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猖狂更不能太囂張,否則報應的事都在後頭呢?刑部尚書孫盾團正是如此為例,他弟弟孫二販賣鴉片,坑害百姓,被時任城門領的劉銘祺法辦,他卻趁劉銘祺不得勢之時大肆羞辱。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劉銘祺豈是好惹之人,現在可倒好,一大鐵槍穿進屁股裡,疼得他死去活來的,後悔也來不及了。
刑部尚書孫盾團被急急送去療傷,其他的眾臣慌將此事報告給嘉慶帝,威坐在龍椅寶座上的嘉慶帝聞聽後是又好氣又好笑,心中暗道:「孫盾團啊孫盾團,你真是活該自找的,那劉銘祺膽子大的都敢搶了自己的女人,難道他還怕你個刑部尚書不成,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他!真是笨得跟豬似的。」
一時間,大殿上可亂了套了,一些欲趁機扳倒劉銘祺的文武官員們,聯名上奏請嘉慶帝將其處死,以解其狠。
「啟稟皇上,那宮中侍衛膽大包天,竟敢持槍扎傷刑部尚書,請皇上做主,嚴懲兇手。」翰林院掌院學士兼上書房總師傅方鞫治代表大部分官員跪在大殿之上,高聲參奏道。此人跟刑部尚書孫盾團同染墨多年,怎能嚥下同僚被刺之恨。
「依愛卿之見該如何處置?」嘉慶帝一時假裝拿不定主意,其實他也不想拿主意,憑他當皇上的經驗,參奏劉銘祺的方鞫治一定會發表處置意見的。要是在當初還不知道劉銘祺搶走美人的時候,嘉慶帝當然會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進行巧妙處理。而今可不一樣啦!嘉慶帝同樣恨得劉銘祺牙根直癢癢,既不能親手殺了他解恨,倒不如借刀殺人。一則好向親妹妹明珠格格交代,二則心愛之人薛碧貞已然接進宮來,早晚還不都是自己的女人,劉銘祺一死,她也就會死了心。豈不是一舉雙得。
「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微臣之見,小小侍衛逞兇殺人,重傷刑部尚書孫大人,本應斬立決,請皇上恩准。」翰林院掌院學士兼上書房總師傅方鞫治鏗鏘語氣堅決落地有聲,怒言道。
「恩准!」嘉慶帝點了點頭道。此時不殺等待何時?
「萬歲聖明!」翰林院掌院學士兼上書房總師傅方鞫治磕頭謝恩道。
「那就依愛卿之言,將宮內侍衛劉銘祺,推出午門,斬首示眾!」嘉慶帝就坡下驢,毫不猶豫地下旨道。
「慢著!」話音落地,忽然,領侍衛內大臣肅少康走上殿前跪下阻止道:「皇上,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那刑部尚書孫大人先辱罵侍衛劉銘祺在前,而他又是行兇在後,怎可只追究其一不問其二,請皇上明察。」
「這?那以愛卿之見該如何處理啊!」嘉慶帝一見領侍衛內大臣肅少康為劉銘祺申冤,不好武斷,畢竟這鐵帽子王一家人各個均為朝中重臣,既然出面說理,不可不予以重視。
「此事責不全怪執勤侍衛,二八分責,劉銘祺只佔二層而已,微臣之見,一則重罰二則重打,以儆傚尤!」
「哦,何為重罰重打?」嘉慶帝朗聲問道。
「回稟皇上,重罰嘛!罰款五百萬兩可免去罪責,或者重打一百大板免去罪責,行兇者,可選其一,也顯皇上剛直無私,公正嚴明之聖裁。」肅少康神色凜然地回道。
今日肅少康怎麼會如此大義?肯為身敗名裂的劉銘祺出頭求情了呢!其實這還要從劉銘祺焚燒鴉片,嚴懲毒梟說起。領侍衛內大臣肅少康得知連降三級的劉銘祺為朝廷為百姓不畏強權剷除毒梟孫二時,心中不由敬佩萬分。受鴉片坑害最為嚴重的便是八旗子弟,特別連鐵帽子王肅王爺也染上了毒癮,整萎靡不振,哈欠連天,總想找個地方瞇一會兒。長此以往,可引起體質嚴重衰弱及精神頹廢,壽命也會縮短,更是讓肅王爺對毒梟們深惡痛絕。因此,肅少康不忍大清賢臣就這樣被嘉慶帝稀里糊塗地給殺掉。當然,保住劉銘祺性命的同時,也狠狠敲詐了他一筆,讓這個大清首富出出血,他知道劉銘祺這樣有錢的主寧願破財免災,也不會願意挨板子的。別說是五百萬兩,就算讓他出五千萬兩,他也願意出,也能出的起。
