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勻很是機靈,對凌嘯把手一拱,急切道,「侯爺,我想起來我府上有一本祖上留下的《制胰寶典》,想來讓侯爺檢閱一下,對於侯爺的大計定有幫助,請您稍候片刻,麻煩貴綱紀隨我前去取來。」
凌嘯對於怎麼製造肥皂有些化學上的知識,但是那些肥皂裡面的香精添加就不甚了了,現在曾勻有祖傳秘笈,聞言心裡暗喜,面上卻不置可否,「陶洲,忙不忙啊?」陶洲早看出凌嘯在敲竹槓,豈有不配合之意,作出極端為難的模樣,「爺,您不是要我去張羅收購幾間鋪子嗎?時間上很吃緊咧!」
曾勻暗罵這兩個短命的,這樣折騰老子,兩萬五千兩銀子白白敲掉了,自己奉獻祖傳秘方竟然還要像窯姐般陪笑,他只得哀求道,「陶兄,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的。都是為侯爺就陪我走一趟吧。」
凌嘯這才允了。他們來去的速度極快。凌嘯才把記憶裡的知識回味了一遍。曾勻兩個就到了。獻上了一本破破爛爛的手冊。凌嘯才看了幾頁就對此毫無興趣了,裡面都是些摸索油水比例的筆記,香精的添加卻極為簡單,看來添加香精倒不是什麼要緊工序。凌嘯很快就翻到最後幾頁。幾張龍頭銀票映入眼簾,靠!有錢,真*財主。
整整十張五千兩的銀票。要是還不能買來自己的平易近人。只怕觀音菩薩都會生氣的,凌嘯的欽差架子馬上拆掉了,拉著曾勻的手。親得就像是多年老友。陶洲看到這一幕,幾乎要笑了出來,這當大官地是這麼爽歪歪啊。空口無拼地嚇唬一番,又畫上一今天大的餅,就可以撈到整整七萬五千兩銀子。我倒要看看爺你怎麼將曾勻趕走?
可是凌嘯卻沒有趕走曾勻,而是將陶洲給支出去了。兩人在房中曲談了近半個時辰,凌嘯才端茶送客。陶洲本將看看那管勻如何苦瓜著臉。誰知道曾勻就像是老來得子般歡天喜地。見了他竟然十分大方地送了一千兩銀票。「給哈。老陶。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以後可要好生照顧我們曾家啊!」
陶洲不解,曾勻卻也不解說,馬上就閃人。似乎要趕著辦什麼急事去了。
有錢周轉的凌嘯,當然是一邊養傷,一遍責成胡駿胡濤兩兄弟辦既定地事情,他自己也時常地窩到自己小院裡面,和常來串門的曾勻不知道幹什麼。
光陰茬薦。轉瞬就過去了半月之久。到了十月下旬。
胡駿選拔的二十個府內青壯已經到位,胡濤也已經買到了四十多個孤兒。全部安置到了以姜隱的名義買下的莊院內面。期間朝廷的諭旨到了一份,凌嘯升了二等候,卻被收了御賜板指。於成龍被任了整軍副使。凌嘯的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呼吸著請晨的請新空氣。他現在正要到後園去給欣馨請安,自從那日欣馨神傷離開,他一次都沒有來過。等下他就要到督標大營去了。再不應付一下。也太說不過去了。
才一進主樓,凌嘯就呆住了,非典爆發了嗎?那兩個丫環裡三層外三層地用白布圍住口鼻,就連欣馨也是一樣地罩了絲巾。一手抓一個香囊。左右開工地輪換著吸個不停。凌嘯行禮完畢。本待就此離去。終忍不住好奇。也怕她要是在自己地盤出了什麼事情。可能就會有責任。
當即詢問了一下。
長了小酒窩地丫環微微棍怒。「不曉得是哪個缺德鬼,似乎每天都吃那臭雞蛋,弄得這本來幽靜雅致的何園奇臭無比。公主實在難以忍受,尤其是夜間,一絲絲地傳來。今我們深以為苦!侯爺。你也不管管你的那些下人,真是很噁心地氣味耶,要是在宮中。可是要打爛的屁股的!要是被我抓到,哼!定將他扔到雞籠裡面去!」
「荃兒,不得對侯爺無禮。凌嘯,不礙事的,欣馨將兩個香囊一搖。「你看,欣馨備了兩個香囊、已經不要緊了。
凌嘯做賊般汕笑一下,那荃兒丫頭要扔到雞籠的正是自己。他連忙對欣馨講明,明日就徹查此事,保證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了,並將自己即將到督標辦公務的事情講了,就辭別出來。還沒走下台階,凌就聽到樓裡驚喜的叫聲,「荃兒,婉兒,你們看到了沒有?他第一次對我笑了。不枉我忍受這十來天地臭氣了。」
「笑倒沒有看見,只是聞見侯爺身上似乎很臭,難道吃臭雞蛋地就是他?
