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錯 重提諾
    「笑笑,你不跟我走嗎?但能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眼前的形勢不容他強硬,所有忠於他的臣子,早已慢慢消失。

    除了歸附某人的大臣,便是赴炎附勢的小人。

    王宮更是不用說,早被笑笑悄悄換上她的人,似乎暗示,以殺手組的能力,直接攻打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人。

    可是,在澹台庭樹的眼中,女人都是脆弱的,更是軟弱的,即使國土易主,女人腹中的孩子,是需要父親的。

    「我等你回來!」笑笑的眼中蓄著淚水。

    輕聲道,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抬頭卻是片片淒然。

    澹台庭樹眼睜睜地看著……

    笑笑被不知何處出現的靈鏡。打一了耳光,踉蹌的摔倒在地。

    「賤人,忘了主人是誰吧!」靈鏡揉著自己的手,冷冷的回頭,對澹台庭樹作揖道:「請王君早些離去吧,不要讓我們這些小的為難。」

    「小的?」澹台庭樹挑眉道:「你也不過是個下屬,真想知道,是誰有這個本事。」

    「快去請大夫!」呵氣連天,赫連霜依不情願的被許多人架過來,甩開鉗制,慢悠悠的扶起笑笑,對身後的人吼道。

    「姐夫,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姐夫離開吧,這笑笑,我們會代為保管,時機成熟,自然奉還。」赫連霜依嘴角揚起。

    心中卻想,若能讓他帶走笑笑,那才是貽笑大方。

    「公主,傳位詔書!」施衣緩緩而來,驚得澹台庭樹無法合嘴

    她不是隨赫連冰晴去了軒轅屬地,原來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姐夫,現在離開,或者還有機會再見二姐,若不然……」赫連霜依深深的望向他,從國滅的剎那,他們注定就是敵人。

    那花海中的溫柔笑容,成為永遠的記憶。

    她在他的眼中,不再是那個任性刁難,卻可人的赫連霜依,而是令他無家可歸的兇手,是他永遠憎恨的對象。

    只是,一切只是輪迴報應不是嗎?

    是他滅了她的國家,滅了她美好的初夢。

    自然,要將一切還給他。

    「霜依,你長大了!」澹台庭樹最後低頭苦笑,只有長大而有心機的女子,才能走到這一步,而且她的成長,無意是三位諸侯的死期。

    恨,真的很厲害!

    「霜依姐姐,就讓他走了?」靈鏡有些難以置信。

    只見赫連霜依慢慢轉身,冷笑道:「想走也要看他有沒有本事,待裡面的安定好,我們就去外面看看!」

    裡面,必須離開的人已經離開,富麗堂皇得沒有預示。

    所以,他們要將所有做事更完美。

    王位,由澹台玉繼任。

    外面,只是將澹台庭樹,送到二位姐姐身邊,令他們投奔可以投奔的人,畢竟,現在的澹台屬地與他們無關。

    「妹妹,我可不可以反對?」澹台玉握著詔書,滿頭冷汗,幫赫連霜依做完所有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推向那個硬座。

    「不可以!」赫連霜依笑著。

    整個王宮,自然就是第一步。

    她不解於她的作法,就像她不解於她的行為。

    赫連霜依好似心軟的放走澹台庭樹,難道不知一錯錯千秋?

    靈鏡狠狠的,甩了笑笑一個耳光。

    錯勁便會使之流產,失去支撐?

    「不說了,我們去看看笑笑!」不理會後面亂成一團。

    赫連霜依冷冷的笑著,還有會反抗不是嗎?

    單單一個後宮就會亂成這般,待宣讀詔書之後。

    恐怕已經被控制的朝堂,不見得會有多安寧。

    而且那些死心眼百姓,也得鬧上一陣子。

    「公主,笑貴人在安胎,請稍等!」眼見著宮醫將赫連霜依慢慢推後,猛的被靈鏡推開,怒道:「你什麼身份,竟然擋在公主前面。」

    一把明晃晃的刀突然出現,擠開靈鏡,揮向赫連霜依,完全無意識的,忘記躲閃。

    「倏!」靈鏡的手頓時鮮血。

    要問她為什麼會救赫連霜依嗎?

    她不知道,有時候再想,如果赫連霜依死了,大局已定之時,她就是王上,安慰自己,畢竟大局未定不是嗎?

