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術,源於數千年之前,由魔界惡魔傳授給人類的技巧。誘惑信奉自己的異教徒,搭建跨越人魔兩界的橋樑之用。
可人類的智慧卻遠遠被這些惡魔所低估。出於貪婪,好奇,虛榮與各種慾望。掌握了些須黑巫術皮毛的異教徒們,卻從沒有一刻停止過對黑巫術的研究。各種連魔界中魔神都未聽過的黑巫術也自然被開發了出來……
到了中世紀,這種研究黑巫術之風更是達到了鼎盛,一時間歐洲成為了巫師巫婆盛行的天堂之地。一些地區更是公然出現了巫師的集會與邪教,便於大家更好的交流心得,瞭解黑巫術的動態,以及研發新的技法。
這是一段世界上異教徒瘋狂的年代……
也因為他們的瘋狂,還有那表現出來的可怕力量,讓無法擁有這些的普通民眾積壓的害怕與恐慌。外加上一些不良的巫師為了給自己的契約魔物獻祭,毫不姑息的殘殺小孩與處女。使得一場對立很自然的形成,怨恨成為了屠殺了理由。
一場剿滅巫師巫婆的戰爭悄然在歐洲上演,異教徒成為了民眾眼中的惡魔。終究屬於極少數的巫師巫婆被無知的人民殺死,用他們能想到的所有殘忍方式。絞刑,火燒,斬首……
越來越多的巫師不得不離開了這片土地,或者是引藏起自己的身份,不敢再介入塵世的紛爭。
能傳承到今天的異教徒,已經是一項奇跡,而還敢繼續鑽研這門技法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中,方向絕對是佼佼之者……
撫摸著面前晶瑩剔透的冰冷水晶球,念誦著無人明白的古老咒語。天使,閻王,許哲全是自然的集合在了他的身後,注視著那水晶球在他的手中一點點的發生變化。
只見一隻金色的貓眼緩緩浮現在了水晶球中,緊接著,貓眼變的暗淡無光,呈現出的反到是巨大的建築物景象。
「好了。」方向微笑的停止了念誦,單手托起了渾圓水晶球,「通靈之術,完成。」
「活物通靈嗎?確實挺厲害的,竟然能用黑巫術直接鏡像那貓看見的世界。有時間教下我好了,那個什麼黑巫術來著。」許哲看透的是技法的本質,仔細打量起了水晶球來。
「呵呵,想不到你還挺有幾手的,回去了我叫阿爾特給你加『工資』。」閻王則是純粹的誇讚。
「切,一點小技巧還敢炫耀,邪惡的東西終究是邪惡。」雖然還是一百個不順眼,可愛麗斯也是安靜的注視起了水晶球中的變化。
回到那牆角邊,差點撞死的卡比搖著腦袋站了起來。即便心裡是氣的牙癢癢,但還是四處張望找起了工廠的入口。沒辦法,誰叫是小向希望的……
終於開始了潛入,貓比人的優勢很快便表現了出來,例如這黑色的貓再輕鬆不過的從一個細小的通風窗口鑽了進去,而換成了人估計也只有炸開整面牆壁才能進到自己的位置。
掂著四隻毛絨絨的四肢,卡比向前走著。並不是怕被誰發現,只是這裡的通風管道不比城市中的樓房。草原中的工廠大量的灰塵囤積在這裡,稍微動作大一點,卡比都能找到戰馬馳騁沙場的那種感覺。
「什麼鬼地方,真是討厭。我可是女孩子,竟然讓我像老鼠一樣鑽洞?黑暗中,自言自語的發著牢騷。雖然已是貓的身材,但終究卡比體內是人的靈魂,擺脫不掉黑暗所帶來的恐懼感。
好在也是擁有貓的眼睛,穿梭在這狹小的通風管道內,也不至於撞上牆壁。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見了那期待的光線,卡比興奮的衝到了出口。
可卻沒有興奮的跳出,只因為出口下站著的威武士兵,和他手中那把恐怖的突擊步槍。
深深的歎了口氣,卡比捏了把冷汗,開始匍匐的觀察著廠內的景象。果然和方向推測的一樣,這裡哪是什麼普通的化妝品公司,根本就找不點美的享受。
卡比所來的是個場區,占起上千平米,房間正中是口巨大的金屬爐,熒綠色的粘稠液體不停的翻滾著。刺鼻的化學品味道讓卡比恨不得沒有長鼻子……
而四周,工作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一隊士兵手握槍械,押解著一批白大褂的黑人進到了這詭異的場區。如同趕著羊群的狼,將那一個個瑟瑟發抖的人趕進了一間巨大的牢房,上百人擁擠的佔滿了那鋼鐵柵欄後的空間。
看看他們的模樣,都是些黑皮膚的女人,即便穿著防塵的白大褂,卡比也不覺得有科學家的氣質。更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被利用完後正準備集體屠殺掉了工人。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隱隱也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一張張臉因為恐懼而扭曲,因為扭曲而更加恐懼。
「禽獸。」忍不住的,黑貓咬牙罵道。
緊接著,拉動槍栓的聲音將卡比拉回了現實,知道最該同情的可能不是別人?
