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蒙面的小老頭。
夏飛胭和袁野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均想,就他這體型用得著蒙面嗎?
「你幹什麼?」方梅的表情更是憤怒。
小老頭「嘿嘿」一笑:「人家小情人卿卿我我,老太婆,你就別再中間插一手,棒打鴛鴦了吧。」
方梅年齡的確不小了,卻顯得比一般年輕許多,尤其是氣質和身形更和同齡人有著天壤之別,這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現在被小老頭喊「老太婆」,誰都看出她很生氣。
方梅當即毫不客氣地拔劍向小老頭砍去。
「你個死老頭子,成天就知道和小姑娘眉來眼去,挑個徒弟還故意找個混蛋來氣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方梅咬牙切齒地邊打邊說。
「哎喲,師妹,是我錯了,剛才見你生氣,我一心疼,口不擇言胡說八道,你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小老頭邊閃躲邊求饒。
夏飛胭也看得出來,老頭在方梅的一片片看似凌厲密不透風的劍雨中穿梭自如,武功自然比她高明許多,可是卻偏偏要表現出來很害怕方梅的樣子,讓人看了想笑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笑,畢竟這兩老前輩加起來一百多歲了,被自己這個十來歲的小孩子笑多丟臉。
突然,小老頭一把抓住方梅的手腕:「徒弟?什麼徒弟?還混蛋徒弟?」
「你少在我面前裝了,」方梅一指袁野:「這不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嗎?吃著碗裡還瞅著鍋裡。」
「什麼?我什麼時候有這樣個徒弟?」小老頭眨巴眨巴小眼睛疑惑地看看袁野。
袁野也莫名其妙地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麼。怎麼會是他地徒弟?」
方梅冷笑一聲:「還說你們不是師徒。看你們兩個串通好了故意來作弄我地手法都是一樣地。董明傑。我告訴你。今天地事情我跟你沒完。」
袁野和夏飛胭現在才知道這老頭名字叫董明傑。
這時。董明傑乾笑著著拉下自己地蒙面巾:「師妹。我可以對天發誓。這小子我加今天才見過他三次。怎麼可能是他師父。你看這小子長地真不賴。功力雖然沒有你我地火候。可是也算難得地後輩高手。我要有這麼個徒弟不早跟你炫耀去了。還能不承認?」
方梅想想。也是這個理。可是袁野既然不是董明傑地徒弟。他怎麼會本門地功夫。想他那樣寧折不彎地個性又怎麼會那麼痛快地喊自己師叔?
夏飛胭見兩個前輩像一對孩童爭個不休,捅了捅袁野:「哎。那天掌櫃爺爺背著我們是告訴你不要把他是方梅師兄的事情說出來吧?」
袁野點點頭,他在與董明傑交手時。就發現她使的也是同門武功,當時就要開口問。被董明傑用眼神制止,後來董明傑趁他單獨到一邊穿衣服特意叮囑他不要把遇到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現在想來,估計就是不希望方梅知道他的行蹤吧。
方梅打量了半晌袁野,心裡有了些懷疑和確定問:「你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陳玄子。」袁野答道。
「他,果然是他。」方梅臉色發白,咬緊嘴唇。
「居然是他?」董明傑神情緊張地看著方梅,方才地嬉笑玩鬧表情一掃而空。
「你師父現在在哪?」方梅語音顫抖地問。
「我已經幾年沒見他了,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袁野見方梅如此神情,有些不解,但還是據實回答,至於師父留下的聯繫方式,他遵照師父囑托是不會隨便透露的。
方梅慘然道:「好,很好,這倒是他地行事方式。」
董明傑聽到袁野的回答,暗舒一口氣,恢復了常態,笑了笑,拍拍袁野結實地胸脯:「看來我大師兄挑來挑去,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也值得他多年的精心教導。」
「那麼你就應該是二師叔,方師叔是三師叔了。」袁野這才算是把兩個師叔認全在意地揮揮手:「這些虛禮就不必了,既然我們有這個緣分,今天晚上咱爺倆喝兩杯去?!」
「爺爺,改天吧,等野哥傷好了再喝也不遲,你如果有空就和我們一起回青園去住段時間,也隨時可以和野哥拉家常了呀,爺爺做菜地手段我可是惦記得很呢。」夏飛胭趕忙說。
「師妹,你看,這小丫頭對師侄真沒話說,喝個酒還怕影響了他的傷口,比你那個漂亮又刁蠻地徒弟可強多了。」董明傑怎麼看袁野和夏飛胭都是一雙璧人,雖然他們互相不承認,那只是個時間問題。
方梅本來一直在發愣,被董明傑的話打斷了思路,臉色一沉:「你知道什麼?袁野和玲瓏才是天生的一對,這個小丫頭哪能和玲瓏比。」
「師妹,你看你,喜歡做媒就喜歡吧,可是就喜歡亂點鴛鴦譜,不是你喜歡哪個配哪個就能夠哪個配哪個的,強扭的瓜不甜……
沒等董明傑說完,方梅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話語裡面充滿了譏諷。
剛才還口齒伶俐的董明傑忽然有點尷尬地閉了嘴。
