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五節
    第五節

    天上的星星,還在不停的眨著眼睛。也許它們是在那裡,向人們炫耀自己那美麗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耶律宗樹和「澤貴」看到如此美麗的星空,始終是沒有辦法讓自己開心的起來。此刻在他們兩人之間傳唱的,是一種讓人傷感的情調。

    「我是『那耶西裡王』耶律寶樹的兒子,可惜我只是一個從妾生的孩子,從小就得不到應該有的重視。倒是我的叔叔耶律寶龍對我很好。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在我受到欺負的欺負的時候,他並不能夠真正的幫上我的忙……」

    「總之,有人對你好,就已經很不錯了!」「澤貴」開始安慰耶律宗樹道。

    「是,有人關心我,疼愛我的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在我小的時候,我叔叔耶律寶龍就被我父親派出去打戰,結果他的軍隊全軍覆滅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耶律宗樹有些傷感的說道。

    「哦,是這樣嗎?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才好了……」「澤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在安慰別人這方面還差的很。

    「還要你安慰什麼,都這麼多年下來了。叔叔的樣子都快要被我所淡忘,我還有什麼值得感到悲觀的呢?!」耶律宗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很從容,但是「澤貴」依然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到無奈。

    「好了,還是繼續你的故事吧!也許我應該知道的更多……」「澤貴」對耶律宗樹說道。

    「有很多事情,到了現在就連我都還沒有搞清楚。所以我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對你說起……」耶律宗樹對「澤貴」說道。

    等待,「澤貴」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只有等到耶律宗樹願意說話的時候,「澤貴」才能夠知道更多的事情……

    果然,在沉默了沒一會兒以後,耶律宗樹果然再一次的開口了。只見耶律宗樹悠悠的說道:「雖然我是家裡第一個男孩子,卻要經常的被別人欺負,你說是不是很好笑?好在有我叔叔的手下,和一些其他的人在保護我在幫助我,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活到今天。要說我的那些小本事,也都是他們教的。你看到了我的本領,也就知道他們的本事了。要不是我在這裡遇到了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能力提高了……」

    當耶律宗樹說到這裡的時候,「澤貴」卻開口阻止他道:「那也是你聰明,我只是稍微的提點了你一下,你就學會了這麼多。要是我有機會再和你多待幾年,我的那點本事也要全都被你學去了!」

    雖然「澤貴」說這話完全是在打趣,但是耶律宗樹卻一點也笑不起來。畢竟在他的內心還是有太多的苦惱,實在是沒有辦法對別人說。於是就見耶律宗樹開口說道:「算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捧我了。就你的那些深奧的知識,就是我再學十年也學不會。好在我還算是好運氣,能夠維持到現在……」

    「那你為什麼會跑到外面來的呢?」「澤貴」問耶律宗樹道。

    「當然是我們那裡除了事情……在五年前,我們那裡發生了叛亂。整個部落都陷入了混亂之中,我的父親也在那場戰亂中死掉了。等到要繼承王位的時候,自然是輪不上我說話了,可是他們竟然還要趕我出來……」耶律宗樹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說不下去了。

    「澤貴」知道耶律宗樹是在流淚,凡是男子漢流淚的時候,都是不願意讓人看見的。此時的「澤貴」更不想打擾耶律宗樹,而是想讓他一次把自己的眼淚流一個痛快,因為這也是對自己感情的一種宣洩。

    「你知道他們是以什麼理由趕我出來的嗎?」耶律宗樹突然問「澤貴」道。

    「不知道,我想我是無法知道的……」「澤貴」搖搖頭說道。

    「他們說我像我的叔叔耶律寶龍,更說我是他的孩子,於是我就這樣被他們趕了出來……」耶律宗樹苦笑著說道。

    「你娘呢,那你娘呢?!」「澤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他就問耶律宗樹道。

    「我娘……我娘讓他們逼去給我父親陪葬了!」耶律宗樹飽含悲憤的說道。

    「什麼?!他們還有沒有人性!就算是這麼多年來的兄弟親情不顧,至少也應該對你母親保持一些尊重吧!他們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這麼做!」「澤貴」聽到耶律宗樹這麼一說,他當即就跳了起來說道。

    「做了,他們可不就是這麼做了嗎!」當耶律宗樹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坐起來說道:「我指著星星和月相向上天發誓,有一天我一定要打會星星河!為所有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討還一個公道!」

