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銀甲瀟灑縱橫,這是哈特從小的夢想,只是騎士小說中的主角都有一副英俊到讓人發指的相貌,原本哈特對自己的外型挺滿意的,但現在……
深受打擊的哈特再也不發一語,鑽進馬車將所得的意外之財全部堆積在身前,一個一個的數起來,或許此刻,也只有那些剛從傭兵手中搞到的財物能稍稍緩解一下他崩潰的自信心。
戴麗爾依舊是一馬當先,仿佛英氣逼人的女騎士般在前面開道,反倒是艾法駕駛起了馬車,精靈天生與動物溝通的能力,讓她根本不需要馬鞭,駕御起馬車就仿佛自己的手腳一般。
“比德這老色馬,有機會非找十匹全身流膿的發情母馬強奸它!”
原本還想讓艾法出丑的哈特又氣又惱,在馬車中的不忿的暗自罵道。
前面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雖然行程速度加快了不少,依舊天色漸黑才趕到哈特眼中的宿營地,心頭被居喪壓抑著的哈特,連原本小湖中魂牽夢繞鮮美的魚,吃在嘴裡也宛如嚼蠟,毫無一絲滋味。
戴麗爾倒是和艾法聊的非常投機,兩人壓低著聲音不時“咯咯”直笑,哈特總覺得,戴麗爾似乎在有心討好艾法,但此刻他也懶的細想,支了個帳篷倒頭就睡。
“什麼狗屁長公主,短公主的,統統見鬼去吧!”
心知自己絕對沒望染指,再加上艾法的“無情”打擊,哈特腦子裡甚至連意淫的念頭都懶的動。
“不就是個美女嗎?還不曉得什麼模樣,最近本大人美女見多了,不差你一個。”
哈特猛然驚覺,自己此刻的思緒是大違平常,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艾法的打擊,變的有些神經質了。
在煩惱中哈特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憋漲的尿意讓哈特漸漸從沉眠中蘇醒,哈特昏昏沉沉的走出帳篷,遠離幾步就對著一棵小樹放起了水。
“沙沙……”
隱約間傳來輕細的聲響,哈特混沌的精神猛然一顫,那聲響並非自己無公德的方便行為所至,似乎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
夜間輕撫而過的涼風讓哈特漸漸的清醒過來,三女此刻應該在馬車上熟睡,除了自己怎麼可能還有旁人。
那馬車原本就是為裝載貨物所用,雖然經過了改裝,依舊比一般的馬車顯得寬敞,擠三個嬌柔的女孩子絕非難事。
“莫非那群傭兵還有漏網之魚?”
哈特的心猛然提了起來,他摸了摸腰間那把,取自疤臉大漢遺物的長劍,輕輕的抽出鞘,貓下身子順著那奇怪的聲音遁去。
尋了片刻,哈特發現聲音是從小湖邊一塊巨石的後面傳來,只是那裡已是湖水,他不禁暗罵自己愚蠢。
或許剛剛經歷血戰神經過於緊張吧!既然聲音從水中傳來,那自然不會是什麼敵人,或許只是一條比較大的魚弄出的響動吧!
“恩!”
一聲女人的輕吟突然從大石後傳來,流入在哈特滿是不潔思想的腦中,隱約間攙染上淡淡淫穢味道。正准備回頭大睡的哈特猛然停住腳步,如果此刻他再猜不出大石後面發生著什麼,那他就真蠢到家了。
是誰呢?戴麗爾嗎?還是睡了一天飯都沒吃過的莉噢?還是∼那位欠抽的長公主?
想到這裡,哈特再也按耐不住偷窺的欲望,他輕著腳步爬上巨石的頂端,偷偷的向下望去,登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卻見平靜的湖水中蕩漾著細微的波瀾,浮動在水中,鬼斧神工般動人的曲線渾然天成,欺霜賽雪的肌膚即使映耀在淡淡清冷的月光下依舊驚心動魄的湛放,一頭如絲清麗的淺綠色長發如瀑布般滴淌著晶瑩的水珠傾瀉至腰間,微微遮蓋臀間的春光。
即使已不是第一次瞧見女性的身體,但如現在般絲毫沒有顧及絕對是首次,哈特唇齒干澀,拼命的吞咽著口水,滔天的欲念差點把那對閃爍著幽幽淫光的眼珠逼射出去。
身體的主人毫無所覺,輕輕的撩動著湖水,享受著微涼的湖水從如玉的嬌軀傾瀉而下的舒暢,渾然不知自己最隱私的秘密全然暴露在一頭雙眼放光的色狼眼前。
“咕咚!”
