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聽錯吧,師姐她……她她她……夫君!?”
“是啊,都已經拜過堂了哩。”
“開玩笑,天下間哪有人能‘降服’她。”
“不是玩笑,是真的啦。”林毓秀嗲聲道。
任逍遙摸著二女的香肌玉股,動作遲緩下來,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師姐成親了……天吶,連我都束手無策的女魔頭竟然……也好、也好,嫁出去也好,免得手癢癢了跑來欺負我……”饒是隔了這許久,饒是已經成長為統御一方……一國的武林至尊,自小養成的對孟如煙的敬畏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怕得更厲害。
“誰家男子這麼好‘福氣’,取到孟姑娘為妻。”說到“福氣”一詞,連素來莊重的龍菲芸也忍不住嫣然解頤。
“呀,我忘記看了。”林毓秀先是一怔,旋即捂著櫻桃小嘴吃吃笑道,“不管是誰,反正啊,今後一定會給大姐整死的。”
“整死也好,省得來找逍遙麻煩。”龍菲芸也笑了。
任逍遙拍拍兩女豐臀,無可無不可的微聳肩頭,灑然道:“先下來吧,師父召喚不能不去,再說我也想看看什麼人敢和我那要命的師姐私定終生——菲芸,夜裡再來陪你;秀秀,明晚哦。”
“嗯毓秀俏臉暈紅,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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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的住所在北園呼嵩閣,和任逍遙所在的南園昊天閣兩兩相對,聽雨軒占地太廣,大白天的又不能全速飛奔,等趕到那裡已經過了一盞茶功夫。
尚未跨進院牆,遠遠的便瞧見一名高大威武,體型標悍的男子站在那裡,衣衫樸素整潔,邊角零零碎碎的打著幾個補丁,定神一看竟是熊嘯天。
“大哥!”見到久未謀面的結拜弟兄,任逍遙大喜過望,興沖沖地迎了過去。
兄弟見面,自是分外親熱,一番寒暄過後,熊嘯天拱手道:“四弟此番遠行,功不可沒,邀得三位前輩重出江湖,平定武林動亂,大哥先替各路群豪謝過啦。”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大哥你……”任逍遙話鋒一轉,“前些天我還聽說你在淮南分舵視察,怎麼就……哈哈,是來拜謁幾位前輩、亦是令尊熊老幫主昔日幾位故交的吧——唉呀呀,不巧、不巧,真是不巧,我師姐……就是如煙,帶了夫君來見岳丈,師父他老人家一時半會怕脫不了身,咱們還是先去易前輩那裡……”親熱的抓著熊嘯天肩膀,拉著他就往外走。
“不、不,四弟,我……我……”熊嘯天連連擺手,臉紅起來囁嚅道,“其實……其實如煙的夫君就、就是我……是她讓我隨她來……來……”
“什麼!?娶我師姐的是……是是是大……大哥你。”任逍遙頓時懵了,措手不及的失聲道。
熊嘯天點點頭,居然裝得一本正經。
任逍遙伸手在大腿狠狠捏了把,痛得差點叫出聲來,確定自己沒在做夢,仍懷疑眼前看見的是什麼幻術。
全天下最有本事縛獲女子芳心的是誰?他任逍遙啊!
任逍遙束手無策、畏之如虎的姑娘是誰?他師姐孟如煙啊!
武林四秀中最“笨”、最“傻”、最不懂男女之事的是誰?他大哥熊嘯天啊!
這怎麼熊嘯天就把孟如煙給娶進門了呢!
娶進門啊,這不是私定終生,是真真正正把母老虎弄回去當媳婦了啊!
“四弟,你怎麼這副表情,莫非你對如煙也有意思,大哥奪你所愛了?”
“啊?不不不,不是、絕對不是!”今躺輪到任逍遙連連擺手,哈著腰涎著臉道,“我家七……六個已經夠煩了,大哥這……這是替我排憂解難……救我於水火……小弟頂禮膜拜……感……感激涕零。”他一激動,連說話都顛三倒四了。
本來嘛,任逍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孟如煙,哪怕是身任天極教教主,統領十萬教眾;哪怕是曾位居關白,號令扶桑群臣;哪怕是被尊位武林太閣,獨力執掌忍術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看見孟如煙絕對是耗子見到貓——跑都沒膽兒。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根本沒法改。
現在好,孟如煙稼出去了,已為人婦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婦,是丐幫幫主的夫人——堂堂丐幫幫後啊,她的一舉一動都要作為整個丐幫的表率,那以後還敢任意妄為,還敢耍橫撒潑,還敢揪著他耳朵要打要罵嗎?
不能啊,所以他得感激熊嘯天,大大的感激熊嘯天。
“你是怎麼……是怎麼降服我師姐……這頭母老虎的?”“三刀、四劍、兩棍子,外加軟鞭、鋼爪……哎呀,太多了數不清。”
“什麼!用打的?”