    「澤貴」見到耶律宗樹這麼有志氣,他就伸出手去給耶律宗樹道:「會的,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只要你能夠沉的住氣,再踏踏實實的學幾年本領,就一定有打回星星河的那一天!」

    耶律宗樹聽到「澤貴」在如此的鼓勵他,他也轉過身來以深切的目光看著「澤貴」道:「袁兄,你能夠留下來幫我嗎?只要你肯幫我,只要是我有的,就是你所擁有的!」

    「澤貴」聽耶律宗樹這麼一說,他倒沉吟了起來。誰都知道,共患難容易,同富貴實在太難。即便自己是真心的想要幫助耶律宗樹,恐怕自己的父皇「崇光」也不會願意。畢竟自己這次出來遊歷,已經闖了太多的禍。要是自己就此不回去的話,真的有可能就會被「崇光」皇帝派人出來把自己給抓回去。

    耶律宗樹看到「澤貴」在那裡沉吟了起來,他便很小心的問「澤貴」道:「怎麼了,袁兄。是不是在下說話之間有什麼不妥,從而得罪了閣下?!」

    「澤貴」聽耶律宗樹如此一說,他便連忙開口辯解道:「啊,不。不是的!其實在下這次出來遊歷,也就是遊歷而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大事。要是就這樣的留了下來,我在父親的面前也不好交代……我看,還不如就這樣。我先幫助你們奪得『西十六國聯盟』的盟主。然後我就回去和父親交代一下,只要他老人家同意,我就一直協助你打回星星河!」

    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就知道他這是在故意推脫。不過人家能夠幫你剁一個「西十六國聯盟」的寶座,卻也已經很夠意思了。畢竟自己和人家只是萍水相逢,卻已經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也實在是不好再強求別人什麼了。

    「澤貴」看到耶律宗樹突然沉默下來,他就知道又有什麼事情了。於是他就笑著對耶律宗樹說道:「耶律兄,你不用擔心。只要我有機會,就一定幫你完成心願。哪怕是我沒有時間來幫你,我也會想其他的辦法來幫助你的……」

    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立刻就下了草堆,然後就開始對草堆上面的「澤貴」大禮參拜了起來。「澤貴」見到耶律宗樹如此的對待自己,他也立刻下了草堆。等「澤貴」一從草堆上下來,他就趕快摻扶起耶律宗樹來。這聽他十分著急的說道:「耶律兄,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樣做,豈不是要折殺我了!」

    耶律宗樹十分誠懇的抬起頭來對「澤貴」說道:「自打小弟和袁兄見面以來,已經受到袁兄諸多的恩惠,卻苦於無法報答。為今之際,我也只有給你磕幾個頭了……」

    「唉,耶律兄。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幫助了你,也就是等於幫助了我自己的兄弟。但是我很希望你能夠在得到兵權以後,對待自己轄下的人民好一點……」「澤貴」一邊摻扶著耶律宗樹,一邊如此的對他說道。

    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便抬起頭來對「澤貴」說道:「既然袁兄說這樣的話了,那麼小弟就有一個不情之請……」

    「澤貴」見耶律宗樹很認真的樣子,他就微笑著對耶律宗樹說道:「耶律兄,我們的關係已經如此的密切,你還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的呢?!」

    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這才放大了膽子來對「澤貴」說道:「既然袁兄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害怕什麼了。在下想和袁兄結為異姓兄弟,不知道兄台意下如何……」

    「澤貴」聽耶律宗樹這麼一說,他就笑著說道:「耶律兄,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

    耶律宗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拉著「澤貴」沖北跪下,完成了應該做的禮節。等到這異姓的兄弟一結拜完,耶律宗樹就從懷裡掏出一副項鏈來。只見這副項鏈是由很多野獸骨頭做成的,但看耶律宗樹對它很重視的樣子,就知道它對耶律宗樹有著特殊的意義。耶律宗樹把拿串項鏈遞到「澤貴」的面前對他說道:「袁兄,假如你有機會再來這裡。無論是在草原還是在沙漠,只要我還在這裡,只要見到了這串項鏈,就是我們兄弟見面的大喜日子!」

    「澤貴」見耶律宗樹拿出了這麼珍貴的東西來給自己,他卻掏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來,就不禁感到臉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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