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中餐不錯,女人更美,當然是臉蛋,至於她們豐滿的腰肢楊洪森不願去多想,那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會嚴重影響他的食慾。
劉光海很希望通過這次親密的接觸,能與楊洪森彼此地關係更上一層樓。
實際上楊洪森壞點子向來都很多,而劉光海又一直為怎麼鎮壓革命黨傷透了腦筋。
劉光海,「我認為我們的合作將能徹底捕獲那些狡猾革命黨。」
楊洪森,「可是我很擔心,如果這麼幹下去,我們收到炸彈的日子就不遠了。」
劉光海,「我想他們不會針對我們的吧,我們可都是小人物啊。」
楊洪森,「誰知道,那些革命黨可是什麼都幹的出來,我認為你有時候要管好你的下面,盡可能不要在外面逗留。」
劉光海,「您的這些話雖然是大實話,但是這樣不是太無趣,要是這麼個活法,那還不如被炸死算了。」
「你認為西園雜貨鋪的年板娘怎麼樣?」楊洪森搓開話題,淫蕩的摸著下巴。
劉光海明知顧問道,「她長的不錯嗎?」
「相當風騷,你可以去試一試,至少你不用擔心她是革命黨。」楊洪森肯定的答道。
劉光海暗道:是的,她肯定不是革命黨,但是我擔心他丈夫會用刀砍我。「兄弟這次巡撫大人決定剷除革命黨,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不如和說說,讓我也沾點過。」
「計劃很簡單,你先問你什麼地方最容易出革命黨。」
「新軍軍營。」劉光海中加思索道。
「那麼你認為他們會被你煽動,接著隨你一起去刺殺巡撫嗎?」
「我相信他們一定很高興將我的人頭去換些酒錢。」
「問題就在這裡,什麼地方容易出革命黨,而且又那麼容易的被煽動鼓惑起來。」
「你不會是又打那些學堂學員的注意吧。」
「你真的是太瞭解我了。不這這次不是讓他們參與,而是讓他們去見證一個時刻。對了你認識孫文嗎?」
「不認識。」
「那麼你抓的人當中有人認識孫文嗎?」
「我想沒有。」
「那麼更好辦呢?我們的這位朋友可以是孫文派到安徽的聯絡人員,然後他去刺殺巡撫,最後事敗被抓,當然最後要死一些人,比如巡警或者巡防營的人。」
劉光海靜下來看著楊洪森,果然不虧是『毒士』,「你是說對我們自己的人動手嗎?」
「是的,最好是晚上,人一倒根本分清是真死還是假死。」
「真死假死?」
楊洪森盯著劉光海,「你腦袋裡不會真的打算找幾個倒霉鬼,你找幾個機靈的,讓他們身上綁上血袋,開槍之前去了彈頭,反正那些小鬼什麼都不懂,他們只會看到了人倒下,血流滿地。」
「然後呢,然後我們怎麼做?」劉光海發現這點子實在是太好了,打死了巡警,革命黨一定會相信的。
「然後你就躲在後面,慢慢的放線,將一條條魚小心的拉上來,這樣你很快就能當總監了。」
「你認為我能當總監嗎?」劉光海驚喜道。
「當然。」楊洪森回答道。「不過我認為在此之前,你應該把這兩個女人拉到房間裡就地正法。」劉光海淫蕩地與楊洪森大笑起來。說起來楊洪森與劉光海一樣都是賤人,不過一個依靠利益,一個依靠本能。
朱家寶在行動,雖然清王朝現在已經無可救藥了,但是為了堅守最後『忠義』,他開始大肆捕拿革命黨。楊洪森這邊的計劃也正在『完美的』進行著,『革命黨』試圖刺殺朱家寶,結果被英勇的巡警給阻止,為此有三名偵探倒在了血泊,這位堅定的『革命黨』被嚴密的看管了起來。從反饋的消息來關,那些監獄裡的嫌疑犯對這位『革命黨』關照有加,而這位『革命黨』表演的很賣力,尤其是他在監房向周圍的人灌輸革命思想的時候。不過,現在卻有個難題困困繞著劉光海,怎麼才能把這些傢伙從如此嚴密的監所時放出去。