失神的哈特不小心將一顆小石頭擠下,小石跌落湖中,那原本輕輕的響聲硬生生的闖入,就宛如轟轟雷鳴,徹底破壞了原本的和諧。
鍾天地靈秀的完美五官靈氣四溢,蔚藍的剪水雙眸隱約的透露出一抹水綠,一對挺拔的玉兔輕輕躍動,嬌軀的主人回轉過頭,將她蘭馨若水的動人展現在哈特眼前。
四目相投,彼此輕微的碰撞著,兩人同時呆滯的注視著對方,仿佛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啊∼!!”
尖銳的叫聲劃破寂靜的蒼穹,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光,一個巨大的火球憑空而現,向著巨石上的色狼襲去。
哈特張口結舌,被眼前的情形嚇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直徑足足有一米的火球劃過幽暗的夜色,閃耀著近在咫尺的死亡之光。
“呃?”
哈特摸了摸腦門,除了發間微微有些焦痕,全身竟然毫發無傷,那來勢洶洶的火球臨近身邊,卻突然暗淡,迸發出幾團小小的火星就不留一絲痕跡的消失了。
但在火球主人的眼裡就全然不是這回事,宛如實質般粘稠的灰暗之氣在火球接近的瞬間在哈特全身圍了一個圈,好象一個巨大的蛋殼,火球一與其接觸,立刻灰飛湮滅,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留下。
“啊∼怎麼會這樣!”
嬌軀的主人一臉難以置信,但很快,空氣中重新流淌著更為躁動的氣息,熊熊之火猛然凝聚成耀眼的光線,嬌軀的主人雪白的柔荑平伸而出,尖尖的指端凝起刺目的光芒在身前劃動,就仿佛縛有千斤重物般緩慢而凝重,隨手指劃過之處,光線的光線凝而不散,竟在當空凝結成復雜的圖案。
那是秩序之法陣,雖然與人類魔法師的魔法同屬規則的范疇,卻更加純粹,那是真正不帶有一絲雜質的純粹之力,幾乎等同於自然。
“燃空之箭!”
周遭的空氣隨著艾法的聲音,猶如液化般夾雜著火焰的顏色交融成一個小小的球體,接著仿佛被什麼力量猛然拉長,宛如太陽般不可逼視的光箭孕育而出向哈特襲去,所經的軌跡空氣也為之燃燒。
柔軟動人的嬌軀隨著光箭的射出頹然傾倒,跌落漸漸彌散著白氣的水中,仿佛那一擊瞬間耗光了她全身的力氣。
只是,如此聲勢的力量在接近哈特之前,猛然被一股灰黑之氣所包裹吞噬,轉眼就徹底消失在虛空中,只是哈特似乎看不見身前的種種異象,他輕輕的揉著眼睛,搖擺在幻覺與真實之間的判斷。
“這∼是在表演雜耍嗎?”
