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失去理智的嘉慶帝在雄性激素刺激下,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多年的癡戀早已讓他慾火難耐,在屢遭薛碧貞「無情無義」的百般拒絕下,嘉慶帝內心強烈的佔有慾騰然升起。
當時的嘉慶帝在慾火焚身的折磨下,也顧不得許多,快步如閃電般衝到薛碧貞的面前,雙臂死死將她抱住,力量之大讓薛碧貞都快透不過氣來,近乎瘋狂地朝她的臉上又親又啃,欲要強行佔有薛碧貞的身子。
薛碧貞頓時花容失色,露出一臉驚恐表情,本能地伸出雙手推擋嘉慶帝的侵辱,極力掙扎躲避嘉慶帝的非禮,嘴裡不停地勸其冷靜,切不可有失帝王之德。
那時的嘉慶帝哪還聽得進勸,彷彿存放三年的乾柴在薛碧貞烈日般的照耀下,不點自燃,哪能還冷靜得下來。
面對大清帝王的慾念縱橫,就在無法脫身反被其辱的危急關頭,薛碧貞情急之下,出於自衛,出於反抗,出於守貞,毅然決然地揮起如同小鎯頭似的秀拳,迎面朝嘉慶帝擊打過去。
別看拳頭秀小,力道甚大,若不是薛碧貞手下留情,嘉慶帝當場就得暈死過去。欲罷不能的嘉慶帝受到重擊後,當即一聲慘叫,單手捂面,疼痛難忍,雙臂不由得鬆開薛碧貞。
薛碧貞趁機推開嘉慶帝,連連後退幾步,驚魂未定地看著嘉慶帝一臉痛苦的模樣,跪地道:「請皇上恕罪!」
這一拳不但將嘉慶帝的慾火打滅,並且也將其一下子打醒,都說強扭的瓜不甜,這回終究是嘗到了苦果。
清醒過後的嘉慶帝滿臉怒色,手捂著半邊臉,怔怔地望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薛碧貞,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薛碧貞居然會如此狠心絕情地對待自己,不由令他愛恨交加。半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
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忍著疼痛,哭喪著臉,黯然離去。
……
炎炎夏日持續升溫,接連持續數天,跟天上下火似的烘烤在地面上。狂烈的熱浪侵襲在人的身體上,真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令人焦躁不安。
宮內侍衛劉銘祺依舊整日在乾清宮前站崗執勤,白皙的臉上也多添了一層深黑色,幾日不見,玉面書生劉銘祺已然變成了黑面書生,這下可好,倒是著實像極了黑臉包公。
文武百官上朝面聖,每每從旱橋上經過的時候,跟一群老鼠見了貓似的戰戰兢兢、規規矩矩地在他眼前溜過去,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怕這個「侍衛」見誰不高興,一槍戳在屁股上戳個洞,找誰說理去呀!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位從後世穿越過來的帥哥以及他的所作所為,早已經是威名遠播,人見人怕,鬼見鬼愁,上帝見了掉轉頭的主。誰敢說不懼他三分。
「轟隆隆」幾聲滾雷,鋪天蓋地的烏雲在狂風的湧動下滾滾而來,遮住了烈日,擋住了強光,天地間漆黑如夜,黑成一團。轉眼間,天空中電閃雷鳴,瓢潑般的暴雨傾盆而下,幾個侍衛的頂子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捲到了半空中。
風雨中的劉銘祺宛如落湯雞一般,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老天爺啊老天爺,你***瞎眼了不成,站了半天崗,曬的要死,馬上就要到換崗的時候了,你又把老子淋的要死,老子跟你有仇是吧!」劉銘祺狠狠地詛罵著老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天爺聽見劉銘祺的咒詛的緣故,還是純屬巧合。劉銘祺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天地間一片白芒閃過,緊跟著卡嚓一聲巨響,倏然將離他不足十步遠的旱橋欄杆劈斷。
劉銘祺渾身一震,差點沒把心給震出來,其他的宮內侍衛們嚇得「媽呀」一聲,蹲的蹲,跪的跪,趴的趴,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都有,全都臉色駭然,神情驚恐的怔在哪,半天緩不過神來。
「靠,看老子不順眼是不是?有種直接劈我呀!虛張聲勢,嚇唬老子不成?」火冒三丈的劉銘祺將手裡的亮銀槍一丟,手指天空開口大罵道。正愁沒地方洩憤,拿老天爺撒撒氣,也算是找對人了。
人要是連死都不在乎了,老天爺都讓他三分。轟鳴的雷聲轉眼間朝北方滾過,聲音也是越來越遠,劉銘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餘怒未消地撿起地上的亮銀槍,跟撇標槍似的,朝天上戳去。人的屁股敢戳,老天爺的屁股他也敢戳,真不愧為膽大包天的爺們!
