還望公主深思熟慮。」
「放心!」赫連霜依淡淡的笑著。
想了整天的事,渾身不自在。
退了施衣,自行沐浴。
不知為何,面對未知的南宮羽。
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何況他還認得族衣,更加不正常。
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再多想傷神。
「金依,你在嗎?」
揮手摸了摸,發現準備好的衣物。憑空消失,並且感覺到陣陣頭昏。
「當然在,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不在呢?」金依將赫連霜依的髮絲籠起,淡笑道:「你看,明明不用操心的事,你也翻來覆地的去想,多了好多白髮呢。」
「我衣服呢?」赫連霜依可不中招。
難不成宮裡鬧鬼,專偷衣物。
金依輕笑道:「這種時候,怎麼需要那些負累?」
赫連霜依瞬間清醒,忙躲道:「你也知道我想得多,自然要好好休息才是!」
「我當然……就是陪你休息吧!」
金依哪裡肯放過,眼睛放出漸漸的光芒,令人淪陷。
太過分了,赫連霜依強忍著疼意上朝。
憶起金依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覺得氣憤。
「姐姐,雖然很生氣,但是看起來,很幸福呢!」
最瞭解女人的,並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靈鏡慢慢踱出,赫連霜依不可以去前線。
但她可以,而且憑她與手下的底子。
不過幾天的時候,便可來回。
可惜,到了半路,撞見令人格外開心的事。
自然先來告訴赫連霜依。
赫連霜依喝退所有人,笑道:「妹妹真是的是什麼都看得出,本尊自然開心,有金依為伴,你與樓鏡妹妹為手,施衣蘭兒為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姐姐明明知道妹妹所言之意。」
靈鏡不由的歎道:「姐姐應該放心才是,妹妹可不會再次背叛,損失太難以估計了!」
錢,是靈鏡瀟灑的基本。
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本命,開玩笑。
「是啊,難以估計,妹妹有什麼事,又跑了回來,莫不是看到重要的事?」
赫連霜依提醒著來意。
若是她上朝晚了,恐怕那些大臣,又會嘮叨個不停,想想都頭疼。
靈鏡也明白赫連霜依的無奈,直接挑明道:「我看到了澹台庭樹,估計中飯後,他們便回到城內,速度快得令人驚歎,可,那個叫城的澹台庭樹,又是怎麼回事?」
主帥,怎麼可以輕易離開戰場?
離開他的將士,只有一種解釋。
赫連霜依冷笑道:「要來的遲早會來,只是比我預料的要早些罷了,妹妹不必擔心,大可以與施衣商量,有了你的助力,想來會更好辦法。」
靈鏡領命退去,赫連霜依也轉身上朝,煩惱著無數憑空冒出的國事。
並不知道,某個角落,有人正大光明的,偷聽她們的談話。
「羽公子,我勸你最好下來,霜依姐姐,自然沒有那麼高的武功,可以知道你的所在,姐姐就不一樣了,若是被她知道,不曉得要向霜依姐姐,怎麼邀功呢!」
樓鏡說了好多,嚥了嚥口水。
怎麼勸,南宮羽也不聽。
「你姐姐?靈鏡怎麼那麼急於,與赫連霜依求近?雖然是王上,也沒有必要做得太過做作吧!」南宮羽冷笑著。
突然覺得,在權力面前。
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會盡折腰。
「還不是姐姐以為霜依姐姐,陶醉於安逸之中,想要取而代之,差點淪於階下囚。」
南宮羽並不曾將樓鏡的話,聽進去半分。
只是注意身披金衣的赫連霜依,越來越確定。
她就是當年被他囚禁的她,寧死也不從於他的她,真的變了。
當初倔強的丫頭,變成運籌帷幄的王上。
是諷刺還是幸運呢?
「……所以我勸羽公子,凡事還是三思而行,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女子,並非等閒之輩,若是惹上,恐怕一輩子都脫不了身呢!」
樓鏡感慨道,好像她也是,被拉進漩渦的無辜之人。
「我倒是讓惹上她們!」南宮羽似笑非笑的對樓鏡道。
樓鏡驚訝的看著南宮羽,覺得他越來越不可理喻。
桃花漫天飛?
一定是錯覺!
赫連霜依甩了甩頭,依然是林林總總的花木。
暫時沒有繁榮的跡象。
「出來吧!躲著也無趣,過來喝杯茶!」赫連霜依親自為躲在暗處的人倒茶。
雖然知道他會是誰,也過了這麼多年。
可是想起來,依然有些害怕,害怕他比她強勢。
「王上,好雅興啊!」南宮羽搖頭紙扇慢慢踱出,笑容滿面,反而看不出情緒。
赫連霜依抬頭笑道:「也比不過羽公子,真是意外,公子也會當傳信使,本尊真是受寵若驚呀!」
說得平淡無奇,也點明了他們的身份差距。
他依然是當年的他。
可惜她不是在那時的她。
她學會了,不再懼怕。
「在下也很意外!」
說著,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包裹,略微困惑道:「雖然不知族長是何意思,不過還是遵命帶來,王上好好看看吧!」
赫連霜依打開包裹,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若是空間夠大,恐怕要所百花的花瓣,都放進才好。
近百種各色花兒的瓣葉,令赫連霜依困惑,苦笑道:「恐怕以我的能力,貴族族長之意,本尊無法全然領會。」
南宮羽似不在意,淡笑道:「在下只負責,將東西帶到,其中喻意也不清楚,只是聽說,並不急於將它解開。」
收起包裹,赫連霜依笑道:「故人來,本尊也沒有什麼特別好招待的,自然可以滿足羽公子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嗯?」南宮羽似笑非笑。
彷彿明白赫連霜依,急於與他摘清關係,搖頭道:「我想要的,恐怕不是那般容易得到的,在王上看來,更是過分,所以,在下會自行努力,王上有太多事需要操心,在下告退,族內還有其他事需要處理,也不便久留,希望王上旗開得勝。」
「呈,羽公子吉言!」赫連霜依冷淡的笑著。
也不遠送,暗暗鬆口氣。
明知道,錯有一半在他。
卻怪不起來,還要躲上三分。
「他離開,你自然鬆口氣,我呢,恐怕要提著這口氣,到最後呢!」
金依冷笑著從後出現,帶著絲絲冷氣,不亞於北方冬至。
赫連霜依皺眉道:「又與你有關?真是怪了,明明結束了嘛!」
「王上一諾千金,若他的要求,是你的旁邊除他不容他人,你說……」
「不會的!」赫連霜依搖頭道:「即使他那般自信,也不會,真的如願,像他那般,高傲自負的人,怎麼肯屈於人下,真是有非分要求,自然與我是敵人,那所謂一個承諾,不過是雙方的台階,他不接,莫要怪我!」
金依欲言又止,嘴角氾濫開寵溺的笑容。
此時的赫連霜依像個小女孩。
對何事,幾乎是沒有理由的胸有成足。
此時,更需要他的幫助。
將自己權全當給他,那是怎麼樣的信任。
赫連霜依眼疾手快,拍掉金依手中的茶懷,不悅道:「那是他先前用你,看著些比較好呢!」
金依也有些驚訝,與南宮羽使用同一個杯子,真是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