凌嘯搖搖頭,苦笑一聲、這欣馨到底還是沒有死心、竟然能夠忍受污臭。
回到書房,凌嘯直接就宣招在府官員,他已經二十天沒有到軍中視事了。要金虎一人在那裡支應著,他也的確不太放心。凌嘯一邊等候員們。一邊和顧貞觀商量些府內事務,胡駿跑得飛快地進來了,「爺,剛剛接到群站的滾單,新任總督和巡撫馬上就要到了,他們是陸路前來。吳典老大人問您去吳家山迎接嗎?」
「當然要迎接!」這官場人情世故,凌嘯怎麼肯落人口實。
帶上親衛,風塵僕僕地趕到吳家山,凌嘯和滿城的文武卻直等到傍晚十分,都沒有見到於成龍和施世綸,最後還是一個快馬趕來的戈什哈報信。他們早就微服進了城,此刻正在停牌提督陳倬的府裡落腳品茶呢。
聽到這個消息。吹了半天冷風的官員們,都拿眼偷偷瞄著凌嘯的臉色。新任總督巡撫放了大家一個空等、還捏出微服私訪地清官做派,又跑到凌嘯的對頭那裡「品若」、看來這兩個大員有心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凌嘯在文官系僥裡面還是頗有威信的,儘管這威信來自於讓郭琇當了惡人,可是新任督撫如此不講特面。他們心裡都有些揣揣不安,於施兩人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不是要和凌嘯保將一定距離?吳典和蘇克濟也覺得無趣。老子都被逼撤差致仕了。卻被於施玩了一把。
眾人悶悶回城,凌嘯也懶得再去抱於施他們地臭腳。辭了那些前陳倬府的官員,頂著晚霞,來到督標大營。
怪事發生了,,凌嘯遠遠看到,五標合一的大營裡面。齊齊地掛起了五個帥號燈籠。燈籠上赫然入目地是:「於」,「陳,「施」「蔣,「梁」。取代了他定下的「金」「蘇」「蔣」「梁」。
顧貞觀和凌嘯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怒火,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凌嘯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心下強今自己冷靜。
於成龍好膽!竟然下車伊始。就悍然將自己停用的督提兩憲命牌啟用,且並無事先通氣。凌嘯知道。他是將自己當成了聾子耳朵作擺設起來了。自己要是就這麼算了、就無疑是當著眾軍官被他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眾人駐馬營前。顧貞觀緊皺眉頭。「於制台的官威如此之大。莫非是懷有聖旨?」
凌嘯嘿嘿一笑,無論他於成龍有沒有聖旨,憑著自己的救駕之功,康熙都絕對不介不給自己通氣地、就算康熙忘記了、容若大哥常在君側。這等大事。他雖然不能議政。但消息一定會快馬送來的,絕對不會比他於成龍跑得慢。