眼見艾法逐漸沉入湖中,如果再不營救,恐怕就要背上不小的罪過,哈特連忙跳下巨石,幾個撲騰後一把抄起艾法身無寸縷的赤裸嬌軀。
看著眼前靈秀之氣逼人的絕美的俏臉,哈特不得不承認,雖然最近身邊出現的美女不少,但單以相貌而論,即使戴麗爾隱藏的真面目與艾法相比也稍稍遜色一籌。名動天下精靈的美麗單以相貌精致而言,確實不是人類所能媲美的。
懷中抱著如此美女,更別說美女全身毫無遮掩,手掌間光滑柔嫩的細致讓哈特的欲火旺盛的燃燒著,彌漫出的如火熱情將他包圍,鼻間陣陣引人綺念的幽香,迫動著哈特的手沿著艾法波瀾起伏的曲線肆意的撫摸著。
莫名湧現出陣陣燥熱,象火焰一樣燃燒著,在那火辣辣的難受與掙扎中,哈特神情恍惚,只是,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初哥的哈特雖然心頭憋漲的厲害,卻全然不知該如何發洩,在騷動的欲望之下,只能肆意的加重手中的力道,順勢親吻著艾法每一寸肌膚,幾欲想將懷中柔軟的嬌軀融到自己的身體中。
升騰的欲望如燎原的篝火,一發不可收拾,阻隔袒誠的盔甲與衣物跌落在溫熱的湖水中,哈特蕩漾其中,柔柔的如溫潤的暖玉,又似乎初夏山澗的溪流,本能的欲望與生命的本性漸漸吞噬了他的最後的一絲清明,伴隨著隱現痛苦的呻吟彌漫在耳中,指引著他投入那綺麗的夢幻之中。
月色似羞於眼前綺旋的淫穢,拖起身邊的雲朵把自己遮了起來。
哈特喘息靠著大石頭坐在湖畔及膝的水中,漸冷的湖水慢慢喚起他松散的神智,雖然沉寂在欲望旋渦之中,讓剛才的一切顯得那樣如夢似幻,模模糊糊,但身為男人,哈特隱約猜到自己對懷中纖弱的精靈少女作了什麼。
雖然身體酸軟無力,但哈特的精神卻亢奮異常,望著懷中已經烙下自己印記的精靈少女,哈特心頭微微一痛,一股滿足與不安的感覺盤踞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哈特默默注視著懷中依偎著自己,雪白如玉的玲瓏嬌軀,散亂的淺綠秀發正披散在臉上,遮蓋住大半的臉頰,凹凸有致的身軀到處是青紫的印記,哈特輕輕的撫開艾法的秀發,露出還殘留著尚為干枯淚珠的紅腫眼睛。
空洞的眼神,凝望著哈特一動不動。
哈特猛的一個激靈,就似一盆夾雜著寒冰的冷水猛然從頭澆到腳,一涼到底,但紊亂的心緒卻劇烈的顫動起來。
強暴精靈,那可是足夠掉十次腦袋的罪惡,更不要提對方還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殿下,哈特突然被恐懼所包圍,一想到自己即將承擔的後果,全身的冷汗就忽忽直冒。
“你∼∼剛才∼∼我……”
哈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的大腦早就攪成一堆糨糊,粘稠的完全不能正常轉動。
艾法充盈的淚水隨著哈特的話,沿著優美的臉線輕輕的滑落,纖細的長耳微微的抖動著,洩露著心頭的創傷。
雖然剛才那一擊耗盡了她全身的力量,但身體的脫力並沒有抹殺她敏感的知覺,身上發生的一切,就宛如噩夢般深深的糾纏於心。
看到艾法劃落的淚水,哈特開始煩躁起來,既然橫豎不會得到原諒,索性破罐子破摔,沖著艾法大聲吼道:
“哭什麼,又沒少塊肉!剛才你襲擊我的事我都沒有介意,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你的裸體,恩恩∼至於嗎?哼!為這點小事就想謀殺救命恩人,難道以怨抱德就是精靈的作為嗎?”
話已出口就宛如張弓之箭再無收回的可能,哈特索性也不去討饒安慰,一臉痞象的倒打一耙。
只是口中的話卻宛如冰冷的鋒刃,狠狠的撕裂著哈特不安的心,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這讓哈特很不明白,但那種感受非常的不舒服,幾乎刺激的哈特想仰天大吼去瘋狂的發洩。
艾法別過頭,閉上眼睛不去搭理咄咄不休的哈特,此刻的她幾欲心碎,被求死之心所團團環繞。
艾法並未向哈特所預料的那樣大哭大喊,甚至撲上來對自己又抓又撓尋死尋活,她的反常不禁讓哈特有些害怕,再也顧不上偷看懷中艾法的嬌柔之美,連連晃動著環抱艾法的胳膊,大聲道:
“喂!別裝死啊!∼剛才∼就算是我有些過份,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用魔法攻擊我,要不是你半調子,恐怕我早就燒成一堆焦碳了。”
“胡說!你這個卑鄙下流的惡魔!”
