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風流談笑間 第四十卷 第五章 九天玄女
    「吳前輩,您說的那門三招內擊敗鬼冥神君的武功倒底是什麼呀?」蘇涵碧擇藥的纖手停了下來,滿懷好奇的問道。

    「怎麼,你想找來讓玄姑娘學?」

    「我……我……」蘇涵碧臉蛋紅了一下,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想自己學,自己練,等擁有輕易擊敗鬼冥神君的實力就好在姐中鶴立雞群,獨得臭小子寵愛了吧。」

    「不、不是……逍遙待我們都很好,我……我們沒有……」蘇涵碧羞得粉臉通紅,陣腳大亂,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紅唇,憋了好半天才窘態可拘地道,「我、我是看逍遙和姐妹們忙得太辛苦,自己也想出分力……」

    「再說……再說了,消滅修羅教和絕殺不是一兩年就能辦到的,或許……或許日後我機緣巧合,又湊齊一套材料了呢。」

    「哈哈哈,看來老夫今天不說個明白,你是不肯用心擇藥的啦。」吳涵宇捋鬚大笑,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好吧,那我就從頭到尾把一切告訴你。」

    「我說的武功並不是什麼招式招法,而是一門內功,一門極高深的內功。」

    「內功……」想到任逍遙修習的先天無上罡氣,蘇涵碧似有所悟。

    「世間的內功心法不下百種,究其門類不過陰、陽、玄三種,蜀中唐門、鳳鳴閣、華山派等修『陰』;丐幫、神火堂、嵩山派修『陽』;衡山派、邀月樓以及佛、道兩家的所有門派皆修玄。通常看來是陽勝陰、陰勝玄、玄勝陽,但其實各類心法練到最高境界不分伯仲。當然,不是什麼練什麼內功都能抵達至境,據老夫所知,修玄心法中只有少林寺鎮寺之寶易經筋堪稱玄中之玄;至於陽中之陽應該是臭小子現在修煉的心法,而陰中之陰……」

    「就是前輩所說的那門內功?」

    「嗯,雖說陽克陰,但鬼冥神君的無妄血咒即使練得再深也達不到陽中之陽,若以『九天玄女功』陰中之陰的內勁與其相抗,只需三招,勝負必分。」

    「九天玄女……話傳中法力無邊的女仙……」蘇涵碧還在思考名字的來歷,吳涵宇陡地仰天長歎,「可惜啊可惜,先不說九天玄女功需處女之身方可習練,即使你和臭小子未有交媾之緣,也絕計找不到它的心法口訣。」

    蘇涵碧心「突」的一跳,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但是問道:「為何找不到?」

    「理由很簡單,因為……」吳涵宇的語調忽然加重,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九天玄女功是修羅教的秘傳心法。」

    「什麼!修……修羅教?前輩不是弄錯了吧。」蘇涵碧這一驚非同小可。

    吳涵宇搖搖頭,徐徐說道:「以前的修羅教並非像現在你們看到的這樣壞事作盡、惡貫滿盈,而是倡導行善去惡,拯救世人,以『清淨、光明、大力、智慧』為意旨的教派,因為地處西域北疆,教眾多為多為壓抑的異族百姓,行事不免乖張,氣氛不免神秘,與一般江湖門派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殺孽、多有得罪,這才被視之為邪教,真正壞事做儘是到鬼冥神君任教主時才搞出來的。「

    「修羅教創教始祖原是一對情侶,因為分屬不同門派,兩人的尊長卻又互相敵對,不許兩人來往,無可奈何之下,索性破出師門,隱居在終末谷,日後武功漸進,終於開創了修羅教。雲霄派立派百年,東宗收男弟子,西宗收女弟子,各傳夫妻倆人的絕藝,無妄血咒和九天玄女功正是兩宗最高的武學。」

    「修羅教以教主、聖女為尊,分別統御東西兩宗,蓋因僅供教主的修習無妄血咒容易使人迷失心性,做出重重狂暴之舉,而至陰至寒、唯一能夠克制它的九天玄女功又有太多太多的禁忌,所以歷代教主、聖女只把心法口口相傳,真正敢以身嘗試者少之又少,因而江湖中無人知曉它們的威力,老夫也是在給赤唳治療因修煉無妄血咒引發真氣反噬造成的內傷時聽他說起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是……但是現在的修羅教並沒有兩宗之分呀。」