他收斂了冷笑,挨上了鄭重之色,就要進入營中,那門哨卻一挺兵器。」來者何人?報上口今!」顧貞觀就著幕色一瞧、乖乖,這幾個還真是生面孔,滿口的北方口音。不用說,這些都是那於成龍地親兵,問的好像是他們的頭。
胡駿衝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他滿地找牙。哨兵頭破口大罵。顧貞觀見那些子門哨就要上來開打,氣得是鬍子都翹起來了,要不是凌嘯沒有發話,他都想上去搶起袖子干一架。
凌嘯懶得和他們計較,出示了欽差旗牌,誰知道那傢伙竟然不認得這高級貨,死話不依,只認口今。還掏出了牛角吹呼起來,非要捉拿胡駿這擅毆兇徒。
前營立即震動起來,立刻就衝出了兩三百騎兵,殺氣騰騰地湧到跟前。等著看戲的哨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那些兵士到得凌嘯面前、定睛一看、紛紛嚇得下馬就拜,來不及止住馬勢的乾脆向兩翼馳出,在繞到凌嘯面前跪拜。
凌嘯心情大好,看來自己和金虎前些天的功夫沒白忙。當即哈哈一笑。邊往營中踏步進去,一邊伸出馬鞭在兵士們盔甲上一陣敲打,「*。還是你們貼心,認得爺是什麼身份,帶隊的明天到何園來,爺有賞。
大帳裡燈火通明,凌嘯遠遠行來,就聽到裡面有爆吼聲。
「很好!不交虎符是吧?你金虎不過是個署理督標地參將。還上頭上臉了!依著你地意思,本督還不能掌管自己的標營不成?你看到的這欽差關防難道是假的不成?違抗軍令,來呀,槍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顧貞觀也聽得分明。急忙扯住凌嘯。在他耳邊細語幾句。「……制勝死穴在此。」
立刻就有三名戈什哈將金虎拖出帳門簾,卻被凌嘯堵在那裡了,閃著寒光的眼神,盯得那三個傢伙心裡發毛,金虎一下子埂咽地叫道,「爺。於制台他……」
凌嘯拍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說話。挽著他的臂彎。走進帳來。
帳內眾人猛見兩人進來,登時呆住了。
正中虎椅上正坐的山羊鬍老人穿著黃馬褂,應當就是於成龍,方首一個奇醜無比地三十多中年人,凌嘯不用想。就是施世綸了。左首的陳悼滿臉挑戰意味地盯著凌嘯,蔣恆昌和梁佑邦則是一臉尷尬,黃浩這個漢軍旗營的參領則大馬金刀地歪躺椅中,見到凌嘯。立刻站起來了。他們知道凌嘯終究會出現,但是沒想到他會不顧勞累,連夜趕來。
於成龍裝作不認識凌嘯。施世綸正待以目光向陳倬確認,那黃浩去呼呼三步上前。一個標誰的參禮紮在凌嘯腳下。「末將參見侯爺!恭喜爺傷癒!」凌嘯看他剛才的坐姿,就知道他不喜歡於成龍。否則以他那麼注重軍儀的人,豈會如此不莊重。
「侯爺,剛才於制台令我漢軍旗營明日就返回荊州。請爺示下!」這傢伙也是站著不怕腰疼,將了凌嘯一軍。他個人雖然不太注重凌嘯承諾地利益。可是屁股都沒有在武昌呆暖和。就這麼被趕回去。那還不被荊州滿營給笑死?
