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四節
    第四節

    當「澤貴」笑著把自己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以後,耶律宗樹還沒有反應過來,「西平昭王」倒是先走了上來。只見「西平昭王」一伸手,就握住了「澤貴」的雙手,然後用力的抖了抖。好在「澤貴」是練過武藝的人,要換了平常人的話,手上的那幾跟骨頭,早就要被「西平昭王」那雙有力的大手給捏碎了。

    「西平昭王」一邊和「澤貴」握著手,一邊十分感激的說道:「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簡直是,簡直是太感謝你了!」

    「澤貴」聽著「西平昭王」那語無倫次的話,卻發現耶律宗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就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西娜在雖然是不好說什麼,但是「澤貴」卻留上意了。只要他一有時間就一定會好好的探問一下。

    要說「西平昭王」那頭口頭感謝完了,他還是要做出一些實際行動的——那就是請「澤貴」再好好的吃喝一頓。現在的餓「澤貴」,可是看到那一桌子的酒菜就夠了。可是他看著那些陪吃陪喝的人,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也不知道滿足一般的吞吃著面前的酒菜,「澤貴」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意思一下。

    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就是宴會已經宣佈結束,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吃,「澤貴」還是偷偷的溜出來,才逃過了諸多的劫難。「澤貴」一溜出宴會的現場,他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就朝耶律宗樹的帳篷走去。

    「澤貴」還沒有來到耶律宗樹的帳篷前面,他就看見有一個人影在那裡轉來轉去的。等到「澤貴」走近了一看,發現在那裡打轉的人正式耶律宗樹。於是「澤貴」就十分好奇的問耶律宗樹道:「耶律兄,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轉悠。是不是你惹夫人生氣了,被夫人趕了出來,沒的進們啊?!」

    耶律宗樹一看「澤貴」已經來到自己面前,他就十分著急的對「澤貴」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像你這樣的說笑話?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找你!」耶律宗樹說著話,拉起「澤貴」的衣角,就往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走去。

    「澤貴」見到耶律宗樹這個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耶律宗樹現在已經成為了「西平昭王」的女婿,可以說是要權有權、要勢得勢,他究竟會有什麼事情會這麼著急著要找自己呢?「澤貴」真的是被耶律宗樹給弄糊塗了……

    「澤貴」就這樣一直被耶律宗樹牽制著,來到了一個鬼都不肯來的地方才停了下來。要說這個地方,可真的是鬼都不肯來的嗎,那倒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這個地方是部落裡囤積料草的地方,所以在這裡有很多的乾草堆。假如是在白天,還有可能有人會到這裡來取一些料草。要是到了晚上,可就沒有人會願意到這裡來了。要說是在這裡密談,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不對,我這個大話說的還太早了一點。俗話說的好,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屋子裡說話,窗戶外面有人聽。路上說話,草稞裡有人聽。不過「澤貴」他們是一個例外,有誰敢去偷聽他們的談話啊!再說也要有人高興去偷聽他們的談話才行。

    也就是在我說話著工夫,「澤貴」和耶律宗樹都已經爬到乾草堆頂上去了。這兩個人一爬到草堆上面,就十分乖巧的躺下來,在那裡數著天上的星星。此刻天上的星星就像是寶石一樣的美麗。雖然它們是如此的美麗,卻是很高傲的掛在天上。就是人們有伸手可及的趕卻,卻始終無法觸摸到它們那光潔的身體,哪怕人們的本意並不是想要取走它。

    「到了這個時候,你總該跟我說寫什麼了吧!」看著天上星星的「澤貴」,頭也不回的問耶律宗樹道。

    耶律宗樹聽到「澤貴」的問題,他並沒有作出任何的回答,而是十分投入的看著天上的星星。「澤貴」在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耶律宗樹的回應以後,他不禁把頭轉動了一下,只是在看了他一眼以後,就繼續問耶律宗樹道:「下午的時候,我看你的神色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跟我說?!」