    「百年來修羅教東西兩宗時常有教眾互結伉儷,子女又入教中,連傳數代下來漸漸融為一體,終於在蔣振寧這代取消了東西兩宗的劃分。」吳涵宇沉聲解釋道,「聖女雖然失去了直接統御的下屬,依舊擁有和教主相當、崇高無比的地位,怎麼可能把九天玄女功交給外人,用來對付鬼冥神君呢。」

    「前輩說得是,看來不光是我,連玄姑娘也沒可能……」

    「除非臭小子有能耐把修羅教聖女勾上手,有能耐找到至陰至寒的藥物,否則即使經過易筋洗髓、脫胎換骨,即使人家姑娘肯把心法口訣一一吐露,不練個五七十年休想達至陰中之陰,更別提對付鬼冥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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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本教聖女是誰?」玄清秋顰眉問道。

    「師妹,你、你又毒發了!」陳亦希一驚。

    「沒有啊……哦,我不是問自己,我是問在我之前的聖女叫什麼?」玄清秋定了定神,努力抑制住激盪的內心。

    「不清楚,好像……好像是姓……對,姓梅,以前聽幾個老教眾提起過,再後來就沒見著他們了。」陳亦希喃喃道,「說來倒也奇怪,據教典記載,聖女之位的傳承和教主類似,由前任聖女辭世前親自指定繼任者……你被選為聖女是師父他一手操辦的,而且十幾年來你的前任從未出現過……」

    「是麼,難怪沒人教我九天玄女功。」玄清秋秀眸射出複雜神色,幽幽歎道。

    「似乎師父對此十分忌諱,嚴禁任何人提起……啊,剛才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玄清秋急忙岔開話題,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對了,師父那邊有沒有什麼交待。」

    「當有,你不說我還忘了。」陳亦希肅容道,「五天前柳玉虛、曉塵、南宮不敗、秦懷玉秘密前往衡山,同獨孤宇徹夜商談,決定六月初七召集少林、丐幫、四大世家、五大劍派、蜀中唐門等匯聚天極教總壇巽風城,商議如何平定這場動亂。消息傳出時,師父正在江寧府會見恨天,旋即定下了一條妙計。」言及此處,陳亦希眼睛掠過濃烈的殺機,冷酷的容顏露出充滿惱恨和殘忍的笑意,「師父的原話是:無論用什麼辦法,無論做出多大犧牲,只要清秋拖住任逍遙,不讓他五月初五前趕回巽風城,那麼……大會召開之日,就是中原武林覆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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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雨軒,翠微園,昊天閣。

    「什麼?大會!」任逍遙才喝進去的一口香茗差點沒噴出來,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盯著送來飛鴿傳書的龍菲芸,忿忿道,「動亂不是被菲芸你平息了嘛,還召集什麼少林、丐幫,開什麼英雄大會。」

    「這是柳盟主和獨孤前輩的意思,大概他們認為內憂已去,正好趁熱打鐵,全力清除外患,所以……」

    「開會就開會吧,地點選哪不好。」任逍遙滿臉冤屈的抗議道,「丐幫總舵君山近在咫尺,少林寺、衡山派地方都不遠,為什麼選在巽風城?三千多里地啊,光趕路就要一個來月,難道……難道讓我把清秋孤伶伶的丟在這裡。」

    龍菲芸醋意十足地白了他一眼,聲音明顯有點吃味兒:「我知道,堂堂風流盜俠住了一晚就被『趕』出花萼谷,沒法時時刻刻陪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心裡已經夠不爽的啦,現在為了個可有可無的英雄的大會要千里迢迢的趕去西北,而且到了總壇就回不來啦(任逍遙三年未歸,自然不能在巽風城待上幾天又離開),那是大大不情願,大大捨不得的呀。」她的醋味表現得恰到好處,不招人厭,神情嬌俏動人,說不出的美妙,道不盡的風情盡在眼波流動的一瞬間。

    任逍遙被她說個正著,老臉微微一紅,卻還死皮賴臉的硬撐:「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我是天極教教主,就該遵從盟主的號令,只是清秋……玄姑娘她舉家蒙難,孤苦伶仃,光留涵碧陪她我怕……大病初癒需要修養,修養離不開散心,涵碧她醉心醫術,這萬一跟吳前輩學著學著入了謎……」

    「想晚些走就晚些走,不用在這東拉西扯找理由。」龍菲芸拗不過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算算日子還有十幾天空餘,英雄大會的準備工作交給秦叔叔他們,我們呢等玄姑娘餘毒除盡帶著她一塊上路。