「是隻貓?」端起了槍口,金髮士兵驚奇的瞄準著身後牆壁上通風口處的卡比,「但剛才確實聽見你說話了?不管怎樣,給我乖乖的下來。」
站直了身子,卡比毫不理會的舔拭著前爪,像所有的貓咪一樣,又像在嘲笑面前端槍瞄準自己的士兵。
「不合作是嗎?看我抓你下來!」大概是能覺察出卡比眼中的羞辱之色,士兵也是有些惱火,但卻是單手小心的伸向了那只還在無視自己的黑貓。
「啊!!!」突然,一聲慘叫,那些正在押解人質的士兵全都注意到了這通風口下的同伴。
「怎麼了?!」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喊道。
「有只會說話的貓跑進來了!」士兵氣憤的單手捂臉,火辣辣的感覺如同被人潑了辣椒油一般。眼睜睜看著那可惡的黑貓衝出了開啟的大門。顫抖的放下了那只捂臉的手,鮮紅的血就是卡比留下的印記,「他媽的!那隻貓抓爛了我的臉!!!」
「呵呵,別開玩笑,這裡是非洲大草原,可不是紐約的小巷,哪來的黑貓,還是會說話的?」一邊的同伴嘲笑著。
「媽的,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畜生!」說著,已被破相的士兵憤怒的追了出去。
「別亂跑,我們任務快完成了!」剛才隊長的男人嚴厲的命令著。
「算了,SIR,就讓那小子瘋一下吧,最近他壓力挺大的。」調侃的老兵打著圓場。
光亮的過道之上,追趕的士兵已是咬牙切齒。不知道是不是卡比的爪子有毒,臉上的傷口流血不止,傷口外翻。三道深可見肉的傷口哪是什麼貓能抓出的模樣,如同是被獅子攻擊留下的痕跡。
也正是如此,士兵才不會善罷甘休。
在這龐大的建築物中追蹤一隻貓,絕對比在珊瑚礁中找一條小魚更困難。但士兵並不覺得有多麻煩……
潔白的瓷磚地面上留著它的爪印,只是一隻帶血的足跡。不過那全都是自己的血……
轉過了一個路角,十米開外,它就蹲在一個十字過道正中,滿不在乎的在地面上努力擦拭著右爪上的粘稠血跡。那厭惡的表情,好像是自己的血才是有毒一樣,連本能的舔拭都不願意。
「好了!捉迷藏的遊戲結束了,叔叔現在送你去下地獄,你這討厭的惡魔。」低語的舉起了槍,士兵瞄準了地面上的黑貓。
「你才是噁心的白人豬!」黑貓又是鄙視的開口說話,嚇得士兵一顫。
「噹!噹!當!」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剛才黑貓所在的地面瓷磚被子彈打成了碎片。不過卡比一個側身前衝,快得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跑進了一側的過道。
「媽的!我說這這混蛋貓會說話的!看我不把你抓了賣給馬戲團!」咆哮的士兵又追了上去。
一個側滑來到路口,剛想追擊的撲上去,卻茫然的站在了原地不敢進去追擊。雖然那黑色的貓就在面前,再沒有逃跑的意思。
讓士兵茫然的是,多出了四個不屬於這工廠的人影……
「小向!」黑毛帶著撒嬌的哭訴聲跳上了主人的肩膀,舔起了方向的臉頰。
「你又用了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唾液有巨毒,不要舔了爪子再爪人,會見血封喉的。」方向看了看面前士兵臉上的傷口,訓斥起了自己的寵物。
「放心吧,我有控制劑量,他只會覺得痛苦,要死也要等上整整貓跟在說晚餐吃什麼一樣輕鬆,可聽的士兵已是雙腳顫抖起來。
「真是白白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早說你有催眠的藥劑,也不用搞的在外面等那麼久了。」愛麗斯不滿的發著牢騷。
「那麼,現在這傢伙怎麼辦?要拷問一下嗎?」小女孩模樣的閻王微笑的看著那可憐的士兵。
「我記得我有帶拷問專用的五毒劑,吃了後回答一句假話肚子就為爆炸,腸子都能飛出來的那種。」說著,方向已伸手從身後掏出了細小的玻璃瓶。
「不用那麼麻煩了。」回身一記直踢,許哲的腳底板正中這士兵的臉,整個鼻樑都斷成了幾節,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昏了過去,「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會知道什麼我們想知道的東西,還是進去問剛才那個『隊長然的從等同屍體的身上跨了過去,沿著卡比跑過的一路,許哲向著場區走去。
「就說許哲先生是個溫柔的人,不願意傷害無辜的生命。」微笑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也這樣認為。」閻王表示這贊同。
「這是不是Z國說的『刀子嘴,豆腐心』?」愛麗斯也是參加了討論。
「你們吵死了!」許哲冷酷的說著,只是討厭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的為人。
同一時刻,在那漆黑的主控室中,那曾經出現在九尾大板城中的大叔,正敲著腿看著監視屏幕上闖入者的行蹤。
身邊的地面上滿是趴著的工作人員,全都是方向催眠粉的「傑作」,順著直達的通風系統,讓這些監視的傢伙安靜的睡去。
可這大叔似乎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