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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魔盜》:一把神劍,一段奇情,貌似風塵的刁蠻美女,能不能陪他走完全程?追殺,尋秘,血腥,戀情,猶如環環相套的鎖鏈,到底該先解開哪一環?
………………
從西園寺出來,安子奇見馮瑤琪臉上淚痕猶在,長髮凌亂,拉著馮瑤琪就進了寺院旁邊的飯店。馮瑤琪也覺得自己失態,從安子奇的手中拿過小包,趕緊走進飯店的盥洗室,細心梳理一番後才出來。
見安子奇呆立在盥洗室的門口,馮瑤琪勉強笑了一下,聲音低沉地說:「我今天,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會……。」
安子奇望著馮瑤琪還在微紅的眼睛,歎了口氣說:「你是何苦,你這樣擔心我,我,我會心裡不安的。」
馮瑤琪上前挽住安子奇的手,邊朝飯店的外面走,邊說:「我現在心裡好多了,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剛才菩薩已經對我說過,你是不會有危險的,我不會再擔心了。」
馮瑤琪已經幾次說過菩薩對她說話,安子奇看她剛才在西園寺的情緒,擔心她是不是出現臆想,便扯開話題說:「香已經燒了,聽說蘇州的園林世界有名,我們是不是去遊玩?」
在園林般的路上走了一會,馮瑤琪的心情已經恢復平靜,聽安子奇建議去蘇州的園林去玩,搖頭說:「不,還有玄妙觀,等去把玄妙觀的香燒了,我的心才會安定。」
沒想到馮瑤琪的心竟是如此的虔誠,安子奇在蘇州住過幾天,知道玄妙觀是道教的廟宇。馮瑤琪剛拜了佛教的菩薩,緊接著又要去拜道教的天尊,安子奇心裡暗想:「這算不算是對菩薩的不敬?難道道教的天尊,也曾經呼喚過馮瑤琪?」
不過安子奇絕對不敢在臉上露出這樣的想法,像馮瑤琪這樣的一個大家閨秀,能拋棄錦衣玉食的生活,跟他一起躲到與世隔絕的湖邊小鎮,應該說是安子奇做夢也不敢想像的。世間難得是真心,馮瑤琪真心對他,他當然要真心對馮瑤琪。
玄妙觀離西園寺不算遠,馮瑤琪不願意坐車去,對安子奇說:「燒香要的是誠心,我想步行走過去,也算是表我的誠心。」
兩人一面問路,一面朝玄妙觀的方向走。玄妙觀在蘇州相當有名,就算不去玄妙觀燒香,玄妙觀前的觀前街在整個蘇南也是相當有名的。這條號稱蘇州第一街的馬路熱鬧非凡,一路都是商舖小攤。蘇州的特色商品和小吃,在觀前街上可說是應有盡有。
兩人一路緩行,安子奇盡量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抒解馮瑤琪的心情。等遠遠見到玄妙觀前高聳的飛簷山門,馮瑤琪馬上停住腳步,默默望著山門簷角上的鐵馬。
安子奇以為馮瑤琪又會跪下磕頭,這裡可不比西園寺,觀前街是一條人流如潮的商業街,要是馮瑤琪在路上就朝玄妙觀磕頭,圍觀的人還不要擠成裡外各三層。
馮瑤琪察覺出安子奇緊張的心,微笑著說:「剛才我是失態,現在好多了,我們還是到觀裡去。」
玄妙觀佔地極大,自正山門向北,依此是三清殿,三天門和彌羅寶閣。中間的三清殿極其雄偉,三層飛簷,面九深六。兩邊各有文昌閣、壽星殿和斗母閣。財神殿環抱。
從正山門旁邊的入口進去,馮瑤琪雖然不像在西園寺那樣的下跪,還是虔誠地把小包交給安子奇,自己合掌低誦,慢慢走向三清殿。
進入三清殿,安子奇一下被殿內的三尊盤坐在須彌座上的貼金神像驚呆了。三尊神像極其高大,金身輝煌,氣態莊嚴,六隻炯炯的神目,彷彿一眼就看透了安子奇的心。
馮瑤琪這次沒有再拉安子奇一起在三清神像前跪下磕頭,只管自己在神像前的功德箱裡塞進厚厚一疊錢,然後燃香依此對三尊神像低頭禱告,最後在左邊的太上老君神像前跪下,俯首趴在地上,嘴裡用極輕的聲音祈禱,就算安子奇在她旁邊,也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
