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哭夠了,琉璃推開凌鶴川,坐在桌前,冷然看著他:「說說吧,那個鴉片究竟怎麼回事?」
「鴉片?」凌鶴川一怔,蹙著眉頭,神情隨即凝重了起來,「你得罪了無情樓,就是因為鴉片?!」
琉璃緊緊地盯了他好一會,緩緩道:「你怎麼知道我得罪了無情樓?又怎麼知道我是因為鴉片得罪了它?」
凌鶴川苦笑:「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開封府受到傷害,你怎麼可能對娘子軍的人一刀一個解決得乾淨利落不留機會?又問了敬威夫婦是否與無情樓有瓜葛,豈非就是擔心他們是無情樓派來的?不然為何我叫他們寧願不回答也不能說假話?」
琉璃垂下眼,輕輕一歎:「這樣說,你跟無情樓果然有瓜葛?」
凌鶴川搖搖頭,道:「沒有瓜葛。」
琉璃盯著他,眼神卻滿是不信。
這讓凌鶴川非常受傷:「你為什麼這樣看我?你居然這樣不相信我?以我的能力,需要加入一個殺手組織才能活下來嗎?再說了,我又怎麼可能和一個與鴉片有關的組織扯上關係?!你知道,對於毒品的憎惡和敏感,我們是一樣的。」
「那你怎麼解釋無情樓用來煉製鴉片的蓮花谷裡出現了你設計的水力運作系統?!」琉璃怒道。
「什麼?!」凌鶴川駭然,神情霎時凝重起來,如此沉思了良久。他緊緊握住拳,卻是胸口重重起伏良久才平靜下來,肅然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件事你別管,交給我來處理。」
「交給你來處理?!」琉璃驚詫地望著他。「你知道是誰?!知道他在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凌鶴川卻不願多說,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傾下身子握住她的雙臂,認真而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琉璃,相信我。一路看中文網我會在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讓我們回去也毫無牽掛。」隨即他不給琉璃回答地機會,而是摟住她的脖頸,埋首向吻住了她的唇……
凌鶴川大約在琉璃的房中待了半日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琉璃沒有出來送他,但展昭與白玉堂都看見了他地眼圈是紅色的,月白色的衣衫也染上了一塊塊水跡。
那是淚痕。
白玉堂歎了一口氣,先行走進了琉璃的屋子,留凌鶴川與展昭二人冷然相望。
凌鶴川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在二人交錯之間,展昭卻忽然道:「平生一大恨,是帶了琉璃來瓦橋關。」
凌鶴川頓了頓,扭首看他,淡然道:「平生一大恨。是給了你們相見的機會。」
「此乃展昭大幸!」展昭微笑回應。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哪怕穿越一千年也還是我的。」凌鶴川亦淡然道。
「該相遇地終究還會相遇,哪怕相隔千年也注定相見。至於是誰的,」展昭笑容可掬。「恐怕此事卻由不得壯武將
隨即兩人都哼了一聲,傲然離去,誰也不肯回頭。
展昭來到琉璃的房門口,這才發覺她站在門口,無奈地望著他,眼圈紅腫,眼中尚有淚光盈盈,手裡端著一個木盆。裡面裝著剛換下的衣服,似乎準備拿去洗。而白玉堂就站在她身後,驚詫地望著展昭。
琉璃什麼也沒說,只是歎了一口氣,拿著木盆離開了。
展昭要跟上前,卻被白玉堂拉住:「罷了。讓她一個人靜一會。」
於是兩人待在原地。默然望著琉璃獨自遠去。
琉璃獨自一人來到客棧的後院,打了一桶水將衣服泡在盆裡浸了。一面洗著,一面想著適才屋裡的情景,不覺得眼淚又滴了下來。
鶴川的吻還像以前那樣溫暖,但她的心,卻似乎遠了……
為什麼那個時候,竟會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為什麼那個時候,眼前竟會浮現展昭的影子?