    「哈哈哈,知我者菲芸也,今晚為夫定要好好犒勞你。」任逍遙開懷大笑。

    別看龍菲芸平素英姿颯爽,巾幗風采處處橫露,提到雲雨之事時和林毓秀、南宮鳳姿沒有兩樣,霎時頰綻桃暈,心花蕩漾,急忙深吸口氣,款款坐回案後。

    她換回女裝,何嘗不是世所罕有的天生尤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風情皆有不同,此時手托香腮,袖管滑落,露出的一截手腕修長滑潤細如鶴頸,玉指纖纖輕輕往小巧光滑的下頷一撐,既嫻靜又嫵媚,卻又有著成熟少婦的風情,胸前的淺水色襦衫微微敞開,兩邊露出淺粉色的肚兜,中間一抹粉嫩的肌膚微微夾成一道粉膩誘人的乳溝兒,驚心動魄豐滿身材裂衣欲出,活色生香,叫人怦然心動。

    任逍遙看得情慾大起,張臂就要來抱,龍菲芸「嗤」地一笑,閃身躲開,嗔道,「怎麼,大白天的就要『行兇』啊。」

    「現在不凶,晚上就要被你搾的乾乾淨淨,點滴不剩。」任逍遙身形加速,把龍菲芸攬個正著,壞笑著道,「我可答應了後半夜去芙蓉那呢。」

    龍菲芸白了任逍遙眼,貓兒似地偎進了他的懷裡,纏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在他胸口劃著圈圈兒,呵氣如蘭地道:「你啊,成天兩頭、三頭的跑,不累麼。「

    「累?你夫君會累?」任逍遙啞然失笑,抱著她坐了下來,嘿然道,「要不是怕傳揚出去讓人笑話說任逍遙沉湎美色,我啊還費盡心思跑什麼,每晚都把你們七個一塊叫來,大被同眠,享盡魚水之歡,豈不樂哉。」

    「哼,想的美!」龍菲芸臉紅紅地,咬著他的耳朵喘息道,「你當我們都是鳳儀、鳳姿吶,什麼都任你索求,還常常姐妹倆一塊陪你,想在我這……別說大被同眠,就是一箭雙『貂』也不可能。」

    被她的豐臀一陣廝磨,任逍遙迅速起了反應,握住龍菲芸酥胸正要繼續調笑,忽見林毓秀興沖沖地闖了進來,瞧著兩人擁成一團頓時傻了眼,她在眾女中最嬌乏最膽小的,不到夜裡、不上床榻,決少陪任逍遙共赴巫山,這一下瞧見『大哥哥』和『龍姐姐』大白天裡公然調情,這可怎生是好?

    龍菲芸神態大窘,想要跳下地來,剛抬起身子,就被任逍遙扯住,跌坐回她的大腿上,眼見林毓秀臉紅紅的欲退未退,任逍遙乾咳一聲,一本正經地道:「秀秀,大哥哥這……沒辦法呀,房裡就一把椅子,只能將就坐了。」

    「一把椅子?那那邊四條腿的是什麼?」林毓秀心理想著,卻不敢說出來,木訥立在門口。

    「過來,到大哥哥跟前來!」任逍遙喚道。

    「必須擺平小妮子,不然這事傳出去……尤其是被芙蓉知道,少不得又要大鬧一番。」任逍遙心裡正想著,林毓秀已慢吞吞地挪到了跟前,怯生生的溜了龍菲芸一眼,兩人四目一碰,不由的都紅了臉。

    在任逍遙的眾嬌妻中,龍菲芸是最能決斷,最有巾幗氣魄的,任誰都把她視作大姊,對她言聽計從,如今這麼親密地坐在他的腿上,旁邊還有個林毓秀,饒是成綺韻看的開,也不禁羞窘萬分:今兒我可丟臉丟到家啦。

    林毓秀同樣不自然,好不容易挪到任逍遙身邊,被他一攬纖腰,「呀」地一聲輕呼,在他另一條腿上坐了下來。

    兩女面面相覷,忽然同時噗哧一笑,尷尬之色稍去。

    任逍遙懷抱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上下其手,漸漸襲上了酥胸,臉上笑吟吟地道:「昊天閣裡就為夫這一張椅子,你們這大小美人兒只好委屈些,擠一擠啦,呵呵。秀秀,你冒失失的闖進來,到底什麼事兒呀?」

    林玉秀秀忍羞道:「啊,是、是這樣的,你師姐……大姐她(南宮鳳儀、南宮鳳姿、林毓秀、水芙蓉、孟如煙曾經結拜為姐妹,孟如煙居首,林毓秀居末)帶了他夫君來見孟叔叔,孟叔叔讓你也過去。」

    「什麼!?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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