「肅愛卿言之有理,此事就由肅愛卿妥善處置。」嘉慶帝點了點頭,吩咐道。嘉慶此時變得也是牆頭草,兩邊倒,哪頭硬,就往哪頭倒。
「臣遵旨!」肅少康叩頭領旨。
肅少康一出面,翰林院掌院學士兼上書房總師傅方鞫治也不敢多囉嗦半句,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倆人官職平起平坐,不過人家老爹是鐵帽子王肅王爺,惹得起嗎?惹不起啊!
接下來,嘉慶帝冊封薛碧貞為宮中樂師,並在太和殿大擺宴席,宴請文武百官參加盛宴,接下來嘉慶帝大下旨傳來新冊封的宮廷樂師薛碧貞,領銜宮中樂師們奏樂助興。目的只有一個:炫耀,以此來滿足皇上的虛榮心和尊嚴。
薄薄輕紗飄飄蕩蕩,高幕羅帳內琴聲悠揚,宛若天籟,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彈奏起人間難聞的絕妙曲,台下文武百官附庸著嘉慶帝飲酒共賞,喜不自禁,太和殿內歡歌笑語,歌舞昇平,宛如人間逍遙堂。
「他***,拿老子的女人娛樂消遣,你們這些無恥的傢伙們,各個都不得好死!」太和殿外的劉銘祺心裡酸溜溜的,狠狠地詛咒著眾人。為了時刻監督嘉慶帝的一舉一動,劉銘祺這個站崗侍衛再次跑來換崗執勤,暗中保護著羊入虎口的大美人薛碧貞。
太和殿內的嘉慶帝卻是心中樂開了花,色迷迷的眼神透過輕紗不停地打量著正在專心撫琴的薛碧貞,只見她在朦朦朧朧的紗帳內身體微微前傾,矜持嫵媚地舒展著雙臂,隨著她纖細的玉指在琴弦上撥撫挑攏,曼妙的樂聲引領眾人的意念飄山過海,飛上了九霄雲外,如癡如醉,妙不可言。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嘉慶帝喝的暈乎乎的,不由得出口吟出大詩人白居易《琵琶行》助興,不知不覺中已經飲酒「千杯」,仙樂,美人,佳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薛碧貞演奏過罷,回到嘉慶帝特別為薛碧貞安排的寢宮,嘉慶帝連她的住處都安排在離自己不遠的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此宮名為:鳳歸宮,是嘉慶帝欽賜的雅號,其意也就是他這位鳳凰回巢的意思,可見其用心之深。大美人薛碧貞這位樂師身份的待遇可不亞於一個皇妃的地位,看來嘉慶帝對薛碧貞那份情可不是假的。
薛碧貞在幾十個宮女太監的陪同下朝寢宮走來,後面跟著的人舉著繡著龍鳳的黃色大傘的和數十把大障扇子的,那排場陣勢真夠大的,讓人感到地位的尊貴和權利的至上。
薛碧貞回到鳳歸宮,一個熟悉再不能熟悉的臉孔在宮門前守衛的隊伍裡呈現,「老……」薛碧貞剛要張嘴呼喊,忽覺得多有不便,忙轉身朝太監宮女們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喳!」太監宮女們一聲應,全部躬身退下。
「老爺,你都讓妾身擔心死了……」薛碧貞快步來到正在宮門前站崗的劉銘祺面前,細眉一蹙,嬌聲道。
「哈哈……有啥好擔心的,老爺我又沒缺胳膊少腿的,這不好好的嗎?」劉銘祺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安慰道。
薛碧貞滿臉不高興地瞥了劉銘祺一眼,嗔怨道:「老爺還好意思笑呢?早上剛進宮沒多久,就聽見宮女太監們傳言說,一個宮裡新來的侍衛竟然將刑部尚書給扎傷的事,當時,妾身第一個念頭就猜到是劉大老爺惹的禍,就知道逞強,也不為我們姐們們想想,萬一老爺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叫我們怎麼活啊!」說的也是,換成別人,誰敢啊?給他十個腦袋也沒人敢啊!