    赫連霜依低頭,困惑地看著將刀扭斷的衣物,刀分明刺向了她。

    可是,那聲響假不了。真的是衣物的,硬度將刀折斷。

    聽不到宮醫的嘶心裂肺,摸了摸完好的衣物。

    恐懼頓時升起,太可惜了。

    金依,有夠可怕。

    「快替靈鏡包紮!」早有人招來真正的宮醫,替靈鏡迅速包紮,那嫻熟的動作,竟然令赫連霜依有些恍惚,分外熟悉。

    「公主,笑貴人有請!」赫連霜依安撫了靈鏡幾句,便隨施衣進了笑笑的寢室,原本殃及不到的內室,也顯得有些凜亂,只能說明它的主人心情低沉。

    「笑笑,感覺怎麼樣?」赫連霜依溫柔問道,整件事多虧笑笑出力。

    靈鏡倒沒有佔多大便宜,所以……

    「公主,還記得答應過笑笑什麼?」笑笑的聲音有些淒涼,或者真的沒有愛過澹台庭樹,可惜情誼尤在,他是孩子的父親。

    「自然記得!」赫連霜依笑道:「我說過的話,自然兌現,可有個條件。」

    望著笑笑抬起驚恐的臉,有些得逞的笑著,慢條斯理的說:「前提是,你必須要努力活著,真到真的無法活下去的那一天!」

    多麼恐怖的要求,不知何時走進的靈鏡一聲輕呼。

    原本是安慰他人,可是聽起來,分明就是威脅。

    笑笑勉強露出笑顏。點頭道:「笑笑明白,笑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不會忘記公主與小姐的恩情。」

    很形式,赫連霜依皺眉。

    卻也沒有說什麼,是非功過讓她自己去想吧!

    「靈鏡,好好照顧她,我去看看前面!」赫連霜依輕笑著離開。

    「笑笑,為什麼不把孩子托給我?」靈鏡有些甘心,畢竟她才是笑笑的正主,即使為了某些事利用了她,也不應該忘記這一點。

    「小姐,你知道嗎?像我們這些跟在尊貴主子身邊的侍女,最希望成為哪一種人?」笑笑苦澀的問,得到是靈鏡的搖頭。

    「是施衣那一種!」

    眼中有了些光彩,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不會理解。

    像施衣那樣,偷到聽笑笑的話。

    令赫連霜依萬分不解,也不理會幫她處理後事的澹台玉,緊盯著施衣,看得後者渾身不自在,尋個理由逃開。

    「為什麼要像她?難不成,她想要個女兒!」又是金光,可是赫連霜依好似已經習慣,沒有太大反應,轉頭笑道:「怎麼?你也來了?」

    原來是為靈鏡包紮的宮醫,只是金光似乎一直圍繞在他的身邊,久而不散。

    若是被他人知道,恐怕會顛覆她所做的一切。

    畢竟有這種人的存在,自然會被奉為真主的存在。

    「你在,我自在!」那張假面具,笑得極為真誠,變幻莫測的眼神,微微透著情誼。

    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故,有些迷惘!

    「姐姐?太熱了?」靈鏡不解。

    見赫連霜依與宮醫說著什麼,特別是赫連霜依好似要脫衣,連忙喚道。

    赫連霜依似乎從住進莊內,就變得隨意許多。

    只是她與她不同……

    她可是未來的王上,怎麼可以這樣?

    赫連霜依有些懊惱的看了金依一眼,回頭笑道:「是啊,呆久了太熱,我們再逛逛,就交給玉哥哥吧,我們找地方喝酒去!」

    靈鏡苦笑著,初時的赫連霜依,就是天天抱著酒罈著醉倒在茶樓,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那時的情景,莫非要回來了?

    茫然無措的點頭,看著赫連霜依吩咐隨侍的人,拉著她愉悅的離開澹台宮,一副他人家事,非禮勿視的感覺。

    「霜依姐姐,明明應該我們負責的。」

    分明是心有不甘,若鎮國王背叛赫連霜依,後果可是……

    赫連霜依只是淡淡笑著。

    並不解釋,任由馬車拉著他們。

    「到了嗎?」掀起車簾,看到一張令人鬱悶的臉。

    苦著臉放下簾子,赫連霜依慢慢的靠在車中。

    靈鏡本想掀簾,看到赫連霜依的模樣,也不好動作,悶悶的。

    「這麼好奇,就去看看吧!」赫連霜依一副極為瞭然的神情,令靈鏡恍惚,困惑的掀開車簾,正打算尋個話頭。

    望著眼見的人,微微一愣,不再言語,也縮到角落。

    「霜依姐姐,我們這裡去哪呀!」靈鏡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她的武功不錯,對付外面的一個人綽綽有餘,只是對付很多人恐怕照應不過來,何況身邊坐著只會花拳繡腿的赫連霜依。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餓了!」很餓,特別是有些迷惘擔憂的時候,胃會不來由的疼痛,諷刺她的粗心大意。

    「那,霜依姐姐,如果以後有可能,我令蕭豈教姐姐功夫吧,或者誰都行。」二個人同時衝出去,或者還有勝算。

    一個人護著另一個人,注定受傷。

    赫連霜依苦笑著點道:「是啊,我也這麼想,只怪,平時自己貪玩,如果真的,有機會,我真的要好好學學,特別是輕功!」方便逃跑!

    「為什麼不讓我教呢?」那張令車內二位姑娘都很恐懼的臉,終於再次出現,笑意溢溢的詢問,緩緩的向赫連霜依伸出手。

    似乎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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