凝視著高高坐在須彌座上的李耳神像,安子奇感到神像彷彿在對他說話。神像的眼睛,彷彿在暗示安子奇。可究竟在暗示什麼?安子奇轉頭對大殿的周圍看,對擁擠在三清神像前的人群看,除了神殿威嚴,信徒膜拜,一切都還是依舊。
神像的目光逼得安子奇低下頭,安子奇在馮瑤琪的旁邊跪下,合掌向老君的神像默默地說:「祖師爺,我丟了大風堂,也就等於丟了風嘯觀,祖師爺是不是在埋怨我?埋怨我無能?」
安子奇雖然不是道士,可自從被悟本道長收為徒弟後,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自己放到道門一類裡,悟本道長是道士,所以安子奇在老君的神像前也尊稱老君為祖師爺。
安子奇再一次抬起頭,驚詫地發現,須彌座上坐的不再是滿臉含笑,氣態尊嚴的太上老君,而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道士,手拄長劍站在須彌座上,斑斑的白髮,散亂的長鬚,似乎在仰面長歎。
安子奇驚得一下子站起來,連著倒退幾步。馮瑤琪突然發現安子奇的臉色大變,趕忙起來過去挽住安子奇,輕聲說:「子奇,你,你怎麼啦?」
安子奇剛才像是看到在風嘯觀所見到的大風堂祖師爺仙山道長的形象,就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仙山道長彷彿在歎氣,在責怪,責怪大風堂的無能後代。
馮瑤琪這一上來,安子奇才感到自己是看錯了。須彌座上,依然是金光璀璨的老君神像。擁擠在老君神像前的信徒,驚異地注視著安子奇,注視著挽住安子奇的馮瑤琪。
安子奇不敢再去看神像的目光,趕緊拉住馮瑤琪,從擁擠的人群中退出三清殿。等走到殿外,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仰望在藍天白雲襯映下的三清殿,安子奇長長吐了口氣。
馮瑤琪緊張地把安子奇的臉轉過來,看了一會才說:「你,你剛才遇到什麼?」
安子奇拉著馮瑤琪走到旁邊,避開川流的人群,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好像看見祖師爺在責怪我。」
「祖師爺?子奇,難道太上老君是你的祖師爺?」
「不,我剛才眼花了,看到的是大風堂的祖師爺,是仙山道長。」
馮瑤琪對安子奇在大風堂的遭遇還是不甚清楚,安子奇也沒有對她詳細的說過。不過馮瑤琪馬上就猜出這肯定和安子奇得到巨額財產有關,安慰說:「祖師爺不會責怪你,我感到是在鼓勵你。」
「你怎麼知道是在鼓勵我,你難道也看到?」自從兩人能一起進入翡翠匣的夢境,安子奇總是感覺到,他和馮瑤琪,就如一課連理樹,命運是綁在一起的。假如馮瑤琪說也看到仙山道長,安子奇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
馮瑤琪卻搖頭說:「不,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我剛才在老君神像前禱告的時候,感到自己的心態平穩很多。真的,自從認識你以後,我一直在為你擔心。剛才我真的感到放鬆,彷彿神像在對我說,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是平安的。
我從來也沒有這樣的好心情,我以後再不會為你擔心了。」
安子奇感動地抱住馮瑤琪,在遊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輕輕在馮瑤琪的臉上吻了一下,說:「我也一樣,我的心,也放鬆了。」
馮瑤琪害羞地把安子奇一推,嬌聲說:「有人在看著我們,快走吧。」