“不,是我挨了這麼多。”
“她打的?”
“不,有些是她闖了禍我背黑鍋不得已,有些是拜絕殺、修羅教所賜。”熊嘯天現出沉湎回憶的神情,徐徐道,“記得是你帶眾弟妹離開巽風城沒幾天,我因為不知內情想來找你商量點事,結果白走一趟,回去的時候旗號在途中遇見了如煙,她說一個人呆著無聊,讓我陪她到處走走,散散心。“
“無聊?走走?我看是對菲芸系女兒身的事情耿耿於懷,沒臉單獨住在總壇裡,想到外面找幾個冤大頭出出氣。喏,丐幫幫主嘛,現成的保鏢、萬事通加擋箭牌,那自然是拼命纏著咯。”任逍遙心裡暗忖,嘴巴卻沒敢說出來。
“恰好我當時沒啥事,又看在是你師姐的份上就答應了,結果這一路上……唉,如煙她到處惹是生非,沒一天不闖禍,闖了禍就拍腿走人留著我來給她善後,如煙得孟前……岳父大人真傳,武功了得,她惹得那伙對頭自知不敵,請來助戰的都是前輩耆宿……你知道,丐幫幫規森嚴,即便我是幫主,要給發現為個姑娘和武林同道大打出手,回去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只好蒙著臉,只好用別家功夫幫他打發,這十成功夫使出來的不到五成,加上怕誤傷那些上了年紀的前輩,結果……結果事情雖然擺平,自己卻給砍了……”
聽著熊嘯天吞吞吐吐的敘述,任逍遙強忍著笑問道:“後來呢?莫非師姐看著心痛,然後就以身相許?”
“如煙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堂堂丐幫幫主,連一群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都對付不了,氣得自個兒上路,再不搭理我了。”
“什麼,你費盡心思的維護他,她卻……大哥,心裡不好受吧。”
“剛開始……剛開始我是很惱火,後來想想如煙做的事情看起來是在胡鬧,其實都是俠義之舉,只不過方式方法有些過激,所以才……”熊嘯天說著老臉居然一紅,赧然處哪像是天下第一大幫的掌權人。
“哦,理解了,這叫由惱生憐,由憐生愛。”
“沒有、沒有,沒那麼快,當時我……我只是覺得如煙她……她很善良、很活潑、很……很……反正和我見過的其他姑娘家不一樣。”
“後來呢,後來你又是怎麼把我師姐弄上手的?”任逍遙強忍著笑問道。
“我勸了如煙幾次,讓她別那麼魯莽,別那麼沖動,她非但不聽,反倒……反倒又把我罵了頓,我沒生氣,但……恰好當時幫裡有事,我就獨自回君山了。”熊嘯天說著說著變得結巴起來,“當然,我、我不是把她丟下,我走的時候特地吩咐……吩咐了王長老和幾個七代弟子暗中保護如煙。
“接著呢?”
“我到總舵才幾天,事情都還沒處理完,她……她一個人就打到君山來了。”
“什麼!打?”
“嗯,她在總舵門口大罵說我不告而別,說我不負責任,說我甩了她,愣是要打進來找我算帳。”熊嘯天滿臉冤屈,苦著臉解釋道,“是,我是說過要陪她到處轉轉,陪她散散心,可沒說陪她多久,更沒說是無限期的啊。走的時候我的確沒打招呼,不過需要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說與不說不說有什麼分別。”
“不告而別、不負責任、甩了她,師姐用的是這三個詞?”
“對啊。”
“哈哈哈,難怪、難怪……”任逍遙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一個是在荒島生活十幾年,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大姑娘,一個是正值盛年、血氣方剛,卻埋頭處理幫務,同樣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這倆湊到一塊,能不被誤會嗎?
有了誤會,什麼都好辦咯。
整個丐幫以為他倆本是一隊,再隨便來點什麼事推波助瀾,那還有說的?