正這時,只見迎面一個瘦小的人影踉踉蹌蹌地朝劉銘祺跑來,濛濛大雨中,根本看不清來者的長相穿著,待他來到近前才分清,原來是個御前傳旨太監,手裡拿著個被風吹爛了的油脂傘,既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仍然舉在頭頂,不捨得扔掉。
傳旨太監艱難地跑到劉銘祺的面前,仔細看了他一眼,確定是劉銘祺本人後,才急急忙忙地道:「皇上口諭,劉銘祺速去詠春宮見駕!」
劉銘祺心裡頓然一驚,嘉慶帝又在搞什麼鬼?自打上次被大美人薛碧貞打過後,足有三四天沒見他上朝了,宮內宮外也不見露面。怎麼突然間讓自己去詠春宮見駕?難道是還嫌把老子降得不夠低嗎?
劉銘祺心裡犯嘀咕,卻不敢怠慢。人家是皇上,他只不過是個宮內站崗侍衛,從級別上講,還差十萬八千里呢!別說是讓他進詠春宮見駕,就算是讓他一頭撞死在這,也就是上下嘴皮一動的事?劉銘祺來不及回去換一套乾爽一點的袍褂,便跟著傳旨太監去詠春宮見駕!
「宮內侍衛劉銘祺奉旨見駕……阿嚏!」一身濕噠噠的劉銘祺跪在詠春宮外顫聲拜見道。可能是剛才這一場暴雨淋得太狠的原因,話沒說完,便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進來吧!」一段沉悶難耐的時刻過後,房間裡終於傳出嘉慶帝低沉的語調,緩緩地吩咐道。
劉銘祺站起身,撣了撣前襟上沾滿的泥水,緩步上前,輕輕推門邁步進了詠春宮,房裡倒是很暖和,一冷一熱的交替,使劉銘祺忍不住連打幾個冷戰,跟河裡的鴨子似的一個勁直甩頭。
劉銘祺眼珠滴溜溜直轉,快速地朝房內轉了一圈,正瞧見嘉慶帝孤零零地站在青山秀水畫前,神色黯然,怔怔發呆,不時還歎上幾口氣,大有睹物思人之意。(前文提過,這幅畫出自薛碧貞的手筆,嘉慶帝已經珍藏多年,一想到薛碧貞便會命太監送來。)
半響,嘉慶帝謂然地長歎了口氣,轉身朝劉銘祺望了一眼,道:「劉愛卿,請坐!」
話一出口,劉銘祺又驚又愣,心想:「嘉慶帝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啊?難道是他悟了?還是他為了大清王朝江山社稷,寧可放棄兒女私情而不再計較?」
「謝皇上賜坐,微臣有罪!」劉銘祺聽皇上的口氣變了,他也隨即恭恭敬敬起來。說話間,劉銘祺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嘉慶帝,不禁又打了一個寒戰,只見嘉慶帝像只大熊貓似的,右眼一圈圓圓的淤青未消,猛一看,很嚇人的說。
見堂堂的大清皇上被自己的二夫人打成這副德性,忍不住心裡想笑又不敢出聲,只好憋在心裡偷笑,暗道:「被打成這樣,看你還死心不死心,小子,敢打俺老婆的主意,你還不夠資格。」
劉銘祺剛一落座,嘉慶帝便面帶笑意地道:「愛卿啊!朕想通了!大清的江山社稷離不開愛卿的才華,更離不開賢臣的輔助!朕與愛卿和好如初,乃眾望所歸也,有些事該了斷就讓他了了吧!」
聽嘉慶帝這口氣?這態度?不再是橫眉冷對,倒有點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精神,令劉銘祺大大出乎意外,不禁有些感動,當即從椅子上站起身,拂袖跪地叩拜,施大禮道:「謝皇上寬宏大量,不罰之恩!」
「平身吧!明日愛卿便可官復原職,與朕一道大展所為,同治江山,你願不願意啊?」嘉慶帝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願意啦!」劉銘祺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幸福地笑答道。完全沒想到嘉慶帝會如此寬容大度對待他,更沒想到嘉慶帝再次啟用他共謀大業,所有的沒想到都在突然之間發生了,劉銘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做夢似的,一片雨雲說散就散了。
「那……那微臣是否能將妾室帶回府上了呢!」劉銘祺興匆匆地問道。只要嘉慶帝不予追究,以後幸福的小日子那不是一天比一天滋潤嘛?