在三清殿的旁邊,有一些賣蘇州小吃和旅遊品的小攤。馮瑤琪拉住安子奇的手,在小攤中穿行,完全沒有昨天的擔憂,也沒有早上去西園寺的那種虔誠,彷彿是一個游春的少女,歡笑著,對安子奇一一品評小攤上的小吃和貨品。
就在馮瑤琪在一個賣豆花的小攤前停下,想問安子奇是不是喜歡這種古老的小吃,發現安子奇的眼睛盯著遠方,盯著一個在正山門旁邊擺算命攤的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看上去相當的落魄,灰色的西裝雖然得體,卻是皺皺巴巴的,泛黃的襯衫領子上,打著一條灰色的領帶。那人雖然落魄,舉止確實安詳,從容不迫地坐在山門邊的條石上,腳邊一張不大的白紙,上面壓著幾本書。
馮瑤琪見安子奇目不轉睛,忙推推安子奇說:「你看什麼?是那邊的算命先生?」
剛才在進玄妙觀的時候,馮瑤琪似乎依舊看到過這個算命的,只是那時匆匆要去燒香,沒有過多留意他腳邊的白紙上究竟寫什麼。
安子奇拉著馮瑤琪走到一個空處,仔細對那個算命先生再看一眼,輕聲對馮瑤琪說:「我覺得那個人很不平常,你看他的樣子,一點沒有落魄的神態。」
馮瑤琪也點頭說:「我也是這樣覺得,子奇,既然你認為他不平常,說不定他真的有本事。我心裡還有一件事,一直在煩惱,何不過去讓他算一下。」
安子奇點點頭,和馮瑤琪一起朝那個算命先生走過去,站到他的面前,才看清白紙上寫的是:解心中疑難,定人生方向。測字,看相,一次兩百元。
看來這個算命先生,出的價格實在是夠高,看他那種落魄的樣子,還敢開出一次兩百的價位。難怪從旁邊走過的人都只是匆匆瞄了一眼,沒有上去搭理這個算命的。
坐在條石上中年人大約將近五十,白皙的皮膚,說明他過去的處境不錯,一副金邊的眼鏡,顯得既斯文,又十分智睿。看到安子奇和馮瑤琪站在他的算命攤前,趕緊堆笑說:「兩位,是不是要算命?一次兩百,我是不還價的。」
馮瑤琪對他仔細看看,點點頭說:「我不還價,只要你真的有本事。」
中年人抬頭對馮瑤琪看了一眼,又對馮瑤琪旁邊的安子奇看了一眼說:「是小姐要算命?還是先生要算命?」
馮瑤琪故意裝作為難地說:「本來是我要算命,可他也搶著要來算命,先生,你看我們是誰要算命?」
安子奇察覺到馮瑤琪是在故意捉弄算命的,於是蹲下身來,拿起白紙上的書,翻了一下說:「如果你能算出我倆是誰想要算命,也可以算是一次。」
看到安子奇和馮瑤琪站在算命攤前,馬上就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湧過來,準備看這算命先生是如何算命的,現在聽到馮瑤琪和安子奇說這樣的話,其中一個老年人憤憤說道:「你們兩個不是捉弄人嗎?算命就算命,年輕人,不要捉弄人,他賺幾個錢不容易。」
中年人笑了笑說:「看小姐和先生的面相,絕對不會是來捉弄我的。不過這位先生要我算出你們倆誰才想來算命,我看我要收雙份了,小姐有小姐的心事,先生有先生的疑惑。」
安子奇聽到這話,頓時大吃一驚,湊近中年人說:「我的疑惑?我有什麼疑惑?」
中年人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張紙,對安子奇說:「有沒有疑惑,你寫一個字便知道。先生放心,這個字,算是免費的,我不收錢。」
馮瑤琪也蹲下,拿過那張紙說:「我寫行不行?」
安子奇轉頭看看馮瑤琪,把筆遞給馮瑤琪,又看著中年人,似乎在等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體,誰寫都是一樣。只要小姐想的是先生的事,當然可以算出來。」
旁邊圍觀的人越發多了,馮瑤琪拿住筆,想了一下,隨手在紙上寫下一個安字。
中年人拿過那張紙,稍稍看了一下就說:「安,寶蓋頭,下邊一個女字。家裡有女人,自然就安心了。」
安子奇接著他的話說:「安心了,還會有什麼疑惑?先生剛才的話應該說錯了。」