終究是傷害太大,還是說……還是說……
琉璃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撫摸著自己的唇,心裡酸酸澀澀地,有些混亂,有些不知所措。
胡思亂想什麼呢?!她狠狠地搖搖頭,想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去,然後命令似地對自己說:「琉璃!不准胡思亂想!半年後你就要跟鶴川一起回去了!不准胡思亂想!」然後埋首下來,發了瘋似地揉洗著手上的衣物。
「嘖,再這樣下去她的手非揉去一層皮不可!」遠處遙望著琉璃身影地兩人,白玉堂搖首歎道。
展昭一言不發地望著琉璃的身影,忽然轉過身,迎著蕭瑟的秋風,默然離去。
白玉堂看看展昭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看琉璃的身影,輕輕一歎,也自離去。琉璃來到房內,鄭重地將一份形貌樸素的折子交給她。
琉璃一陣詫異,然後依言打開來看罷,卻是訝然。
通篇密折洋洋灑灑數萬言,詳述此事並將其中曲折內情道個清楚明白,用的道理與琉璃說的一般無二,卻隻字未提琉璃二字。
只說那折紅纓不知天高地厚,有心挑釁展昭白玉堂之為。其親衛娘子軍已被二人聯合斬殺過半,且折紅纓本人亦悔恨羞愧,跪求領死。
話說來卻也不算扯謊,那折紅纓一開始也是這般說道地……wap,。但是不提琉璃,就意味著開封府決定將此事後果一力承擔下來。
望著琉璃驚詫的眼神,包拯淡然一笑:「你一名弱女子為國為民都如此勇於擔當,我開封府豈有擔不得?」
琉璃肅然望著包拯。忽然起身,啪地一聲立正挺身,右掌伸直斜舉,乾淨利落地指向太陽穴。
包拯嚇了一跳,隨即見她一臉肅然敬意。忽地明白過來:「這是你們的禮節?」
琉璃放下手,點點頭,笑道:「這是我們那裡,作為一個軍人致以地最高敬意。」
包拯頷首笑道:「原來如此。本府笑受了。」
琉璃亦笑道:「大人當得。」
隨後又坐下談了一些關於一千年後的些許世情,其後便談到了凌鶴川。
包拯皺眉道:「依你之見,凌鶴川可會是無情樓背後之人?」
琉璃沉默了一陣,肯定道:「不是。」
「何以見得?」
琉璃苦笑道:「要說何以見得,琉璃沒有證據。我有的只是他地承諾。」
「單憑他地承諾就可如此認定麼?」包拯皺眉道。「此事茲事體大,琉璃姑娘切莫感情用事。」
「琉璃明白。」琉璃點點頭,道,「此事琉璃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是,我們在校之時都曾特別為此受過非常嚴格完善地訓練,因而對於毒品此物地敏感厭惡,琉璃與凌鶴川俱是相當。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此就可認定他與此事無關麼?」包拯還是不敢掉以輕
「這……」琉璃頓了頓,苦笑道,「大人不能體會,琉璃也是明白。但琉璃也很清楚。凌鶴川此人性情高傲,向毒品低頭於我們而言,乃是畢生的奇恥大辱,他是寧死也不會的。何況他又不是非要靠這個才能活下去。再說以他性情,若是當真與毒品有關,他也會直面回答,而並不會在我面前撒謊。三年多,雖然人事會變,但有些東西是變不了的。」
包拯認真地望著琉璃雙眼,許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如此。本府信你。」
琉璃釋然一笑:「謝大人。」
包拯沉吟了一番,又問:「如今你既已找到凌鶴川,往後可有什麼打算?」
琉璃輕輕一歎:「他要我再給他半年的時間,讓他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我答應了。」
「那半年之後,你當真要跟他一道回去?」
琉璃沉默了一番,點點頭。
包拯不免一陣難過。張張嘴。又是一歎,道:「可否留下?」
琉璃沉默了一陣。終於道:「大人的心意琉璃明白,琉璃也甚是感激。只是……琉璃身負使命,不得不為……」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包拯輕輕頷首,道:「如此,是本府唐突了。那這半年,你可有何打算?」
琉璃低下頭,遲疑了一番這才輕輕一歎:「琉璃答應了凌鶴川,要幫他一個忙……」
大將軍府,
折紅纓與艾敬威、凌鶴川三人一道在書房談話,對於凌鶴川提出地一事,兩夫妻都吃了一驚,尤其是折紅纓:「什麼?讓琉璃來訓練娘子軍?」
凌鶴川點點頭:「我想來想去,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為何?按照你之前的訓練不就很好了麼?」折紅纓不解。
凌鶴川搖首道:「我是男子,關於女子特種兵的訓練,其實並不是很在行。很多時候都是按照男子的方法訓練你們,但據我所知,女子特種兵的訓練無論是強度和技巧上,都和男子的不甚相同。而具體的卻只有琉璃知道。她曾經參加過有著海上霸王花美譽的女子海軍陸戰隊的訓練,而且據說成績還相當不錯。我想,關於這一塊,她有著我沒有地優勢。何況你們都是女人,溝通起來也更容易一些。」
「但是……」
「我知道你們在心底裡對她有疑慮,但是要知道,那時候娘子軍的折損不關琉璃的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琉璃作出的反應是一個正常地守護者應該作出的反應。再說,就是按照我們那裡的規矩,你這樣私自行動也是一樣被劃為兵變,撤職都是小事,最正常的反應是整支部隊接受審查,而你則要被送上軍事法庭。這一次的事情,你幹的實在是太蠢了。」
見折紅纓緊抿著嘴,低下頭一言不發,凌鶴川搖首道:「但是也不能怪你。我這人素來隨性慣了,主要的精力又都是放在男兵的訓練上,平時對你們在紀律上地要求就不高。琉璃是個注重紀律性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她會給你們好好地上一課。明天晚上,大將軍會在府邸設宴為開封府一行接風洗塵,那時候,我就正式把琉璃介紹給大將
琉璃:狐狸,一個人在那傻笑什麼呢?
狐狸(繼續傻笑):昨天白玉堂說的那些話啊……(故作嬌羞狀)真討厭呢……
琉璃:哪句啊?
狐狸:就是那句啊……他說……他說一想到我那樣子……就忍不住……
琉璃同情地看著狐狸:你沒聽完他後面的話吧?他的意思是想到就忍不住要吐……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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