「不急不急!朕的話還沒說完呢!」說完,嘉慶帝高聲吩咐道:「來人啊!備酒,今日朕要與劉愛卿痛飲幾杯!」
話音落地,劉銘祺激動澎湃的心忽地一沉,暗問道:「話沒說完?說一半留一半什麼意思,既然答應和解,不計前嫌,為何還不放我的老婆出宮?」迫於無奈,劉銘祺只好與嘉慶帝同坐桌邊。
桌上很快擺滿酒菜,太監宮女們紛紛退下,只有廖光州與福公公留在房內,躬身站在嘉慶帝的左右。劉銘祺斜睨了一眼廖光州,心中不由暗暗擔心,有他陪在嘉慶帝的身旁,總感覺此事有些不對勁,嘉慶帝沒理由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自己?這裡肯定大有玄機。
「愛卿,朕來敬你一杯!」嘉慶帝舉起杯,笑盈盈地道。劉銘祺一下子緩過神兒來,忙端起酒杯謙卑道:「不敢,不敢,微臣敬皇上才是。皇上胸襟寬廣,無人可及。微臣知恩圖報,定要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哈哈……干!」嘉慶帝先飲為敬,高高興興喝乾杯中之酒。劉銘祺隨後一仰頭,同樣將一杯酒喝下去。
「皇上,微臣對您多有冒犯,承蒙皇上……」劉銘祺本想說些好聽的話來自責一下,畢竟人家皇上先讓了步,好歹也得安慰兩句。
可是沒想到的事,一杯酒下肚,劉銘祺就感到頭暈目眩,頭重腳輕,眼前的人和物瞬間朦朦朧朧的,越來越模糊,話還未說一半,便一頭伏在桌上人事不省,手裡的酒杯也應聲落地。
……
不知過了多久,冥冥之中,耳邊傳來時斷時續的抽噎聲,透著淒婉蒼涼悲泣,像是在訴說深埋內心的屈辱一般。
劉銘祺緩緩地睜開雙眼,懵懂地朝周圍望了望,房內一切都無變化,只是嘉慶等人不知何時離去,眼前多了一位有著傾國傾城之貌的嬌美女子,正淚眼漣漣地低頭哭泣。
難道是在做夢嗎?怎麼一覺醒來會發生如此怪異的事情呢!這位美女是誰?她為何哭的如此傷心欲絕?一個個問號在腦海裡旋轉,令人迷惑。
那美麗女子見劉銘祺醒來,反而哭得更烈,消瘦的肩膀輕輕抖動著,眼淚吧噠吧噠地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
「請問,皇上呢?」劉銘祺詫異地朝美女問道。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讓人立即眼前一亮,這個女人雖然哭得梨花帶雨,但長相絕非是一般的粗枝俗粉,只見她年齡二十不出頭,容貌靚麗羞花草,美目漣漣惹人憐,輕咬朱唇點點紅,真算得上大清的另外一位超重量級的美女。
「走了!」美女依舊沒有停止傷心的哭泣,哽咽地答了一聲。
「走了?本官正要問皇上呢?他給我喝得是什麼酒啊?居然一杯就把我給灌醉了,什麼意思嗎?招呼也不打一下,說走就走了。」劉銘祺十分不悅地埋怨道。兩隻瞪得血紅的大眼珠子,忍不住多看了美女兩眼。
劉銘祺在那自言自語地說了半天,美女卻在那嚶嚶啼啼地哭了半天,搞得劉銘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歎了一口氣道:「哎,你怎麼老是哭啊!誰欺負你了?」
那美人看樣子是不想把心裡的委屈說與劉銘祺聽似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都快哭碎了。
「請問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啊?」劉銘祺望著眼前的美女,心裡卻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吃驚地問道。他還是沒搞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眼前冒出個大美女來,並且在一旁跟哭喪似的,哭了半天也不休,這叫什麼事啊!
「本妃是西宮皇貴妃穆詠春。」那美女漸漸地止住了悲泣的哭聲。一字一頓地傷心道。說話間,她並未因自己身為貴妃而感到無上榮耀,相反的是,卻為她的身份而傷心難過。
「啊!微臣見過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為何孤身在此?」劉銘祺神情一驚,慌忙拱手施禮道。
「這便是本妃的侵宮。」西宮皇貴妃穆詠春淚眼濛濛地望了劉銘祺一眼,聲音顫抖著回道。
「哦!」劉銘祺一拍腦袋,恍然道:「本官想起來了,是皇上把我請到這來的,然後把我灌倒,他一個人溜之大吉!本官在此多有討饒,告辭告辭!」說完,劉銘祺起身朝西宮皇貴妃穆詠春拱了拱手,急忙朝房門走去。
在人家西宮皇貴妃的寢宮裡迷糊到現在,總是不太好,難怪人家女孩子哭得那麼傷心呢!肯定是給急哭的。這嘉慶帝也是的,臨走也不叫醒我,在西宮皇貴妃的寢宮裡沉睡到現在,要是傳出去的話,搞不好又弄出什麼亂子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閃人先!
