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守在宛城通往長安的最外圍,做足了準備。
足有三十米高的圍牆,堵死了前往長安的道路。
我輾轉打聽,周圍百里之內,凡是通往長安的道路,不管大小,張橫都設置的高牆。
好傢伙,張橫做的可真絕,不顧周圍百姓的反對,將長安與宛城相互隔絕。
除非我帶大軍強行突破,否則憑我和身邊這幾十名親衛,只有長了翅膀才能飛過高牆。
有些百姓子孫眾多,居住之地相隔不遠,平時來往甚密。
可一堵高牆將他們生生分離,只能隔牆相望。
此時我已不能回頭,要想繼續前行該如何是好?
我拿出長安的地形圖,想著辦法。
前方是一座高嶺,綿延起伏。
通往長安的道路就在嶺間山谷,此時已被高牆截斷。
我們唯有從嶺上尋找通路。
找到百姓詢問,我才知道,山嶺之上,有一寬約百丈的天塹。
山嶺雄壯,自成天險。
怪不得張橫有恃無恐的設立高牆堵截道路,原來此處的地形成為他最大的保障。
別人過不得天塹,不代表我不能。
曾經我就飛越過許都通往洛陽的天塹。
只是這次我身邊多了幾十名的親衛。
馬是不能騎了,我帶了五十名親衛爬上山嶺,讓其他親衛護送馬匹返回宛城。
站在山嶺之巔,望著寬廣的天塹,我感歎著大自然的奇跡。
這次又該我大展神威了。
找準了目標,我站在了懸崖邊。
對面靠近山崖處,聳立著一株大樹。
我接過親衛遞上的強弓,從身邊百寶囊中取出一支特殊的鋼箭。
這是我早在洛陽期間就請工匠製作的。
這是一支內含機關的鋼箭。
鋒利的箭頭之下,隱藏著五支倒勾的鋼爪。
細小的鋼爪堅硬異常,可以拖動數百斤的重物。
當鋼箭射出之時,鋼爪緊貼在箭桿之上,不影響利箭的穿透。
我將繩索綁定在箭尾上,用力將弓拉滿,向著對面大樹射出鋼箭。
箭支呼嘯,帶著空氣的摩擦聲,直接穿透大樹的樹幹。
我用力一扯綁在箭尾的繩索,鋼箭機關發動,五支鋼爪張開,正好固定在樹幹之上。
周圍親衛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呼吸。
這是不可思議的神話,帶著繩索的鋼箭百丈穿楊。
我喊醒形如木頭的親衛,讓他們將這一頭的繩索固定好,然後交代接下來他們該做些什麼。
我已經在天塹中間架設起了一條滑索,接下來就靠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我向他們詳細講解了如何利用鋼環滑到對面的方法,我笑著問他們可有害怕。
我的方法是他們聞所未聞的,通過一條繩索橫越百丈的天塹,所有人都未曾嘗試過。
不過眾親衛齊皆點頭,沒有絲毫懼怕。
我暗自欣喜,他們滿懷對我的信任,對所面臨的危險毫不在意。
安排好他們,我走到山崖邊,踩在了繩索之上。
眾親衛詫異,問我準備如何做。
我微笑不語,背起百寶囊,手提強弓,順著繩索向前走去。
繩索顫顫巍巍,不停抖動,山風吹拂,更加劇了繩索的晃動程度。
而我就像拴在繩索上的羽毛,隨風左右搖擺。
眾親衛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大氣都不敢出。
我漫步在繩索之上,凌空前行。
我能有如今的信心,多虧了玉璽,玉璽將我的身體徹底改造,成就了我的絕世修為。
不過我如此做法,就是呂布當年處在巔峰狀態,也是不敢嘗試的吧。
腳底是深不見底的山谷,谷風嘶吼,不滿意我的張狂,猛烈的吹動繩索。
而我不為所動,邁著均勻的步伐,向著對面靠近。
大自然可以撕裂大地,分割山嶺,對我卻是無可奈何。
我有驚無險的跨越了天塹。
我將大樹上的鋼箭取下,將繩索緊緊的捆在了樹幹之上。
我用鋼箭將另外一根繩索射往對面。
親衛們照我的指示,在第二根繩索的中央綁定銅環,然後穿在第一根繩索上。
這樣親衛抓住鋼環,在我的拉動下,滑過了天塹。
所有親衛依法施為,我們總算全體安全越過天塹。
親衛們看著已經被征服的天塹,依然不敢相信事實。
沒有誰能相信有人能越過百丈天塹,張橫就想也未曾想過。
山嶺之外是絕對安全,張橫將所有的兵力都安排在了守衛高牆之上。
我們出其不意,已經成功通過了最難穿越的關口。
到了山嶺之外,我們喬裝改扮一番,謹慎小心的繼續前行。
張橫將重兵佈置在了外圍,中心地帶守衛薄弱,我們經過不甚嚴密的盤查,進入了張橫所在的新開城。
新開其實並不是城,而是一個大型的馬場。
張橫依靠西涼軍隊佔據周圍地區,將他所在的馬場改為行政中心,所以也就有了城的稱謂。
我們扮作從外地前來想要購買馬匹的商販,開始考察城內的詳情。
張橫經營馬匹生意,外地往來的商販眾多,我們的裝扮不算起眼,不曾引起懷疑。
前路危險重重,我並不想過早的暴露身份。
我們能跨越天塹,進入新開是其他人都沒有想到的,這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優勢。
只要我們不暴露身份,就能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返回長安。
我不想在路上節外生枝,希望以最快速度到達長安城。
可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順利。
我們想在新開採購馬匹,繼續上路。
但是,我們不知道應該跟誰買馬。
我們對新開都非常陌生,沒有一個熟識的人。
常年販馬的商販都有固定的門路,而我們沒有。
我們只有先找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沒有馬,我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太長,我的一切努力也就形同白費。
新開之內,養了也有數千匹馬。
而我們愣是騎不走一匹馬,難道還要讓我當個偷馬賊不成?
我暗自咬牙,我一世英雄,還能被難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