“得得得,直接告訴我你倆是怎麼私定終生的吧。”
“去年冬天,我和如煙去荊湖一帶,途經鳳凰山時遭遇伏擊,遇見了絕月、奪魂、追命率領的十幾名殺手,我倆奮勇廝殺,奈何寡不敵眾,雖然重創追命,我也替如煙挨了兩劍一刀。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逃了……”熊嘯天雙目射出緬懷神色,沉迷在對當日情形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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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快走。”形勢危急,熊嘯天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拉住孟如煙手拼命的往山上跑,跨出幾步,忽地感覺腳下積雪踏上一虛,她心中暗叫不妙,剛想擰身借助腰力緩住落勢,孟如煙卻止不住腳步,一頭撞進他懷裡。
熊嘯天下意識的避讓,腳底一錯,整個人落進雪堆,左手緊攥住的孟如煙不及放開,也隨著她摔了下去。
這裡其實是山丘幽壑間一個深深的坑洞,數九寒天,飛雪飄零,雖然下邊是空的,上邊的積雪卻能慢慢封住洞口,看不出絲毫異狀,不知底細的人走在上面立時要給摔死,熊嘯天、孟如煙藝高人膽大,雖然聽鄉民說起過,但自恃輕功了得全然不懼,仍要堅持趕路,誰想惡斗之後突遭變故,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熊嘯天本可以止住身子,被孟如煙這一撞一跤陷了下去,栽向洞底,待想清楚是怎麼回事已然落下兩丈有余,匆忙間丟刀四下亂抓,扣住的巖壁經雨水沖刷腐蝕並不結實,身子只頓了一頓,仍然繼續向下落去。
就這樣落落停停,估計落下有六七丈深,終於扣住了一塊突起的巖石,熊嘯天剛剛吁了口氣,孟如煙也落了下來,一碰到他身子,熊嘯天想也不想,本能地便伸手抱去,堪堪滑過孟如煙酥胸,只抓住她肩頭的貂裘。
熊嘯天身子一墜,險些滑脫了手,虧得她手勁其大,連忙使力抓住了巖石,這才沒一道摔下去。
孟如煙被他拽著衣服,面頰恰好對著熊嘯天兩腿之間的突起,不禁又氣又羞,嬌斥道:“混蛋,放開我!”
熊嘯天急叫道:“放不得,放不得,放了就摔死了!”
孟如煙怒道:“死就死,好過被你……你、你這成什麼樣子?”
雖說穿著厚厚的貂裘,熊嘯天也敏銳地感覺到大腿前邊的胸膛通通地跳的擂鼓一般,他不諳男女之事,豈知孟如煙是羞得,還道她驟然載進洞裡,被嚇得不輕,安慰道:“別怕,孟姑娘,我把你拉上來。”腰腹一挺,就要用力。
這是江湖慣見的閃挪功夫“鷂子翻身”,借助腰力快速彈起,變幻身位,此刻用來支撐孟如煙身子再把她拉起倒也適宜,只是孟如煙紅嘟嘟的嘴兒恰好對著她兩腿正中,這麼一挺身,柔唇像綻開的花瓣眼看就要迎向中間的一點微凸。
孟如煙是不懂男女之事,但言談間多多少少聽幾個妹妹提起過她們和任逍遙之間的閨中秘事,朦朦朧朧的以為這就是那什麼“月夜吹簫”,不是定情的男女或夫妻萬萬作不得,“啊”的驚叫一聲,兩手亂推亂搡,拼命掙扎,熊嘯天一個沒注意被她甩開,孟如煙人就那麼直挺挺地向洞底摔去。
熊嘯天見機的快,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自己也被帶的滑下一尺有余才穩住身形,胳膊被山壁的稜角刮得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孟如煙的手腕直流進她的袖筒,頓時染紅了她的內外衣衫。
孟如煙張口要罵,熊嘯天忽然低喝道:“別吵,他們追來了。”
話猶在耳,洞口傳來絕月、奪魂等人的呼喝:“人呢?怎麼沒影兒。”“不對啊,剛才還在這裡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會不會藏在什麼地方。”“嗯,腳印就到這,肯定躲起來了。”“大伙分頭找找,快,看見了格殺勿論。”
孟如煙嚇得把話咽回肚裡,生怕被對方發現,隔了一會聽見腳步聲微微減弱,驚惶稍定,只覺身下一股中人欲嘔的腥氣趕忙地仰起臉來,臉上幾點濕熱,瞧見熊嘯天衣袖鮮紅,分明是鮮血滴到了臉上。
熊嘯天的鮮血順著她的袖管兒流了下來,溫溫濕濕地流到頸上、剛剛隆起的酥胸上,又漸漸流向小腹,孟如煙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同時又對熊嘯天充滿感激,方才的誤會和惱恨早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熊嘯天久戰乏力,兼之受了內傷,鮮血淋淋的右臂劇痛無力,只能勉強抓住孟如煙,根本無力提她起來。