原本心灰具滅的艾法卻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如一汪恆古的寒潭,閃爍著刺骨的冰冷,狂風與閃電漸漸醞釀其中,冷冷的瞪視著哈特。
過人的魔法天賦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被哈特評價的如此不堪,讓她死寂的心從新燃燒起滔天的怒焰。
或許那僅僅是個誘因,一切都緣於她的不甘,但艾法卻不想承認,那樣會讓她感到自身的怯懦。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滴起了雨滴,沒過多久就嘩嘩的傾盆而瀉,身處的湖水到處蕩漾著波漣,就宛如兩人身心的寫照。
“呼∼∼!”
哈特不發一言,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他長吐口氣,放開懷中的艾法,背過身向岸邊走去,艾法眼中的仇恨讓他劇烈的抽痛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些怪異的情感波動是因何而生,因何而起。
“你就這樣走了!為什麼不殺我滅口,這樣今天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本該蘊藏寒意的聲音中卻透出濃烈的情緒波動。
哈特沒有轉身,他深深歎了口氣,悲惋的說道:
“我是一個騎士,騎士不濫殺!”
“騎士會強暴一個無從反抗的女人?”
聲音透著濃濃的質疑與仇恨。
“騎士也是人,而且是男人!”
“或許我會將你送上斷頭台,甚至連你的家人也不能保全,你難道還不想殺了我。”
“騎士∼不濫殺。”
說完,哈特走到岸邊,將艾法的衣服拋了過來,靜靜的坐在大石之後。
這是一個故事,哈特熟知的小說中,男女之間由怨恨相識到彼此相交,其中最重要的過場對白,剛才的大義凜然哈特差點強撐不下去,雖然他根本不報多大希望,特別是剛強暴了人家卻裝出這副神情,甚至以他的無恥都想狠抽自己兩個嘴巴。
躲在大石後面,哈特抱著身子瑟瑟發抖,他不是沒動過殺人滅口的打算,但心念一起腦海中就浮現出艾法那淒美含淚水的俏臉,一股莫名的不忍立刻將心頭初生的殘忍扼殺於萌芽。
或許!自己真不適合當一個壞人吧!
哈特決定賭一把,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豪賭,如果輸了,他就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偏僻村落,提心吊膽的過一輩子,雖然不甘卻總比丟掉性命強。至於菲迪,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和冰之大劍聖叫板?
但如果贏了的話,雖然幾率很小,卻能帶給他所追求的一切。
身後傳來“瑟瑟”的穿衣的聲音,哈特這時才猛然發現自己此刻竟然赤身露體,一陣清冷的夜風撫過,他不由打起哆嗦,一粒粒雞皮疙瘩不甘寂寞的頂出皮膚。
“砰!”
自己的衣服與盔甲突然從天而降,甚至連自己的“鐵棒”與長劍都未拉下,哈特不顧衣服上還滴淌的水珠,連忙穿了起來,剛剛穿戴完畢,艾法就衣衫整潔的來到他身前,冷冷的說道:
“我應該該殺了你,但正如你所說,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高貴的精靈從不恩將仇報!我在下湖沐浴前,已經釋放了催眠魔法,並未料到潛藏的窺探者是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昏睡,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魔法無法對你造成傷害,但我並不想問。”
哈特皺起眉頭,艾法的話大出他的預料,他楞了一下,只得無奈的順著艾法的話風接下去。
“或許,那只是個意外吧!剛才……”
艾法猛然打斷哈特的話,突然一臉憤恨的說道:
“用不著解釋,難道你想不認帳!”
“認帳?”
艾法古怪的語調讓哈特不禁聯想翩翩,事態似乎向好的方向漸進了一步,他趕忙大著膽子,假惺惺的端起剛才那副正直騎士的作派,輕聲回答。
“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對於所犯的過錯,我只能用生命去彌補!我∼這也是我僅有的。”
艾法淒澀的笑著,似乎陷入復雜的思緒中,她靜靜的坐下,過了片刻突然幽幽說道:
“我有一個未婚夫!”
哈特心頭一顫,不禁開始擔憂起來,難道自己真要被迫放棄一切,在荒郊野領過一輩子,沒等他繼續想下去,艾法隨後的話更是將他推進恐懼的深淵。
“他是頭巨龍。”
艾法聲音透濃濃的冷意,帶著報復的快感繼續說著,那聲音就宛如哈特命運的宣判。
“你強暴了我,卻侮辱了他。他會找你決斗∼∼你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