劉銘祺伸手拉開房門,眼前的一幕,頓時將他驚呆了。只見房門口的院子裡,黑壓壓地站著一群人,全都是御前帶刀侍衛。還沒等劉銘祺弄明白怎麼回事?門口的兩個侍衛便抽出跨刀,順勢把手上的刀往他脖子上使勁一壓,阻攔住他出房的腳步。
劉銘祺當時就傻眼了,怒道:「我靠,你們要幹什麼?老子犯什麼法了?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准踏出房門半步,違令者斬首!」帶刀侍衛氣勢洶洶地大聲道。
正在此時,御前太監福公公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大聲阻止道:「住手!」御前侍衛聞聽福公公的吆喝,也不敢胡來,當即收起跨刀,退守兩旁。
「劉大人,您怎麼出來了?」福公公來到劉銘祺的面前,一臉詫異地朝劉銘祺問道:
「我不出來,難道還住在這不成?」劉銘祺小聲呵斥道:「這可是西宮皇貴妃的寢宮啊!」
「劉大人,難道貴妃娘娘沒跟您說嗎?奉皇上口諭,劉大人今晚必須住在這。違者是要殺頭的!」福公公提醒道。
聞聽此言,劉銘祺差點沒暈過去,心中暗道:「嘉慶帝精神失常了嗎?還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強行讓我在貴妃娘娘的寢宮裡住一夜,這不是有病嗎?」
「說,說什麼?」劉銘祺愕然問道。
「敢情你還蒙在鼓裡啊!是這樣的,今晚劉大人不是與皇上達成君子協議了嗎?皇上他要跟劉大人換妾,你把薛碧貞讓給皇上做皇后,皇上把西宮貴妃娘娘賠償給你做妾。」福公公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呸,胡說八道!」劉銘祺當即吐了福公公一臉唾沫星子,開口罵道:「酒無好酒,菜無好菜,原來嘉慶他跟我玩這一手,老子算是上了他的大當了。」
「哎呀,看把你給急得,不是咋家說你,你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蘇軾一匹白馬換妾,你可佔大便宜了,皇上把堂堂的西宮皇貴妃換給你,你還吃虧了怎麼的?不知好歹。皇上說了,你要是還覺得吃虧的話,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隨便調,挑幾個都可以,沒事你就偷著樂吧!」福公公一邊用衣袖擦臉一邊怨怪道。
「放你***羅圈屁,老子真是瞎了眼,居然還以為嘉慶帝真的不計前嫌,沒想到他不顧國恥,居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對付本官?」劉銘祺破口大罵道。話音落地,房內的貴妃娘娘也嚎啕大哭起來,嘉慶帝為了一個薛碧貞竟然將整個後宮都放棄掉了,能不讓她們傷心欲絕嗎?
「哎呀!劉大人你就認了吧!皇上可吩咐過了,你要是敢踏出這房間半步,格殺勿論!」福公公邊說邊朝劉銘祺眨眼睛,像是在暗示什麼!劉銘祺那腦袋瓜子多快啊!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福公公話音未落,劉銘祺可就動手了,一個猛虎轉身,三拳兩腳將身邊的兩個侍衛打翻在地,院子裡的侍衛們還沒等衝上來,劉銘祺便已經挾持了福公公,怒道:「讓開,要不然,老子殺了他!」
御前帶刀侍衛們一怔之時,福公公十分配合地大聲嚷道:「還不趕緊給我退下?傷了咋家,你們吃罪的起嗎?」御前帶刀侍衛們頓時沒了主意,福公公負責帶著他們在此把守,如今負責人被人家挾持了,哪敢胡來,只好一邊往後退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劉銘祺對嘉慶帝的行徑徹底失望,無奈他身在大清帝王的牢籠之內,千般的委屈,萬般的憤怒,此刻都化作滿腔的仇恨。
出了宮,劉銘祺挾持著福公公來到一條漆黑的小巷子裡,回頭望望,確定沒有追兵跟上來後,才將手裡的跨刀從福公公的脖頸上移開,躬身施禮道:「多謝福公公成全!」
福公公嘿嘿一笑:「謝什麼謝啊,咋家也幫不上你別的。不過咋家勸你還是算了吧!皇上的口氣你也聽出來了,他這可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了,不但將西宮皇貴妃讓給你,還答應給你官復原職,我看你就算了吧!何必非要爭個魚死網破的呢!」
劉銘祺冷哼道:「哼!君無信則臣無義也。福公公不要勸我了,我心中有數。福公公還是先行返回宮內吧!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說完,劉銘祺轉身朝黑燈瞎火的巷內邁大步而去。