中年人指著紙上的字說:「上面有寶貝,下面才只有一個女人,先生,你的寶貝是守不住。安,就是不安,先生,看你的臉相,你雖然姓安,心裡其實是不安的。」
中年人一口就道破他姓安,安子奇騰地站起來,馮瑤琪也驚訝地站了起來,看著中年人,臉上充滿驚奇和驚慌。
安子奇張口說:「你,你怎麼會……。」
旁邊圍觀的人看到中年的算命先生才兩句話,就把安子奇和馮瑤琪激得站起來,以為算命先生在胡說,都想看算命先生的笑話。
算命先生也從條石上站起身,笑著說:「天機,天機不可洩露。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安子奇連忙抱拳對中年人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還有一事請教,只是這裡人太多。」
中年人也抱拳說:「請教不敢當,先生既然嫌這裡人多,何不移動一步說話。」
安子奇抬手看了一下手錶,拱手說:「時間不早,先生想必還沒有吃飯。我肚子也餓了,先生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吃頓便飯,我也好在飯後請教。」
中年人點頭說:「那好,我也正好想吃飯。如果是你請客,我倒知道這裡有個好飯店。」
中年人彷彿料定安子奇會請客,表情上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樣子。馮瑤琪彎腰幫中年人拿起那幾本書,遞給中年人說:「有好飯店?等下你點菜,我倆可是對蘇州不熟悉。」
中年人捲起白紙,把白紙和書放進一隻舊包裡,對那些圍觀的人揮揮手說:「對不起,請讓條路。小姐,先生,請跟我來,飯店就在不遠,你們可不要跟丟了。」
圍觀的人沒有想到算命這麼快就結束,看到算命先生得意的樣子,有幾個人嘴裡咒罵道:「什麼算命的,就是騙子。看到別人兩口子是外地的,好騙。」
還有幾個人悄悄對馮瑤琪和安子奇說:「你倆要小心,現在騙子很多。」
安子奇笑著對那些好心人抱拳,連連點頭說:「不礙事,我會注意的,謝謝大家。」
中年人領著安子奇和馮瑤琪順著觀前街萬熱鬧處走,走到一個裝潢極其漂亮的飯店前說:「就是這裡,今天是你們請客,我話還是要說在前面。這個飯店價格很貴,如果你們沒有錢,就換一家。」
馮瑤琪剛才被中年人的話驚呆,中年人一口就說出安子奇姓安,馮瑤琪在腦中轉了無數圈,可是沒有想出這中年人是如何算出來的。就算是在湖裡鎮借房子,用的也是馮瑤琪的名字,鎮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安子奇的姓名。
馮瑤琪甚至還想到了會不會是安子奇的仇人在這裡露面,不過看到安子奇鎮靜而高興的樣子,馮瑤琪還是露出笑容,挽著安子奇的手跟著中年人走。現在聽到中年人說飯店的價格很貴,馮瑤琪自忖錢還是付得起,於是笑著說:「就這裡,貴一點不要緊。我聽說蘇州的菜很有名,我可要吃正宗的蘇州菜。」
中年人指著飯店上的招牌說:「這裡是蘇州最有名的得意樓,據說乾隆皇帝下江南,在得意樓連吃十幾天,親筆題名得意樓。你看飯店的裝潢,都是一些古董。就是價錢太貴,要不是你們請客,我可不敢走進去。」
中年人完全不像是個和安子奇、馮瑤琪完全不熟悉的算命先生,彷彿吃安子奇就是應該的。安子奇想到在上海金茂八十七層請客,一頓就吃掉幾萬塊錢,這裡應該不會比金茂更貴吧。
看到得意樓的迎賓小姐已經站在門前,安子奇用手對中年人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說:「吃頓飯是小意思,先生進去儘管點菜,我相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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