劉銘祺滿不在乎地朝薛碧貞擠了擠眼睛,滿以為自豪地道:「天可欺,老爺不可欺也,天可滅,老爺不可滅也。哈哈!老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以為我是泥捏的呢!」
薛碧貞抬手用她的衣袖為劉銘祺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嗔問道:「這麼說,那些人傳言侍衛槍刑部尚書的事是真的了?」」
劉銘祺點了點頭,把手裡的亮銀槍往牆邊一靠,沉著臉道:「當然是真的了,那鳥人犯賤,此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碧貞不要擔心,肅大人跟我說過了,只要老爺我接受七百萬兩罰款便能將此事擺平了。嘿嘿……早知道這麼便宜,還不如多扎他一槍好了。」怎麼一轉眼五百萬兩變七百萬兩了呢!您想啊,那肅少康豈是白幫忙的人啊?這背地裡還不賺個勞務費什麼的。
薛碧貞一臉苦色,甚為擔心地道:「妾身好擔心老爺啊!早說不讓你來,你偏不聽。」薛碧貞聽得心驚肉跳的,這萬一要是肅大人不出面,老爺的那條小命恐怕早巳歸西。
「老爺福大命大造化大,嘉慶帝讓我死,老天爺還不肯呢!對了,嘉慶這個小子越來越不地道了,你要小心點,老爺現在給肅少康要了個人情,專門負責守衛鳳歸宮,記住,無論何時,萬一有危險你就大聲喊,老爺隨時都會出現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嘉慶帝要是敢欺負你,老子就崩了他。」說完劉銘祺重重地拍了拍腰間一個硬邦邦的傢伙,眼裡劃過一道狠光。
薛碧貞當然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一旦劉大老爺出手,皇上遇襲,恐怕劉銘祺再怎們能,也難逃非命。
薛碧貞神色緊張的望了一眼劉銘祺腰間之物,腰間凸起之物,那是劉大老爺隨身攜帶多年的歪把子手槍。薛碧貞擔心劉銘祺真的會闖出大亂子來,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於是,正欲再行苦口規勸劉銘祺,千萬別一時衝動幹出傻事來,那可真成了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
「皇上駕到!」正當此時,鳳歸宮外一聲尖利高聲的聲音傳來,薛碧貞渾身一抖,急言囑咐道:「老爺,你放心,妾身會想盡一切辦法了卻這段孽緣,老爺可千萬不要胡來啊!」
「放心,老爺心中有數,嘉慶要是不仁,老子就不義,大不了同歸於盡,」劉銘祺咬著牙狠道。隨即右手抓過亮銀槍,左手將頂子的帽簷往下壓了壓,隱藏在宮外房簷下……
宮內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嘉慶帝根本沒想到劉銘祺會跑到這來站崗執勤,再說這些個侍衛們一個個就跟不頂房的柱腳一般,無需多望一眼,早已習以為常。
由御前帶刀侍衛、太監、宮女組成的護駕隊伍在劉銘祺的眼前緩緩經過,喝得醉暈暈的嘉慶帝行走在隊伍的中間,老太監廖光州高抬起左臂,恭恭敬敬地做著他的枴杖,躬身陪同在嘉慶帝的右側。
嘉慶帝在薛碧貞的房前站了片刻,穩了穩神兒,盡量不讓人覺得嘴熏熏的模樣,以免引起美人薛碧貞的反感,接著又細心地理了理龍袍,這才像模像樣地推門進了房。其他的隨行太監和宮女們,包括廖光州在內,均都侯在房外恭等。
劉銘祺則站在不遠處的房簷下,時刻傾聽著房內的動靜,心中暗暗狠道:房內只要傳出半點薛碧貞的喊叫聲,老子就抄傢伙衝進去,非一槍打爆嘉慶帝的腦袋瓜子不可,三角形的戀愛死的快,方正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死一口子,這是不太好解決。