凌嘯今他起身。就這麼橫粗魯地立在當場。仰臉盯著蓬頂,一語不發。
梁佑邦和蔣恆昌坐不住了。對視一眼。遲疑半晌。還是起身給凌一個參禮紮下。對他們來講,這無疑是一次陣營的艱難選擇!他們邊給凌嘯行禮、邊在心裡對於成龍說道,「就算你是總督,也怪不得咱們了。誰讓你的欽差是整軍副使。這就好比是母地碰到公的。不服不行啊。也許他走了之後。你會給小鞋我們穿。但是他凌嘯現在就能整趴自己。
凌嘯沉臉扶起兩個總兵。說的話不容質疑。「佑邦。送陳提督府!」
梁佑邦一驚,為難地望望陳倬,又看看於成龍,萬般無奈。
於成龍見到梁佑邦的腳步已經開始想要動彈。不得不開口了。
「凌大人果然青年才俊,氣度不凡,老夫於成龍奉旨守牧湖廣。節制兩省軍民,這位是本省巡撫施世綸施大人。大家同殿為臣。都是為了皇上的差事,還要同心協力。有商有量。」
施世綸心道,好像你自己也沒有商量啊,但願不會兩虎鬥。他此刻也拱手招呼凌嘯道,「果然是人中俊秀。哈哈,常聽到容若公子念叼他的族弟,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凌嘯聽他提到容若,連忙微笑著將手一拱,「皇上派了兩位青天司同鎮湖北。全省文武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凌嘯原本怕失了禮數,去到二十里外迎接,卻是無緣逢面。不過凌嘯倒是欣慰榮幸,尤其聽到兩位大人今日微服私訪到傍晚。高風亮節、優懷百姓疾苦。是我湖北之輻!」
施世綸黑臉一紅。凌嘯指桑罵槐。誰聽不出來。他覺得萬分不好意思。儘管今日這事情是於成龍極力堅將所為。可是自己雖覺不妥,但活該被凌嘯罵了,他忽然發覺自己既怕凌嘯和於成龍相鬥又希望凌嘯教訓他一下,否則以於成龍的性格,自己以後的這個巡撫恐怕和當孫子沒有太大地區別。他的臉皮尚薄。但是於成龍卻是號稱「銅豌豆」的人物。毫無半點羞愧之色。
「老夫奉有聖……」
「佑邦?!」凌嘯冷聲打斷了他地話。
梁佑邦避無可避。看看黑臉的於總督。一咬牙。走到陳倬身前將手一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掉藝得全身發抖。將頭一扭,不理會前心腹的請。他堅信於成龍這個老朋友會為他主將公道的。於成龍早聽郭說凌嘯跋扈,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比自己還要硬實的「鋼豌豆」、登時就抹開了臉,帶著金石之音訓道,「陳倬乃是欽命湖北提督,過問軍事乃是理所當然職責所在。凌大人。你只是整軍使。整頓而已。不是將軍提督,他的正常軍務。不礙著你的事。本督制軍。兼管兩省帶甲,也是欽差整軍副使,此事乃是本督許可!」
施世綸大駭。於成龍性子極為暴躁強勢。原指望凌嘯年少尊老,那曉得見面就幹上了,正要勸架,卻見凌嘯淡淡冷笑一下,迭發軍令,那架勢。別說總督了,就是思德安一樣地八旗將軍也沒他這強悍膽子。
「黃浩!本侯今你把轅門前五帥燈籠取下。一刻鐘辦不好。將屁股洗乾淨來挨軍輥!、
「……喳!」黃浩管他什麼總督提督地。自己屬於八旗,思德安是今他聽凌嘯調遣。
「金虎!召集游擊以上軍官大帳議事!」
「喳!」金虎想得更加簡單。凌嘯說一。就是十他也要把那豎砍掉!
「梁佑邦!磨蹭的結果,就是本侯再派人送你們一起回去!
