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四卷 屠日 第199章:夜襲珍珠崗(二)
    就在夜戰頻頻的劉銘祺銷魂九霄酣然而睡的當,黑夜的魔鬼正伸出一隻巨爪朝他悄悄地撲來。

    日本帝國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別看他長得像個飯桶似的,但此人陰險狡詐之極,就在與嘉慶帝達成合作協議後,他便吩咐閩浙總督陳鑾的大清兵化妝成老百姓在福建周邊布下眼線,一旦發現新四軍的動靜,立即匯報。他知道新四軍千里奔來,必定是人困馬乏,在新四軍最虛弱的時候迎頭痛擊一定會把他們打垮。

    當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得知劉銘祺率軍駐紮在珍珠崗的時,便立即阻止五萬日本兵,帶上重裝備的上百門日本最新研製的天皇二號千威大炮,與閩浙總督陳鑾的五萬大清兵一起趁夜悄悄地朝新四軍的大營摸來。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新四軍成功,就必須瞎掉新四軍派在方圓十里的巡邏崗哨那雙夜幕下的眼珠子,這一點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比誰都清楚。因此,他暗中派出慘滅人性、殺人不眨眼的日本精銳特工做先頭部隊,對新四軍的崗哨進行偷襲暗殺。

    日本精銳特工,簡單的說,就是從事特殊工作的兵種。他們一般是先精選人才,進行多方面技術培訓,這些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本領,他們必須忠於事業,經過嚴格的考驗,執行嚴格的紀律,身懷一招斃命的絕技,並且能夠保證百分之百成功。比如說,保衛國家首腦安全,並在重要場合發生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執行國家級的重大任務,比如追捕、狙擊重要案犯,刺探情報,深入別國或機構內部完成特殊使命。戰爭時期,進行一些暗殺活動,暗殺敵國領導人等。

    夜風習習,樹葉沙沙,沉靜如水的夜色,籠罩著大地。幾個顯得有些睏倦的士兵排成一路縱隊正在執行巡邏任務,左拐右轉地穿梭在亂林中。忽然,連續「噗噗……」幾聲裂肉濺血的聲音傳來,幾條黑影幽靈般地一閃而過,明明還在巡邏的士兵們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就好像一陣烈風吹過,毫無聲息可言。刀光劍影下,幾條鮮活的生命便眨眼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在陰寒月光的照射下死不瞑目。

    夜色中縱是霧氣氤氳,在灰暗的月光中沉沉地壓了下來。就在離新四軍大營五里一處低矮的亂樹中的土坡上,悄悄摸進來的偷襲部隊正在支起火炮以及火箭炮,瞄準前方暴露地點的新四軍大營修正方位,準備將還在睡夢中的新四軍統統炸成灰。

    突然,不遠處的山林中凌空傳來「砰砰……」幾聲槍響,一個近乎哀嚎的聲音在夜空中乍起:「偷襲啊!敵軍偷襲來啦!敵軍偷襲來啦……」

    正準備偷襲的日本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聞聽後一驚,兩隻芝麻粒大的眼珠子瞪得跟豆包似的,差點沒從眼眶裡飛出來。若是偷襲成功,本可以將新四軍一夜之間全部幹掉,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哨兵又喊又叫又開槍,極有可能壞了他的如意算盤。盛怒之下日本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壓低嗓子朝負責暗殺的特工恨道:「崗哨不是全幹掉地幹活,怎麼還有活的?巴嘎三鹿,統統地殺掉。」話音落地,幾個特工迅速從腰間拔出飛刀,「嗖、嗖、嗖……」連續甩出,活活地將那新四軍唯一的崗哨紮成了刺蝟。

    日本精銳特工百密一疏,方纔那個崗哨因肚子疼,在樹叢裡蹲的手腳發麻,終於解完了大手,當他從樹叢裡鑽出來一看,頓時嚇傻了眼,七八個和自己一起巡邏的哨兵無一倖免,全都被人暗殺,當即便嚇得他又鑽回了樹從裡不敢出來。當日本大隊人馬在此布設火炮的時候,全被他看的是一清二楚,那哨兵心裡當然清楚,假如跑回五里之外的營帳通風報信,沒等他跑回營帳,這邊的大炮就開始轟炸了,顯然是來不及了。若是不能及時將險情通知新四軍,定會全軍覆沒。所以這名勇敢的哨兵一咬牙一跺腳置他自己的生死於不顧,才會發生哨兵從樹叢衝出來鳴槍示警的那一幕。

    夜裡聲音傳的遠,槍聲一響,能傳出十幾里地去。正在酣睡的大清將士們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聞聽槍聲的營外的守營崗哨頓時扯開喉嚨大喊道:「快起來啊!敵人來偷襲了,敵人來偷襲了……」猛地意識到敵情的新四軍將士們瞬間反映了過來,拎起隨身而眠的槍支衝出帳外。(行軍打仗,戰士基本是不脫軍裝睡覺的,以備隨時在戰況來臨後作出最快的反映。)