孟如煙懸在洞穴中,見熊嘯天手臂打顫,看似已撐不住多久,急忙地四下打量,想看看有沒有可以蹬踩借力的地方爬出去。
不料她一低頭,卻發現下邊近一丈處隱約有些白骨,雖說下邊光線昏暗,可是習武多年眼力敏銳的很,居然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堆白骨最上邊一顆骷髏被光線映著,青白的骨頭泛著冷冷的可怖的光。
這些都是歷年冬天摔死在這的老百姓,屍身腐爛只剩骸骨,孟如煙倒底是個姑娘家,一瞧了這恐怖模樣,身子頓時就軟了,虧得她膽子還夠大,雖說心裡恐懼,還沒有亂蹦亂叫,否則被對方發現,下一個葬生此地的就是她們倆。
孟如煙定了定神,一手和熊嘯天緊緊相握,一手四下探了探,左右後邊空蕩蕩的,洞口一點微光借不上力,也不知道這坑洞多寬熊嘯天抓得是吐出來的巖石,所以對面的巖壁也凹陷一些,孟如煙試著抓了一把,卻抓住一把泥沙,“嘩吵吵”地落下洞去,嚇得連忙縮手。
“別亂動,被絕殺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熊嘯天聲音壓得極低極低。
“你的手……”
“我沒事。”熊嘯天的手在斗,聲音卻異常堅定。
腳步聲忽又襲近,顯是絕月、奪魂朝這邊走了過來。
孟如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抬首望向洞口,打定主意只要已被對方發現,不用他們動手,自己跳下去了卻余生。
近在咫尺,是熊嘯天那青筋凸起,鮮血淋漓的手臂,雖然微微打晃,卻握的那樣緊,那樣重,那樣堅定,仿佛永遠都不會放開。
手臂往上,左胸一道劍傷赫然醒目,那是自己貪功冒進,為了打敵人一掌把整個背心的破綻賣給奪魂,是熊嘯天奮不顧身地撲過來用血肉之軀為她擋住。
右肩的刀口同樣觸目驚心,那是自己在和追命對峙時,身後一名殺手迸力擊出的絕招,又是熊嘯天,關鍵時刻飛奔而至,一把將她推開,自己站到他的位置。
還有額角的三點傷疤,那是去年七月,自己惹了蜀中唐門六閣長老之一……
還有……還有……
這一刻,孟如煙哭了,淚水順著面頰傾瀉而下,滴滴答答的沾濕了衣襟。她終於明白,幾年來,熊嘯天一直默默關懷著自己,默默保護著自己,默默的為為自己付出,不計較絲毫得失,不在乎任何回報……
這一刻,孟如煙心動了,她愛上了眼前這個嚴謹持重、純樸憨直、至乎一根腸子通到底,沒有任何“情趣”,或者說根本不懂姑娘家的心事,根本不知道怎樣取悅異性,在愛情方極端呆板的大齡男子(熊嘯天28啦,那個年代28的人估計孫子都快有了)——緣分來了,母老虎孟如煙徹底完蛋了。
過了足有盞茶功夫,腳步聲才漸漸遠去,終至細不可聞。
熊嘯天啞聲道:“抱著我腿爬上來,我……我拉不動……”
孟如煙哽咽著應了聲,雙腳凌空一蹬,身子上沖,兩條大腿馬上夾住了熊嘯天的小腿,左手移到跨上,右手拖出來想往上攀,一拉之下竟紋絲不動。
原來,熊嘯天整條胳膊已經徹底麻木,完全失去了直覺,全仗心中一股堅定的信念才撐到現在,哪裡還松得開手。
孟如煙一怔,淚水嘩啦嘩啦的又流將下來。
熊嘯天不明就裡,還道她被嚇著了,忙不迭的連聲安慰。
孟如煙好容易抽出纖手,摟著熊嘯天腰板,交替著往上爬。
二人都穿著厚衣,肌膚上倒沒有太多感覺,可是這麼緊緊的擁在一起,卻令孟如煙心如鹿撞,通通直跳,不知不覺間已和熊嘯天平齊,羞得扭過頭去,柔軟溫暖的櫻唇恰恰從熊嘯天右頰滑過。
熊嘯天怕自己粗重的呼吸噴到人家臉上,同樣也在屏息,同樣側首以避,這樣一來四唇不偏不倚,居然貼合在了一塊。
這一驚非同小可,屏了半天的呼吸再也忍不住,粗重的呼吸不禁噴在孟如煙的頰上、頸上。
孟如煙“嚶嚀”一聲,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地飛快閉上眼睛,接著眨了一眨,緩緩闔上,身體微微顫動,雙手滯澀地抱住了熊嘯天的頸部,胸部貼在他胸膛,軟綿綿的小小雙峰摩擦著,彷彿散發著微熱的芬芳。
四片唇瓣緊密貼合,吻得滾燙濕黏,同時生出觸電的感覺。
外面風雪連天,洞裡卻靜得可怕。
隔了半晌,熊嘯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側身想要避開。
“別——”孟如煙一聲嬌喚,摟住他脖頸的雙臂緊了緊,癱軟乏力的嬌軀翻轉過來,長腿纏住了他的腰,“別……別離開,我們就這樣……永遠這樣,好麼。”挺腰迎湊,濕潤的紅唇主動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