「……喳!」梁佑邦驚慌起來。一邊再次做個請的姿勢。一面在心裡憤憤不平,為什麼不叫老蔣幹事情啊,看他陰笑的這麼幸災樂禍。
「蔣恆昌!出去給本侯警告任何知道今日此事地將領兵士,若傳出欽差副練檀自更改欽差正使軍令的事情,你就淮備擔這個黑鍋!」
老蔣一愣。」黑鍋?」
凌嘯正視他,淡淡笑道,「就是調撥正副欽差和睦、質疑聖上所派欽差軍令威信、居心巨測地製造和傳播謠言的罪名啊。
替罪羊?老蔣猛地明白過來,官大地兩個口也大啊。連忙竄了出去。梁佑邦心裡平衡了。還隱隱幸災樂禍起來,自己只是送送陳倬。他蔣恆昌恐怕就要忙個幾天幾夜了。
貪官奸。清官更加要奸,於成龍僅僅是請廉,施世綸卻是又廉又精,他一見凌嘯地這最後一道軍令,就知道於成龍輸了。質疑和更改欽差所發的軍令,影響威信。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於成龍立刻就成了思慮不周了。是啊。凌嘯發的停牌軍令。連陳倬的彈劾都被皇上給留中不發了。你這個總督就隨意更改。真的是被凌嘯抓住了把柄。
世綸見於成龍張大了嘴。心裡有些憐憫。可是這總督的性子也太無可救藥了。你要為老朋友改變處境。好說好商量啊。現在你可是地方總督,不是你那河道衙門的一言堂了。
於成龍強橫慣了。知道這次自己把事情辦魯莽了,可是如果不挽回面子地話。只怕今後就威信掃地了。他畢竟久經宦海沉浮,此刻藉著愣。正在心中百轉千回地想著板回一城。就在陳倬氣嗽嗽地要出帳之際。他猛地咳嗽一聲然凌大人難容陳提督。那也罷了,不過本督的憲牌是時候開封了,金虎也改馬上結束署理!」
「開封開封!你於制台兼整軍副使,當然開封。金虎那一標嘛,改為提標、原提標就改為督標、反正都是重新整編過的、無妨!」凌嘯非常大方。
於成龍下得一城,心中知道這戰果也略勝於無。也懶得在這裡看凌嘯地嘴臉、更加不想聽他那什麼將領議事。找個車馬勞頓的理由辭了出來。走在營中。於成龍看著舉著火把巡營赴赴兵士。心下奇癢無比。
自己在河道總督任上干了三年,手下雖有八千河標兵丁,可那都是只能拿著兵器嚇唬河工民夫的遊兵散勇,現在看到綠營正規軍,那股子軍氣勢和裝備、讓他實在忍不住想看看自己的直轄軍隊!
「小豹,拿這個普命憲牌你去傳令本部兵丁列隊,本督要檢閱訓話。
於成龍看到小豹飛快地傳令去了,捻著鬍鬚,心中一陣期待,不道這幫手下究竟如何,畢竟這湖北是知無堂反賊的重災區,保護自己的力量可別太弱啊!
須臾,小豹面紅耳赤地回來了。
「兵士們在何處的操場集結啊!
小豹苦著臉諾諾道,「大人,那般子軍官都去大帳開會了,剩下的值營副將說不可以調兵。於成龍怒道,「混賬!哪個行子如此大膽,竟敢違抗軍令?
「他說,沒有凌嘯大人地王命旗牌,整軍期間,妄調一兵一卒者,斬!哎呀……!」
於成龍氣得一下將督命憲牌砸在他地身上,怒沖沖掉頭就走,幸好自己帶了上百的的親兵來上任,不然,自己要些護衛,難道也要找凌嘯這廝批准不成?
他喘著粗氣來到凌嘯的大帳。遠遠聽到,喧嘩笑罵聲,更加怒燥。
「哈哈。想不到你姚參將一臉虯髯。身上卻是如此的細皮嫩肉。比那些娘們還要滑還要白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奶頭都是粉紅的!
「日!你有幾天沒洗澡,竟然這麼多泥垢?」
於總督聽到這裡,心下狂喜,竟然聚眾龍陽宣淫?!這就是你凌整出來的軍隊,看本督不參你一本!
他一掀開帳門簾,登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