本來楊洪森還想導演一幕晚清《越獄》版,不過時間不等人,就在六月底七月初時發生了一起震動整個安徽的大案,有人在半路上搶劫了八萬糧餉和一批軍火。
「你說這個消息可靠嗎?」楊洪森故意向劉光海問道。
「絕對可靠,聽說現在新軍那裡已經鬧起來了。」劉光海神秘的說著。
「這和新軍有什麼關係?」
「解運來的餉銀本來是準備發給新軍的薪俸。」
「原來如此,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線索嗎?」
「我想應該沒有,不然巡撫大人也不會這麼爭著召見我等,不過依我之見這事八成是革命黨干的。」
「革命黨,真的太猖獗了。」楊洪森惡狠狠的說道。
朱家寶在府內大發雷霆,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次的襲擊有預謀的,革命黨埋伏在道路的兩邊,對行進中的官軍進行突然打擊。那些逃回來人給朱家寶帶來了一個很不好地消息,那伙暴徒擁有著『機關炮』。機關炮這東西價格昂貴,但是這夥人卻有,而且還不止一門。
楊洪森得承認馬克沁機槍這個時候的確是貴的有點離譜,更別說是一次性買二門了,不過他的信用良好,可以進行賒賬。
整個房間之內都迴盪著朱家寶高亢的聲音,在他上任不到半個月的時候裡,革命黨就發展到了搶劫他的軍餉。一支三百人的押送隊伍連對手都沒有看清就被打成了殘廢。
下面的眾官員被遜的大氣都不敢喘,楊洪森也低頭著。
在朱巡撫的要求各地對革命黨加大搜捕力度。此時,朱家寶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人將『機關炮』賣給了革命黨。
劉光海很頭痛,誰把『機關炮』賣給了革命黨,這是禿子頭上的了虱子,明擺著的嗎?除了洋人還會有誰,這需要調查的嗎?朱家寶需要的是證據,需要革命黨與洋人之間軍火交易和證據,這樣他就要可以與那些洋人進行交涉,從而可以獲得購買者的消息。
還是那家日本料理店,楊洪森要了一份日式火鍋,楊洪森給王之徽斟滿酒杯,「郭明遠那邊是什麼情況?」
「明遠兄的這趟買賣可賺大了。」
「他們人可都安頓好了。」
「貨物都放進倉庫,錢款方面的事趙維倫在處理。另外,總公司那邊所需款項已通過洋行匯過去了。」
楊洪森點了點頭,「最近風頭正緊,讓他們早日轉入山區休整。」
「這事實在是太大,收到消息後我已經讓他們進山了。」王之徽此時還處於興奮中,那可是八萬兩銀子,繳獲近三百條快槍,如果加上他們手上的傢伙,他們都可以去打縣城了。
楊洪森本想通過以戰練兵,打一些小戰,來增加經驗,可是第一仗打的實在是驚天動地了,不得不避避風頭。
如此特大惡性案件在安徽省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安徽各級州、縣都半夜城門緊閉。能將押送糧餉隊伍全軍覆滅,驢子都能打成蜂窩煤,擁有如此強大火力悍匪誰敢招惹。
這案子一日未破,外間傳的就越來越邪乎。
兩江總督雖多次過問此事,但是終因沒有線索,朱家寶就把這個屎盆子就扣在了革命黨頭上。
熊成基所屬『光復會』成員此時正蠢蠢欲動,『挺進會』已經用行動向他們展示了已方力量和決心,現在該是他們表決心的時候了。可是朱家寶對新軍監管太嚴,像大炮這樣的重武器都收入了倉庫,士兵每人只發五粒子彈,別說攻城了,一旦被圍攻,自保都難。熊成基一時卻難以下定決心,目前擺在他面前的困難實在是太多了,發動起義的時機尚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