再說嘉慶帝,多年的苦戀已然成功了一半,心裡自然是樂滋滋的。百轉千回終於等到摯愛的女人回到他的身邊。大大緩解了他朝思暮想的內心痛楚,強迫的也好,自願的也罷,只要薛碧貞能留在自己的身邊,嘉慶帝全然不在乎她心裡到底愛不愛他,因為身體可以強迫,心是強迫不來的。
嘉慶帝嘴角蕩漾著陶醉的笑容,身上洋溢著滿足的芬芳,連呼吸也成為一種享受,曾經繞居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痛苦,怨恨,不甘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留下的只有幸福和激動盪漾的心情。
鳳歸宮內的所有物件都是特別的昂貴豪華,這也是嘉慶帝特意吩咐內務府精心設計裝修過得,所有的傢俱擺設都是煥然一新,而且寢宮內所有的器皿字畫都是價值連城的,就連臉盆架都是用白金打造的,上面還鑲有美玉寶石,這一切都是為了打動美人薛碧貞所付出的努力,希望她能看在榮華富貴和嘉慶帝對她一往情深的情意上,能永久地留下來陪王伴駕。
「碧貞小姐,朕有理了!」嘉慶帝身為九五至尊,而在薛碧貞的面前卻顯得低上三分,進房後,主動朝薛碧貞施禮問候道。儼然沒有把他自己當成地一代帝王來看,而是還像當初的那位十五皇子時般的彬彬有禮。
薛碧貞一見嘉慶帝如此這般放下皇上的尊威,慌不迭跪地施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果只是孤家寡人,活一萬歲又有何用?薛小姐,切莫與朕多禮,快快請起!」嘉慶帝黯然歎道。說完,快步上前攙扶起薛碧貞。
「謝皇上!」薛碧貞見無法躲避,在嘉慶帝攙扶下,不失禮儀的應道。
嘉慶帝撫攙著薛碧貞溫軟的雙肩,手上不禁一陣顫抖,那過電般的感覺迅速傳遍他的全身,兩隻手分明是捨不得鬆開,在感受溫熱體溫的同時,那雙放著亮光的電眼不停地射向薛碧貞的眉眼唇鼻,怔怔地呆愣在原地。在強大目光的吞噬下,薛碧貞微微低下頭,不由得緊張起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頷首站在嘉慶帝的面前,柔聲道:「臣妾已是有老爺的人了。」
詞不再多,微微一語,傻子都能聽明白其中之意。嘉慶帝頓了一下,眸子裡一絲失望掠過,臉色微微沉了又沉,帶著爬到眼角的痛楚,不甘心地道:「朕身為帝王,又與愛卿薛大人有婚約在先,為何朕卻成了孤家寡人,難道朕真的就那麼不值得碧貞小姐一顧嗎?朕又有哪點比不上劉銘祺?」
嘉慶帝忍著怒,語氣中顯得極其委屈,身為帝王,卻無法抬起頭稱王,那種鬱悶只有他獨自感受得到。她始終猜不透薛碧貞為何會捨榮華而去,棄富貴於不顧,寧願屈身嫁到劉府為妾,仍毫無半絲悔意。
說實在話!薛碧貞對嘉慶帝的追求和愛戀如同白開水般毫無感覺,但卻有愧意和敬意在心頭,聞聽嘉慶帝如此責問,薛碧貞自愧道:「昔日臣妾罪對皇上,罪可誅之,只懇求皇上不要怪罪我家老爺,此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願意接受皇上的一切責罰。」
嘉慶帝一聽薛碧貞將一切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頭上,頗為不滿,蔥花是蔥花,蒜頭是蒜頭,怎可混為一談。