    到了這個時候,耶律宗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耶律宗樹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開始不說話了。就在「澤貴」感到有些無法忍耐的時候,耶律宗樹突然又繼續開口說道:「看著這樣的星空,我總是會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怎麼,你有一個怎麼樣的童年?是讓人感到刺激的,還是讓人感到遺憾的?」「澤貴」看著如此美麗的星空,他便心不在焉的說著話。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童年?我的童年!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別人提起我的童年……」耶律宗樹說到這裡,就好像是故意在吊人的胃口一般,苦笑了一下又不說話了。要是能夠理解他心情的人就知道,一定是他想到了一些讓他感到痛苦的東西,他才沒有辦法再開口說話的。

    「澤貴」聽耶律宗樹這麼一說,他也不禁慨歎起來道:「童年,每個人都有他的童年……也許你童年的生活很不好過,可是我的童年呢,似乎也比你好不到哪裡去……自打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把我作為重點培養的對象,任何事情都以最高的標準來要求我。有的時候,甚至是為了一句話,就會把自己推到生死之間……」

    「是嗎?那我們兩個人似乎都差不多了……在這片大草原西面很遠的地方,有一條河流叫作星星河。我就出生在星星河以西,大遼族的土地上。我們的祖先,就跟這裡的人一樣,過著放馬牧羊的生活。後來有一個有見識的人,統一了那片土地,把所有的部族都聚攏在他的旗下,成立了一個大遼國……」耶律宗樹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他這一回停下來,似乎只是為了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而已。

    等到耶律宗樹把自己的思緒整理的差不多了以後,他才接著開口說道:「大遼國的創始人,姓耶律,和我一樣……」當耶律宗樹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聲音又低沉了下去。

    「其實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那個王國的子孫。凡是一個值得讓人驕傲的地方,就會有為此而感到驕傲的人。更何況你還是創始人的子孫……」「澤貴」頭頭是道的說道。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不好對付。只要我說一句話,就能夠被你全部都猜到。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連一點懸念都不能夠留給你,有的時候真的很沒意思……是,我是耶律的子孫!可是像我這樣的耶律子孫又做出了什麼事情來,又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突然提高了聲調,飽含悲憤的說道。

    「有什麼事的話,不妨說出來聽一聽……有快樂的事情,不妨拿出來和朋友一起分享。有悲哀的事情,也不妨拿出來和朋友一起分擔,只要你還拿那個人當作朋友。畢竟兩個人挑擔子,要比一個人省力……」「澤貴」還是繼續的看著他的星星,頭也不轉的說道。

    「分擔,也許我是該找人來幫我分擔一下了吧!但是有些事情,是分擔不來的。不過也好,把一些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至少不用再讓自己難過了……」耶律宗樹說著話,就又說不下去了。

    「澤貴」知道耶律宗樹在流淚,那時在表面上的。「澤貴」也知道在耶律宗樹的內心,他是在淌血啊!「澤貴」開始感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去揭耶律宗樹的傷疤。雖然傷疤好了以後仍然會有一些疼痛,卻比要忍受再一次的撕開傷口的疼痛要來的好的多吧!但是「澤貴」沒有嚮導,有很多心靈的傷疤,都是它們的主人在不停的揭開它們的。那也就是說,所有的而次疼痛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現在的耶律宗樹也是如此……

    就在「澤貴」感到後悔的時候,他便開口對耶律宗樹說道:「既然是過去的傷痛,就不要再提起它了吧!畢竟那二次傷痛,將要比第一次的強烈許多……」

    耶律宗樹聽到「澤貴」這麼一說,他便苦笑著說道:「這樣的疼痛對於我來說,還短得了什麼呢?我已經無數次的揭開了這個傷口,又無數次的躲在陰暗的角落去舔拭它。反正我已經痛的麻木了,已經不會再讓自己感到痛了……你還是讓我說吧,讓我說出來,我會感到好受一些……」

    「澤貴」聽耶律宗樹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認認真真的想聽耶律宗樹會對自己說一些什麼。究竟耶律宗樹會對「澤貴」說一些什麼呢,那就得請您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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