「何況袁野和玲瓏還是師兄妹,他們成親才是親上加親,這野丫頭連來路都不知道,武功基本等於沒有,大師兄不會喜歡徒弟娶這樣沒有用的媳婦,我是為師侄著想。」方梅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
「師兄妹,親上加親?我就沒見我們親上加親這麼多年,你對我有多親近。」董明傑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雖然小,可是大家都聽見了。
夏飛胭和袁野對視了一下。均想,原來她們是老兩口啊。難怪方梅經常一口一句「老不死」地來說她這個師兄,只是看起來兩個人好像不太和睦,像正鬧彆扭。
「你個老不死的,當著小孩子亂說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方梅有點恨恨地瞪了董明傑一眼。
董明傑聽了這話不但不惱。反而還笑了:「師妹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家了嗎?」
「你還知道自己有家?跑出來多長時間了?我要找不到你,你就不打算回家了是不
「師妹,怎麼是我跑出來,不是你把我從家裡趕出來的嗎?你不允許我回家,我哪敢回去呀?」董明傑非常委屈地說。
「撲哧」夏飛胭沒見過頭髮都半白地老頭還會像個孩子撒嬌一樣,睜著無辜的眼神怕自己地老婆象怕什麼似的。是在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方梅一直就不太喜歡夏飛胭,因為打從見面,夏飛胭就被她鎖定是自己徒弟地情敵。現在居然還敢笑自己,當下一板臉:「以後你離我師侄遠點。一個大姑娘總是纏著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害臊。」
夏飛胭一看,這方梅怎麼這麼不講理呀。怎麼就一口咬定自己和袁野有點那什麼關係,好。你不是喜歡我們兩有關係嗎?我就氣氣你。
夏飛胭把袁野的胳膊一挽:「野哥,你說我長的醜不醜?」
袁野不明所以然,只知道夏飛胭細瓷般的皮膚,靈動的大眼睛,嬌艷地紅唇,實在是好看極了,於是搖頭:「當然不醜。」
「我沒什麼武功,你嫌棄不嫌棄?」夏飛胭看見方梅的臉已經白了。
「我什麼時候嫌你不會武功了?」袁野雖然不知道夏飛胭問話的用意,還是實話實說,這時候氣氛可就開始怪異起來了。
方梅的臉由白轉青,董明傑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夏飛胭更是抿著嘴又點挑釁地一臉笑意看著方梅。
「野哥,那也就是說我要是給你做娘子,你也是不會拒絕的哦。」夏飛胭說著還故意向袁野飛了個媚眼,她是想袁野最近跟自己配合地越來越默契,今天兩人再好好合作戲弄方梅,包管讓她七竅生煙。
誰知道袁野一聽夏飛胭這個話,居然一臉尷尬地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搞得夏飛胭只好裝作親熱地把頭貼在他肩膀上,嘴裡非常小聲地說:「幹嘛啦,快說你願意啊,氣死那個老女人,看她還囂張不。」
方梅那功力,耳力也好著呢,聽到夏飛胭求救的話,冷笑了一聲,非常得意地向董明傑說:「怎麼樣?早就知道是這個野丫頭在那裡勾引師侄,你還幫著他們說話,除非是瞎了眼,玲瓏模樣,武功都比她強上百倍,誰都知道該選哪個做娘子。」
「你怎麼說話的呢,剛才野哥都說了,不在乎我長地怎麼樣有沒有武功,你說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地條件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主要是要野哥喜歡才行。」夏飛胭說的好像自己真地喜歡上袁野一樣,對方梅的打擊諷刺都毫不客氣地還擊。
「哎,對了,對了,小丫頭這話我愛聽,什麼英俊瀟灑,武功高強,這些都是放屁,要兩個人互相喜歡才是良緣。」董明傑拍手稱好。
方梅把他往旁邊一拉:「少說兩句不會成啞巴地,大師兄生平就是個武癡,他是不會瞧上這個沒功夫的野丫頭做他徒弟媳婦的,不信走著瞧。」
方梅終於找到了殺手鑭,輕蔑地看了眼夏飛胭,那意思是,小丫頭,這下你可沒轍了
其實夏飛胭真沒有要跟長孫玲瓏搶袁野的意思,只是方梅的神態語氣太可惡,她偏要從言語上鬥個贏不可,於是抬頭做出天真無害地笑對袁野說:「野哥,你會教我武功的哦。」
「那你拜他為師好了,師徒成親有違天倫,到時候可不就是我來教訓你們兩個了。」方梅為夏飛胭慌不擇路選了個最衰的下下策感到好笑。
哎呀,自己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這可不是自己來的那個現代,師生戀已經很普遍,這個時代肯定還是驚世駭俗的舉動。
就在夏飛胭一時沒想好用什麼話來反駁方梅,董明傑笑嘻嘻地跳了過來:「這有何難,我的師妹娘子剛才不是說了嗎,師兄配師妹最合適不過,你們一樣也可以。」
「我們?」夏飛胭看看袁野,袁野搖頭,表示不太明白,她再看看董明傑,那小老頭正站在方梅背後對她拚命眨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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