    正在溫柔鄉里的劉銘祺同樣被驚醒,在戰爭環境下人的敏感性都特別的高,即便是睡覺,其潛意識也保持著警惕的狀態。懷裡的玉兒也被這突發事件嚇了一跳,半裸的身子隨著劉銘祺的鯉魚打挺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與此同時,劉銘祺動作麻利地(幾乎是在二十秒內,在最短的時間內)穿上軍服,軍靴,箭步衝出帳外。

    「報告總司令,正南方向約五里處哨兵鳴槍示警,發現敵情。」一名負責夜防的團長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報告。話音落地,兩位副總司令和各軍軍長紛紛騎著高頭大馬也先後馳騁而來。

    「他奶奶地,小日本子敢來偷襲我們,讓我帶領人馬把他們統統幹掉再說。總司令!您就下命令吧!」馬背上的葛爾泰聲如洪鐘地怒道。身旁的眾將官們更是躍躍欲試。

    「咱們對日本人的情況還未摸清,不可貿然與之一搏。」此時的劉銘祺甚是冷靜,在嚴酷的戰爭局勢中,任何疏忽和錯誤的判斷都會帶來滅頂之災。身為主帥的劉銘祺更不能遇事亂入螻蟻,對戰情的準確分析和判斷才能化險為夷,由被動演變成主動。

    「葛司令,迅速帶領你的人馬向西北方向後撤退三里,就地埋伏。王司令,同樣帶領你的人馬朝西南方向撤退三里,就地埋伏。戰神炮團立即準備與敵人炮火對攻,糧草大隊向正北後撤十里待命。(包括劉大司令的家眷。)」劉銘祺經過簡單的分析和思考,根據戰情通報和地形的觀察,立即作出軍事佈置。

    僅僅二分鐘不到的時間,僅僅在日本的炮襲來臨之前,新四軍通過快速的反映和精密的佈置下,僥倖從死神的魔掌中逃了出去,並呈半包圍之勢埋伏在敵軍的東西兩側。

    就在這時,驟然響起一陣轟轟隆隆的炮聲劃空傳來,無數個帶著邪惡之光的火球在雲空中交織橫飛,瞬間將黑夜照映得恍如白晝一般。尖銳刺耳懾人心魄的爆炸聲幾乎能將人的耳膜震穿,被炸飛撕裂的帳篷碎如雪花般飛舞……日本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指揮著日軍大規模重武器開始朝新四軍軍營猛烈地轟炸。

    雖然說那個出其不意的哨兵出現將他的偷襲計劃全部打亂,但是他並沒料到劉銘祺的新四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撤出陣地,更沒料到新四軍已經悄悄地深入日軍的兩側形成了反包圍之勢。他還夢想著,假如偷襲珍珠崗成功,新四軍將會在炮火中蕩然無存,全軍覆沒的境地。

    有來無往非禮也!留在陣地上的新四軍戰炮團立即還以顏色,瘋狂地與日軍展開了生死對攻,彼此間以最強大的重武器不斷向對方的陣地上傾卸著奪命的彈丸,五里外的日軍在炮火中屍堆如山,遍地血流,而新四軍的陣地上除了遺棄的帳篷和帶不走的物資外,唯剩下一個團的兵力在與之周旋。

    激烈的炮攻維持了半個時辰,幾乎炸紅了半邊天。珍珠崗轉眼間成為一片廢墟,僅剩的幾十架神威大炮孤零零地屹立在陣地上,黑空空的炮口怒視著前方,依舊吐出滾滾銷煙,周圍的戰火哀鳴般地跳躍著,彷彿是在哀悼將將消失的生命。戰神炮團在日軍的強大火力下全部陣亡,總人數七千三百六十一人。

    生的雖然不偉大,但是死的卻是很光榮,七千三百六十一的戰炮團戰士以他們的犧牲的代價為新四軍的兩路大軍包抄日軍贏得了充足的時間。日軍和大清的雜合兵同樣在這次你死我亡的炮火對攻中傷亡慘重,數據如下,陣亡四萬於眾,半死不得活的傷員萬餘人,幾乎佔了雜合兵一半。

    原本以為將新四軍全部剷除的日本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手握著軍刀,露出了冷酷的笑容,那笑容分明是嗜殺後的猙獰,全無半點人性的表情。而他哪知道,就在日本兵部卿長官豬麻太郎殘酷的笑容背後,一雙復仇的目光正從夜間高倍望眼鏡的透視中秒殺著他,那眼神中凝結著一絲淒厲與悲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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