嘉慶帝沉著臉哼道:「哼,你不要替他求情了,他是他,你是你,若不是明珠皇妹嫁給他這個膽大妄為的逆臣。朕是不會饒過他的逆君之罪的。「」說完,嘉慶帝話鋒一轉,語氣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寬容道:「儘管你付了朕的一片情意,朕當然不會忍心降你的罪,朕要你回心轉意,朕要你知道,只有朕才是最愛你最寵你的人。」
薛碧貞一見嘉慶帝仍要繼續糾纏下去,不免有些擔驚,剪不斷,理還亂,此時決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了,唯有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才是上策,想到此,薛碧貞望了嘉慶帝一眼,頷首道:「皇上,俗話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臣妾已是流水之人,皇上又何必再做落花?」
薛碧貞話說得婉轉,卻仍然無情地觸痛了嘉慶帝那顆脆弱的感情神經,當即被激怒道:「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要的女人,不管她是落花還是流水,朕都一樣留在身邊!」嘉慶帝情緒漸漸失控,話也越說越聲大起來,「不拋棄,不放棄「早已成為他博得美人心的唯一信念。
薛碧貞根本沒想到嘉慶帝會用如此霸道自私的手段對待自己。當初報著說服他的想法一時間全成了泡影,想到此,薛碧貞當即口氣堅決地道:「臣妾寧死也不會順從!」
這句話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戳入他的胸口,令嘉慶帝由失望漸漸絕望,直至肝腸寸斷,傷心到了極點。只見嘉慶帝突然臉一變,猛然間衝過來,一把將薛碧貞強行擁抱在懷裡,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他怒喊著對薛碧貞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難道不知朕有多愛你嗎?朕不能沒有你!」
「皇上,不要,皇上不可如此輕薄……」薛碧貞一邊用力掙脫一邊急言阻勸道。
此時的嘉慶帝已經完全喪心病狂,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渴望瞬間爆發起來,意欲對薛碧貞施暴……
「啊……」鳳歸宮內突然傳出一聲慘叫。房外的劉銘祺猛地一震,當即伸手朝腰間摸去,暗道:「他***,敢動老子的女子,老子和你拼了!」憤怒中,劉銘祺正欲衝進房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怎麼這熟悉的叫聲這麼像嘉慶帝的聲音呢!
正在猶豫間,薛碧貞的房門「光當」一聲被打開。只見嘉慶帝單手捂著半張臉,跌跌撞撞的從房裡衝出來。「護駕!」廖光州見嘉慶帝一副狼狽的樣子從房裡逃出來,扯開喉嚨尖聲喝道。御前帶刀侍衛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抽出跨刀,呼啦一下將嘉慶帝護在當中。
廖光州快步跑到嘉慶帝的面前,焦急萬分地詢問道:「皇上?怎麼了?是不是有刺客?」
嘉慶帝一隻手緊緊遮住眼眶,另一隻手輕輕地搖了搖,道:「沒事,沒事,酒喝多了點,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必驚慌。」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眾太監宮內侍衛們趕緊如影隨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